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吳良站在了洛城火車站的站臺上。
才一下車,一股熱意就傳了過來,只不過這是種乾燥的熱,吳良感覺很舒服,畢竟,前世在洛城待了二十年,洛城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故鄉了。
當年習慣了一個環境再想着如何去適應一個新的,哪裡會有那麼簡單,所有的人際關係全部推倒重來,所有的生活環境重新適應,人生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起點和征程。
吳良曾經活的很努力,但是在一個一切往錢看的世界裡,他活的並不成功,只是夠自己一個人溫飽的,連小康都達不到。
他曾經無數次的反思,是不是因爲入錯行的原因,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方面,另外,還有一個,就是性格,習慣的力量太過強大,體現在他身上,不僅僅是連續一個月早上一碗不加黃豆的豆腐腦和一塊錢油條當早餐,更是在一個公司待了十來年。
尤其是創業失敗以後,並沒有想着愈挫愈勇的換一個城市重新開始,而是因爲牽掛的人太多,捨不得就這樣離開,想活出個人樣子給別人看。
但,可笑的是,吳良就像是在玩一場自己一個人的網絡遊戲一樣沉迷其中,而不捨得換個地圖升升級,而是偏居於一隅,苟延殘喘,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專一的人。
可惜,他錯了,他的這種努力被人看成是一種迂腐,當自己很多同學都積累了足夠的工作經驗跳槽到一個更好的環境的時候,吳良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到被雷劈前。
說不清楚他對何羞羞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當他得知何羞羞嫁做人婦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暗無天日,但是,時間過的久了,自己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直到現在,對於唾手可得的吳良,他反而猶豫了,這就跟寫小說一樣給豬腳設定人設一樣,面對一個自己曾經朝思暮想的女孩兒,他到底是傷她的心呢?還是繼續當成前世美好的記憶珍藏在心底呢?
吳良不得而知!
然而,當吳良用鑰匙擰開在商務住宅樓的房間時,吳良知道自己想多了!
門口的鞋櫃上擺了一雙半坡跟的涼鞋,吳良就知道,何羞羞這丫頭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吳良沒想到的是,這丫頭就這麼睡在這裡,這都六點半了,不應該起牀上班嗎?
第一次進到屬於自己的家,吳良掃視一圈,商住一體,複式的房間,一樓是辦公區域,二樓是臥室。
何羞羞看起來挺上心,給屋裡收拾的很棒,吳良大致看了看很滿意。
上到二樓,吳良更滿意了,就連牀都是乳膠墊,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心思?
一樓的空調一直在嗡嗡的響着,房間很涼快,而何羞羞就這樣擺在牀上,只是在月要上蓋了個毛巾被。
對A就那麼紅果果的擺在自己的面前,嚴格意義上,對A只是盤子大而已,躺下的時候由於萬有引力的作用,顯得更明顯。
吳良饒有興趣的研究了一下,只不過雙手剛一撐到牀上,沒意識到牀墊居然這麼的軟。
他還在沉思這乳膠墊的硬度到底是70D還是60D的時候,何羞羞這睡成死豬一樣的傻丫頭終於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是“啊”的一聲尖叫,聲音綿長而悠久,給吳良嚇得雙手都軟了,然後。。。
七點半,何羞羞收拾妥當出門,臨走前說了句,“給馬曉陽設計的文案在後邊,你自己看吧!”
吳良躺在牀上沉沉睡去,說是晚上坐的臥鋪可以睡覺,可是,吳良感覺每一次坐臥鋪都像死了一樣,火車車輪和鋼軌之間的叮叮咣咣聲,隔着牀鋪都能送進耳朵裡。
那真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坐慣高鐵的人,再去試乘一下綠皮車,那種酸爽真的讓人難以忍受。
虧得還有某些香江的媒體還在大吹特吹米國的環境有多好,吳良隔着電視屏幕都想踹上兩腳,“連個高鐵都沒有,也不知道你丫吹個什麼勁?”
吳良一直睡到十點半才醒,伸伸懶腰麻溜爬起來,給球球打開,給太白貓說了句,“高拋低吸,堅定持有,做一波長線,時間跨度五年!”
然後,掛上球球出門前給馬曉陽打個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然後一不小心又到了售樓中心。
吳猶豫正在爲客戶介紹房產,看見吳良笑呵呵的衝她擺手,忙給客戶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朝吳良走過去。
客戶正聽的仔細呢,見銷售經理給自己扔到一旁,心裡惱火,跟着吳猶豫後面就過去了!
吳良納悶,也沒多想,“好久不見,看你的業績如何?”
吳猶豫笑的很開心,“還不是託你的福,這個月的銷售冠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了!”
吳良故意逗她,“那你還不再使使勁,多賣幾套房子?”
吳猶豫全然沒有料到隔牆有耳,撇着嘴不樂意,“都看了十幾趟了,也沒見要買,誰愛接待誰去吧,沒意思!”
身後的小夥子,一聽有點惱火,“房子,一生的大事,我慎重一點有錯嗎?”
吳猶豫驚訝的轉過身,心說這下壞了,得罪個客戶,無奈的回答,“唉,我說良哥,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吳良纔沒那麼多顧慮呢,“你也不學學其他的銷售經理,看人下菜碟,每個人都那麼認真對待,累的要死還不出成績,何必呢?”
吳猶豫和吳良兩個人自說自話,根本就沒搭理這小年輕。
被無視的小夥子很受傷,“喂,吳經理,房子你到底還介紹不介紹了?”
吳良一看,這還纏上了,接過話頭,“你怎麼稱呼?家裡有礦?”
“礦?”
“哦,那就是沒有了?你買房子是結婚用的?”
“是啊!要不我爲啥看房子?”
“那我告訴你,這裡的是商住兩用的,適合投資,婚房的話,不適合,您另外再物色吧?咹?”吳良想了半天,也一個“咹”字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小夥子臉色變了又變,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兒,他又過來,只是旁邊多了一個身穿藍色套裙的人,兇前還掛着“銷售主管”字樣的工作牌!
吳良看的笑了,說了句,“你這是給家長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