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間的原因,吳良在魔都僅僅是露個面,拿了一張遊戲的安裝盤就離開了。
從魔都直飛洛城,張建建則是讓人提前給吳良的那輛雙R開到洛城在那邊接機,他跟着吳良!
張泓寧沒有去。
吳良找了個貌似合理的藉口——壓牀。
馬超家是鞏縣的,離洛城也不遠,正好在洛城和新城的中間位置,開車一個小時就到了。這裡的習俗,在新婚的前一天,要在牀頭擺上一對娃娃,寓意早生貴子,晚上更是需要未婚的男子壓牀以示吉利。
馬超選的人當然就是吳良,吳良去壓牀,只能留張泓寧一個人住賓館,吳良也不放心,反正馬超家裡就那麼大,他自家的親戚都得找地方住,張泓寧去不純粹是給人家添麻煩。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
雖然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但是這裡面的味道總是感覺覺得怪怪的。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個藉口,張泓寧心知肚明,也沒有點破,她爲自己找了個理由——難得吳良能這麼一本正經的哄自己,那就不爲難他了吧!
尤其是因爲這件事情她諮詢過閻怡勝。
閻怡勝給她的答案是,“你讓吳良太被動的話,以後怎麼辦?”
毫無疑問,張泓寧這算是問道於盲,閻怡勝可能會讓她去麼?她自己去還差不多,可惜吳良沒有帶她!
張泓寧聽從了她的建議,沒有再要求去洛城,她也爲自己找了另外一個藉口,“目前這難得的平衡,就算要打破也不是從我自己開始。”
不過,張泓寧雖然不去,但是也給了個紅包,讓吳良給幫忙帶過去,上面是由她代寫的“祝馬超和小腰新婚快樂!”
落款是吳良和張泓寧,算是宣示一下主權吧。
吳良只能哭笑不得的接下。
到了洛城,馬超也沒時間接吳良,說了句抱歉。
吳良連忙表示,“知道你忙,晚上再陪你聊!”
掛斷電話,吳良聯繫了一下楚子曼,問酒都送過去沒?
楚子曼難得的嗔怪一聲,“要不是馬超結婚,你是不是都不回洛城了?”
吳良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楚子曼的嫵媚,更想着三人世界的美好,心頭就是一陣火熱,無奈晚上還得辦正事,只能按下心頭的火,老老實實的按照馬超給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沒有導航的時代這真的是個麻煩的事情,辛虧張建建業務精通,提前安排探明瞭路程,這纔沒有走什麼冤枉路。
下午六點的時候,吳良終於是到了馬超的老家,隔着老遠都感受到村裡喜慶熱鬧的場面,從村子過的那一條路,兩旁的樹上都貼滿了喜字,順着這一行喜字走到頭,就是馬超的家。
吳良打個電話,馬超就提前站在村口來接,等到吳良開着雙R過來的時候,車剛一停下,馬超拉開車門跐溜一下就進去了,上車之後還給吳良發牢騷,“老吳,你丫忒不厚道,有這麼好的車不給我當頭車?”
吳良無所謂的回答,“你喜歡那就用唄!”
馬超想了想,有點猶豫,“呵呵,開個玩笑,楚姐那邊都說好了,這不用也不合適吧?”
吳良看馬超一臉糾結的樣子,笑了笑,“那我給楚姐說吧!”
馬超聞言就是一樂,“那敢情好!”
其實吳良也是心疼楚子曼幾個。
上回吃飯的時候,聊到婚慶策劃的事情,大家都說廣告公司最專業,這件事情就落到了何羞羞的身上,她公司裡面不乏這樣的人才,而羞羞又是個親力親爲的性子,對婚禮的各個細節也是要求掌握的瞭如指掌。
如此一來,婚禮那一天一大早,何羞羞就得從洛城出發,趕到鞏縣,從鞏縣開始拉上迎親的隊伍再次返回——花車那可是頭等大事,還有攝像師的安排。
何羞羞忙活這些,楚子曼看在眼裡,也不好一點力不出,算是湊了個數,和吳猶豫一起跟着幫忙。
劉姐則是臨時客串一下頭車的司機。
那麼,吳良到了鞏縣,頭車一換,鞏縣這邊完全可以由吳良接手,她們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趕路了,等到接親的隊伍到了之後,再匯合進車隊就行。
吳良簡單一說,楚子曼秒懂,笑着罵了句,“沒想到還是個體貼的主!”
吳良笑着回答,“你知道就好!”
既然商定了頭車的事情,計劃臨時做一個小小的改動即可,無非就是給車再洗一遍,等着第二天一早去裝花車。
兩個人一路說着就進了村子,拐了幾個彎,吳良曾經來過,不過不是喜事。
此次再次來臨,心情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馬超的父母站在家門口等着,車一到,就熱情的迎了上去,吳良趕忙下車,握住馬超父親的手笑的開心,“叔,阿姨,恭喜啊!”
馬超父親性子直,和馬超有些像,很是客氣,“小良是吧,辛苦你了,大老遠的跑過來!”
馬超見兩人站在門口說個沒完,忙吆喝着,“爸,別杵在這兒了,飯點了,邊吃邊說!”
菜是農家風味的菜,主打一個實惠,用料很足,顯然,馬超母親的廚藝非常不錯,吳良誇獎幾句,不過沒有問候馬超母親身體的情況。
馬超父親要給吳良倒酒,吳良連忙一隻手按着杯子表示不敢當,我自己來。
馬超爸給酒瓶子往自己懷裡躲了躲,嘴上卻說,“聽叔的,這杯酒必須我給你倒上!”
馬超也在旁邊勸,“老吳,聽我爸的!”
吳良只能訕訕的給按着酒杯的手縮了回來。
馬超父親倒酒,不是倒一杯酒,而是十二個酒。
在豫東,這是對最尊重的客人才有的禮節,據說,以前大家普遍窮,家裡有了好酒都捨不得自己喝,只有尊貴的客人來了,纔拿出好酒來招待。
吳良知道這個風俗,只能點着頭,抿着嘴苦笑。
馬超父親就這樣給十二個小酒盅倒滿,放在盤子裡,雙手端給吳良,“小良,這酒,我得替你阿姨和我們一家人敬你!要不是你的謹慎,你阿姨現在。。。唉。。。不說不高興的事兒了,結果很好,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應該不會復發,定時做好檢查就是了!”
吳良猜到就是馬超母親生病的那件事情,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感慨,“叔叔,我這個小心謹慎慣了,當不得您這樣!”
馬超媽媽在一旁接話,“小超還不是聽了你的,死活非得讓我去市裡檢查,這不是就發現問題了!阿姨不能喝酒,你多喝幾個!”
這個時候,吳良也不再推脫了,自己喝兩杯,再端起一個酒盅和馬超父親碰一杯,連喝了十二個酒,約莫着有個三兩下肚,感覺胃裡就燒了起來,於是,也不再客氣,拿起筷子就甩開腮幫子吃,想要給那酒勁壓下去。
而他的臉也是發白,過了一會兒又泛着紅,抿着嘴歇了好一會兒,這纔拿着自己的酒杯開始倒酒,“叔,我酒量淺,敬您三個酒,祝您二老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童年的那些喪心病狂的廣告詞,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馬超爸爸笑着和吳良碰了碰杯,一口氣幹掉。
幾個人圍着土暖氣,一邊烤火,一邊聊着,暢談着人生,馬超結婚,馬超父親可是給馬超童年的那些破事兒全給抖摟了出來。
喜的吳良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損馬超,“看不出,你丫悶馬蚤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