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住桓因丟過來的儲物袋,毗索迦的心中其實就已經猜到裡面大概裝的是什麼了。於是,他的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一抹欣喜,當然,也只是一瞬間,就完全斂去了。
毗索迦知道太過明顯就不好了,不過他是着實高興,更喜歡“炎陽”這種簡單直接的性格,凡事都不用繞那麼多圈子,也省去了太多的勾心鬥角。也是因爲這些,所以哪怕炎陽的話很少,而且冷冰冰的,他卻願意跟炎陽做朋友。在他的眼中,炎陽可比那些表面看起來對他百般討好的人要強了太多。
很快的,毗索迦就打開儲物袋用神識掃了一下。瞬間,他的臉上又出現一抹明顯的吃驚,而這一次,吃驚卻是不能再斂去了。
“兄弟,你竟然給我搞了這麼多!”毗索迦開口到。
桓因淡淡的說到:“滿意就好。”
說罷,桓因就已經站了起來,看了看毗索迦以後說到:“那我就告辭了。”
桓因自然不是當真要告辭,可他知道炎陽就是這種性格,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願多與人交流半點時間。不過他也知道,毗索迦這一下得了自己送上的三萬光化精,他是不會就這麼放自己走的。
果不其然,見到桓因要走,毗索迦連忙站了起來,說到:“兄弟,你急什麼?”
毗索迦雖然已經習慣了“炎陽”的這種性格,以往他也有時候會就讓炎陽這麼走了。可是這一次,他得了“炎陽”給的好處,而且還遠超他的預期,是當真沒臉就這麼讓“炎陽”轉身空手離開。而且,“炎陽”到他府上什麼都沒幹,就只送了光化精就走,他總感覺自己邀請對方過來彷彿就是專爲催要光化精的,這在面子上也實在太過不去了。
桓因聽了毗索迦的話,心中暗笑的同時站定,回頭到:“還有事?”
毗索迦臉上的肥肉抖了抖,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只聽他咳嗽了兩聲以後,開口說到:“沒事就不能多留你坐會兒了嗎?咱們是兄弟,你見了兄弟這麼快就要離開,也太不夠意思了。”
桓因說到:“你知道,我不喜歡多說。”
毗索迦上前幾個大步,直接走到了桓因的面前,一把將桓因的右手抓了起來,說到:“你不喜歡說你自己的事兒,那你可以問問兄弟我的事兒啊。我們一別這麼多年沒見,你可以問問我近況如何,是否升官發財,那也不錯啊。”
一邊說,他一邊把桓因就拉到了原本的位子上重新坐下,然後,他也坐了回去。
桓因依舊面無表情,說到:“你的情況,我已經看到了。你過得挺好,你若不好,我會幫你。”
毗索迦有些鬱悶,他知道自己面前的“炎陽”什麼都好,可要跟他聊天,對方不出半句就能把一個話題給直接聊到頭,讓人接不下去話。
末了,毗索迦也不想再多費脣舌跟“炎陽”客套了,他是實在沒了辦法。不過,他依舊不能就這麼放“炎陽”走了,對方給了他足足三萬的光化精,他總得還禮的。他們二人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有白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讓人走掉的道理?
於是,毗索迦終於說到:“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這個脾氣,當真該想辦法改改了。算了算了,今天也不說這個了。今天你要走,兄弟我也不攔你了。不過在走之前,你總得帶點兒什麼離開,我不能讓你白來一趟,還送這麼一份兒厚禮給我,那以後我還怎麼在這一片混?兄弟我要不還個禮,以後出門兒就得讓人給看成扁的。”
桓因說到:“我什麼也不缺。兄弟之間,也無需客套。”
毗索迦說到:“不行!我堅持要還禮,這次你得聽我的!”
桓因沉默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毗索迦這才高興的靠在了椅背之上,摸了摸下巴以後說到:“兄弟,說實在的,我也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所以也就沒有特別爲你準備什麼禮物。一時之間要我專門送你點兒什麼特別好的東西,我當真還不知道該給什麼好。而且說實在的,我也知道,你什麼都不缺,若是你當真想要,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本事,又有什麼是搞不來的呢?”
桓因起身說到:“是實話,那我先走了。”
毗索迦連忙說到:“哎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坐下,你給我先坐下!”
見到桓因坐了回去,毗索迦才接着說到:“你我是兄弟,我這兒除了幾房太太和兒女們,倒也沒什麼是不能給你的。可我要你讓在府上隨便挑,你怕是又要直接走了。所以兄弟你今日就將就我一次,我給你安排什麼,你就從我這兒拿什麼走。”
桓因心想自己本也沒打算來要什麼,若是當真對方給自己點兒寶貝,那也是不要白不要。於是,他依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彷彿妥協了一般。
毗索迦這才笑着拍了拍手,衝外面喊到:“都帶進來吧!”
話音落下,便有五個軍人裝扮的衛士押着五名女子走了進來。五名軍人一個個精神抖擻,凶神惡煞,顯然是毗索迦培養的親近侍衛。至於那五名女子,一個個雖然都長得都頗爲靚麗,而且穿着打扮也都花枝招展,可卻全部垂頭喪氣,兩眼無神。她們最大的共性,就是她們都是天道女子。
桓因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可心中卻是已經有些憤怒了起來。看到這副場景,再結合他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被當成畜生一般對待的天道子民,他已經知道毗索迦要送自己什麼了。
毗索迦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說到:“兄弟,我知道你一個人住慣了。可是人哪有一個人過一輩子的?更何況,你的身份還如此顯赫,你的修爲還如此高深。”
“兄弟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些奇珍異寶,我也沒打算給你那些東西。這五個天道女子,是爲兄最近蒐羅過來的,雖然都不是處子之身,可已經被爲兄調教得很好。你帶一個回去,或者你喜歡,就都帶回去。她們平日可以幫你做點兒雜事,也讓你少操點心,可以安心清修。若是你喜歡,還能暖暖牀,不是嗎?”
桓因一下就站了起來,說到:“不必了。”
桓因是當真想走了,他萬萬沒想到毗索迦爲了改變“炎陽”的孤僻個性竟會突然來這麼一招。他是不可能奴役天道子民的,他倒是很想救。可是他知道,自己就這麼把幾個女子要過來,完全解決不了最根本的問題。反而若是他要過來以後又把人放了,他自己還有被暴露出去的風險。
於是,他心中怒氣難平之下,只能選擇儘快離開,這麼做,倒也符合炎陽的個性。
毗索迦一見桓因又要走,連忙說到:“別啊兄弟,這幾個你不滿意,我再給你換一批上來你再看看好不好,我這兒多的是。”
桓因心中更加憤怒,爲了不被毗索迦瞧出端倪,他只能頭也不回的搖了搖頭,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毗索迦又說到:“那要不兄弟我帶你到府上各處轉轉,只要是你看上的仙奴,你隨便挑,都可以帶走,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仙奴?”桓因心中嘀咕了一句,卻是更加的憤怒,有些難以遏制。堂堂天道子民,現在竟然被人這麼稱呼了嗎?
見到桓因還是沒有反應,毗索迦彷彿是終於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說到:“算了,兄弟你這次回來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小氣了。這些歪瓜裂棗你不要,我就給你個最好的。那個仙奴,我原本是打算等君上出關以後要獻給他老人家的,現在趁他不知道,我就把她給你了!你別走,我這就叫人把她給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