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陳杰說的話語應該算是未雨綢繆,畢竟要是還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守靜會怕是很快就會湮滅,可能三五年後都沒人記得世上甚至還有一個東西叫做守靜會,而陳杰的建議就有些不錯了,畢竟這應該算是可持續發展的方針。
其實陳杰不過只是指出了一個方針,至於施行不施行就是潘希克的事情了,畢竟這些事情他也不大懂,只是感覺比較有趣,又看到潘希克今天用保安公司的事情來搪塞葉冰,這才靈感大發隨口說了出來。潘思琦暗暗記下了陳杰說的發發,而後一羣人便是殺去了皇家。
這家傳說中只有上流社會才吃的起的酒店今天迎來了一羣和葡萄酒能瓶吹的不速之客。這對這家酒店的客人們來說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當然陳杰他們也沒有必要當他們眼中一大鍋“粥”裡面的一粒“老鼠屎”,所以也就開了個包房,這樣不管他們再怎麼鬧也不會發生什麼。
飯局在剛開始,一羣人意思意思地喝了一杯茶後,氣氛就開始熱絡起來,陳杰也知道那個板寸頭的男子叫白墨,名字倒是古樸的很,可能是因爲戰敗的緣故,這些人都把戰力主要集中在了陳杰和潘希克的身上。試圖灌倒兩人。至於潘思琦則被他們忽視了。
的確,一個女流之輩,酒量能好的到哪去?
不過潘思琦顯然不領情,很有女英雄氣質的潘思琦也是幫潘希克擋了不少酒,不過在一連喝了兩三瓶紅酒後,潘希克終於還是體力不支倒了下來,而喝了更多的潘思琦也是顯得有些迷糊,陳杰則是來者不拒,以他的口才甚至還騙了不少人喝了不少酒。
最後這場氣氛極好的宴會以陳杰一個人和說不能喝酒的那個顯山不露水的老人沒有醉之外,這羣人都是醉了個一塌糊塗的戰果瞧瞧落下了帷幕。對於陳杰的酒量這羣人也是領悟出了大概,嗯,那就是以後寧願自己醉死也不能找眼前這個喝了這麼多的紅酒和白酒還不酒精中毒的男人喝酒。這簡直是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這個男人又會喝酒,又會扯淡,還有轉移仇恨,讓自己這些人自相殘殺,到了後來簡直是陳杰一個人玩轉整個飯局,這羣微醉的漢子都是被陳杰天花亂墜的語言給徹底搞迷糊了。只要陳杰微微找個理由,這些人就朝着自己以往的戰友血戰起來,然後兩個人轟隆一聲齊聲倒地。
其實陳杰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淡定,他已經有些醉了,胃裡不住地翻滾着,好像會從裡面涌出來什麼似的,而腦袋也好像一下子空了,身子變得輕飄飄的,不過爲了證明自己是最後的大贏家,陳杰還是強忍着那股沖天的暈乎感繼續調侃着,這時候已經喝趴下的潘思琦忽然唰的站了起來,一臉淡定地開口說道,“吃完了?”
陳杰楞了一下,實在想不通這個自稱酒力不行卻喝了三瓶紅酒四瓶啤酒的女人是怎麼一下子恢復的,畢竟現在的潘思琦眼神看起來清澈極了,簡直像是沒有喝醉一樣。嗯,比沒喝醉的時候更清醒。
不過陳杰還是知道潘思琦喝醉了,因爲潘思琦要是真的是醒着,她不會這麼淡定,不會這麼正經,現在,怎麼說呢?現在的潘思琦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些正經過頭了。果不其然,在陳杰說出吃完了之後,潘思琦淡淡地看了陳杰一眼,開口說道,“你怎麼還沒醉?”
“我千杯不醉!”陳杰恬不知恥地開口說道。他雖然有底氣可以說出自己百杯不醉,不過千杯不醉明顯是扯淡了。
潘思琦看上去還是那麼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甚至好像是那些傳說中的那些快要圓寂的得道高僧,古波不驚,好像陳杰喝了這麼多酒不醉就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表情淡然地好像一張白紙,好久,潘思琦端了一瓶啤酒開口說道,“真厲害,再來一瓶?”
再來一瓶你妹,你以爲你買的是冰紅茶啊,還再來一瓶……不過爲了讓潘思琦打退堂鼓,陳杰只好硬着頭破開口說道,“來就來,不過我們要打個賭。”
“什麼賭?我樂意奉陪。”連潘思琦自己都不知道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大舌頭了。眉眼間雖然還是那麼淡然,不過很顯然她醉了,估計現在發生了什麼她就不會記得了。
陳杰腦子一熱,端過一瓶啤酒,啪地一聲打開後,開口說道,“誰先喝完誰就可以吻對方一下。”
這個賭約簡直陰毒到了極限,不管是他贏還是他輸,這尼瑪他總不會吃虧就對了,不過這時候腦子已經僵直成一條直線的潘思琦當然不會感覺出來什麼,眯着眼睛好像是在極爲認真地思考後,然後開口討價還價地說道。“這樣不公平,要不這樣吧,誰輸了誰就可以親別人一下。”
陳杰滿頭大汗,在聽到潘思琦前一句的時候他以爲潘思琦還沒有完全迷糊,天吶,現在何止是迷糊,簡直達到了糨糊的程度了,不過陳杰還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
說完陳杰便是極爲乾脆的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灌了起來,潘思琦也是毫不示弱地拿起酒瓶對着朱脣就灌了進去。咕咚咕咚地兩人就像是一個飲水機,而一旁那個老頭兒則是感覺自己應該表達出來有些非禮勿視,所以躲到廁所裡了。
這兩個都是喝醉了的人互相死死地盯着對方,打死不肯認輸,最後陳杰贏了,潘思琦哈哈一笑,開口說道,“小弟弟,你還是逃脫不了我的魔爪的,來,乖乖獻上你的紅脣吧。”
說完便是很女俠範兒地勾起陳杰的下巴,嘴巴朝着陳杰湊去,就在嘴脣快要相碰的時候,陳杰再也忍受不住胃中涌起的醉意,把臉轉向一旁嘔地一聲吐了出來,邊吐心裡邊哭,這尼瑪怎麼就這麼時候吐呢?
而在陳杰吐了後,潘思琦愣了一會兒,扭頭吐了起來。
吐出來的東西啪嗒啪嗒地全打在了潘希克略顯黝黑的臉上,就跟蓋了張別緻的面膜似的。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