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濤的這個解釋,不僅把朱學慧氣得七竅生煙,就連朱學仁也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華敏上前一步,抓住魏濤的衣領,對着魏濤頭上敲了一下,朱學仁肯定就撲上去了,陳軍豪也同樣是臉色不善,目光灼灼的盯着魏濤。
華敏見到這種情況,再次賞了魏濤一個爆慄,陪笑着對朱學仁說:“仁哥,魏濤這傢伙就是嘴巴太臭,還喜歡開玩笑,你們別生氣,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他,還站着幹什麼,你們三個坐啊!”
朱學仁狠狠的瞪了魏濤一眼後,氣呼呼的坐了下來,朱學慧哼了一聲道:“一看就知道是個沒家教的人,連交朋友也喜歡找粗鄙的土包子。”
路之遙眉頭一皺,朱學慧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主動侮辱魏濤是三等殘廢,魏濤會拿他們兄妹的名字開玩笑嗎?烏鴉落到豬身上,怎麼就看不到自己黑呢?說不過魏濤就開地圖炮,將他也劃入打擊範圍,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看來這位豬小姐學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沒學會說人話啊!”
“砰……!”
陳軍豪一拍桌子,指着路之遙吼道:“你再說一遍?”
路之遙也站了起來:“怎麼?文的不行就想動武?儘管放馬過來,別以爲當幾年兵就了不起了。”
不管是朱學仁還是陳軍豪,儘管都沒有穿軍服,但一舉一動,都帶着濃濃的軍人味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軍人,不過路之遙卻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華敏雖然早就預料到這頓飯肯定不會風平浪靜,卻沒想到剛說了幾句話,包廂內就已經是劍拔弩張了,路之遙是她請來的客人,她也不好說什麼,陳軍豪就更不會聽他的了,只要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朱學仁叫道:
“仁哥……!”
朱學仁是個軍人,自然不會昧着良心說話,也知道這次衝突的起因,還是因爲剛纔朱學慧說的話太傷人,也怪不得魏濤和路之遙會這種態度,沉聲說:
“小慧,軍豪,你們兩個給我坐下。”
朱學慧和陳軍豪對視一眼後,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華敏生怕幾人再鬧起來,想要找一個突破口打圓場,只是她和朱學仁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而與朱學慧的關係又太僵,就將突破口放在了陳軍豪身上,笑着對着陳軍豪說:
“軍豪是哪裡人啊?你和小慧是不是要結婚了?”
“我是京城人,這次到廣城來,就是帶着小慧見見我爺爺,回去就準備結婚。”
朱學慧傲然看着魏濤說:“軍豪他們家在京城可是大家族,你們以後要是去京城的話,遇到什麼困難儘管找軍豪。”
陳軍豪斜眼掃了魏濤一眼,淡淡的說:“在京城,還沒有我陳家辦不成的事兒?”
“陳家?”
路之遙心裡一動,這個陳家該不是陳文仲他們家吧!這老傢伙退役前雖然只是個大校,卻有兩個很牛叉的兒子,老子又是開國元
勳,可以說是軍人世家,也符合陳軍豪如今的軍人身份。
而這次陳軍豪又是帶着未婚妻來見爺爺,如果陳軍豪是陳文仲的孫子,說話這麼囂張也就可以理解了,仔細端詳一下,從這小子臉上還真能看出一點陳文仲的影子來。
不過陳軍豪說出這樣的話,主要還是爲了打擊魏濤的,這就讓路之遙覺得很不爽了,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
“你們陳家真的這麼厲害?就是在京城也是想幹什麼就能幹成?”
“哼……我們陳家有多厲害,像你這樣的人,是永遠不可能理解的。”
路之遙微微一笑:“既然你們陳家這麼牛叉,那我還真有件事兒想找你幫忙。”
“你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以你們陳家的能力,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就是我覺得天安門上那張毛爺爺畫像,實在是太威風了,你能不能把毛爺爺那張畫像換成俺爹的,讓俺爹也高興一下…….!”
“噗…….咳咳咳咳…….!”
還沒等路之遙把話說完,房間內的其他五個人都忍不住噴了,朱家兄妹和陳軍豪是氣得發昏,魏濤和華敏則是笑的發傻,尤其是魏濤,更是差點兒出溜到地上去。
要說這事兒……還真不大,可那畫像是誰想換就能換的麼,別說是陳軍豪,就是當今的一號首長,想換那張畫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要是換成路之遙他爹的…….?尼瑪啊!這是誰想換就能換的麼?
