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增加對樸恩泰的威懾力,避免樸恩泰在豐家的先天武者出現時玩花樣,路之遙得到了樸恩泰的保證,也懶得跟他再說廢話,對着樸恩泰點了點頭,身體立即從原地消失了,嚇得樸恩泰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異能者可以修煉武功,卻很難突破暗勁,化勁就更不用說了,這是異能界的鐵律,而清風卻是先天武者,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異能者可以突破先天,但眼前這一幕,卻讓樸恩泰止不住懷疑起這條鐵律來。
先天武技中的身法再快,總得有個限度,想要讓普通人以爲驀然消失或者可以做到,但樸恩泰卻是擁有感應場的先天武者,再出現這種情況就太過詭異了,除了異能者和神仙,還真找不出其他的解釋來。
在原地呆立了幾分鐘,樸恩泰最終還是放棄了胡思亂想,無論清風是打破了鐵律的異能者也好,或者是學會了傳說中的修真法術也罷,都不是他所能招惹的,能與這樣的強者拉上交情,已經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樸恩泰能修煉到先天境界,自然不會是笨蛋,立即返回龍興山莊,在莊外一棵大樹上打坐起來,路之遙沒說讓他進龍興山莊,樸恩泰自然不敢違背,反正對於先天武者來說,在野外和在山莊內,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路之遙對樸恩泰這麼識趣也相當滿意,樸恩泰發出氣勢挑戰的位置是在山莊背後,遠離國安監視的位置,自然也不會被國安發現,等到豐家的先天武者出現,當樸恩泰的氣勢爆發出來,肯定會讓豐家更爲顧忌,政府也會對路之遙更加重視,絕對不會讓豐家亂來的。
解決了由樸宗盛引發的麻煩,路之遙第二天就再次復出,重新回到一附院上班,在他請假的這幾天中,一直是胡郢幫他照顧六病區的病人,再不上班的話,胡郢非跟他急不可。
豐舒之自從離開廣城,就立即乘飛機飛往西疆烏市,下了飛機就離開烏市進入天山,並在今天上午停了下來,顯然是已經回到豐家,所經過的路線,都已經被齊長峰手下的監控人員記錄了下來,如果路之遙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將豐家的位置通知政府,但路之遙卻不想這麼做。
豐家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使迫於政府的壓力交出朱果樹,並接受政府的招安,同樣會受到政府的重用,成爲政府手中另外一支強大的力量,必定會將傅雪林和九處壓下去,這種情況可不是路之遙想要看到的。
只要豐家接受招安,想要得知他們家族位置是誰泄露出去的易如反掌,到時候就更不會放過路之遙和清風了,就是四個先天高手傾巢而出,來找路之遙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有在豐家接受政府收編之前,讓豐家知道他的厲害,才能讓豐家不敢再來找他的麻煩,等以後實力強了或者是有機會時,再把豐家剩下了兩個先天武者幹掉就是。
豐家的人想要報復,豐舒之絕對是帶路的不二人選,只要豐舒之一離開豐家,齊長峰就會通知路之遙,並會通過洪門在烏市的幫會,查清楚豐家
出動的人手,根本就不用在家裡防備,而且路之遙也不會相信,傅雪林就沒有打豐舒之的主意,同樣會對豐家嚴加監視,豐家的人一出現,傅雪林肯定也會打電話通知他的,自然就沒必要在家裡等了。
無論路之遙上不上班,六病區都是那些記者重點監控的目標,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上班和下班這兩個時間段,記者們不會去堵截路之遙而已,誰讓六病區內住着這麼多的各國名流呢!所以路之遙上班仍需要遮遮掩掩。
尚遠志和一附院的策劃小組,已經爲路之遙策劃了幾百種不同的上下班方式,例如今天,就採用了救護車,路之遙跑步離開山莊,從森林公園內坐上救護車,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醫院,根本就沒有一個記者對救護車感興趣。
急診樓和住院樓之間有天橋相連,而六病區又與住院大樓相接,這條進出線路早已經被記者調查出來,平時也是記者重點關注的對象,爲了充分利用這條進出線路,尚遠志才做了這樣安排,等記者發現路之遙恢復上班後,這條線路就不好用了。
“冠中,你這次去開州一路上要小心,我聽說南河省到處都是騙子,在火車上跟任何人說話都要多長個心眼兒,下了火車也別在商城耽誤,抓緊時間去開州,也不知道那個什麼黃濱村離開州有多遠……!”
