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翟讓,頓時讓我起了愛才之心。他的外表看上去雖然有些粗獷,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的。先是以武功征服別人,隨後又擺出低姿態與人結交,從而化解兩家的恩怨。但是其中的目的,就值得細細玩味了。
“東堂。”我揮手喚了左東堂到我身旁,淡淡的說道:“大會結束後,你把翟讓與我找來。”
左東堂立即恭敬道:“是,老爺。”
慕容白微一驚訝,這翟讓在江湖之中,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此次武林大會之後,名氣更是大噪。他不知道我找他來,倒底會有什麼目的。
翟讓與李宏一戰後,似乎拉開了序幕。各門各派的高手,相繼上臺比試,以顯赫自己門派的聲威。當然,只要有人歡喜,就有人失望。我看了半天,有些人武功的確不錯,但是卻僅僅止於武功不錯而已,並無多大的才能。看了半天,卻並沒有人能夠提起我的興致。
倒是我那羣御前侍衛們,卻看的手癢起來。這幫傢伙都出身士族,空有一身武功,鮮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如今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武林人士,難怪癢了起來。我看在眼裡,輕輕一笑,揮了一下手。
左東堂等人,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放他們出了。此趟跟隨我出來的十多名侍衛,均是從御前侍衛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本身實力就不弱,再加上前些時候四大供奉地嚴厲指點,個個突飛猛進了一番。
然而,他們臺熱鬧了。但是底下江湖人士卻沸騰了。昨日我打着莫愁莊的名號。大大威風了一把,已經讓許多人知曉了莫愁莊這個名頭。
但是今日卻一下子冒出了十多個一流高手,個個聲稱是莫愁莊的弟子。武藝不凡,很多門派派出來的高手,都折在了他們地手上。這也難怪,有些小門派的掌門人,也頂多就是二流身手而已。哪裡抵擋的住這羣御前侍衛如狼似虎般的精力?再者,那幫兔崽子們,本就非是江湖中人。一個不行。另一個就上了,絲毫沒有恥感。當然。雖然江湖人士會這麼幹,但這是規則允許的,大多數人只能氣在心裡,卻無法聲張。
一通熱鬧過後,這幫兔崽子們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看臺之上。雖然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卻因爲打的痛快而神采連連。
不過,此番一鬧。頓時讓所有江湖中人都重視起莫愁莊這個名字來了。就算是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以及太湖山莊,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弄出這麼多一流高手出來。
正在此時,只見的人影一晃。臺子頓時立着一年輕人,約莫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修長,容貌雖然若慕容白那麼斯文秀氣,卻也顯得相當好看。別有一副粗獷的神態。穿着一身北方特有地皮坎肩,腰中掛着一柄三尺來長的寬刃斬馬刀,
“在下遼東怒馬堂堂主馬曉東,請莫愁莊衆英雄賜教。”那馬曉東聲音嘹亮中卻又帶着一絲嘶啞。微微古銅色地臉上,剛毅盡顯,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怒馬堂的馬曉東?”我一愣,不就是上次晴兒與我說的年輕王品高手麼?好傢伙,果然有些氣勢,就這麼往臺上一站,名號一報出來,便惹得底下歡呼連連。尤其是一些武林新人們,均以馬曉東爲崇拜的偶像,以他當作自己努力的目標。
我聽着那一聲聲歡呼,不由得側了側脖子,輕笑了起來:“這傢伙賣相錯。”
慕容白看到了馬曉東出場,不由得手中摺扇緊緊捏住,一股滔天的戰意冒了出來,眼神之中,神采奕奕。
這也難怪,慕容白本身也是難得一見地年輕高手,少年俊彥。如今卻遇到個與他差不多年紀,武功卻高過他之人,何以不生出挑戰之心。
慕容白當下站起身來,在他站起來的這一刻,原本緊繃的身子此時已經完全鬆弛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啪的打開摺扇,悠閒地輕搖道:“馬兄好興致,不若由慕容白來陪你玩玩。”說着,沒見他身子怎麼動,便輕飄飄的從看臺上飄飛到了比武臺上,姿態即便是在空中,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端得是儀表非凡。
