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一處戈壁,一名面色帶着無比驚恐的中年人緩緩倒下,在他的身前,一名身着土黃色軍裝的強壯少年緩緩地收拳,摘下了戴在手上明顯沾有鮮血的手套,看着身體溫度快速下降,身體變得僵硬的中年人,嘴角微抿。眯着眼睛對着一旁行色有些惆悵的少年開口說道。“失去了這麼多,還差點死去,你是否後悔?”
那名神色惆悵的少年有着蒼白的面色,看上去很是虛弱,而他的腹部則被鮮血所染紅,雖然被厚厚的紗布包着,少年腹部流出來的鮮血卻還是將厚厚的紗布的最外層染上一層紅色,少年並沒有將這傷勢當一回事,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即使是再重的傷,他都受過,那樣都沒能帶走他的命,更別說現在了,舔了舔嘴脣,一臉無所謂地開口說道,“任何不能殺了我的人,結果只會讓我變得更強!”
強壯少年很是隨便地擰下那來偷襲的中年人的腦袋,彷彿殺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撇了撇嘴,那有些木訥地面龐這時候也是帶着些許興奮,對着消瘦少年,開口說道,“到底是誰和你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竟然在短短半個月內派出了十名殺手,每名殺手的實力都不弱於八層暗勁。”
見到強壯少年追問自己,消瘦少年並沒有很在意,而是將手臂枕在腦後,找到了一個很是舒服的姿勢後,這纔開口說道,“真是無聊,整天被這些傻逼追殺,搞得我心情很不好啊。”
強壯少年哈哈一笑,的確,雖然煩了一點,不過這些殺手顯然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困擾,只是平增殺戮罷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現在功力恢復了多少。”
消瘦少年眼睛一亮,唰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可能是因爲牽扯到了傷口,那名看上去頗爲消瘦的少年被痛的齜牙咧嘴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差不多就六層暗勁巔峰了,話說,師兄你可了不得啊,竟然都達到九層巔峰了,再上一層樓,就是青龍朱雀那種層次了。”
這兩人自然是陳杰和孫文政了,自從陳杰治療完韓清馨,失去了全身功力後便是直接被秦老頭送到了西藏,之所以把陳杰送到西藏,因爲秦老頭知道,陳杰唯一信得過,並且有能力保護陳杰的只有這個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新兵王了。
而在陳杰的幫助下,韓清馨也是清醒了過來,不過這三成的成功率能夠讓韓清馨恢復過來,也算是一個大大的奇蹟了,不過這對差點就要永遠分別的情侶並沒有相互看上一眼就被分開了,這也在諸人沉浸在韓清馨恢復的喜悅中又多了幾分惆悵。畢竟二人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而陳杰爲了救韓清馨而陷入危險,這讓恢復過來的韓清馨,心情很糟糕。
不過即使是在秦老頭的快速操作下隱藏了陳杰的消息,陳杰功力全失的消息依舊還是傳到了陳璘的耳裡,想來是慕家方面出了些事故。而陳璘也不知道從哪裡查到陳杰的下落,在這半個月裡不斷地派人前來暗殺陳杰。
陳杰鬆了鬆筋骨,顯然救了韓清馨讓他的心情很是不錯,笑着開口說道,“再過個十天,就可以到暗勁八層巔峰了,到時候再找個機會突破一下,又是一條好漢。”
“陳杰,我總感覺,那個慕家有問題。”孫文政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還沒等他說完,一陣淡淡地轟鳴聲從遠方傳來,孫文政眼神一沉,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遠處緩緩朝着這邊飛來的直升機。
“看來有客人了,慕家的事情,下回再說。”陳杰很識趣地超後退了幾步,他知道自己即使出手也是給孫文政添麻煩,還不如直接退個乾淨,好讓師兄正常發揮。既然知道自己拖後腿了,那就應該有一個拖後腿的心態。
那架直升機帶着啪嗒啪嗒的轟鳴聲,很快便是來到了陳杰等人的頭頂,軍綠色的直升機在黃昏的隔壁顯得特別的刺目,隨着直升機的停留,一名強壯的青年直接從三十多米高的直升機上一躍而下,要知道那可是十層樓的高度,真的摔下來,即使是鐵人,估計都有的好看的,而這個人竟然這樣從上方一躍而下。無疑是在找死。
不過顯然那強壯的青年不是一個找死的人,果不其然,在離地面只有十米的時候,青年狠狠地扯住直升機放下來的鎖鏈,臂膀上強橫的肌肉猛然發力,竟然硬生生地將青年下落的速度緩了一緩,這麼一緩,青年也是直接從十米高的空中跳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濺開陣陣粉塵。
“玄武……”塵埃褪去,等看清楚來的人的面容之後,陳杰眉頭一皺,他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裡惹到玄武了,先前玄武幫陳璘殺自己,現在卻又來追殺自己,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即使是陳杰都是不由得有些發怒。
孫文政在得知對手是玄武的時候,也是眉頭一跳,一臉警惕地看着玄武,畢竟玄武可是天朝四大高手,可不是別人所能相提並論的。即使是他,都沒有資格和玄武交手,雖然能自保,不過卻是不能保陳杰的安全了。
看着面前的兩名少年很是警惕地看着自己,玄武扭了扭脖子,開口說道,“我並不是來動手的。”
就在陳杰和孫文政一陣迷惑的時候,從直升機中探出了一把漆黑色的衝鋒槍,槍口直指二人。玄武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是來阻止你們逃跑的。”
咻!咻!咻!三枚極具挑釁性的子彈打在陳杰的腳步,要不是陳杰閃得快,估計這三枚子彈就打在陳杰的身上了。
玄武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其實,我的任務是活捉陳杰,這位孫兄弟,你我同爲軍人,作爲西北地區,乃至整個北方最強的新兵,我想,你不會爲了這麼一個不是軍人的人做出犧牲吧。”
好一招反間之計,可惜用錯了對象。孫文政笑了笑,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陳杰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