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我們繼續對劍!”陶望激動地道。
辰鋒更加賣力地施展獨孤九劍,可獨孤煌雖然站了起來,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進一步的反應。
看他眼神,居然又再一次迷迷糊糊渾濁起來。
辰鋒急道:“陶兄,看來我們要演得更逼真一些。你也別管什麼劍招了,就拿出自己會的劍法來吧!”
陶望的見識不錯,原本還在慢慢演化劍招,可辰鋒的攻擊凌厲起來,讓他不得不變招應對。
“辰兄弟你來真的?”陶望有些氣憤。
辰鋒這麼做自然是想幫獨孤煌恢復記憶,但還有個更主要的目的,那就是探明陶望的虛實。
陶望的劍招漸漸凌亂,辰鋒催促道:“陶兄,你別再藏着掖着了,這樣是幫不到獨孤前輩的!”
被這話一激,陶望迅速改變了招式,劍影重重,招招猛攻,完全摒棄了防禦,似乎要與辰鋒同歸於盡一般。
這劍法倒是與獨孤九劍有些相似,獨孤九劍同樣是只攻不守,但這是在破敵招式的前提下。而陶望所使的劍法更加兇狠,管你施展什麼招數,它只攻你要害,哪怕是犧牲自己在所不辭。
辰鋒發現陶望不僅動了真格,更是劍劍都往自己的身上刺,不禁暗笑道:“好傢伙,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
陶望的劍法放棄防禦,這樣就能將攻擊最大化。加上辰鋒手中的只是劍鞘,能夠造成的傷害極小,所以陶望纔敢這麼做。
但辰鋒在劍道上明顯高於陶望,不管是內力還是外功招式,都全面凌駕於陶望之上。就算只有劍鞘在手,亦是不能讓陶望的瘋狂攻擊傷到要害。
趙麟和冷峰看出場上情況有些不對頭,兩個人便想要出面阻止。
辰鋒一邊輕鬆應對陶望的攻擊,一邊阻止道:“趙兄冷兄別輕舉妄動,讓我單獨領教陶兄的同歸劍法!”
同歸劍法自然是武學寶典告訴辰鋒的,因爲陶望已經將劍法施展開,自然使武學寶典得到感應。
觀戰的冷厲驚訝道:“居然是王家的同歸劍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呢,難怪如此生猛!”
辰鋒只得了劍法名稱,卻不知來歷。現在經冷厲一提醒,辰鋒也算明白了對方底細:“好你個陶望,沒想到是王家派你來的!”
陶望繼續瘋狂攻擊,但遲遲不能打敗辰鋒,再看辰鋒遊刃有餘的樣子,便知道自己與他的差距,不禁嘆道:“你果然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
他準備退出戰鬥,但辰鋒可不會放過他!
“你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何必急着走呢!”辰鋒一柄劍鞘使得更加迅猛,速度太快發出陣陣破空之聲,使得陶望只能疲於應對。
“我承認是我太莽撞了。”陶望無奈地道,“原本我只想看看殺死我父親的人是誰,看能不能找機會下手,沒想到你一直都對我心存警惕,如今只能光明正大地打敗你才行。”
陶望用寶劍對付辰鋒的劍鞘,已經是最好的一個偷襲機會,奈何辰鋒應付自如,想要偷襲到辰鋒確實不容易,除非是你的實力本就超過了他!
辰鋒對陶望的話略感震驚,詢問道:“你是王家二爺的兒子?”
陶望冷笑道:“沒錯,我叫王濤。你們殺了我父,這個仇我必定要報!”
陶望、王濤,這假名竟取得如此隨意。
一旁的趙麟大喝道:“你說再多也無用,就憑你那點功夫根本不可能報仇的!”
王濤卻又露出原先的自信微笑:“我現在的確打不過你們,但不久之後你們都會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辰鋒看到他那副嘴臉就討厭,劍法步步緊逼,劍鞘已經多次打在王濤的身上,讓他疼痛不堪。別看表面沒受什麼傷,但劍鞘那包含內力的敲擊,絕對能震得五臟六腑難受無比,多被擊中幾次必定會受內傷。
“你現在就已經自身難保,我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辰鋒冷冷地道。
王濤依然笑着,他沒有後招了,但他這個人寧願笑着死,也不會露一絲膽怯。
辰鋒沒打算下殺手,抓住這個王家的人,說不定能把他當人質。就在辰鋒打算將其生擒活捉之時,獨孤煌突然產生了劇烈的反應。
“是你!是你!”獨孤煌指着戰鬥中的王濤不停地大喊。
打敗獨孤煌的人自然不是王濤,一定是王濤使用的劍法讓他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王濤施展的是同歸劍法,此劍法又是王家獨有,難道砍去獨孤煌一臂的人就是王家?
可如果是王家打敗了獨孤煌,那麼神劍豈不是就在王家手中。
辰鋒愣了半晌,這才發現王濤竟然趁機逃走,不過他一步一回頭,臉上也滿是震驚之色。
“別跑!”辰鋒大喝一聲,施展凌波微步展開追擊。
王濤不再回頭,全力施展自己的逃跑功夫。不過他的輕功可比不得辰鋒,眼見着就要追近,他突然把青釭劍猛地往後一擲,以劍作爲暗器。
在高速行進中最容易被暗器擊中,青釭劍來得突然,眨眼間已經到了近前。辰鋒劍鞘一擋,勉強將青釭劍擊開。
可這還不算完,沒想到王濤身上真的備有暗器。剛躲過青釭劍,便有數道暗器襲來。好在這時候的辰鋒有了準備,速度放慢了些,同時也避開了那些暗器。
只是這樣又拉開了距離,前頭的王濤還故意大聲喊着:“小心暗器!”
這使得辰鋒無心再追,他只好停下來,忿忿不平地道:“下次我也要帶些暗器來用!”
回頭撿回青釭劍,準備再次去亂葬崗,正好看到趙麟和冷厲扶着獨孤煌出來。
“獨孤前輩怎麼樣了?”辰鋒上前關切地詢問。
趙麟搖搖頭:“雖然現在安靜下來了,但卻是眼神呆滯,不管說什麼他都沒有反應,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
辰鋒道:“我們先回驛站再說。”
獨孤煌受到了刺激,現在說不定正在回憶當中,給他一個好的環境休息纔是最重要的。
幾個人回了驛站,進了房間之後,獨孤煌居然自己上了牀,倒頭就是呼呼大睡起來。
辰鋒倒是放心了不少,道:“我們一起在這裡守着吧,說不定前輩醒來後就能回憶起一些事情。”
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似乎每一個問題都繞不開王家,而王濤在逃走時那一臉震驚,似乎對獨孤煌的反應同樣很驚奇,這就更讓人難以猜測。究竟獨孤煌和王家發生過什麼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來說明了。
衆人靜靜地等着,天色也是黑了。可沒等到獨孤煌醒來,卻是等來了更壞的消息。
驛丞一步一跪地進了屋子,哭着向辰鋒三人磕了數個響頭,一看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對頭。
“你幹什麼?”辰鋒質問道。
驛丞哭訴道:“三位大人,你們……你們自己去外頭看看吧!”
辰鋒讓趙麟繼續在屋中看守,然後和冷厲迅速地來到了屋外。
大院之中,月光之下,一道落寞的身影站立着,懷中還抱着一個人。星月映照,能夠看清其面龐。
“十四弟!”冷厲呼喊一聲,他快步上前,看到懷中那人之後瞬間溼了眼眶。
來者是洪門十四當家馬宇,被馬宇抱着的正是十五當家張滌。只是早上還活蹦亂跳的順水龍,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條死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