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九夢和九尾一族的戰士們,白山的心也是徹底安下來了。他知道,雖說經過這一次的大戰,自己族中的戰士和人口都急劇下降,整個雨林也被毀得不成樣子,可是族中的核心力量和根基並沒有被動搖。如此,只要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白族是可以重新崛起的。
而時間,白山相信自己應該會有。因爲這一次雖說最終出現插手的就只有九尾一族,可白山相信,定然還有不少勢力已經派人來過了。這些人,他們想要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撈上一筆好處。
不過他們最後都沒有出現,顯然是被九尾一族給震懾住了。如此,現在他們不會再對白族出手,反而會把今日之事傳揚出去。相信很快的,九尾一族傾巢而動營救白族的消息就會被傳得廣爲人知。而白族藉着九尾一族的威懾力,相信就算現在勢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敢招惹了。
靜下了心來,白山知道,自己的時間終究是有限的,而且也不能總依靠別人。發展,成爲了白族現在的第一要務,也是落在他白山身上最重的擔子。
不過在思考這些以前,白山還是想要先見一見九夢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更想要知道,他到底是爲了什麼才讓九尾一族來營救白族。
於是就在不久後,果然如九夢所說那樣,早就已經在雨林之中等着白山的那位“大人”已經選好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在白山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主動選擇了現身與他見面。
這個合適的地方,就是白山個人的密室。白山在安排好一切以後,本想進入密室閉關調養幾天,誰知卻見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而這位“大人”,自然就是桓因無疑。桓因出現,還給白山帶來了一個驚喜,那就是他的女兒白纓絡。
白山剛一進入密室,突然發現有人,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的戒備起來。畢竟,他這密室可是專門爲他個人打造,沒有他的允許,是不會有人可以主動進來的。
不過很快的,當他看到了桓因和白纓絡以後,表情又是立馬變換,稍稍放鬆戒備的同時,直接把全部目光都放到了自己的小女兒身上,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到:“纓……纓絡?”
“阿爸!”纓絡看到白山,一雙眼睛立馬就紅了,兩步就搶到了白山的身前,一下投入到了白山的懷裡。
白山本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走丟這麼久的女兒突然就回來了?可是,當他真真切切的抱着白纓絡的時候,他知道,女兒是真的回來了。於是一時之間,他也立馬激動了起來,甚至還有些許老淚在眼眶之中出現,然後便聽他說到:“孩子,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回來了好啊!”
一邊說,白山一邊很是慈愛的撫摸着纓絡的頭髮。很顯然,他是一個好父親,對於自己的女兒,他愛得很深。
不過白山也不傻,他雖因爲見到纓絡而激動,可桓因始終站在那裡,他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於是沒多久,白山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在安撫好了白纓絡以後,終於看向了桓因,打量起來。
這一觀察,白山發現桓因看似年輕,可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他根本就分辨不明。而再一想到是他帶着纓絡前來,又想到之前九夢的一些言語,白山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於是,他把纓絡拉到旁邊,然後對着桓因很是恭敬的一拜,說到:“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纓絡搶着說到:“阿爸,這位是桓……是薛大哥!”
纓絡差點兒說漏了嘴,好在她反應了過來,現在的桓因身份極其敏感,就連對他的父親也是不便透露的。
桓因拱手對着白山一拜,說到:“在下薛不平,今日不請自來,還請白山族長見諒。”
白山連連擺手到:“薛道友客氣了,道友駕臨,我白族不勝榮幸。若我猜得沒錯的話,是道友救下了小女,也是道友請動九尾一族前來營救我白族的?”
“阿爸,這些都是薛大哥做的!”纓絡又搶着說到,滿臉都是笑意。
白山聞言,很是認真的對着桓因鞠了個躬,說到:“大恩大德,我白族沒齒難忘。”
桓因很有禮貌的向着白山回了個禮,本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想到在擡頭的時候,發現白山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而且他還一把將白纓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任由白纓絡如何不肯,也不妥協。
看到白山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桓因心中暗暗一笑,他知道,這一關總還是要過的。於是,便聽得白山表情嚴肅的說到:“薛道友,你的大恩,我白族當世代銘記於心。可是你這麼做,到底是有何所圖?”
“阿爸,是薛大哥救了我,是他出手救了我們白族,你……你在說什麼啊。”白纓絡站在白山的背後,有些着急的樣子。
桓因笑了笑,說到:“白山族長,你覺得以你現在白族的情況來看,我有什麼可圖的?若我當真有所圖,以我的實力,強取的話難道有人攔得住?”
白山沉默了,因爲桓因的話他根本就無法反駁。而也在這個時候,他又聽桓因說到:“相信白山族長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不是南方八天的人。我此次來到南方八天,目的只有兩個,第一個目的我暫時還不便透露,不過我可以以道誓保證,我對你白族毫無覬覦之心,反而會大力的幫助你們。不過你們也需要答應我一個請求,就是給我一個合適的身份,讓我加入你們白族!”
桓因的第一個目的,自然就是藉助白族的力量,一方面截取婆羅族那兩個副族長傳出的密信,以防止意外的發生。另一方面,就是借白族而低調紮根南方八天,成功打入南方八天。如此,他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南方八天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更最終一舉收復南方八天。也是因爲需要保持絕對的低調,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之前救援白族,桓因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白山看了桓因良久,也思索了良久。最終他說到:“閣下雖然於我白族有大恩,可來路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也不明。恕我直言,閣下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若我答應讓你加入白族,我怕我會讓整個白族陷入未知的危機之中。”
桓因笑到:“白山族長,若是沒有我,你白族就不只是陷入危機了,而是已經覆滅。而如果現在你們離開了我,你覺得婆羅族會忍得住嗎?還有,難道你不想徹底消滅婆羅族這個死對頭,不想給族人報仇?”
白山眼珠轉了又轉,想了許久。他發現桓因說得沒錯,現在桓因就是他白族的保護傘。如果離開了桓因,婆羅族一旦捲土重來,他連發展的機會都不能有,就會再次面臨覆滅的危機。那到時候,今日的勝利也就失去意義了。
至於消滅婆羅族,他當然更是求之不得。這個老對頭與他白族糾纏了太多年,又仇深似海,他如何不想消滅?而想要消滅婆羅族,如今自身都難保的白山除了倚仗桓因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還請說說你的第二個目的吧。”終於,白山不再糾纏當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