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酒樓,同樣的包間。
一壺小酒,一碟花生米,依舊是一副節儉的作風。
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悠然自得。
不多時,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隨即出現,仍然是自顧自的在雲書對面落坐,照舊自給自足。
每一次碰面,場景以及舉動幾乎一致。
“三月已到,要求返回龍院!”斗笠男子隨口而語,也不管雲書的反應。
語閉,又是一躍而起,破窗而出。
對此,雲書見怪不怪,也不去理會。
約莫一刻鐘,謝茉莉以及姚順也出現了,想必同樣是要求返回龍院。
因爲他們交談的時間也不長,甚至是比自己還要短。
姚順很快便離開,而謝茉莉習慣性的往這邊看來,雲書正在向她招手。
待對方落坐後,雲書緩緩道:“也是要回龍院?”
“嗯!”
謝茉莉沒有隱瞞,經過上一次對上官家的阻擊戰,謝家和葉雨樓更加熟絡,而謝茉莉與雲書也更加密切。
無論何事,她都會與雲書說明。
一粒花生米入口,雲書提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起吧!”
“嗯!”
又是簡單的一個字,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就這樣,雲書對葉雨樓做了一番安排,同時也和上官雨梅說明了情況。
隨後,當天便和謝茉莉一起,趕往皇家學院。
官道之上。
兩人兩馬,一男一女,快馬加鞭,急速行駛。
夕陽西下,雲書和謝茉莉終於是到了皇家學院,二人也未停留,徑直往龍院而去。
當他們到龍院廣場時,有一位學員正在等候。
“長老們通知二位,到了以後直接去長老會。”
語閉,那位學員隨即消失,而云書與謝茉莉相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照做。
身形閃動,直奔長老會。
大廳上席,牧暇舞依舊坐於最中央的位置,而在其左右兩旁,分別坐着兩位長老。
這其中自然包括樑尚東和裴距森。
看到雲書到來,姚順依舊嘴角冷哼,像是與雲書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看來他比雲書二人還要早到。
“既然人已到齊,各自都彙報下任務情況吧。”
率先開口之人,並非牧暇舞,而是裴距森。
這到是讓雲書有些出乎意料,若是談任務爲何需要牧暇舞在場,不應該是迴避嗎?
想必事情已經結束,知曉也無意義了。
“我先說吧!”
話語間,姚順已跨前一步,對着高位彎腰行禮,緩緩道:“在這段時間,我發現徐家與葉雨樓關係密切。”
他的話,讓雲書拳頭微微一握。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直接將葉雨樓也拉了進來。
這細微的舉動,別人未曾發現。
不過卻被牧暇舞看得清楚,因爲從雲書進來開始,她的目光幾乎都是在後者身上。
因此,雲書的一舉一動,均會被她看在眼裡。
突然,姚順緩緩側身,手指向雲書:“我還看到他...經常出入葉雨樓。”
“噢?”
裴距森來了興致,音量提高了少許:“怎麼個情況,你倒是說說。”
“這個...由於葉雨樓防衛森嚴,沒能靠近。”姚順有些爲難,但目光透着凜厲。
無論對方如何說,自始至終,雲書並未言語。
因爲他心知,此時說多錯多。
越說,只會將自己推向對立面,而更好的方式就是閉嘴,到了該說的時候再說。
可是姚順卻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雲書心裡有鬼,纔不敢言語。
“不說話,便代表默認。”
看姚順的架勢,是要強加給雲書。
對此,裴距森看向雲書,若有似無,緩緩道:“不想解釋下嗎?”
“你們都認定我有問題了,我解釋有用嗎?”雲書兩手一攤,面色從容,毫無一絲心虛之意。
看似很無賴的回答,倒是讓得幾人頓時沒了話。
稍作停頓,雲書繼續道:“我確實觀察過葉雨樓,但也是爲了完成任務,因爲我猜測郝山與這個組織有聯繫。”
聲音自然,沒有絲毫瑕疵。
語閉,雲書瞟了一眼姚順,又道:“遺憾的是,我和他一樣,並未能接觸到葉雨樓,就被發現了。”
言語間,雲書不斷嘆氣。
一副惋惜的模樣,神情很逼真,就連謝茉莉都差點相信了。
裴距森和樑尚東相視後,又道:“那你是如何將郝山擊殺的?”
終於,這纔是他們最關心的核心所在。
此時此刻,雲書也頓時警覺起來,郝山的事關係甚大,定不能出現一絲紕漏,所以馬虎不得。
“設伏,趁其不備擊殺!”
“噢?怎麼個埋伏法?”
裴距森緊緊追問,想必也有所懷疑。
越到此刻,越不能緊張。
“咳咳!”
微微輕咳,雲書侃侃而談:“首先讓黑風五煞埋伏於四周,隨即將郝山引來,然後我們六人合力將其擊殺。”
“可是並未看到其屍體。”
裴距森繼續追問,一絲也不放過。
不過,雲書腦子快速旋轉,這或許是在故意炸自己。
自始至終,自己並未透露過具體位置,而且黑風五煞已死,他們怎會得知位置在何處。
“那我哪知道,難道我還負責埋他?”
驟然,雲書的音量提高了不少,像是有些生氣。
“自此後,黑風五煞不見人影,你又作何解釋?”裴距森繼續發難。
對此,雲書怒氣沖天,聲音頗大:“誰讓他們不聽我的,只想立功,連命都不要,這事我之前不就已經說過了嗎?”
效果甚好。
見雲書發怒,裴距森和樑尚東再次對視。
而牧暇舞從未發一言,更像是個合格的旁聽者。
“葉雨樓的情況如何?”
裴距森不再詢問雲書,而是將問題拋給了謝茉莉。
聞言,謝茉莉跨步上前,恭敬行禮,方道:“據我觀察,徐家和葉雨樓有一定的聯繫,不過由於葉雨樓防衛森嚴,沒法進行更深入的探查。”
此話說了等於沒說。
因爲姚順早已經說過。
話語中,謝茉莉表情無異,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好了,此事到此爲止吧!”
牧暇舞終於開口,目光看向三人,再道:“三月後便是種子大賽,在此期間,你三人專心修煉,就別外出了!”
“是!”
謝茉莉與雲書對視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