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午飯後,工友們如同往常一樣,一個個都爬到了各自的鋪上,打算午睡了。
然而,不料,管玉梅和周曉強又吵吵了起來。
事情還是那麼點兒事情,就是因爲周曉強昨晚上去外面找了女人。
這天中午,周曉強剛爬到鋪上,打算午睡,誰料就被管玉梅一腳給踹到了鋪下,“撲通”的一聲,只見周曉強糗態地滾落在鋪前的地面上。
對面鋪上的二愣子見周曉強從鋪上摔下來的情景,他砰然就樂了:“哈!哈哈哈……”
周曉強糗態地從地上爬起身,倍感無奈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氣惱地瞪了二愣子一眼:“操!你笑個雞兒呀?”
“嘿嘿……”二愣子發笑道,“我就是笑雞兒掉到了牀底下呀。”
就二愣子這句話,引得臨鋪的工友們都忍不住砰然樂了起來:“哈哈哈……”
周曉強又是氣惱地瞪了二愣子一眼:“你個龜兒子的找抽是吧?”
二愣子委屈地撇了撇嘴,回道:“哼!又不是我踹你的!是你的女人踹的撒!”
“你?!!”周曉強又是白了二愣子一眼,然後糗態地轉身,朝他的鋪上瞧了瞧。
這時只見管玉梅側身睡在鋪上,面朝牀裡邊。
周曉強懊惱地瞧着她的背影,然後邁步到了鋪前,默默地轉身在牀沿坐了下來,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包煙來,打算點燃了一根菸。
這時候,只見管玉梅默不作聲地側轉身,躺下,瞪眼瞧着周曉強的後腦勺,倏然又是擡腿一腳踹在了周曉強的後背上,踹得“嗵”的一聲聲響……
沒有作心的周曉強,又被踹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鋪前的地面上。
“哈!”二愣子瞧着,又有砰然一樂。
周曉強這就來氣了,噌的一聲站起身,轉身就是瞪向了管玉梅:“你個狗||日|的!有完沒完呀?”
管玉梅躺在鋪上,毫不示弱地瞪眼仰望着周曉強:“是呀,老孃是狗||日|的呀!老孃這不都被狗||日|了好幾年了嘛!”
這句話,引得工棚裡轟然大笑:“哈哈哈哈哈……”
聽着工友們的嘲笑聲,周曉強臉澀澀的瞧着管玉梅,惱道:“好了,你個死婆娘就別在這裡出糗似的了!”
“老孃出啥糗嘛?”管玉梅回道,“老孃又沒有偷,又沒有搶,也沒有去勾||搭男人,老孃有啥可糗的嘛?不像你個養的這條爛狗在外面胡來!”
“你沒完了是吧?”周曉強瞪着管玉梅。
“老孃就是沒完了!”管玉梅不示弱地回道,“就你個死炮打的昨晚的事情,老孃就是沒完!”
“哼!”周曉強也急眼了,“有本事的話,你也去偷個漢子給老子看看嘛!沒有本事的話,就別他娘在這兒瞎雞兒咧咧的!老子昨晚上就是去找女人了,你又能咋招?反正不找也找了,你又想咋樣?”
見得周曉強還來氣了,這管玉梅就被氣得直喘氣,噌的一下,坐起了身,怒瞪着周曉強,喘息道:“哼~~~好呀!這可是你個炮打的自己說的喲!你就看老孃偷不偷得來嘛?老孃告訴你:就老孃往這鋪上敞開了一躺,你問問這工棚裡有多少男人想來睡?老孃告訴你,你還別覺得老孃沒本事!老孃改明就偷給你個炮打的看看!這可是你個炮打的要老孃去偷的!”
周曉強又是沒好氣地回道:“哼!有本事你就偷去呀!再說了,你個死得瑟個啥呀?老子不說你也就得了!當初剛跟老子談對象那會兒,還他娘裝緊,說自己是啥黃花女,就連跟老子牽個手都裝着臉紅,結果等結婚了,老子睡了你才曉得你早就不是了!之前也不曉得是被那條狗給日||了?不會是你家的那條姓管的老狗給日||了吧?”
“你?!!”這氣得管玉梅一喘氣,差點兒窒息,“哼~~~好呀!你個死火車盤子壓的!汽車盤子滾的!連這畜生的話你都說得出口,老孃~~~哼~~~你個死炮打的就等着瞧吧!”
“等着瞧就等着瞧!有啥呀?不就是離婚嘛!老子跟你說,像你這種半路貨,老子一劃拉就是一大堆!”
“哼~~~你是好貨!你們周家咋生了你這麼個好貨呢?咋就生了你這麼豬浪子呢?哼~~~好吧,既然你個炮打的也說要離婚了,那這就離了吧!老孃告訴你:你還別覺得老孃是個半路貨,就老孃這半路貨有的是男人要!”
“那你就去找別的男人去呀!還每天賴在老子的鋪上睡啥的嘛?”
“誰說這鋪是你了呀?你要臉了不嘛?老孃還說這鋪是老孃的呢!”
“你個半路貨要臉不?這鋪明明是老子搭的好不?”
“哼~~~好!”氣得管玉梅忽地挪身,下牀,穿上鞋,然後噌地一下就站起了身來,“老孃這就走!你個死炮打的滿意了吧?”
管玉梅甩完了這兩句話之後,轉身就朝工棚外走去了。
周曉強忽地一怔,忙轉身朝管玉梅望去了,然後撒腿就跑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死哪兒去呀?”
“你管呢!”管玉梅使勁甩開了他的手,“老孃愛死哪兒就死哪兒去,不用你個炮打的管了!”
就這時候,工頭張富貴氣惱地上前來了,瞪了他倆一眼,惱道:“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工友們不用午睡了呀?吵吵啥呀?有啥可吵吵的呀?別說我老張說話直,你管玉梅要是因爲那點事兒實在不願跟強子過了的話,那就離!吵吵雞兒啥嘛?”
周玉蓮忙邁步過來了,在張富貴後面,擡手就是“啪”的一掌拍在了張富貴的後腦勺上:“你個不得好死的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