慕容白的出現,同樣惹得一陣喧譁之聲。尤其是一些妙齡少女們,更是呼彩連連。昨日慕容白的表現,被強行按上了武林新秀地第二名,雖然他本人不甚願意要這個頭銜。但他昨日之瀟灑的表現,出衆的外表,風度翩翩地儀態,早已經被武林少女們芳心暗許。
“慕容白?”馬曉東側目望了一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用那低沉的嗓音道:“你什麼時候也加入了莫愁莊。”
慕容白輕笑,踱步上前道:“就在剛剛,慕容白成爲了莫愁莊的一員。並且發誓,願意用生命去守衛莫愁莊。”
我差點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媽的,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剛纔對他的一番教誨,原本以爲他會從此振作起來,闖一番大事業出來。卻不了那下定決心的眼神,卻是指他加入晴兒創立的門派,永遠保護於莫愁莊。
“沒救了,你這個白癡。”我搖頭輕罵道。
不過,慕容白那種狂傲之人。一旦下定了這種決心,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這樣也好,至少給他一個振作的理由了。不知道爲什麼,這慕容白的性格,像極了我在原來那個年代的性格。也是那麼狂傲,目空一切。明知對方是王品高手,卻仍舊有一種必勝的自信。
“慕容白,我們支持你。”衆多少女,齊齊呼喊起來。的確,那傢伙賣相的確非凡,若是放在我原先那年代,或許能成爲一個偶像派的天皇巨星。
馬曉東冷望了他一眼:“既然你願意替莫愁莊受過,那就看刀吧。”
那一聲看到吧,剛落下來。馬曉東便以疾風般的速度,往慕容白撲去,與此同時,斬馬刀錚的一聲。從腰間出鞘,從橫裡往其腰間斬去。出刀的手法簡潔明瞭,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虛招。
慕容白麪色一凝,將摺扇一收。以摺扇背面在斬馬刀上輕輕點了一下,順着刀勢往後飄去,人在空中,衣袂飄飄,煞是瀟灑。
“好。”馬曉東低沉的讚了一句,但是其手上動作卻並沒有絲毫的停懈。向前大踏一步,順手將刀勢往上一撩,刀鋒閃爍,如同一道銀簾一般。
我猜,此時支持慕容白的衆多少女,定然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在多數人認爲慕容白躲無可躲的情況下,慕容白的身子,竟然憑空旋轉起來。一柄摺扇被打開,頓時扇影重重。
叮,
一聲清脆聲響起。慕容白吃不住斬馬刀傳來的巨力,往後倒飛而去,就在即將掉落看臺之即。其身子又在空中連連疾轉,摺扇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臺子邊緣一點。整個人硬生生的在空中停頓了下來,順勢耍了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妥妥的粘在了比武臺子的邊緣。搖扇子的姿勢,依舊是如此瀟灑。
那些芳心蠢動的江湖少女們,頓時又狀若瘋子一般的尖叫起來。爲心中的白馬王子加油助威。
不過,可惜的是。慕容白敗象已生,這兩刀躲得是險象環生。而那馬曉東,不過是不經意間揮了兩刀,便弄得慕容白絕技全部耍出來了。倆人武功的孰高孰低,已經可以見分曉了。
馬曉東橫刀而立,臉依舊是沒有半絲表情,低沉道:“慕容白,你已經可以認輸了。”
“那也未必。”慕容白右腳一點,整個身子頓時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手中摺扇往外一甩。頓時,摺扇便若暗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馬曉東捲去。
與此同時,一聲嗡嗡劍吟。慕容白那傢伙竟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把精鋼軟劍,當頭往馬曉東頭上飛去。手中軟劍挽出了一朵朵劍花,煞那間彷彿若一簇盛開的蘭花叢一般,讓人賞心悅目之極。
清風在我身旁,不由得咦了一聲:“慕容白竟然已經練成了蘭花劍法?”
“怎麼,這蘭花劍法有什麼奇怪麼?”我被他這麼一說,心中也不免好奇起來。
“蘭花劍法乃是慕容世家的最高劍法。”清風解釋的說道:“不過慕容世家歷來去連蘭花劍法的人極少。”
“哦?”我眉頭一蹙。
“這蘭花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是若沒有與之匹配的性格,根本練不成蘭花劍法。”清風輕輕嘆道:“劍法擇人,整個江湖中,怕也只有慕容家的蘭花劍法而已。蘭花雖然平日裡謙謙如君子,風度翩翩,然其性子卻孤傲的緊。只有與之匹配性格之人,纔有可能練成蘭花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