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因自然早就發現神秘“有錢人”的兩個跟班兒不見了,雖說不知道是爲什麼,可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北海之水似乎與他又更接近了一些。所以,桓因也懶得去管原因了,他這一次出手直接對着正主就是對他此刻心情的最好表達。
當然,剛纔神秘“有錢人”自語的那一句話桓因也聽到了。雖說桓因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可他也同樣懶得管了。無論這神秘的“有錢人”要去哪裡,今天桓因都將把他徹底的留在此地了。
剛纔那一擊,桓因心知想要直接建功是沒有可能的。畢竟他見過這神秘的“有錢人”出手,知道對方絕非等閒之輩。而但凡是這種人物,能夠混到今日這般修爲,這一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偷襲,豈能因爲偷襲而當場隕落?要真是如此,那不就成了笑話了嗎?
不過,桓因自己也絕非等閒之輩。更何況他這一次出手乃是醞釀許久,時機看得極準,氣息更是隱藏得非常好。所以,哪怕不能直接斬了對方,可將對方打傷,他心知絕對沒有問題。
事實也證明了桓因的判斷沒錯,而經過了這一擊,桓因可就與這神秘的“有錢人”扯平了。
之前他因爲強行擠出交錯點而受傷不輕,現在他偷襲成功,讓對方也受傷不輕。如今大家都受傷了,打起來也公平一些。
好一會兒,那神秘的“有錢人”才從黃沙之中爬了起來。他爬起來以後,有些狼狽的把口中的沙子給吐了出來,卻也免不了被沙子再次帶走一些鮮血。然後,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這纔有些勉強的完全把身子給直了起來。可是在他完全站直的一刻,由於他左肩頭的劍傷明顯的暴露了出來,甚至那裡都有些血肉模糊了,所以他看起來反而是更狼狽了。
桓因並沒有立馬再次發動,因爲他知道對面那人很不簡單,自己想要痛打落水狗,恐怕並沒有那麼容易,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然的話,搞不好一下個回合他就會直接被人家給突然反制。
而那神秘的“有錢人”在站直以後發現桓因還沒有任何動作,這纔有些慢吞吞的運靈療傷。雖說治不了根本,可他的劍傷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彷彿很快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末了,劍傷消失,神秘的“有錢人”這纔有些氣定神閒的拍了拍肩頭,完全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哪裡像是遇到了大敵,又哪裡像是纔剛剛受了傷?
不過,他的一舉一動卻恰恰證明了桓因的猜測。哪怕他遇到了桓因,可他必然是有底氣,也有手段的。不然的話,他何以連半點兒的慌張都不曾有過?若是桓因當真再次衝殺,下一個回合到底是誰會吃虧,那就不好說了。
擡起了頭來,神秘的“有錢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肩頭一個吃痛,頓時表情有些不自然。然後,他眉頭一皺,自語到:“沒想到劍氣之中竟然還藏有內勁,真是了不起。”
說罷,他卻並沒有繼續在意這個,而是望向了桓因所在的方向,便一眼就看到了桓因。
自從桓因脫離那交錯世界的迷霧會場以後,他就沒有再遮掩自己的身形樣貌。所以,神秘的“有錢人”之前就見過桓因,而現在也把桓因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於是乎,就在這一個瞬間,當神秘“有錢人”發現偷襲自己的竟然是桓因以後,他的表情雖被那大黑斗篷蓋住,完全看不清楚,可他整個人卻是渾身大震,繼而驚呼出聲:“是你?”
桓因冷冷的一笑,說到:“道友,別來無恙。”
神秘“有錢人”說到:“你……你竟然從那裡跑出來了,這怎麼可能?”
桓因冷笑依舊,說到:“道友當真精於算計,竟然差點把我給困死在交錯世界之中。道友果斷毀掉交錯點,就連自己的部下都不放過,真是一個狠人吶。”
神秘“有錢人”“噔噔噔”的後退了三步,愣愣的又看了桓因半晌以後,再次說到:“你……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就算你能出來,可我毀掉交錯點以後就直接離開了。以我的速度,瞬息就可以脫離那一方天地,你怎麼可能還能找到我?”
見到桓因冷笑不答,神秘“有錢人”卻是猛的想到了什麼,於是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儲物袋,將北海之水給拿了出來。看了半晌以後,他猛的一跺腳,說到:“該死,你竟然在這東西上面做了手腳。我早該想到了,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的一舉一動也應該都有目的!”
桓因盯着神秘“有錢人”手中的北海之水,說到:“把它交給我,你那裡就不再會有我的痕跡。從此,你就也不用擔心再被我惦記了。”
神秘“有錢人”猛的擡頭,冷笑一聲以後說到:“你這麼想要這個?可惜了,我從小就有個習慣,只要是我手裡的東西,就永遠也不會分享給別人。而別人的東西只要是被我看上的,我也一定要搶過來!”
“至於你留在我這裡的印記嘛,我想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消除。只要讓你消失,你的印記也就消失了!”
說罷,神秘“有錢人”竟驀然運靈,然後猛的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大疊的符籙來。只見他靈力瞬間灌注到這些符籙之上,於是符籙之上的符文都猛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然後,他把這些符籙一散,符籙便全都朝着桓因飛了過去!
桓因本以爲剛剛自己偷襲成功,是自己的氣勢佔了上風。可他沒有想到,對面那神秘的“有錢人”竟如此霸道,說打就打,甚至都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難道是我看起來只有五源之力,所以被他小瞧了?”桓因不禁如此想到。不過很快的,當他看到對方竟是直接撒了一把符籙過來以後,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種打法,若是他記得沒錯的話,還是他處在魄修階段時候纔會用到的打法。如今在他看來,這簡直就跟小兒戲耍一樣,未免也太過可笑了一些。
不過,當桓因感受到從那些符籙之上散發出來的竟全都是不低於四源巔峰的力量以後,他猛的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種級別的符籙,這世間簡直是太少了。而但凡是被製作出來,無疑都會被一些修爲高深的修士送給自己的後輩作爲保命之物使用。畢竟若是這些符籙攻擊的對象若不是桓因,而是隨便換一個人的話,恐怕都足以頃刻將對方滅殺。如此,這些符籙的價值是很大的。
然而,現在這神秘的“有錢人”卻這般揮撒符籙,而且用來針對桓因這樣的修士。這種打法,完全是揮撒仙玉啊,而且是大把大把的揮撒。更何況,桓因不信那神秘的“有錢人”看不出來他撒出的這些符籙是傷不了自己的。如此,難道他是在炫富嗎?
“看來他也沒有要小瞧我的意思,這些符籙,更多的是一種試探,他也不敢輕易對我發動真正的攻擊。如此謹慎的人,還當真少見。或許,他會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只是他這般打法……也太敗家了一些。”
桓因身形飄動,一邊後退,一邊則是目光閃動,盯着衝過來的大片符籙,如此想到。
不過無論這些符籙威力如何,它們的數量總歸是驚人的。它們一起朝着桓因衝了過來,就像是很多個四源修士同時朝着桓因出手一樣。再加上每一道符籙的力量都不一樣,它們加在一起便有了太多的變化,如此,桓因也不敢太過怠慢。
終於,桓因毫不猶豫的抽出了刑天寶劍,然後驀然朝着那些符籙一斬。這一擊,桓因打算再給對面那個敗家的傢伙一點兒教訓。而且說實在的,他也從頭到尾都還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畢竟現在的桓因,他自負或可戰勝六源巔峰修士。而對面那人縱然道法再精妙,可修爲始終距離六源巔峰還差了好大一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