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定住了身形,驚訝的張開了嘴,因爲眼前的人是小野貓,李楠現任女朋友!出了賓館,我也看見了小野貓坐在我的電動車上,我傻愣的看着小野貓,小野貓冷冷的看着我,目光比這數九寒天的冰針還要犀利,刺進我心中,我有些不敢面對這樣的小野貓,安靜的向座沉默的火山。
李小雅伸手過去要拉小野貓的手解釋,剛開口:“姐。”就是一個結實的巴掌打在李小雅的臉上,李小雅倒在一旁的地上。
我趕緊過去扶起李小雅,小野貓從車子上站了起來,直逼到我身前,一個巴掌又甩在了我臉上,臉火辣辣的,我知道和小野貓的心痛比微不足道。
小野貓轉身走去,步伐很快,我喊道:“不是你想這樣的,給我個機會解釋。”
而小野貓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我扶起地上的李小雅,李小雅推開我說:“快去追啊。”我苦苦的搖了搖頭,她現在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和李小雅一大早從賓館出來,被撞個正着,我就是有一百個嘴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我看着陽光下靜靜佇立的電動車,一切都是他惹的禍,又忽然嘲笑自己,自己做的事卻賴在電動車的身上。
李小雅從地上站起來之後,也轉身走掉了,只留下我和電動車,還有圍觀的一羣看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寒風中,我騎着車,冷風嗖嗖的刮在臉上,我掏出手機,不停的打着小野貓的電話,那邊始終是無人接聽。
我站在小野貓家的樓下,等了良久,直到手機響了,我慌忙的拿過手機,卻是華依打過來的,華依說了一堆,讓我趕緊去上課之類的話,我纔想起今天週六要去培訓班上課。
我急匆匆的感到培訓班時,已經開始上課,我走進班級,李小樂黑着臉看着我,厲聲道:“來的這麼晚,站在一邊罰站。”
黃若晴滿臉擔憂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小樂,拉過了板凳坐了下去,李小雅氣的一拍桌子說:“李楠,你什麼態度!”
我癱軟在椅子上渾身沒了力氣一般,擡起頭看着李小樂。而在李小樂看來,眼前的這個學生不僅是壞透了,更是公然挑釁我的權威。
我腦袋裡思緒已經是亂的,我想着小野貓會不會有事,我到底該怎麼去解釋,至於李小樂在張牙舞爪的說些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見去。
李小樂憤怒的一甩書本,氣沖沖的走到我的桌子旁邊,一把拉開的我的凳子,我跌落在了地上,旁邊的黃若晴趕緊扶起了我,我身體像失去靈魂一般,重新拉過了板凳坐下去。
李小樂簡直要氣瘋了,他的這種不屑搭理的態度,簡直讓一直受男生追捧的李小樂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度的打擊。
看着我今天不對勁的黃若晴,也是趕緊說;“老師,李楠今天身體不舒服,讓他坐一會吧。”
我並沒有管他們說的什麼,我掏出手機一遍遍的打着小野貓的電話,李小樂也看出今天我身上的一絲異樣,氣哼哼的走到了講臺前,翻開書本開始上課。
小野貓的電話一直不接,這種感覺比關機更加的折磨人,始終給你一絲希望,卻又慢慢的讓你瓦解掉希望。
我咬了咬嘴脣,盯着手機屏幕,剛纔我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信。就在我發呆等着手機信息的時候,一本厚書砸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的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我推開板凳站起身看着到底是誰,教室裡的人包括李小樂也都看着他,是空乘班的老大。
走廊裡站滿了空乘班的人,阿翔他們幾個也都站在門外,不敢動彈,空乘班的老大嘴角上揚着說:“不用看了,老許今天沒來,去外地開會去了,沒有人能保的了你。”
我輕按着後腦勺緩解着疼痛,我輕笑一聲:“你買保險了嗎?”
笑意味着我極度的憤怒,我已經拿掉了眼鏡,更是我要發飆的危險信號。
黃若晴擋在我身前說:“喂,你空乘班的來我們編導班的撒野,真以爲我們編導班沒男生了嗎?”說完黃若晴看着編導班的幾個男生,一個個都縮着頭,看向別處。
空乘班的老大,看着編導班男生的慫樣,大笑一聲說:“李楠,你是活膩歪了,上次和黃若晴吃飯,這次又頂撞*,我非得廢了你。”
我拉住了焦急萬分的黃若晴,輕輕在她手上拍了拍,讓她安靜一些,剩下是男生要解決的事了。
我站在原地,強忍住被偷襲的憤怒,平靜着說:“出去解決。”空乘班老大又是大笑三聲,讓開了道路,讓我出去。
我剛擡腳要走,李小樂跑了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從未感覺到一個女人的手握起來感覺這麼舒適,柔若無骨,光是一雙玉手就已經讓人涌起強烈的保護,李小樂說:“李楠,你不能出去,會出事的。”
我還是甩開李小樂的手,轉身捏住李小樂的下巴,李小樂害怕的緊貼在牆上,眼前這個男生的眼神好恐怖,就像是草原上餓了三天的孤狼,眼前終於有食物一樣的眼神,血紅中帶着兇光。
我一字一句的說:“你最好別管!”
