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有了一個未婚妻的確是一件讓人很蛋疼的事情,雖然這個未婚妻長的是很好看,不過任誰也不像娶一個動不動的打打殺殺把匕首架在你脖子上的老婆吧。特別是這個老婆還有性冷淡趨勢的樣子。
而被陳杰這個痛苦記憶被牽扯起來的同時,潘希克和潘思琦眉眼間也是閃過了一絲欣喜,好像陳杰說的,真的有那麼點道理。
潘思琦用那雙微波盪漾的美目看了眼陳杰,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對心理研究到了這種恐怖的程度,還好自己是他的朋友,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日子就有些不好過了。
當然因爲是朋友,所以潘思琦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只是在心裡暗自決定以後若非迫不得已,絕對不能和這個年輕人做對。
很快,在三人的閒扯中一個小時過去了,身着黑色背心的段狼青也是帶着二十來個狼青堂的高層來到了會議室,陳杰和潘希克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抿起了嘴角,提早了十分鐘,看來段狼青的誠意還是有的。
兩人並沒有就這麼出去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看着陳杰手裡的手機上的畫面。
果不其然,在來到會議室的時候,一名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男人撓了撓他的板寸頭,用力地把手拍在會議桌上,開口說道,“這還要我們等啊!操,架子擺的倒是很大!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一名看上去有點資歷的中年人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就差在自己臉上寫着我很有心機地開口說道。“聽說守靜會的boss是潘建國的兒子,叫潘希克,才十八歲。”
陳杰和潘希克相視一笑,肉戲來了,而一旁被二人排擠開來的潘思琦終於擠了進來,也是開始饒有興致地看着手機屏幕。
在那中年人說話後,段狼青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很快就有屬於守靜會的服務員送了茶水過來,因爲這裡是守靜會的地盤,所以這羣愣頭青也不會太過於放肆,至少不會做出羞辱服務員之類的掉格事情,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雖然是黑社會,但是也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黑社會,欺負弱小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是他們做的出來的。
見到他們沒有爲難自己的意思,送茶進來的服務員也是鬆了一口氣,在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大漢面前端茶送水的他着實有些壓力山大,等到給每個人都送完茶之後,身體好像虛脫了一般,擦了一把冷汗,好像是生怕這些人要衝上來砍了他似的,拔腿就跑。
“這德行,要是守靜會都是這種草包的話,我們不是憋屈死了。”那名大大咧咧的板寸頭大漢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道,對於他來說街頭一塊錢一壺的涼茶和茶館裡五百塊一壺的碧螺春味道都是一樣的,生津止渴,就是好茶。所以喝茶也跟牛嚼牡丹似的。
“雖然我們不能完全卑微地活在守靜會之下,要顯出自己的傲骨,不過這樣帶有明顯侮辱的話語,顯然會讓我們這次的會議談崩,所以現在這麼說說可以,不過呆會兒可不要這樣子,對方有一個高手,上次在郊外就是他一個人幹翻我們兩百人,再說了,就算沒有那個人,之前的守靜會就已經可以和我們狼青堂平起平坐了,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現在守靜會多了這個怪物,那麼就好像如虎添翼一般,我們再用以前的姿態的話,就有些危險了。”一名看上去有些老態龍鍾的老人眯着眼睛老神在在地開口說道。手指輕輕地敲打着面前的會議桌,看上去有些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在這個老人說話的一瞬間,陳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潘希克,開口說道,“你設置的內線?”
“不是啊!”潘希克有些莫名其妙,顯然他也不知道那個老人爲什麼會幫守靜會說話。
陳杰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又點了根菸,開口說道,“算了,多想也沒有,繼續看着。”
雖然對於老人說的話頗有微詞,不過因爲老人在狼青堂無論是地位還是資歷都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得罪的起的,所以這些彪形大漢們也就都選擇了閉嘴。
老人和段狼青相視一笑,然後在心裡默唸如果連隔牆有耳這樣的成語你們都不知道的話,活該你們死在這條路上。
而在看到老人詭異地笑起來的同時,陳杰就知道自己接下來恐怕是不能看出來什麼了,開口說道,“這個老頭兒倒是個合格的陰謀家,我們的小算盤他都看清楚了。”
潘希克顯示楞了一下,轉而發現整個會議室裡面坐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也是有些懂了,搖了搖頭,今天顯然是看不出什麼來了,不過能找到兩個狼青堂的刺頭已經算是極大的收穫了,一般來說來到敵人的底牌,最先跳起來的往往就是那些帶頭的,所以此刻潘希克和陳杰也就知道自己這回主要就是要敲打敲打那個板寸頭的人和那個中年人。
看到手機屏幕中滿臉睿智的老人,陳杰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既然能夠想到隔牆有耳,那麼爲什麼他不早點出來表態,二十等那兩個人出口了才表態呢,借刀殺人!這四個大字閃現在陳杰的腦子裡。
陳杰哈哈一笑,真是有趣,沒想到在狼青堂這樣一個黑社會幫派中都可以見到如此善於計謀的人。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一想到這裡,陳杰便是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整理一下,我們這就下去。”
潘希克看了眼陳杰,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啊。
“客人都提早到了,你這個作爲主人的,自然不能失了禮數。”陳杰哈哈大笑,擡腳走出房間,一瞬間顯得有些意氣風發,這樣的陳杰竟然讓潘思琦的腦子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陳杰的身子也彷彿在無形之中變得高大很多,好像散發着一種名爲誘惑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