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陳思思站了起來,陳思思摟着我的脖子說:“李楠,你還能抱着我真好。”聽陳思思說這話我眼淚流了下來說:“你喜歡我以後天天抱你,沒事的。”陳思思把臉靠在我的懷裡輕聲說:“在你的懷裡我纔有安全感,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我趕緊說:“思思,你別瞎說了。”我抱着陳思思在狂奔了起來,再也管不上腿上的傷到底嚴不嚴重了,幸好離醫院不是太遠,我抱着陳思思衝到了急診,我大喊着:“大夫,救人啊,大夫!”
一個大夫帶着幾個護士從裡屋衝了出來,我見帶頭的大夫還是剛纔給我縫針的那個大夫,看到我抱着人也是一愣。隨着就趕緊帶着我們進了手術室,大夫轉過頭問我:“這人怎麼了?”我說:“被刀捅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啊。”進了手術室,一個護士留了下來說:“跟着我來,先把急救的錢給付了。”我身上哪有錢啊,我拉住護士說:“姐,我身上沒錢了,我打電話叫個人來給行吧。”護士看了我一眼說:“那你趕緊的吧,別耽誤了治病。”我點頭說:“好。”
坐在了急診室的門口,想着要打電話給誰來借這醫藥費,黃若晴也被剛纔的場景嚇到了,坐在旁邊不說話。
我掏出手機,在裡面來回的翻着通訊錄,正翻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沒署名的號碼,我接了電話。那邊傳來聲音說:“李楠,你在哪啊,不說好了放學送我回家的嗎。”我一聽纔想起答應禾施痕的事,我趕緊說:“我朋友被砍傷了,我在醫院呢。”禾施痕趕緊的說:“那你有沒有受傷啊?”我說:“沒有,那個,禾施痕你能過來借我點醫藥費嗎?我身上沒錢了。”禾施痕問了我在哪個醫院就掛了電話,匆匆的趕了過來。
還沒等到禾施痕趕過來,急診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只見那個大夫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後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我臉色煞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腳一軟又跌倒在地,黃若晴趕緊過來扶我起來,我抓着醫生的衣服說:“醫生,她怎麼樣了?”醫生拍了拍我的手說:“你的朋友沒事,就是被刀從腰側面劃破了點皮,幸虧一刀子刀子捅在了衣服上,要不你這朋友可就危險了。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做什麼事就不能先過過腦子,天天就知道打來打去的。”
“醫生,謝謝你啊!”我抓着醫生的手說,實際心裡早把這醫生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十遍八遍的了,沒事你不早說,過來又是沉默,又是拍我肩膀的,差點把我嚇死。道完謝我也就進了急診室,只見陳思思躺在牀上,護士在給她上藥,看樣子傷口已經消毒完畢了,我走過去抓着陳思思的手說:“思思,你沒事太好了。”陳思思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我坐在了病牀上問:“痛不痛?”陳思思對着我甜甜的一笑說:“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痛。”我揉了揉她的短髮,黃若晴走過來說:“李楠,你朋友沒事我就先走了。”我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陳思思說:“我送你吧。”黃若晴說:“不用了,你還是在這陪你朋友吧。”我趕緊說道:“我是說送你到門口,又沒說送你回家。”黃若晴狠狠的颳了我一眼,對着陳思思笑了笑說:“姐姐,我先走了,有時間來看你。”陳思思也還了她一個微笑說:“沒事,謝謝你之前照顧李楠呢。”聽她倆說話,怎麼感覺有種火藥味,趕緊推着黃若晴出了急診室,別留下再吵起來。
出了急診室的門,我和黃若晴說:“我就送你到這吧,你去吧,她傷了還要人陪。”黃若晴轉身摟住了我的腰說:“李楠,你以後別再打架了,剛纔好嚇人。”黃若晴的小臉埋在了我的胸膛,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嗯,我會注意的,你回吧。”黃若晴剛鬆開我,就看見禾施痕急匆匆的從大廳進來了,糟了忘和禾施痕說不用她來了,人都沒事,肯定不用交多少錢。禾施痕也是看到了我和黃若晴抱在一起的樣子,禾施痕走了過來,咳嗽了一聲說:“李楠,你不是朋友被人捅了嗎?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談情說愛啊。”
我和黃若晴說:“你先走吧。”黃若晴走的時候一直盯着禾施痕,禾施痕也盯着黃若晴,誰也不示弱的感覺。黃若晴走後,禾施痕對着我又是一頓冷嘲熱諷,我只能不斷的點頭認錯,等被嘲諷完了,禾施痕才問:“你朋友呢?不是說要交醫藥費嗎。”我指了指屋裡,禾施痕對着裡面看了看,看到的是陳思思,禾施痕驚訝的捂住了嘴說:“她不是背叛了你嗎?你怎麼還和她在一起?”我搖了搖頭說:“我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小智,就打了起來,我們倆都動了刀,小智要捅我被陳思思擋住了。”禾施痕聽完就推門進去了,禾施痕走過去拉住陳思思的手說:“思思,你傷哪裡了?嚴重嗎?”陳思思看着禾施痕進來了,也是有些驚訝她怎麼來了,我補了一句說:“剛纔醫院讓交錢,我身上錢不夠,就讓禾施痕過來了。”陳思思點了點頭說:“我沒事了,痕痕姐,多謝你了。”禾施痕拉着陳思思的手坐了下去,見陳思思傷的並不嚴重也就放心了,坐在那裡,和陳思思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這兩個不同性格的人竟然能聊到一起,越聊越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到最後直接就把我無視了,兩人聊的內容從哪家的麻辣燙好吃到哪家飾品店賣的髮卡好看,我在一邊聽的頭都大了。
