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說:“最近金家那邊怎麼樣?”
小北京說:“互相打唄,最近兩邊都平息了。”
我說:“我出去辦個事,待會回來找上木頭一起去喝兩杯。”
進了房間,穿上西裝,看着鏡中的自己,成熟多了,西裝和自己的氣質也更加的相稱。
我剛準備出門,門被敲響了,我走過去打開門,是琴姐站在門口。
穿的是一套職業OL套裝,挺拔的高跟鞋,更襯出琴姐身材的傲人。
我挑了挑眉毛說:“琴姐什麼事?”
琴姐關上了門說:“李楠,穿成這個樣子,是去幹嘛?”
我說:“嵐經理讓我陪她出去辦事。”
琴姐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猶豫,說:“李楠,你最好不要去。”
我說:“爲什麼?”
琴姐說:“沒什麼。”
門再次被敲響了,琴姐豎起手指噓了一聲,躲到衛生間去。我打開門,僞娘說:“李楠,趕緊去吧,嵐經理已經準備好了。”
我哦了一聲,跟着出了房間。
琴姐坐在房間裡,抽了根菸,表情說不出的落寞。
嵐經理換了一聲職業裝,更加的有誘惑,跟在嵐經理的後面,常常讓我幻想到島國愛情動作片的某個系列。
上了嵐經理的車,我問:“嵐經理,我們去哪?”
嵐經理說:“去和金家談判。”
我哦了一聲靠在了車座上,想着剛纔琴姐的異樣。
談判的地點竟是富豪山莊,我皺着眉頭,來到這裡面談判,我們已經進入了劣勢。
嵐經理手中拿着精緻的小包,挽着我的胳膊進了富豪山莊。
被我們砸完的賭場已經恢復了原樣,一個管家摸樣的中年男子過來引領着我們上了三樓。
三樓都是豪華的大包廂,我們進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裡面坐着五個男人,兩個很年輕,二十五六的樣子,另外兩個已經人入中年,四十多歲,容光煥發的樣子。
嵐經理坐在了和他們對面的一張椅子上,我站在了嵐經理的旁邊。
並沒有看到那個肥胖女人,嵐經理先開口了說:“賭場的事,咱們互相鬥對各自的生意都沒有好處,提你們和平的條件吧。”
對面的男人說;“你們把我們賭場砸了這麼多,必須賠錢。”
嵐經理輕輕一笑說:“我們的賭場也被砸了,這個賠償要怎麼算?”
男人說:“我們的損失比較多,自然是你們賠我們。”
互相扯皮了一段時間,不得不說嵐經理是個談判的好手,幾乎全是我們賭場佔了點便宜。
男人最後靠在了位置上,點了根菸,眼睛裡閃出精光看着我。
我很好奇,他怎麼會這麼在意我,不過我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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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開口說:“既然我們讓了這麼多,我們這邊死了人,你身邊的這個小子必須得留下。”
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讓我留下?
我看向嵐經理,嵐經理沉默的低下了頭。
門被推開,迅速的走進來了十幾個人,分出五六個走到金家人的面前,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我瞪大眼睛說:“嵐經理,什麼意思?”
嵐經理扶了扶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金家人的一邊。
我翻手拿出了飛刀,走到窗戶邊,難道琴姐說讓我不要去,就是知道嵐經理會帶我來?
這一切是爲什麼?
我冷眼看着場中所有的人,現在多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場中幾個看場子的人紛紛衝了過來,我手中的飛刀飛射而出,衝過來的一人倒在了地上,我再次的摸出了腰間的刀。
對面的人都拿出了手槍對着我,我冷眼看着對面,只能再換一人。
我用力的拉着旁邊的窗戶,窗戶是鎖死的。莫非我要死在這?
我再次的大聲說:“嵐經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嵐經理終於回覆了我說:“李楠,你要知道,維護雙方的默契,中間是需要犧牲一些東西。”
我心裡輕嘆一聲,只能握緊手中的匕首。
對面金家當家人說:“動手吧。”
我腦袋是空的,努力想讓自己想一些東西,不是說人臨死之前腦袋裡會想起多年前的事,但現在我什麼都沒想到,只是覺得可惜。
槍上栓的聲音,我閉上了雙眼,現在才感覺到生命的珍貴。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住手!”
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帶着稚嫩,而且很熟悉。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走進來一個短髮的女人,她清脆的聲音繼續說:“放下槍。”
我的眼角在抖,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來的人竟是那個有着精緻面龐,一頭短髮的陳思思!
我輕聲的喊道:“思思。”
陳思思的眼睛也已經溼潤,不過隨後她的目光變的銳利,說:“李楠,我們陳家保了。”
金家的人的沒有說話,嵐經理的眼角跳動,看着我眼神中閃過異彩。陳思思穿過了人羣,拉住了我的手。
我抓緊陳思思的小手,我抓的很用力。
我感覺這是一場夢一樣,陳思思怎麼會出現在這?
