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智是怒從心來,不過現在沒我的人,要是我說打,而李江川猶豫不出手,那我可就被動了。
我怒目瞪着小智說:“給我滾,要不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小智也是斜眼看了看我,哼了一聲說:“你等着,走。”
小智帶着旁邊的幾人擠過李江川的人羣走出去了,李江川看着我說:“李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過去扶起王鵬,和土匪,他們兩個之前的傷就沒好透,估計這次更加嚴重了吧。
李江川說:“小煙店有藥,去擦點吧。”我點了點頭,一行人去了煙店,我沒什麼大礙,關鍵是土匪還有王鵬,他們兩個上了藥,我要了兩包煙,發給李江川的兄弟們,畢竟人家剛纔幫了我。
李江川在二樓看電視,我讓土匪和王鵬在這歇着,我上樓去找李江川去。李江川見我上來,把旁邊的椅子遞給了我,讓我坐下,電視里正放着古惑仔。
李江川看的很入神,我也沒打攪他,看了兩眼就認出這是古惑仔三隻手遮天的劇情,裡面的烏鴉很囂張,也很狠毒。
我看他沒說話,我開口了說:“今天的事謝謝了。”李江川擺了擺手說:“不用謝,舉手之勞,不過你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點了點頭說:“嗯,這次是我大意。”李江川說:“李楠,你感覺古惑仔怎麼樣?”我說:“很好,很激情。”
李江川說:“李楠,之前我就提醒過你,那女人身後的勢力不好惹。”
我點了點頭,神秘男在本市關係根深蒂固,盤綜錯節,要是想搞過他,簡直太難了。
我擡起頭,看着李江川的眼神,雖然神秘男很強大,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怕他,我就是這麼倔強,就算神秘男坐擁城市的黑白雙道的力量,又能怎樣?
李江川看着我的眼睛笑了,說:“李楠,還記得我們在後操場的決戰嗎?”我點了點頭,那晚的慘烈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李江川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說:“你現在的眼神和那天晚上的很像,不屈,熱血,這些都是你優點,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缺些什麼?”
我點了點頭,我卻是還缺少很多東西,李江川說:“很多事,你處理的太過毛躁,容易輕信他人,樹敵太多了。”
李江川的語氣很委婉,在我聽來,每句話都點到我心坎中去,等着李江川再說兩句,他卻閉上了嘴,專心的看起了電視。
坐在板凳上,想了一會,我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對李江川說了聲:“謝了。”轉身走下樓去,土匪和王鵬在樓底抽着煙和別人吹牛呢,我叫上他們兩個走出了煙店。
在外面隨便的買了些吃的,就進了學校,土匪嚷嚷着要去揍小智以前的兩個手下,王鵬雖然沒說話,但是看他的樣子也是想着去發泄一番。
我說了聲:“現在還不是時候,想想再說。”土匪說:“這有什麼好想的,小智都明面上和咱們打了,留他們做什麼。”我說:“先去後操場見見路管。”
王鵬找來了路管,路管的臉上還有着被揍了印記,我讓路管坐在我旁邊,路管很客氣的喊了聲:“楠哥,好。”
我扔了根菸給路管,我說:“今天在教室,爲什麼和那幾個人起衝突?”路管摸了摸頭髮說:“沒啥,一點小事。”
土匪瞪了路管一眼說:“讓你說你就說,哪廢話。”路管看了土匪一眼,點了點頭說:“楠哥,真的是沒什麼事。”
我見路管已經有些慌了的樣子,我說:“路管,別怕,有什麼事你就說,我保的了你。”路管搖了搖頭說:“楠哥,你別爲難我了。”
王鵬也急了,揪住路管的衣領說:“媽的,楠哥讓你說,你還在這支支吾吾個蛋吶。”我拉開王鵬扯着路管的手,路管退到我的身後。
我說:“王鵬,你別激動,路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能說的?”路管猶豫的來回看着我們幾人,我拿過火機給路管點上了煙,給路管點菸的時候,我發現路管的手都在顫抖。
路管深吸了一口煙,擡頭看着我,我對他點了點頭,路管又抽了一口,把煙踩在了腳底說:“楠哥,和你說吧,大個要帶着我們反你。”
這個消息,讓我有些驚詫,我說:“就你們那些人?”
路管搖了搖頭說:“不是,外面有人說幫大個,大個只要收拾殘局就行了。”我這纔想到,前幾天李沛辰和我說過,外校有人找他說能幫他搞定我,讓他來做老大,難不成是同一個人?
土匪說:“那他們幾個爲什麼揍你。”路管說:“我不想和他們做這事,我只想有幾個朋友一起混混,平時開開心心的,打打架,不想攙和這麼亂的事。”
我看着路管,身上有些我們幾個剛混時候的身影,更注重的是兄弟之情,我拍了拍路管的肩膀,我說:“那他們有什麼計劃?”
