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有窮時,再精於算計,只一個腦袋。
米國和天朝本土還不一樣。
自己有人,有勢,隨時隨地可以監管的到。
米國這邊,只能說,麻煩。
比如說,爲了儘可能的避免後續有可能出現的不可抗因素,他用於入股fingerworks的只能是一家離岸公司。
而爲了將股權這些設計的更爲複雜,離岸公司上面還有一家離岸公司。
所以單純從入股的這家離岸公司並不能發現任何端倪。
伊里亞斯和韋斯特曼雙雙同意合同的內容,只是還需要氵去律審覈,這是應有的流程,吳良沒有在意。
雙方約定,第二天下午簽訂合同,至此,吳良的這樁收購總算是敲定。
接下來,吳良開了瓶香檳簡單慶祝一番,就此散去。
一時之間,吳良也沒了工作的想法,開始計劃自己的行程。
各大景點打卡這就不用說了,回程的機票,好吧,國內什麼情況,吳良知道一些,但是感觸不到身在其中的滋味。
只是閻怡勝惦記着女乃粉的銷售,說要到紐西蘭和澳洲親自督戰,還有僑丹的行程也已確定,就放在十月底,各項宣傳工作也得開展,新店的開業儀式等等。
閻怡勝沒仔細算,算完之後才發現,“我跟你來米國就是個錯誤!”
吳良氣的直翻白眼,“是誰當初死皮賴臉的要跟來的?”
只是這話,吳良腦子裡轉了一圈卻沒敢出聲。
對於吳良出來避風頭的事兒,大家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又沒辦法。
總歸是捅了個大窟窿。
國內的局勢,要不是恆天然在後面捅了一刀,或許真的不是這個局面。
對方捅刀的目的,自然也是想着能夠將損失減少到最小,來換取恆天然自身品牌不受衝擊,同時,想將旗下的兩款女乃粉趁機打入天朝。
然而,配方註冊制的出臺,卻又給了恆天然狠狠一擊。
所以說,商場就是這樣爾虞我詐的算計。
吳良在和王嘉芬商量的時候,爲了不讓國外的產品進入,這是最直接的法子。
所耗費的成本也不高,卓富民賣個人情找人卡了對方一下。
恆天然偷又鳥不成蝕把米,對於始作俑者實在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朱小靜就是其中的一個。
即便她在參與和四鹿集團的談判當中持極爲警惕的觀點,但是,這種被人戲耍的挫敗感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如果沒有三聚靑胺,這次投資算得上是極爲成功,40%的股份就相當於佔領了天朝的市場。
假以時日,就算是再成立新公司也好,追求控股也好,一點一點蠶食四鹿,像大多數外資那樣,逐步控制四鹿的經銷商網絡,之後甩掉四鹿單幹或者弱化四鹿,手段海了去了。
天朝“改開”以來,國內發生的系列併購案一再表明,其國外資本核心的戰略意圖,就是藉助天朝官方寬鬆政策,通過實施國內民族品牌參股、控股、併購的戰略步驟,漸而達到對國內民族品牌控制、閒置、扼殺的戰略規劃,從而實現全面經濟控制的戰略目的。
恆天然這條路按說是走的極爲順暢的!
然而,吳良偏偏就火暴了這麼大個的雷。
這還不算,偏偏這顆雷還是他們投資落地之後才引爆的。
等到恆天然這邊想捂蓋子的時候才發現,四鹿已經再捂了,而且沒捂住。
這樣被動的局面,唯有改變策略,變被動爲主動,來一招壯士斷腕,撕碎天朝市場,棋從亂處生,乾脆,將這顆雷捅的再大一些。
於是,又有了,恆天然以公司的名義直接上告,算是徹底將四鹿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結果人家搞了個配方註冊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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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種交智商稅的感覺。
再然後,天朝的女乃粉大面積的下架,按說國外的女乃粉應該銷路火爆了吧!
但是,明光的異軍崛起又讓他們的計劃泡湯——什麼媽媽放心的產品,真敢寫?
另外,彷彿是在樹立標杆一樣,明光簡直就是天朝最良心的企業,網上的那些鋪天蓋地的報道,人爲的炒作痕跡很重,一是誇王嘉芬,然後纔是明光,最後再有駱老這樣的專家蓋棺定論。
在別人都不敢吭聲的時候,駱老敢,於是風向又變了,通過科普,天朝人彷彿發現前半輩子的女乃都白喝了一樣——且不說姿勢對不對,知道什麼最有營養嗎?
當然,朱小靜也明白,天朝並不想讓自己背上監管不利的帽子,果斷的站出來將明光和那些北方的企業想對比,就是告訴世人,不是我們沒管好,而是有些人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既然,你們認爲我們管的不嚴,那我們就按明光的標準如何?
有人反對?
這還不簡單,先從協會下手,清除異己,再定最嚴檢驗規範,等同於藥品的檢驗抽樣。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各種信息雜亂無章,但是,所有雜亂的這些信息當中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在牽引着事情朝既定的目標發展着。
最後,本着誰受益誰嫌疑最大的千古不變的道理,朱小靜赫然發現,原來背後的這隻無形的手居然就是吳良。
是可忍孰不可忍,惱羞成怒的朱小靜直接將電話打到了吳良這裡。
吳良傻乎乎的盯着手機屏幕閃動,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
閻怡勝湊在他身後,瞄了一眼,幽幽嘆了口氣,“看來,你出國,我跟着出來是對的!”
吳良皺着眉頭回答,“人家這是算賬來的,要不你接一下?”
“回頭得和姐妹們說一聲,以後你去哪兒,得安排一個人跟着。”閻怡勝纔不理他,自說自語,等到手機再一次頑強的響起來的時候,她笑笑,“自己惹的糊糊事兒,自己擦乾淨。”
吳良噘着嘴拿起電話接通,語氣突然變得熱情起來,“喲,朱總啊,有事兒?”
要是在別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說上一句,“你丫又給天給聊死了!”
朱小靜原本就是抱着質問的目的打的電話,根本不接這腔,“你從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給我下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