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洛夫不擔心,但諾彭卻不能不爲自己的小命擔心,只從路之遙對付他那些手下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引以爲傲的勢力,在路之遙面前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而且他歡迎路之遙的方式,可絕對說不上友好,弗羅洛夫坐下了,諾彭卻立即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說:
“先生,我…….我很抱歉……!”
路之遙一擺手說:“你剛纔說你曾經的主人林先生,若不是太吝嗇就不用死了,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諾彭臉色一僵,期期艾艾的說:“林……林先生在…在上次暴亂中,被……被人……被人打死了,我聽說的時間晚了一些,沒有救下林先生,現在一想起來我還感到很內疚。”
“哦……你叫乃文是吧!你告訴我是這樣嗎?”
諾彭被路之遙嚇得失去了方寸,別說是臉上的表情,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充分暴露了他的心虛,路之遙若是看不出問題來就有鬼了,乾脆不問諾彭,將視線賺到了眼鏡中年人乃文身上。
如今的陰泥,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對華人有那麼深的敵意,肆無忌憚的敲詐華人,更別說是像諾彭這種黑社會了,諾彭能在鴨家大呼風喚雨,沒有十幾年的積累,根本就無法走到這一步,路之遙根本就不相信,諾彭在陰泥排華暴亂時會安分守己。
乃文在鱷魚幫中,明顯是個狗頭軍師類的角色,武力值幾乎可以忽略,在帶路之遙進來後,就一直站在離諾彭不遠的位置,倒是因此躲過了一劫,沒有遭受那幫打手的待遇,見到路之遙把目標轉到了他身上,身體頓時顫了起來,畏懼的看了諾彭一眼顫聲回答:
“先生,我……我跟隨老闆才四年,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
“不用害怕,儘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是你的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看你怎麼說了。”
乃文猶豫了一下,猛然從諾彭身邊跳開,跑到路之遙身邊轉身指着諾彭說:“先生,我雖然沒有見到,卻聽說林先生就是死在諾彭手裡的,被他餵了鱷魚。”
在乃文跑開時,諾彭不是不想拼一把,就算是死,多少也能拉上個墊背的,但就在他準備跳起來時才悲哀的發現,身體居然連動也不能動了,就連說話也做不到,路之遙眯着眼睛看了諾彭一眼後又問:
“很好,接着說,他不會干擾你的。”
乃文倒是個很會表演的傢伙,轉眼間就進入了狀態,指着一臉驚恐的諾彭道:“先生,這個人渣在上次暴亂中,直接將林先生一家全都抓了起來,逼着林先生把所有財產都轉讓給他,這座莊園原來就是林先生的,然後又讓很多人輪姦了林先生的三個女兒,折磨了兩個多月賣到了紅燈區,還把林先生七歲的兒子送到了太國改造成人妖,最後又把林先生餵了他養的那條灣鱷。”
路之遙眼中寒光一閃,輕輕一招手,諾彭就從椅子上飛了過來,將諾彭扔到地上冷笑
着問:“好手段啊!不知道林先生在你做傭人時對你有多狠毒,讓你對林先生有這麼大的怨氣呢?”
乃文唯恐諾彭不死,火上添油的解釋道:“先生,據說林先生對他很好,在他做了兩年傭人,卻對林先生的女兒圖謀不軌,林先生在知道後不僅沒有處罰他,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鴨家大,諾彭就是靠這筆錢才混出了名堂,最後他卻利用暴亂,侵吞了林先生的所有財產,要不然鴨家大黑幫也不會叫他鱷魚了。”
路之遙臉上雖然在微笑,但眼中卻是一片冰寒,鴨家大雖然是熱帶,氣溫常年都在三十度左右,但此刻包括弗羅洛夫在內,卻感覺到好像是身在南北極一樣,就連血液和骨髓中,都在往外散發着寒氣。
伸手將諾彭抓了起來,繞指柔彈出,在諾彭喉結和肩膀處刺了幾下,從出租車司機手裡搶來的蘭博刀出現在路之遙手上,路之遙將諾彭的右手放在餐桌上,像是一個廚師那樣切了起來。
弗羅洛夫和乃文等人看着眼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感覺到連靈魂都要被凍結了,尤其是路之遙在切諾彭的手指時,臉上竟然絲毫沒有任何波動,尼瑪啊!看這個惡魔的表情,怎麼好像經常做這種事一樣。
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諾彭,明明手腳都是自由的,但諾彭卻眼睜睜的看着路之遙將手指切成薄片,連掙扎也沒有掙扎一下,張着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那副表情讓人只看一眼就從心中直冒寒氣。
沒有人會認爲諾彭是個硬漢子,從諾彭臉上那不斷顫抖的肌肉,恐懼的眼神就能看出,根本就跟硬漢沾不上邊兒,說明諾彭不是不想掙扎和求饒,而是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連說話的能力也失去了,這種手段着實太嚇人了一些。
原本路之遙只是把義大利香腸術當做嚇唬人的手段,但這一次,路之遙卻真想在諾彭這個畜生身上整個全套出來,所以刻意多切了一會兒,光是一根手指,就切了四五十片,這才面無表情的看着諾彭說:
“現在你有三個選擇,一是我用這種手段,將你切成薄片,我們華國人將這種刑法稱爲凌遲,我可以讓你在受刑過程中只流很少一點兒血,活上半個月也沒有多大問題,第二條是前不久從幾個米國人那裡學來的,在歐洲古代被稱爲飽刑,就是把你的水管和菊花全部堵起來,再給你用一些利尿劑和激素,讓食物從內部腐蝕你體內的器官,據說受刑的人最長堅持了十二天才死……!”