出了賭場,坐進車中,我才緩過勁來說:“陳思思,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思思甜甜的一笑說:“我來救你啊,我剛纔帥不帥?”
我習慣性的揉了揉陳思思的小腦袋,陳思思嚶嚀一聲鑽進了我的懷中。
我感受着熟悉的擁抱,車子開動了。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
陳思思說:“你們賭場的習慣就是這樣,你不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琴姐是知道的,但她並沒有直說,只是提醒我不要跟着嵐經理去。
但是我沒有注意,我搖了搖頭說:“金家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放人?”
陳思思揚起了額頭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在陳思思的小嘴上吻了吻,坐在車子裡副駕駛上的人咳嗽了一聲,我才趕緊鬆開嘴,看向副駕駛,上面的人更加的讓我驚訝。
他是酒吧街的孫二爺,曾經要剁我手指的孫二爺。
我悄悄的問陳思思說:“他怎麼也在?”
陳思思趴在我耳邊說:“孫爺爺是我們家的管家。”
我皺眉道:“你們家的管家?你們家是幹什麼的?”
陳思思眨眼說道:“當然,現在不能告訴你。”
說着陳思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拿出我脖子上的掛飾,也拿出自己脖子上的掛飾,當兩個掛飾和在一起的時候,陳思思笑了,我也笑了。
當坐在副駕駛上的孫二爺看見我脖子上掛飾下面骷髏樣的標示,瞳孔劇烈的收縮一下,盯着看了一會,才收回眼神,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跳劇烈的跳動。
我問:“思思,我們去哪?”
陳思思說:“你剛纔不是問我們家是做什麼的嗎,現在我帶你去看咯。”
我再次瞪大了眼睛說:“什麼!”
陳思思撅起小嘴說:“大驚小怪什麼。”
我摟緊了懷中的陳思思說:“思思,我去你家幹什麼?”
陳思思說:“當然是見我的家裡人啊。”
我剛從死神的懷抱中脫離,又要去陳思思家裡面見家長,他家管家就已經是孫二爺那種級別的,家裡又會是怎樣的權貴家族。
我的心跳劇烈的抖動,陳思思說:“李楠,你的心跳怎麼會這麼快。”
我說:“當然快了,我能不激動嗎?”
陳思思嘻嘻一笑說:“沒事的,有我呢。”
我點了點頭,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緒萬千,今天這短短一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我再次的感覺到了社會的兇狠,不是你吃人就是別人吃你。
車子停在了一處臨湖的別墅旁,風景很不錯,但我此時一點欣賞的興趣都沒有。陳思思催促了我兩次下車,我才顫顫巍巍的走下車。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陳思思拉着我的手說:“你手心怎麼流了這麼多汗。”
我把手心的冷汗在衣服上擦了擦,跟着孫管家進了房間。
屋裡面很暖和,但沒一個人,我疑惑的看着陳思思說:“怎麼沒人?”
陳思思說:“在樓上,你自己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我哦了一聲,跟着孫管家上了二樓,在一個書房前停了下來。
孫管家讓我在這等候一下,然後進屋去請示。
沒多久,孫管家就已經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說:“進去吧,年輕人說話注意些。”
我對孫管家訕訕一笑,估計他說的是之前在酒吧街和他衝突時候,我對他老人家的不敬吧。
進了房間,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不過腰桿挺直,目光炯炯有神,從我進門就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強作鎮定的往裡面走了兩步之後,說:“你好,老人家。”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陳思思的爸爸還是他爺爺,不敢亂喊。
老爺子說:“坐吧。”
眼神示意着他對面的椅子,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老者。
他也在盯着我,並沒有說話。
老爺子開口了說:“你在酒吧街能做掉黑龍,逼走阿星,爲什麼會做出獨闖慢搖吧和糾結南北兩派的人去砸場子的蠢事?”
老人說話生音鏗鏘有力,我餘光撇到一眼他手上有一刀三寸長的傷疤,從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
這樣看來,他肯定也是個老江湖,我呼出一口氣說:“因爲慢搖吧的人捅了我兄弟,我必須要糾結人去給他報仇,要不然就配不上他的大哥。至於糾結南北兩派的人去慢搖吧砸場子,我以爲我有足夠的利益誘惑讓他們爲我辦事,但我沒想到你們的利益誘惑更大。”
老爺子突然笑了,哈哈大笑着說:“好小子,混黑道就要講究一個義字!”
老爺子接着說道:“你家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說:“都在外面經商。”
老爺子的眼神柔和說:“你瞭解思思的父親嗎?”
我搖了搖頭,老爺子提到思思的父親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傷心事一般,整個身子失去了力氣般的靠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