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崔山鷹打電話?”夢飛舞腦子裡開始想孟子謠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含義。如果‘第五局’想要聯繫崔山鷹的話,並不困難,崔山鷹的號碼也不是隻有她知道。
孟子謠沉默了會兒,輕聲說:“你最好給崔山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把消息告訴他……漠北那座古墓很危險,如果他不想去的話,也沒人會勉強他。”
從孟子謠的聲音裡,夢飛舞聽的出來,她好像不怎麼想讓崔山鷹參與這件事情。
“還有什麼特殊的嗎?”夢飛舞點了點頭,問。
孟子謠想了想說:“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漠北現在很亂,除了人爲因素以外,漠北那座古墓下面是什麼情況,誰也摸不清出,你知道埃及金字塔嗎?很神秘,很多人進去以後,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現在漠北這座古墓雖然不見得有埃及金字塔那麼神秘,但是也不會簡單,古人的智慧有時候比我們更可怕,我不希望崔山鷹出事!”
“好,我知道了,有消息隨時聯繫!”夢飛舞說完,把電話給掛了。腦子裡把孟子謠的話又從頭到尾的捋順了一遍後,懂了孟子謠的意思,能讓孟子謠這種瘋瘋癲癲的女人都害怕的事情,能簡單的了嗎。
孟子謠就差沒在電話裡直接說,告訴崔山鷹,千萬不要讓他去管什麼古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職責都不同,崔山鷹沒有必要的職責去多管閒事。
炮灰?
夢飛舞腦子裡突然冒出來兩個字,雖然不是太準確,可是也沒人願意被當成炮灰不是!
夢飛舞想了想,拿着手機給崔山鷹打了過去,第一次通了,不過因爲崔山鷹在火車上,車速快,加上本身信號又不好,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這時候崔山鷹正好從火車衛生間裡出來,往回走,手機就在身上,他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這麼晚了,夢飛舞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事兒,等到想打過去的時候發現跟本沒有信號。
皺了皺眉,想了想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問夢飛舞有事沒有,自己在火車上手機沒信號,暫時通不了話,有急事的話,等一會兒火車進站了,崔山鷹在給她回。
哪怕是一條信息,也等了老半天才發出去!
崔山鷹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躥哪去的常欣竹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那裡跟崔山鷹上面中鋪的女孩聊天,看樣子倆個人聊的好像還挺投緣的樣子。
“這麼晚了,都還不睡嗎?”崔山鷹回來以後,就把兩人聊天給打斷了,跟常欣竹這樣的女人隨便聊天,沒準下車以後她就能把你賣了,看不見的時候怎麼都好說,既然看見了,崔山鷹肯定就不能讓她當着自己的面坑人。
“睡不着,你去幹嘛了?”常欣竹含笑望着崔山鷹問。
坐在中鋪的女孩,伸下頭來看着崔山鷹也好奇的說:“你們兩個認識嗎?”
“認識!”常欣竹笑吟吟道。
“不熟!”崔山鷹幾乎是和她同時開的口。
女孩愣了下,笑着問:“你們倆到底是認識呀,還是不熟呢?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人之間怪怪的呢!”