說完我轉身出了教室,留下了已經有些虛脫的李小樂,我走到走廊上纔看到空乘班的人爲什麼敢和我叫板,走廊裡站着十幾號人,一個個染着黃毛,帶着耳釘,抽着煙,談論着藝術培訓中心的哪幾個美女。
我走下樓梯,看着後面空乘班的老大說:“單挑還是羣架?”空乘班老大笑了笑說:“給你十分鐘,找不到人就打死你。”目光兇狠,手勢囂張的指着我的腦袋。
阿翔他們幾個已經走到我的身旁,我們在培訓中心後面一個廢棄的院子中,沒有人住,就荒廢在了這裡,地方空曠,正好夠我們施展身手的。窗沿下的幾隻飛鳥,也彷彿被這麼多人驚嚇到了,展開翅膀撲撲的飛到高一點的房檐,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下面的人。
我對着空乘班老大說了句:“只要五分鐘。”聽到我這句話,又是引起對面的一陣鬨笑,我轉過身撥了個電話,就找了個臺階坐了下去。
阿翔急的直打轉說:“楠哥,我找不到人啊,媽的,平時玩的好好的,一說打架都有事。”胖子和瘦子看見對方的架勢,兩條腿一直都在哆嗦着,不敢說什麼。
黃若晴也跟在我身邊下來,剛拿出手機,我就說了句:“不用你幫忙。”李小樂也站在上面看着下面要打架的一羣人,這個李楠真是讓人琢磨不同,小小年紀卻又這麼沉穩,對面二十多個小混混,他臉上的表情都未變一下,是嚇傻了,還是真有本事?
而我卻像一座安靜的火山一般,要過一支菸,吸着。
一根菸抽完,菸灰落地,一陣風又吹起地上的菸灰,隨風飄舞,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踩滅菸蒂,雙手插在口袋中,看向對面的一羣人。
阿翔的眼角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眼前的李楠簡直是太穩了,一點生氣或是害怕的情緒都沒有,但時間就快到了,人怎麼還沒出現,他就一點都不急嗎?
空乘班的老大,走到場地中央說:“李楠,你也就別裝逼了,過來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我今天就繞過你,怎麼樣!”說完自己哈哈的大笑着。
我也是輕笑一聲:“不是有狗在叫了嗎。”空乘班老大的臉色又紅變白,生生的把要說的猖狂化嚥了回去,說:“李楠,我讓你牙尖嘴利,待會讓你滿地找牙,五分鐘已到,給我打。”
旁邊的黃若晴不滿的大叫道:“你胡扯,才三分鐘!”我拉過了黃若晴,輕聲的說:“到一邊去。”
既然已經來了,我就不能裝熊,捏緊拳頭,眼睛變成血紅色,我暴喝一聲:“我*!”所有的情緒都在我動的一剎那點燃了,如洪水一般涌向對面,縱然我只有一人,這般衝鋒的勢頭,在李小樂眼裡看來,竟然比對面的十幾號人還要猛烈。
空乘班老大見識過我的厲害,喊口號在前,衝鋒卻在後面,雖然他也想着一個人的李楠翻不起大浪,但心底始終有種和李楠交惡是錯誤的決定。
我的拳頭已經和第一個迎面而來的人交鋒在了一起,拳頭對拳頭,衝在最前面,他捂着自己的拳頭,倒在了地上。
正想繼續出擊,院外響起了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整齊不一,竟然有十幾聲之多,圍觀的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我餘光一瞥,最先衝過來的是土匪,略長的頭髮隨風飄蕩,眼神中全是急切之情,手中拿着半塊髒舊的板磚,不知道是從哪個路邊撿起的,王豪更是好傢伙,手中拿着的竟是家裡掃地的掃帚。
我這一楞眼的功夫,背後被一木棍砸中,棍砸在我身上,竟然隨之斷裂。李小樂驚呼一聲,黃若晴大喊着:“小心。”
我瞪着襲擊我的人,他眼神閃躲的想往後跑,我追上一步劈手奪過他手中的半截木棍,木棍在我手中一個反轉,斷掉的半截對準他的小腹,猛的插了進去。
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小腹,我更是大叫一聲,來發泄內心的苦楚,小野貓爲什麼就不能聽我一聲解釋。
我一個反身肘擊,打在一人側臉,又是一個低踹,踢中一人攻過來的一腳。李小樂已經驚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猶如虎入羊羣一般,左衝右突無人可擋,可爲什麼他臉上還是一臉落寞的表情,都說有故事的男人很吸引人,李小樂就已經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土匪他們幾人的加入,戰局瞬間扭轉,對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只剩空乘班的老大獨自的縮在牆角,臉上堆着笑,雙手顫抖的擺着說:“楠哥,你……你別過來,我錯了,我是狗,你不要和我計較了。”
我大笑着,很多人就是這樣,你不用絕對的力量去碾碎他的面具,他就不會露出僞善的卑躬屈膝。我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屑於動手,我給土匪示意了一個眼神,土匪拿着板磚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