當武立來到馬市長的病房外,馬蘭攔住了武立的去路。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又鬧?”馬蘭陰着臉,一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樣子,對武立一副冷冰冰的態度說道。
“我來幹什麼?當然是彙報情況,怎麼?下屬向領導彙報情況不行嗎?再說了,你見了我也應該向我彙報馬市長的病情嘛,怎麼一點規矩都不講,你這個下屬是怎麼當的,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武立反擊道。
“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在你這樣的領帶下工作,你能站着,沒有躺進醫院,應該感到慶幸!知足吧!”馬蘭厲聲道。
“嗨……還有你這樣說話的,要不是看在米局長的份上,我絕對不會用你這樣的下屬,真是豈有此理!”武立的火氣被馬蘭再一次的激發。
“好了好了,兩位領導,都消消氣,我們不都爲了工作,爲了寶泉縣的民衆嘛,沒必要這樣,這一次武縣長是來向馬市長道歉的,馬局長就高擡貴手吧,今天一整天,武縣長忙的那可是四腳朝天,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呢,連飯都沒吃。”沈長鷹趕緊勸解道。
“活該,誰讓他那麼猴急,一回來就四處點火,打擊報復,能怪誰。馬市長正在養病,不想見他,你們走吧。”馬蘭生氣的說道。
“我打擊報復?馬蘭,你他卡知不知道內情,瞭解不瞭解情況,就他卡亂說話,不想幹,給我滾蛋,別在我這兒搗亂。”武立聽到馬蘭的話,火氣四射,直爆粗口。
“你就是這樣當領導的?和黑勢力頭子有什麼區別?把領導氣的住院,對下屬直爆粗口,你的素質很高呀,我看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等着瞧吧,這件事情我和你沒完!誰走,還不一定呢!”馬蘭也激動地迴應着。
“兩位都消消火氣,說實在的,武縣長不容易,寶泉縣的形勢相當複雜,不使用特殊手段,根本不可能控制住局勢,馬局長,你說武縣長打擊報復,這一點我堅決不同意,你剛剛來寶泉縣,對寶泉縣知道多少?明白多少,在什麼事情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就說武縣長是打擊報復行爲,你說這話本身就是不負責!你現在身上沒有壓力,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沒有武縣長爲你保駕護航,你的反貪工作根本沒法展開,現在武縣長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下一步的反貪工作打基礎,我真沒想到馬局長竟然把武縣長寶泉縣的貢獻說成是打擊報復,實在令人寒心。”沈長鷹原來還想着勸架,可是說着說着,也激動起來,開始反擊馬蘭。
“小馬,既然他們來了,就讓他們進來,站在走廊裡吵鬧,像個什麼樣子,我們是國家的幹部,要注意身份和形象。”馬市長在病炕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馬蘭看到武立憤怒的樣子,沈長鷹臉色非常難看,也知道她給武立扣上“打擊報復”的帽子不合適,但是,她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也不願意輕易地就收回她說的話,聽到馬市長讓他們進去,把
門一開,陰着臉,把臉一扭,不再看他們。
武立正是怒氣沖天的時候,死死地盯着馬蘭,真想上去狠狠地揍她一頓,但是,接了接,還是最終走進了病房。
這手裡本身拿着一束,臉色鐵青、氣呼呼的把往桌子上一丟,一丫子坐在椅子上,生着悶氣,一句話也不說。
“很委屈呀?說你打擊報復說錯了?就算說錯了,你頂撞領導,謾罵下屬可是事實吧。”馬市長看着武立生悶氣,便說道。
“這兔子急了還要人呢,更不用說是人了,我爲什麼罵人?還不是被有些人故意激怒,故意讓我犯錯?你們着急的時候還罵人呢,何況我呢,啥事情不瞭解,不弄清楚,不調查就亂扣帽子,亂指責,不幫忙也就罷了,還添亂,我能不急嗎?”武立鐵青着臉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都有理,你好像忘記了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這可不是道歉態度,而是興師問罪的態度。”馬市長說道。
“本來是想道歉的,可是,一看到某些人,我就來氣,這也不能怪我,某些人激起了我的火氣,這本來道歉的態度,自然也就被火氣衝散了。”武立仍舊沒放臉,生氣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來道歉了?你對我道不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事情,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你只要覺得自己在這三方面做的對,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該堅持你的肯定堅持你,不該堅持的,我也肯定會提出反對的意見,其他的不說,就說安全系統的事情,那麼多人,你不商量,事前不彙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萬一激起警察的叛變,將會爲民衆的生命財產造成多大的損失,你考慮過嗎?”馬市長不緩不慢的說道。