“怪嗎?我不覺得呀!”常欣竹笑着說完,望着崔山鷹那模樣好像在等着他回答一樣。
崔山鷹沒吱聲,因爲沒那個必要,他已經提醒了,至於對方領不領情,知不知道是好意,他也不能把話說那麼直白。大家都是平水相逢,話點到爲止就夠了。
“你去幹嘛了?”常欣竹看着崔山鷹再次笑着問。
崔山鷹坐在自己牀鋪上,說:“有事?”沒有太多的好臉色,也完全沒有必要給對方好臉色看,既然不想多聊,哪還用什麼好臉色,不動手抽她已經是給面子了。
“沒事,問問!”常欣竹笑着臉上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而中鋪的女孩,則疑惑的看着兩人。
崔山鷹沒管她,躺在牀鋪上,手裡卻拿着手機在擺弄,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哪怕是閒着無聊的時候,崔山鷹更多的時候也是出出神兒,想想事情很少會拿着手機做在那裡一勁的玩,這點上很不像個年輕人。
夢飛舞大半夜給崔山鷹打電話,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親自把崔山鷹送到火車站的,不可能不知道崔山鷹在幹什麼要去那裡,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說。
崔山鷹把短信發過來,夢飛舞這邊就已經收到了,崔山鷹在火車上沒有信號,但她這邊信號良好。
編輯消息,把孟子謠說的事情,簡單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千叮萬囑,一定讓崔山鷹小心,到了漠北以後儘量不要去觸碰跟古墓有關的事情。
第一條信息發出去以後,想了想,緊接着又發了第二條信息,對於崔山鷹來說,第五局的任務並不是強制性任務,崔山鷹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拒絕,因爲崔山鷹沒有義務冒生命危險,他畢竟不是第五局的正式人員。
夢飛舞的第二條信息就是希望崔山鷹到漠北以後,拒絕‘第五局’的徵召,辦完事情就回去。
雖然這些信息或許會被第五局看到,但是夢飛舞不怕,她說這些又不犯法。站在朋友的角度,她自然要先爲自己朋友考慮,事情換了誰都是一樣。
發完第二條信息,沒等到崔山鷹回覆,夢飛舞這邊又忍不住開始發第三條,第四條。
崔山鷹這邊收到夢飛舞的消息,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火車減速要進站的時候了。
看着夢飛舞消息上的內容,崔山鷹眉頭皺了下,漠北真發生了大事。
雖然不知道是個怎麼亂法,可既然大家都說亂,那肯定就不會太平了。
漠北發現的那座古墓,暫時也沒有太多消息,只知道古墓大概的朝代,裡面好像死了很多人,現在江湖上風起雲涌,不僅僅是國內,國外也有很多勢力把目光盯到了漠北。
這個北方邊陲小城市,竟然一下變得萬衆矚目起來。
大家好奇的事情,總結歸納一下,一共有三點。
第一漠北古墓。
第二,漠北古墓裡有什麼。
第三,漠北古墓裡有什麼寶貝能讓人發財。
國內江湖上的人也好,國外勢力也好,目光盯着的都是漠北這座披着一層神秘色彩的古墓。
“你怎麼確定,漠北發現的那座古墓就是秦朝的?”崔山鷹突然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轉頭朝對面牀鋪上躺着的常欣竹看過去,開口問。聲音不是太大,但是如果常欣竹沒睡着的話,一定會聽到!
睡在崔山鷹上面中鋪的女人,聽到崔山鷹突然說起‘漠北古墓’四個字的時候,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夢飛舞從孟子謠那裡都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連第五局都沒有確定漠北古墓的確切消息,常欣竹已經知道了漠北那座古墓是屬於秦代,甚至能說出那座古墓裡有跟崔山鷹手裡‘六轉藏刀輪’相似或者相關的東西,這就不得不讓崔山鷹好奇。
常欣竹轉過身來,看着崔山鷹咯咯嬌笑了兩聲,輕聲道:“怎麼,突然對那座古墓敢興趣起來啦?”
“我想聽你說實話!”崔山鷹盯着對方,正色道。
“實話?”常欣竹笑着搖頭說:“有些事情,是很秘密的,我爲什麼平白無故要講給你聽呢!”稍微停頓了下,又道:“除非你確定要跟我們合夥做這票。”
崔山鷹盯着她沒有說話!
常欣竹看着崔山鷹,也開始沉默。
“漠北古墓是什麼呀?”
好一會兒,誰都沒有再開口,僵局卻是崔山鷹上面中鋪上那個女孩出聲打破的。
常欣竹眯着眼睛,擡頭朝中鋪伸出腦袋的女孩看過去,笑着問:“怎麼,你也對漠北那座古墓感興趣嗎?”
“感興趣呀,我是學考古的呢!”女孩高興的說。
是不是學考古的不重要,出門在外,話裡三分真七分假,甚至十分都是假的,編故事誰都會,沒什麼難的!
“這樣子啊!”常欣竹眼睛轉了下,笑着問道:“那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去古墓裡面探險?”