看着陳軍豪那狼狽的樣子,路之遙一臉認真的繼續說:“我這幾年也掙了不少錢,一兩百萬還是能拿出來的,你能幫忙我就很感激了,不能再讓你花錢,等事兒辦成了,花了多少你儘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陳軍豪這會兒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指着路之遙一個勁顫抖,尼瑪的,一兩百萬你也好意思說,別說是一兩百萬,就是一兩百億,尼瑪這事兒他也辦不成啊!
儘管如此,路之遙仍不肯放過他,詫異的看着陳軍豪問:“你們陳家這麼厲害,不會連這點兒都辦不成吧?就是換一張畫像而已,要是這點事兒都辦不到,那再大一點的事兒,我還這麼找你們啊!”
“你……你…….!”
“別生氣別生氣,我就知道,你們陳家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爲了在女朋友面前耍威風,死要面子吹的大一些,這些也可以理解,咱們都是年輕人,我也明白你的想法,算了!這件小事兒我再找別人辦,就不難爲你了,看把你急的,以後別吹那麼大就行了。”
華敏看着陳軍豪一臉要吐血的表情,懊悔的一拍腦門,直接就趴桌子上了,都成這樣子了,這氣氛還怎麼緩和?魏濤這個室友,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你也不想想,陳軍豪敢說出那樣的話意味着什麼?京城那些大家族,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別說是京城來的大家族,就連粵東省的那些大家族,想要讓路之遙人
間蒸發,也不過是說句話的事情。
惹了來自京城的大家族,別說是路之遙,就是華家和魏家也承受不起,像這種牽涉到侮辱整個家族的事情,就是朱學仁和朱學慧也不好幫她說話,說了也沒什麼用,向朱學仁求助根本就是爲難他。
但華敏也算是個有擔當的人,既然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用,能保一個算一個,長嘆一聲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說:
“陳先生,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不對,你心裡有火儘管對着我和魏濤發,路先生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大學生,根本就是什麼也不懂,就不要牽連無辜了。”
魏濤苦笑着站到華敏身邊:“小敏啊!你真是太天真了,人家要是連我們都不放過,會放過路哥?現在說軟話完全是自取羞辱,還不如瀟灑一點,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對華敏說完後,魏濤又轉身對着路之遙說:“路哥!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爲我出氣,這份情兄弟我認,不過這次恐怕是要連累你了,人家咱們得罪不起,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我欠你的一定還給你。”
陳軍豪直到這時才緩過氣來,用手指分別點着三人,語氣森寒的說:“好…….!很好!你們三個給我等着。”
別看華敏和魏濤已經嚇壞了,路之遙卻依舊毫不在意,甚至連嘴角的笑意也沒有散去,平平淡淡的開口: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還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像這種威脅,陳文仲那老頑童不知道跟我說過多少次了,結果到現在也沒敢動我一根毫毛,難道你比陳文仲還牛?”
路之遙的聲音不高,但陳軍豪在聽到這幾句話後,卻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剛纔還充斥整個房間的殺氣驀然消失,直到過了一分多鐘後,陳軍豪才緩緩恢復了一點兒,像木偶一樣僵硬的轉過身子,瞪着路之遙問:
“你……你……是……胡老的……親戚?”
原本還以爲大難臨頭的華敏和魏濤也傻了,這是什麼情況?路之遙不是個來自農村的大學生嗎?怎麼能隨便說幾句話,就把陳軍豪給嚇成這樣了。
朱學仁和朱學慧更是難以接受這樣的變化,在這間包廂內,除了陳軍豪,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陳家的滔天權勢,也知道陳文仲是陳軍豪的爺爺,可是……這個一身地攤貨的路之遙,怎麼可能認識陳文仲呢?難道他真是胡郢的親戚?
胡郢除了兩個兒子,就只有一個弟子,都是醫學界的大人物,但就是最年輕的胡聰,今年也已經五十多歲了,陳軍豪自然不會認爲路之遙是胡郢的徒弟,那麼剩下的唯一解釋,就是跟胡郢有親戚了,不然他怎麼會認識陳文仲呢!
路之遙搖搖頭回答:“不是……!”
陳軍豪小心翼翼的問:“不是胡老的親戚,那……那……那你怎麼認識我爺爺?”
“胡老頭是我師父,我自然認識那個老頑童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