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靈晶買珍寶袋,我還聽你說這麼多廢話,鍾珍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麼鬼法術,聽着就像是假的。
“如果真這麼厲害,你肯定會吧。爲什麼不在你肚子裡放上幾十上百粒丹藥,甚至乾脆放個挖地道的法寶鏟子,還用被人關在這裡。”鍾珍嗤之以鼻。
李獨秀祖上有人煉成這個法子,只是他自己不會罷了,“這不是每個人都不同嘛,多試幾次肯定成的。”
此事雖然不知真假,但是聽起來頗有趣,鍾珍取出那枚鄧普斯給的法寶簪子。她也不知道珍寶袋怎麼用,直接將自己的丹田當成她平時用的蛇皮袋子,怕真的將自己的肚子給戳出個洞來,只是輕輕地往裡面塞。
結果,結果當然不成。
“好吧,我已經試過了,我們有緣再見吧,或者不見也使得。”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管後邊李獨秀如何呼喊,順手將鐵門鎖上。
石室裡還有另外一個鐵門,門沒上鎖,裡面點着油燈,並沒有關什麼人,卻莫名其妙的擺着幾把挖土的鏟子。鍾珍百思不得其解,四處摸了摸,用腳踩了踩,發覺地下似乎是空的。
撥開一層灰土,卻見一個帶着提手的木頭蓋子,揭開來一看,底下竟然有個地道。
地道?肯定不是寶庫,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鍾珍朝着地道看了幾眼,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便打算走人。
剛出了這個房間,便聽到外間有腳步聲傳來。
“糟了,守衛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想也沒想,伸手抓了把鏟子,直接鑽進地道。
第一道大鐵門外,兩個屍修回來,發覺大鐵門竟然是開的,嚇得魂不附體,急忙進去從下面送食物的小口查看,被關着的李獨秀還是不死不活的躺着,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剛鬆完,兩人互看一眼,馬上便大吵了起來。
修爲高一些的那個口氣很不善,衝上去給了低修爲的那人一腳,“我去撲火了,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嗎?萬一地牢裡的那人跑了,你我都得沒命。鄧長老是什麼脾氣,你腦子壞了,敢隨便擅離職守。”
修爲低的那人心中本來有愧,外加技不如人,說話的聲氣不但小,而且極其心虛,“不是看你許久沒回來,隨便過去看看嘛。”
其實是因爲吸了“胭脂”的氣味,心中蠢蠢欲動,按捺不住衝動,想去找個僕從女子快活一番。不過這話不敢說,怕被對方踢了一腳之後再甩兩個巴掌,將他狠揍一頓。
外間的火是撲滅了,燒得稀里嘩啦,滿目瘡痍,大家不忙着收拾舊河山,眼睛卻看着那些丫鬟伺妾們。伺妾是鄧長老的私人物件,屍修們哪裡敢動,不過那些丫鬟僕婦們卻是無妨,有空的時候也經常一起快活。
平時這些守衛屍修們,都還算客氣,講究個先來後到,可是這會兒卻是大失常態,爲了搶某幾個略微過得去的丫鬟,一堆人竟然大打出手。
結果這兩個守衛地牢的人竟然撞到一起,他們對視一眼,猛然發覺,如果彼此都在這裡,那麼地牢大門肯定沒有人看着啊。
如此一來,女人也不敢搶了,兩人趕緊往回跑,幸而人犯還在,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如果李獨秀真的消失了,這兩個守衛恐怕趁着鄧長老人不在,立刻就收拾細軟,款着包袱跑路。
至於第一層鐵門爲何是開的,被誰打開的,這點不得而知,不過他們達成一個共識,就當此事沒發生。擅離職守可是大大的罪,要掉腦袋的。
不管那兩個守衛如何扯皮打架,鍾珍藏在地道中,腦子清醒了不少。
“這下可麻煩了,叫你好奇,出不去了怎麼辦?”她小聲嘀嘀咕咕,摸索着將火石點上。這地道還沒有一人高,不過她身材頗矮小,勉強能夠直起身子走路。
朝前走了一陣,發覺前方隱隱有火光,等到了地方,原來是牆壁上掛了一個油燈。前方仍舊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這地道到底有多長,又通向哪裡。
至於此地是否是鄧長老的庫房,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不可能了。鍾珍雖然好奇地道的前方到底是什麼,可她絕對不想在這裡走上幾天,到時候餓也給餓死了。
眼下要麼回去敲門,讓那兩個守衛將大鐵門打開,放她出去。要麼乾脆就拿這把鏟子,直接朝上方挖,便可回到地面。鄧長老的洞府雖然在地底,距離上方大約十丈左右,鍾珍估摸着,以自己挖土的速度,估計半天就可以挖出去了。
她捏了這麼久的泥人雕像,自然知道自己與土極其親近。按照門派發的基礎修行冊子上詳細介紹的那樣,她修行的是土行之氣息。土息也沒多大用處,除了讓身子結實些之外,就是挖土甚爲快速,隨便使出點靈力,地底的土就跟豆腐似的鬆開。
假若回去敲門,到時候還得給鄧長老畫美人圖,滿意不滿意倒是小事,畫畫的事情她不怕,怕的是雲翩翩學王靈娉說話打扮的爛帳,會找到她頭上。
到時候燒了洞府的事情,豈不得算在她的錯了。鍾珍對此頗爲憂心,萬一要她賠償洞府的損失,那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想想覺得也是在不可思議,也就隨口說了一句,讓雲翩翩學那受寵的人如何行事說話,哪裡曉得她竟然蠢到如此讓人驚歎的地步,學人家學個十足十,一點折扣都不打。
鍾珍摸了摸腦袋想了想,決定還是腳底抹油,逃走爲佳。賠償一整個洞府,一輩子都得給鄧長老幹活賣命。她知道自己的脾氣,短時間還有點耐心,假若時日長了,不知道又會捅出什麼更大紕漏來。
恐怕地牢裡關着的那個人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鍾珍拿起那柄挖土的鏟子便開始幹活,注入了一些靈力,沒想到這鏟子還不是普通的鏟子,注入的靈力吸收後變大不少,前端極其鋒利,挖起土來事半功倍。
本來就是修習土之氣息,鍾珍刨起土來,簡直同一只地老鼠似的,幾乎毫不費力,朝上斜斜地挖出一條剛夠她半躺着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