路之遙的話實在是太嚇人了,別說是感同身受的諾彭,就連弗羅洛夫和他那兩個保鏢也是臉色煞白,乃文更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強撐着沒有癱到地上,儘管如此,額頭上也是大汗淋漓。
“第三個選擇同樣不是活路,如果你肯把所有的財產和存款全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像林先生一樣喂鱷魚,以你的所作所爲,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選哪條路了,現在你不能說話,但可以點頭
,選第一個點一下,第二個點兩下……!”
早就已經崩潰的諾彭不等路之遙說完,就拼命的點起頭來,連點幾下都忘記了,只知道拼命的點頭,路之遙倒也沒有誤解他的意思,扭頭對着乃文說:
“乃文,帶他去轉賬,另外把值錢的東西寫成一個清單拿給我,這件事做得好,以後你就是鱷魚幫的老大了,做不好你也可以選擇一種死法。”
諾彭那些手下也同樣被嚇得屁滾尿流,雖然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害,但在見到路之遙的表現後,卻嚇得連站也不敢站,聰明一點兒的甚至趴在地上直接裝死,乃文壯着膽子轉身喊:
“還不快起來,把諾彭抓到客廳去轉賬。”
諾彭身高體壯,就算他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很少幹體力活的乃文也搞不定,只能讓那些手下幫忙了,路之遙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些打手說:
“在我的眼中,你們這些人都該死,不過我今天不想殺太多的人,你們最好放聰明一點兒,從現在起,莊園內一個人也不準離開,誰要是想逃走,我想諾彭肯定不會拒絕多一個同伴的。”
“不敢……不敢……!”
在見到路之遙的表現後,這些打手早就將路之遙當成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魔了,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就不敢逃,沒看到這個惡魔剛纔的手段嗎?就是逃走又能逃到哪兒去?
幸好這個惡魔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並沒打算殺太多的人,這些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爭先恐後的撲過來,七手八腳的抓起諾彭朝外面走去,就算是不能逃走,能離這個惡魔遠一些總是好的。
諾彭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爲他的一絲貪念,居然會造成這麼可怕的後果,在得知弗羅洛夫不想跟路傳清做這筆交易,以免引起米國政府的注意時,諾彭卻極力鼓動讓路之遙進來,好將路之遙用來購買軍火的錢弄到自己手中。
既然是購買軍火,那麼路之遙手上自然掌握着大筆美元,弗羅洛夫如果想賣,那他就在生意達成後,將路之遙抓起來,逼迫路之遙出面要求弗羅洛夫將軍火運到鴨家大,這樣他就可以省下購買軍火的錢了,若是弗羅洛夫不願意出售,那他就可以逼迫路之遙將賬戶和密碼交出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是最後的贏家。
諾彭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眼中可以生殺予奪的路之遙,居然會這麼可怕,在被拖出去的時候,諾彭總算是明白了,難怪路之遙敢孤身上門來找弗羅洛夫,證明人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惜他卻被貪慾矇住了眼睛,結果卻了個現在這樣的下場。
乃文恭恭敬敬的對着路之遙鞠了一躬:“先生,那我去了,您放心,我一定會讓諾彭把所有財產都交出來的。”
“去吧!”
路之遙輕輕揮了揮手,打發走乃文轉身對弗羅洛夫說:“弗羅洛夫先生,現在這裡應該沒有人會影響我們談生意了,我們可以談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