“說到這件事情,那我要好好地解釋一下,按照計劃,我和老何到國安局進行視察,瞭解具體的情況,我想馬市長應該很清楚,掌控安全系統對我們意味着什麼,當初,不管是我,還是老何,都是因爲安全系統出現問題,不得不逃亡,甚至被送進監獄,對用安全系統,我們也想着一步步解決問題,可是,樹想靜而風不止,龍家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你看看這些申請的病假條,每一個人進行簽字,一夜的時間能夠完成嗎?還有那些派出所的所長們,他們所在的位置都比較偏遠,就是開車,也得走一天的山路,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能夠完成這一切,這完全說明了,龍家早有預謀,不管我們動不動手,他們都會這麼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打擊報復嗎?我們是過於急躁嗎?我們是不顧大局嗎?我們是不重視寶泉縣的穩定嗎?”武立像打機關槍一般,迴應着。
“就算他們早有預謀,你不是也早有預謀?如果你沒有準備的話,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聚集起二百多人的特種兵部隊,補充到安全系統中。而且這些人的安排,我和馬市長絲毫不知情。這怎麼說?”馬蘭質問道。
“別說你們不知道,就連老沈、老何他們也不
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萬老、米局長和宮靈,當時我準備他們,也是爲一步步改造安全系統做準備,也沒想着這麼快就用上他們,按照我的計劃,我是一步步來的,尤其是在沒有直升機的情況下,想把這些人運進來,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巧合,有了直升機,我多了一個心眼,才考慮到讓他們準備待命,以防不測,可沒想到歪打正着,正好用到了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恐怕龍家鬧氣事情來,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抱頭痛哭吧。”武立說道。
“我們哭什麼,要哭也是你。我聽說,這件事情是因爲你打龍玉引起的,你說說,你一個領導,怎麼跑到人家去打人,進一步激化矛盾,才造成的。”馬蘭說道。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你沒長腦子呀,我剛纔都說了,龍家是早有預謀的,所謂的打龍玉,那就是一個藉口,如果仔細的想一想,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龍玉本身是安全局抓捕的對象,怎麼會搖身一變,就變成我的貼身秘書,我的一舉一動她都清清楚楚。我剛到她大伯那裡,那就上門搗亂,被宮靈制止,隨後他們龍家的武裝力量就與我們的工作人員對峙,聽說你是辦案高手,應該分析的出來這其中的蹊蹺吧,我是主動鬧,還是別人別有用心爲我設套,你應該心裡很清楚吧,而且安排龍玉當我貼身秘書的,就是你自己,你心裡應該更清楚吧,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武立盯着馬蘭說道。
“安排龍玉做你的貼身秘書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上級的命令,我是依令行事。再說了,你說的這些都是片面之詞,我怎麼能夠輕易相信,一切都要有證據,不是靠推測,如果要推測的話,我可以立馬推測出你是罪犯。我不想聽推測,你最好拿出證據,我才能夠相信,否則,我堅持我的意見。”馬蘭陰着臉說道“呸!你愛堅持不堅持,我纔不在乎你怎麼想,只要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黨和國家,對得起老百姓,你怎麼想不重要,我怎麼做,那才重要。”武立看到馬蘭有點強詞奪理,這心中的火氣再一次被激發出來“武立同志,你也太霸道了,就不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小馬同志說的對嘛,拿出證據她纔信,不然的話,空口無憑嘛,你剛纔的態度很不對勁兒,完全不像一名黨的幹部。”馬市長批評道。
“她那是強詞奪理,避重就輕,沒見過她這樣的,我要求立馬調離她,而且整個過程,以及相關的證據,我都會向上級做詳細的彙報,要把這件事情說個一清二楚,像她這樣的同事,我沒法和她一塊共事。”武立生氣的說道。
“我還沒法和你一起共事呢,我告訴你,我要追究你攻擊領導,謾罵下屬的責任,你就等着吧,這件事情,我和你沒完。”馬蘭怒道。
“好哇,我等着,我不怕沒對手,就怕對手太菜。”武立突然收起怒氣,淡淡一笑,說道。
武立這令人反常的態度,讓馬蘭大爲緊張,她知道,武立做出這樣的反應,那是兩人關係出現質變的標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