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情看他們的着裝,就要往酒吧裡進。
卻被服務員攔住表示要買票,我問了票價多少錢。
才三十,交完錢也就進去了。
酒吧裡不大,我擠着人羣挨個的找小野貓,每個人都穿的很暴露在舞池中瘋狂的貼身扭動,在發泄着無處安放的青春,我努力的在這幽暗閃爍的燈光下尋找小野貓,我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我又問了服務員哪裡是衛生間在衛生間門口喊了幾聲也沒人理。
我又掏出手機撥了小野貓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我氣的用手砸在了牆面上,出了酒吧又坐上了出租車。
酒吧門口的出租車還是比較多的:“到附近的酒吧。”
司機看了我剛從酒吧出來,又要去另一家酒吧有些好奇,也沒問什麼。
一路上我也是不停的撥着小野貓的電話。
出租車到了另外的一家酒吧,都過了十來分鐘了,前前後後的都耽擱了大半個小時。
匆匆給了錢我也就出了車子,這家酒吧的牌子很大名字叫維也納酒吧。
我進了酒吧,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家酒吧並沒有收門票。
門口站着一排的女服務員,一進門全對着我喊:“歡迎光臨。”光這陣勢就比之前那家的大氣的多了。
我跑了進去,酒吧太黑沒注意臺階還摔了一跤,引起站在外圍的幾個女的輕笑。
我爬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袖子上都溼了。
依舊是重金屬的喧鬧,酒吧裡有人在喊麥,舞池裡的人瘋狂的尖叫。
兩個突起的小舞臺上站着兩個年輕的女孩。
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裙,身體隨着音樂舞動,腰像水蛇一般扭動,一雙電眼不停的對周圍的人放電,另一個則顯得有些豐腴在那大跳鋼管舞,尺度很大連底褲都看得到。
一個個瘋狂的有些陌生的面孔在我面前不斷的閃過,我的頭都犯暈,忍不住在酒吧裡大叫了幾聲出來發泄自己。
周圍的人見我這麼瘋狂有些臭味相投的靠着我扭動,我撞開幾個人出了舞池。
在舞池外面的沙發上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旁邊坐滿了男人還有幾個女生夾坐其中。
酒吧的燈太昏暗,我不敢隨便認繞到了側面看了看真的是小野貓。
不過她那沙發一圈坐滿了人,小野貓被不停的灌着酒。
我硬着頭皮走了上去,坐在旁邊一個人染着黃色的頭髮,高邦鞋,襯衫上擡眼看了我問:“有事?”
我指了小野貓說:“那是我女朋友,麻煩讓我帶她走好嗎?”我話說的很客氣。
這時候他們幾個都注意到我了,我站在那看見小野貓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心裡很不是滋味。
另一個短髮的小個子說:“你說她是你女朋友她就是你女朋友?我還說她是我女朋友呢。趕緊哪涼快哪待着。”
旁邊的人也無視我的眼神,我做了個決定心裡對着爸媽說了聲對不起。
我跪在了他們的面前:“求你們,讓我帶她走。”
他們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小野貓也喝的迷瞪瞪的望着我:“你不是說不來嗎,你趕緊滾啊。”我沒動,我希望這些人還能有一些良知放過小野貓。
裡面有一個25歲左右看着像這羣人的人頭頭說了句話:“你先起來說話。”
我看着他說:“你們讓我帶她走?”
他哼了聲:“你可以不起來。”
我還是站了起來,想繞過人羣去帶小野貓。
那個人說:“慢着,就這麼讓你把人帶走,我們哪還有面子,你把這桌上的酒都喝完還能站着我就讓你帶她走。”
我看了看桌上也就還剩3.4瓶酒,我說了聲:“好。”
拿過離我最近的一瓶酒就喝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麼酒不像啤酒也沒有白酒那麼烈。
一瓶下肚還算能接受,又打開第二瓶一股腦的喝下去,我不知道這酒的後勁大不大,我必須快點喝下去,帶小野貓回去。第三瓶真的難以下嚥和前面兩瓶還不是一個牌子的酒,入口有些苦澀,強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喝了下去。當我喝下第三瓶的時候,他們中已經有人開始拍手叫好,小野貓也是愣愣的看着我。我頭腦有些昏沉,拿過第四瓶,幸好只有半瓶了,胃裡有些反胃,一個忍不住剛喝的反涌了上來,不能吐捏着鼻子讓吐出來的又咽了進去。第四瓶喝完的時候,我走路都已經飄了,走到小野貓身邊都摔倒了一次。
抓着她的胳膊,接觸小野貓冰冷的皮膚我才感覺自己清醒一些。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拉着站起來的小野貓準備離開的時候,剛說話的那人又開口了:“慢着,酒還沒喝完,我這杯子裡還有一杯。”說完看了看我,我伸手去拿他那個杯子,他躲開我伸過去的手,吐了口塗抹在杯子裡,然後把杯子遞給了我。我拿着杯子的手都在晃抖,旁邊的小野貓有些醉了,靠在我的身上閉着眼睛,呼吸有些平穩估計是睡了過去,我一手攬着她的腰,眼一閉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抱着小野貓就要離開,路卻被剛纔第一個黃頭髮的男子攔住了:“哥們,挺能喝的,把我們酒喝光了,給完錢你就能走了。”
我尼瑪哪來的錢,身上加起來就幾十塊哪付得起這洋酒,我把小野貓放在靠沙發的邊上,走到了剛纔放酒臺子旁,猛的拿過一個酒瓶對準自己腦袋就砸了下去。
以前曾聽人說過,啤酒瓶砸自己頭也是有講究的,要對準自己腦袋偏後的地方有一塊硬的大骨頭砸要快卻準,我是第一次砸,頭皮一陣發麻自己打了個顫,酒瓶被砸破了,我手裡握着瓶頸,瓶頸口有着凹凸不一的玻璃刺,和我現在的心情有些像,誰要是再不讓我帶小野貓走我就拿這玩意弄死他。
我轉臉看着剛纔開口問我要酒錢的人,紅着眼睛用力握緊手中的瓶頸問他:“這樣夠不夠酒錢。”此時我瘋狂的戰意也散發了出來,擋我者死。他轉臉看了看那個之前要我喝酒的人,我也轉頭盯着他,此時的我就像一個野獸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那人站起來揮揮手說:“算了,算了,讓他走吧。”坐下的時候後背都被汗給浸透了,不知道是酒吧裡熱還是被剛纔那小子盯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