路管已經說了這個事情,那也就是把他知道的抖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說:“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大概意思是把匪哥,還有鵬哥,高一的李沛辰都給打殘,讓你無人可用,到時候他們幾個再慢慢收拾你。”
路管最後指的是我,土匪氣的把手中的水瓶扔在了地上罵道:“他媽的,算什麼玩意,敢動我,我弄死他。”
王鵬也很生氣,我聽了之後,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神秘男真是陰毒,不先搞我,一點點蠶食我的實力,最後再慢慢折磨我,真是狠。
我對着路管說:“謝了,路管。”路管搖了搖頭說:“楠哥,當初我根你混,就是因爲你在後操場被猴子背叛還原諒他,這麼講兄弟義氣。”
我笑着點了點頭說:“路管,你願不願意幫我呢?”路管說:“楠哥,我想幫你,也使不上勁啊。”我拉過路管說:“路管,你可以幫我混進他們內部,他們有什麼動向你都迅速的告訴我,要不然他們在暗,太難了。”
路管眼睛亮了亮說:“楠哥,無間道啊。”我說:“嗯,我們幾個全靠你了。”路管想了一下說:“好,楠哥,我幫你。”
我點了點頭,我們幾人一起商量起幾句細節,就讓路管先回去了,留下我們三個坐在原地互相的發呆。
上課鈴打響了,後操場的人都陸續的往教室趕,我們三個也跟着走,現在我就好像進入一個巨大的漩渦,處在中心,我是想跳都跳不出去,不過還好的是,還有兩星期學校就放假了,來年我就能到南京去了。
告別這個鳥地方,不過走之前,我要把土匪還有王鵬這羣兄弟都安頓好。回了教室,我發了個短信告訴李沛辰:最近不要單獨走,最好有三四個人一起,要不有危險。
晚自習放學的前十分鐘,我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路管發給我的短信,說:今晚要堵你們幾個一次,他們讓我動手。
我看着短信,喊過了土匪還有王鵬過來一起商量,回了他的短信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們配和你一下。
演戲這種活,我們可是做過一次了,我撥通了李江川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說:“李楠,什麼事?”我說:“川哥,幫我個忙。”
李江川沉吟了一下說:“是不是有人要堵你?”我驚訝李江川的敏感程度,我說:“嗯,等你下課的時候趕緊帶人過來,學校對面的寄車那,到時候你把人打跑就成。”
李江川說了聲:“好,沒問題。”我掛掉了電話,有了李江川幫助我還是很有把握的,很快就下課了。
我們三個故意磨蹭了一會,才走出了教室,一出門,一陣冷風迎面吹來,凍的我一個激靈,我拉緊了衣服的拉鍊。
旁邊的土匪抱怨這鬼天氣,說話都是霧氣,我們三個邊走邊說着,王鵬說:“楠子,你說咱們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看了眼天上的繁星說:“等我們有保護自己能力的時候,咱們就收手。”土匪說:“要我說,楠子你不是和那個狗日的有仇嗎,我去幫你弄了他,大不了進去蹲幾年就出來。”
我給了土匪一肘子說:“你能殺的了他嗎?他成天有保鏢跟在身邊,就算你殺了他,你感覺你還能出來嗎?”
土匪也搖了搖頭,說話間我們幾個就走到了學校門口,我看到了站在學校門口商店裡的路管,我目光並沒有多做停留,繼續的走着。
就在我們三個躬身開是開車子的鎖的時候,他們幾個動了,衝了過來,衝在第一個的是下午打過的那個醜面男,沒想到他會再次的出現。
看見他,我怒了,手中開鎖的鑰匙,被我緊握在手中,鑰匙間露出手指,天黑着醜面男也看不清楚我手中的東西,他一拳砸過來。
我拳頭迎上去,醜面男的捂着手,痛叫着,我一下得手,又是一拳打在他被灼燒過的側臉上,帶過一道紅印,醜面男也是生氣了,抓着我還沒收回的手,就是一腳踹過來。
我倒在後面的車上,土匪從旁邊跳起來把醜面男壓倒在地,我追上去就是連踹三腳,每一下都踹在醜面男的軟肋上,醜面男被打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王鵬在小道上一人也是堵住對面四五個人,我拉起土匪上去和他們幾人拼,再幹倒一人的時候,我叫了聲,:“打!”
這是我和土匪還有王鵬三人說好的暗語,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三人就都慫下來,讓路管把我們三人按倒打一頓,這樣路管算是有功,在他們幾人裡面應該是能混的開了。
路管剛纔一直躲在後面,當聽到我喊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衝過來,一腳踹在我身子旁邊,我倒在電動車上,路管壓上來,拳頭就是揮舞着砸在我臉上,我雙手護在臉前,路管的每一拳都是砸在我的手上,可是在遠處人看了,路管是實實在在的砸在我臉上的。
剛過幾秒鐘,就聽見校園門口傳來一聲怒吼:“給我打。”李江川的人到了,時間上配合的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