“探險?好啊,好啊,聽着就好像很刺激的樣子!”女孩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崔山鷹皺了皺眉,心裡嘆了口氣,看樣子漠北現在真亂了,算上中鋪的女孩,那夥北派盜墓賊,了空空常欣竹師徒,這就三波了,這列火車上就有三波,還只是崔山鷹見到知道的,不知道又有多少,用其他途徑去漠北的人,又有多少。
風起雲涌之下,暗藏血雨腥風啊!
亂不是好事,因爲亂了就要死人。
江湖上亂更不是好事!
寶貝誰都想得,最後如願的人卻只能有一個人,或者很少,最終還是喪命九泉的人多。
爺爺崔鳳山活着的時候,就告誡過崔山鷹不止一次,做人不可以貪,你甚至可以懶,可以饞,但絕對不能貪,懶,讒死不了人,但是貪心不一樣,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
“興許有生命危險,你可要先想好了哦!”常欣竹笑着說。大家都是江湖人,手上功夫,身上本事都可以平庸,但是看人的這雙眸子必須要亮。
女孩笑着說:“沒事,我不怕,聽着就好刺激的樣子,對了,我叫冰冰,你叫什麼?”
“冰冰?咯咯,好名字,你姓範還是姓李呀?我叫柔柔,柔情似水的柔。”常欣竹嬌笑着說。
姓範還是姓李?
崔山鷹看着聊得火熱的兩人,有些無語,女人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呢?
又或者說,男人和女人,是同一種細胞製造出來的生物嗎?
“柔柔你真會開玩笑,我不姓範,也不姓李,我姓王。”女孩說。
“王冰冰?咯咯,也不錯,你這個冰冰並不見得就比那兩個冰冰差。”常欣竹含笑着道。
兩個女人說起來,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崔山鷹卻沒往心裡去,有一個常欣竹就已經夠讓崔山鷹頭疼的了,中鋪的這個女孩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飛舞姐,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漠北那座古墓的具體座標?”崔山鷹想了想,給夢飛舞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很快夢飛舞就回了過來,用警惕的語氣問:“幹嘛,告訴你說,你小子老老實實的辦完事,痛痛快快的給我回來,別在外面添亂。學校那邊已經在找你麻煩了,如果你不盡早回來,沒人給你解釋,你就等着輟學吧!”
站在夢飛舞的角度,自然不希望崔山鷹去插手什麼古墓的事情,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親自跑一趟漠北,把崔山鷹給拉回來。
“飛舞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添亂的,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漠北的事情一完我就回去,要大概位置是想到了漠北,繞着那塊走,省的引火燒身!”
崔山鷹知道自己要不這麼說,夢飛舞不會幫他查消息的。
“真的?”夢飛舞信息裡發過來兩個字問。
“千真萬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比誰都怕遇見事兒,我也想老老實實的回校園裡上幾天課。”崔山鷹回道。
“好,你等着,我幫你打聽一下!”
常欣竹看着玩手機的崔山鷹,有些疑惑,裝作若無其事又有些好奇的問:“這麼晚,在給跟誰聊天呢?”
崔山鷹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了她眼,平淡說:“這好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吧?”
常欣竹撅了下嘴,有些不高興的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多讓人傷心,是跟我沒關係不假,但是你不是還想從我這裡知道漠北古墓的情況嗎,你這樣對我,你覺得我會把信息告訴你嗎?”
“你這是在要挾我?”崔山鷹皺了下眉,常欣竹話裡什麼意思,他哪能聽不出來。
常欣竹嬌笑着說:“我哪敢呢,要挾你,你還不抽死我。”
中鋪的女孩,把頭探下來,望着崔山鷹道:“帥哥,你這個樣子是不對的,跟女孩子這麼講話,太不應該了,你老這個樣子,以後會沒女孩子喜歡的哦!”
“……”
崔山鷹突然感覺,這女孩說話的方式,竟然跟常欣竹在火車站裡時是一個口吻,該不會是從哪裡一塊學來的‘套路’吧?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喜不喜歡我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能做我自己,沒必要讓別人非得喜歡我!”
女孩咯咯笑着道:“話是這麼說,欲縱故擒對女孩子來講,有時候也很有效,但是什麼事情都不能過頭哦,到時候由過而不及就不好了呢,你說是不是?”
說完又把腦袋給縮了回去!
過而不及?這叫王冰冰的女孩,話裡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