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因合夥人資金不足影響正常經營的三種處理辦法,追加資金稀釋其股份,或者重新引入新的投資人,最嚴重的就是撤資。
即便是撤資,也是需要另外兩方同意才行,而蘇翔的意思是並不想丟下這兩攤,銀行那邊還有放款的空間,無非是缺個擔保而已。
那麼,吳良會答應麼?
從商人角度上來講,這是絕佳的將合夥人踢出去以實現利益最大化的絕佳機會。
而當初,白吳蘇三家合作,白老看重的是洛城這個新市場,更是他的卓越地產走出鵬城的絕佳機會,最主要的就是有吳良背書,投資是有保障的。
同樣,蘇翔也是如此,若非有吳良在,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就和外來的地產商合作,然而這難得的機遇他不踏上節奏真的太虧了,他願意堵一局,堵洛城是吳良的根基所在,就算在外面被碰的頭破血流有了洛城的基業,吳良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那麼,吳良會忍心壞了自己的口碑去做那不仁不義的事兒麼?
答案是否定的,吳良的話讓他很暖心,“婉兒找一下好一世的楚總,讓她給你擔保,洛城廣告公司體量太小,地產公司又不能。”
蘇翔客氣的連說麻煩吳董了,唯有蘇婉臉色又黑了幾許,“婉兒,真當自己是你侄女呢?”
不過,她也只能肚裡吐吐槽而已,嘴上可不敢說什麼。
吳良既然表了態,自然是說話算話,秦風見事情談妥在一旁攛掇,“也快到飯點了,一會兒再喝兩杯,泡個澡,找個技師給捏捏,解解乏,呃,正規的。”
吳良笑,卻不料腰子一痛,吳猶豫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毫不猶豫的施展了出來,吳良眼睛瞪圓,咬緊牙關站起身,不着痕跡的自己揉了揉。
蘇婉眼神一直在吳良身上,他倆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剛纔迫於老爹的壓力不敢說話,總覺得一股委屈憋在兇口釋放不出來,眼下再也忍不住,喲了一聲,替吳良做主,“看來吳董貴體欠安,是得好好放鬆放鬆了。”
吳良心說不就是喊了聲婉兒嗎?你爹也是這樣喊的啊!面對晚輩,吳良還真沒辦法太過計較,試探着問,“上回那個師傅換了?”
蘇翔略微尷尬的解釋,“真是多虧吳董上次的建議,你走之後,婉兒對山莊的各個部門重新梳理了一遍,就按照你說的,一條一條整改,這纔有了現在的客流量。”
吳良伸出大拇指對蘇婉點了個贊,“泡溫泉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性的買賣,口碑很重要,而且能來的基本上身家也不會特別差,錢花了心裡舒坦了纔會想着再來,回頭客也很重要,等年底了,好一世的年會就放在鳳翔山莊開。”
吳良金口一開,蘇婉可當了真,“那可真的謝謝吳董了。”
吳良沒仔細想,又問了句,“你那會議室能做多少人?”
鳳翔山莊不是沒有會議室,但是會議室比起洛城的華陽國際大酒店可就太小了,組織個百十號人倒也能對付,指望組織個三百人的大會,那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蘇婉心知肚明,“百十號人沒問題。”
吳良突然覺得好像自己做了一個很蠢的決定,急忙解釋,“那也得和楚總商量了再說!”
蘇婉頓時覺得不好了,“堂堂一大老闆,一口唾沫一口釘,豈能出爾反爾?”
吳良有心逗逗小丫頭吧,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只能打了個哈哈,嘟囔一句,“回去我給楚總提上一句。”
吳良留下個活話,至於蘇婉聽不聽他也不多想,在蘇翔的帶領下找了個包間,幾個人簡單吃點,隨意拉了拉家常,之後找了個大的休息室,秦風、蘇翔、吳良、吳猶豫依次排開,進來幾個技師一人抱個木桶。
吳良左右看看,這技師的檔次吧,唉,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吳良忍了忍,發現忍不下去,他腦子裡面總是想起曾經羣裡看過的一個小視頻,男主“he tui”的那個,開始抗議,“我說,老蘇,這技師能不能換換?”
蘇翔一聽吳良給老蘇都喊上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拉近乎呢還是反話,略帶疑惑的順着吳良的話往下說,“行,我安排。”
蘇翔坐起身汲着拖鞋出門,過了不大一會兒,又進來三四個,吳良瞅了瞅,嘆了一口氣,這不是他矯情,他實在是有點無法接受,再喊着換人,主人的面子也掛不住,乾脆閉上眼假裝休息。
人是不咋地,不過技師的手法倒還是不錯,蘇翔介紹這是正兒八經的從國外請來的技師培訓了兩個禮拜。
吳良舒服的鼻子直哼哼,“嗯嗯,這算是個賣點吧!”
蘇翔聽的出來吳良嘴中的言不由衷,暗自嘆了一口氣,再一次的出門,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個年輕女子,臉上的表情極不樂意。
吳猶豫和秦風側着臉看來人,臉上的表情煞是詭異,蘇翔連忙豎起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女子還往吳良牀邊推了一把,“好好捏。”
吳猶豫忍住笑不知這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風則是有種非禮勿視的感覺,尿遁了,蘇翔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見秦風出門,跺了跺腳也出了門。
吳良只當是換了個技師,依舊閉上眼假裝眼不見心不煩,只是捏了不到兩分鐘怎麼感覺新來的技師水平那麼次?
他忍不住就抱怨,“唉,能不能使點勁,撓癢癢呢?”
女技師略一愣神,手上開始用力,彷彿是對待自己小時候的布娃娃一樣,又是掐又是捏。
又過兩分鐘,吳良實在是被捏的疼,睜開眼睛怒斥,“你能不。。。怎麼是你?”
女技師不是別人,正是蘇婉。
蘇婉眼中噴火,她老爹安排她幫忙,就像安排她在小賣部當收銀員一樣,並沒有多想,然而畢竟,收收款和這是兩個概念,她甚至都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面對老爺子,她不敢放肆,面對吳良,她百般委屈,只能把所有的委屈發到吳良身上,手上根本就沒個輕重。
吳猶豫即便傻白甜,也看出來這好像有點不合適,她見吳良給蘇婉往一旁撥了撥,趕緊從牀上坐起來,掀開吳良的上衣檢查,“哇,青了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