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仲培的話,宛如一聲驚雷。
炸得雲書一個踉蹌,頭腦有些發懵。
就連牧暇舞也是不明其意,這一個陌生的名字,她確定是第一次聽到。
此時,雲書的拳頭緊握,經脈清晰可見,眼睛佈滿血絲。
“小傢伙,莫要緊張!”見狀,牧其鋒急忙開口,生怕雲書作出什麼過激行爲。
“唉!”
一聲長嘆,尹仲培又道:“要是老夫所猜不錯,你們應該是父子關係吧!”
不用雲書說,單從他的反應,尹仲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果然不出所料。
而尹仲培的話,更讓雲書瘋狂,此時他有理由懷疑,雲葉的事與二人有關。
“冷靜!”
打量着雲書,牧其鋒又道:“若要對你不利,何必留下你牧老師,你好好想想。”
這倒是不假,雲書也覺得奇怪,若真是對付自己,那爲何要多一個人知道。
要真是如此,三天前又爲何救了自己。
雖說是按照學院的規定辦事,但明眼人都知道,無意中卻是幫了自己。
如真是仇敵,大可讓吳士齊結果了自己,一了百了,何必大費周章。
“敢問院長,爲何知曉我父親?”雲書終於是問出了藏於心中的話。
對於雲書的疑問,尹仲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道:“你那身法速度來自如影神功吧?”
這下雲書算是明白了,在對戰顧起亮之時,雲書大意了,無意間暴露了如影神功。
上官雨梅曾經說過,會此功法只有雲葉一人,如此說來,二人是從如影神功猜到了雲書的身份。
想到這,雲書也就釋然了。
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隨即道:“這是我父親所留。”
得到雲書的證實,尹仲培和牧其鋒微微點頭,並未說話。
而牧暇舞卻是不淡定了,三人之間的對話,她是一句也沒聽懂。
以她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就這般模棱兩可。
要麼不知道,要麼就清楚明白,紅脣微動:“牧叔,你們在說什麼?”
牧其鋒微微搖頭,緩緩道:“說來也巧,你二人還有些淵緣!”
“什麼?我和他?”牧暇舞頓時炸鍋。
話語間,牧暇舞的美目看向雲書,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當然,覺得驚奇的不止牧暇舞,還有云書,這可是超出了他所想。
因此,二人都想知道爲什麼,可是牧其鋒隻字未提。
“你母親還好嗎?”尹仲培似乎有些感觸,隨即脫口而出。
而現在的雲書,完全無暇顧及這些。
他考入望陽學院,目的就是想知道當年之事。
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他怎能放過,目視二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誰?”
雲書的話,讓得二人手中的茶杯微微震盪,差點就掉落在地。
能夠想象,這話題的敏感性,重要性以及影響性,都是空前的。
或許連他們自己都難以企及。
恢復鎮定後的尹仲培,並沒有說話,而是對着牧其鋒遞去一個眼神。
“咳!”
對此,牧其鋒一聲輕咳,道:“既然你母親並未說明,定有不告訴你的理由。”
“老夫相信,以你的天賦,在不久的將來,你自會知曉!”尹仲培微微而語,對牧其鋒的話進行了補充。
作爲望陽學院的院長和教務長老,二人自然是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
連雲書的母親上官雨梅,都並未將詳情告訴前者,一定是有所考量和擔憂。
而這也是尹仲培和牧其鋒不告訴雲書的原因。
白光閃耀,一塊玉牌已出現在尹仲培手中,上面刻有一些花紋以及一個尹字。
目光看向雲書,道:“這個你拿着!”
雲書不知其意,有些疑惑。
“小傢伙,快接着!”看雲書無動於衷,牧其鋒催促道。
雖不知此爲何物,有何用途,但既然院長親送,定有用得着的時候。
想到這,雲書上前一步,將玉牌接了過來,隨即躬身行禮,表示謝意。
對此,尹仲培微微一笑,隨即道:“三月後便是皇家學院招生的日子,屆時你就到皇家學院報道吧!”
“啊!”雲書脫口而出,想來將自己喚來,是因爲這個。
不過這樣也好,到了皇家學院,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這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能夠讓一院之長親自保送,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讓得牧暇舞都有一些小嫉妒。
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以雲書如今的修爲,別說是老師,就連一些長老都無法企及,一直留在這,也無太多幫助。
“今日就到此吧!”
語閉,牧其鋒對着身後的牧暇舞微微示意,後者心領神會,隨即對着尹仲培行禮退去。
而云書也很知趣,對着二人躬身行禮,緩緩退出竹樓。
返回的路上,牧暇舞總是有意無意的瞄向雲書。
她在想三人之間的對話,她在想雲書的身份,她在想牧其鋒口中的淵緣,到底爲何。
與此同時,雲書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在想尹仲培和牧其鋒二人與雲葉的聯繫,他也在想那所謂的淵緣指的是什麼。
“明日上課不許遲到!”
“啊!”
牧暇舞冷不丁的留下一句話,還未等雲書反應過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
一聲長嘆,雲書頓感無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向着小院行去。
見到雲書歸來,樑巖先是詢問了是否有事,在得到肯定答覆後,方纔安下心來。
“家裡來人了。”忽然間,樑巖開口說道,像是有事發生。
聞言,雲書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難道是黑巖山之事有變?
可是才短短几天時間,應該不至於,隨即疑惑道:“何事?”
“你還記得吳長老和普贛老師吧?”樑巖若有所思,反問道。
想要置雲書於死地的二人,他怎麼可能會忘記,他也不敢忘,因爲他還要將其擊殺。
看着雲書的神情,樑巖有些擔憂,道:“他們都去了趙家。”
很顯然,普贛本就是趙家之人,這也算是迴歸本位。
而吳士齊定是由於執行長老之位被奪,無臉繼續待在望陽學院,於是就和普贛一起,投奔了趙家。
想到這,雲書臉龐浮現一抹兇橫,喃喃自語:“等着吧,你二人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