最後陳思思包紮好了,是禾施痕扶着她下牀的,不知道禾施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陳思思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失落的樣子,我對她眨了眨眼,示意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多,陳思思也就放任禾施痕扶着她,陳思思身上有傷,不方便去家裡。禾施痕當即就決定帶陳思思去她家裡住,陳思思打了個電話通知了家裡,也就決定去禾施痕家裡住了。
我們三個一起打車到了禾施痕的家,禾施痕在左邊,我在右邊扶着陳思思上的樓,還好陳思思的傷並沒什麼大礙,只是擦破了點皮。
送了陳思思到了禾施痕的家,我準備走的時候,陳思思叫住了我輕聲說:“李楠,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見陳思思這幅可憐的模樣,我有點不忍心,只是禾施痕家的牀太小了,睡一起肯定擠啊。我又掏出手機看了看,都已經十一點半了,去家肯定晚了,怕回家把奶奶給吵醒,我也就和禾施痕說:“禾施痕,太晚了,我就睡你這吧。”禾施痕在衛生間裡上廁所,聽見我說的話,迴應了我說:“住就住這吧,你又不是沒住過這裡。”聽了禾施痕的話,我的汗瞬間流了下來,轉臉看了看坐在牀上的陳思思,陳思思一臉慍怒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禾施痕的關係,索性也就不說,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和禾施痕說:“禾施痕,你快點的,我要上廁所。”禾施痕說:“我馬上啊,你等下。”說完就聽見廁所裡的沖水聲,禾施痕出了衛生間,我進去的時候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抵住了禾施痕,把禾施痕頂在了門框上,禾施痕挑逗的看了看我,我威脅的看了眼禾施痕低聲說:“別亂說話啊。”禾施痕輕笑了一聲說:“我亂說什麼了?難道你沒在這過過夜?”我抓了抓腦袋,放開了禾施痕,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放出涼水洗了把臉來讓自己冷靜冷靜,剛纔就不應該答應陳思思留在這裡的,今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果不其然,我剛出衛生間,禾施痕和陳思思坐在了牀上手拉手聊天呢,陳思思見我出來說:“李楠,我想喝水。”我剛準備轉身給陳思思倒水,禾施痕也說了句:“李楠,我也要喝水。”我對着禾施痕說:“你又沒傷,自己過來倒。”禾施痕白了我一眼說:“是不是現在叫不動你了啊。”“好好,我給你倆倒,行了吧。”怕禾施痕再亂說出點什麼來,倒了兩杯水給她們倆。
倒完水之後,坐在牀邊才感覺到腿上一陣的疼痛,她們兩個女生在我又不好意思脫褲子下來看裡面的傷口。禾施痕看見我面露難受的樣子問:“李楠,你怎麼了?哪不舒服?”我搖了搖頭說:“沒事。”陳思思也在一邊關心的說:“李楠,不舒服你就躺着吧。”我一隻手扶着受傷的腿說:“嗯。”說完我就靠着牀邊躺了下來,禾施痕見我摸着腿說:“李楠,你是不是腿上傷口痛啊,把褲子脫了我給你上點藥。”
我說:“沒事,疼過這一陣就好。”禾施痕則是一臉堅持的要給我上藥,當陳思思聽到禾施痕說我是不是腿上的傷口痛的時候,想起了我腿上是被小智所傷的,眼圈變的紅紅的,從牀上爬到我身邊,我拉住了陳思思的小手說:“沒事,都過去了。”陳思思點了點頭緊緊的拉着我的手。
後來我還是把褲子給脫了下來了,禾施痕幫我解開包紮的紗布,動作很熟練而且輕柔,看到了我腿上的傷口,禾施痕拿過放在她家牀頭櫃上的藥膏,熟練的給我擦了起來。陳思思在一邊看着禾施痕動作如此的嫺熟,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我一臉愜意的表情,失落的低下了頭。
此時躺在牀上的我也沒有注意到陳思思落寞的表情,只是感覺腿上受傷的部位禾施痕的冰涼的小手在傷口邊來回的觸碰,摸完藥膏的腿上帶來一陣清涼的感覺。擦完藥膏我拉過被子蓋住了大腿,禾施痕去衛生間洗手去了。我拉了拉陳思思的小手說:“傷口還痛嗎?”陳思思搖了搖頭,過了一會陳思思一臉沉重的說:“李楠,你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幫小智嗎?”
我看了看陳思思,陳思思咬了咬嘴脣繼續說:“初中的時候,我和小智認識不過並不熟,一次我的一個姐妹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吵了起來。在巷子裡,那幾個混混就把我們圍住了,要脫我們的衣服,佔我們便宜。”說着陳思思閉上了眼彷彿不願再回憶那慘痛的經歷一般,禾施痕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陳思思接着說:“當時我們和他們撕扯,可是他們的力氣太大沒辦法。後來是小智和他的幾個朋友路過才救下了我們,後來我就和小智談戀愛了。”剛開始還好,到了後來小智每次看到我和別的男生說話都對我拳打腳踢,每次我說分手的時候,他都拿救我那次說事。”我輕輕的拍了拍陳思思的手,陳思思繼續說:“上了高中,我也一直沒搭理過他。他找過我一次,讓我跟着小野貓混就不來打擾我,再後來就遇上了你。”我輕輕的拉過陳思思,摟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陳思思則在我懷裡流下了眼淚,哽咽着說:“我一直以爲就再也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你總是能給我一種安全感。我不想背叛你,可是小智和我說,我幫他這最後一次,他以後都不會再拿這事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