剛走進住院大樓,電梯附近兩人的說話聲,在言談中提到了路之遙的家鄉黃濱村,自然也就引起了路之遙的注意,路之遙立即停下腳步走了過去,笑着插口道:
“你們好,我就是開州縣城關鎮黃濱村的,不知道你們要找誰?”
說話的兩人中,一個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另一個則是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聽到路之遙的話,老太太頓時大喜過望:“小夥子,你家真是開州市黃濱村的,那你認不認識路傳清?”
“認……認識!”
路之遙怎麼也沒想到,原本無意中聽到對方要去黃濱村找人,想要過去幫個忙,結果老太太一開口,就問到了他父親身上,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確認對這兩人沒有一點兒印象,頓了一下後問:
“路傳清是我爸,不知道你們找我爸有什麼事?”
剛纔老太太的回答嚇了路之遙一跳,但路之遙的回答同樣把老太太嚇得不輕,老太太身子一晃,若不是路之遙發現不對,急忙扶了老太太一把,恐怕老太太就摔倒在地上了,但老太太卻毫不在意,抓住路之遙滿臉緊張的問:
“你說什麼……你是之遙?翠蘭的兒子?”
“你們是…….?”
聽到路之遙的回答,老太太立即情緒失控,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抱住路之遙哭道:“之遙,我是你外婆啊!你怎麼會在廣城,快給你媽打電話,這死丫頭,七八年了,連個電話也不打……!”
“外婆?”
路之遙也傻了,對於自己的外公外婆一家,他還真是一次也沒有見過,小時候每次問起尹翠蘭自己爲什麼沒有見過外公外婆時,
尹翠蘭臉上的神色都會很複雜,有時候還會淚流滿面,卻從來不跟路之遙說起外公外婆的事情,問過幾次後,路之遙也就不敢多問了,沒想到卻在一附院意外遇到了外婆,猶豫了一下回答:
“我媽……八年前已經因爲車禍去世了!”
“翠蘭啊!”
得知女兒在八年前就已經去世,老太太立即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路之遙急忙抱住外婆,抓住外婆的手輸入一道真氣,幫助老人穩定情緒,老太太剛清醒過來,隨即又發出一聲慘嚎,再次昏了過去,害的路之遙急忙再次輸入真氣,等老太太甦醒過來,不等老太太發作就急忙說:
“外婆,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對了外婆,你們怎麼會在醫院裡,誰病了?”
路之遙岔開話題的作法也起了一些作用,老太太立即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一邊掙扎一邊哭喊:“都怪那個老頭子,讓他去死好了,要不是他看不起路傳清,找人把路傳清趕出部隊,翠蘭也不會跟着路傳清去南河,要不是他去路家大鬧,翠蘭也不會一直不回來……!”
聽着老太太的哭訴,路之遙總算明白了一些父母爲什麼不跟外婆家聯繫的原因,路傳清和尹翠蘭原本是自由戀愛,但外公尹贊東卻嫌棄路傳清太窮,又拗不過尹翠蘭,就通過關係將路傳清趕出了部隊,誰知道尹翠蘭居然跟着路傳清私奔了,尹贊東又追到開州,到路家大鬧了一場,難怪爺爺奶奶和路傳清從來不跟他提起外公家的事情。
老太太越說越傷心,路之遙生怕外婆太過傷心影響身體,不得不打斷了老太太的哭訴,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說:
“外婆,都已經過去了,再傷心也於事無補,外公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別管他,他死了活該,非要等到快死了才後悔,早幹什麼去了……!”
老太太火氣正旺,再次埋怨起來,根本就沒回答路之遙的意思,路之遙只好無奈看着那個叫冠中的年輕人:
“你是……?”
“我是你表哥尹冠中,住院的是我爺爺,也是你的外公,爺爺他三年前因腎衰竭做了腎移植,排斥反應非常嚴重,這三年多一直沒辦法解決,家裡也快被拖垮了,爺爺不想拖累我們,這幾個月一直不肯配合治療,病情也越來越嚴重,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想見姑姑一面,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得知尹贊東的病情嚴重,路之遙雖然對外公也有些不滿,但再怎麼說,尹贊東也是自己的外公,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點點頭說:
“表哥,外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外公的身體要緊,我去安排一下,幫外公換個病房,等外公的病情穩定下來再說這些。”
“之遙,你在一附院有關係,那你能不能找人說說,請那位路平醫生幫爺爺看看,我們這次到一附院來,就是衝着路醫生過來的,託了很多關係都說沒辦法。”
路之遙苦笑着回答:“表哥,我在一附院還有一個名字就叫路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