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沒有機會請老大吃飯。
出門後,吳良和趙秘書打了聲招呼約好飯局離開。
一上車,楚子曼就疑惑的發問,“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吳良笑着回答,“有些事情,不知道了要比知道了好!”
何羞羞在一旁撇嘴,“想說了說,不想說了拉倒!”
“嘿?”吳良奇怪的瞄了羞羞一眼,“你這是吃了炮仗了?”
羞羞還想頂嘴,楚子曼嬌笑一聲,“良子,那也得給我個大方向吧?是敵是友總得說明白吧?”
吳良想了想,楚子曼說的也對,尤其是她們還都是在洛城討生活的,孫老頭怎麼說也是主正一方的大佬,有些事情是該說明白,“以合作求發展?不牽扯利益!”
楚子曼若有所思,她還在琢磨吳良這話的意思,就聽吳良又在那裡口花花,“羞羞啊,多學學你楚姐姐,得說好聽話纔有棒棒糖吃!”
楚子曼臉一紅,啐罵道,“快解釋!”
吳良解釋了一句,“薩斯期間,好一世風頭太勁,得罪了不少人,這中間有人幫咱說話了,其中一個就是孫老頭!”
楚子曼“哦”了一聲,開始感慨,“想想那些日子,真不知道怎麼堅持下來的,不過,一看到醫院的那些人感恩戴德的說着感謝的話,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吳良開始沉默,那幾個月,吳良總是感覺自己的渺小,能力太弱,即便是有蔡蟲信幫忙,P2P項目也是進行的磕磕絆絆,口罩一度告急,要不是他和秦凌藥業、雙一良好的合作關係,天知道他會不會急死。
楚子曼更是頂着壓力上的,催貨、提貨、發貨,甚至於有一些提振士氣的事情都親自上場,吳良告訴楚子曼的,不要相信那些機構,捐贈直接一對一的給公立醫院,這無疑加大了楚子曼的工作難度。
甚至於,好一世專門送貨的廂貨都被攔住多次,差點發生哄搶還有被截留的事件,楚子曼就差擼袖子罵人了。
可以說,吳良至今欠着楚子曼,沒有楚子曼,他覺得他重生這一遭已然是失敗的。
用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來形容也不過分。
吳良見楚子曼有些低落,開始勸慰她,“不管怎麼說,都過去了,還是要往前看,孫老頭幫過咱,這個人情咱們得認,但是,因爲好一世的出色表現,他也加了不少分,所以纔有了他參加年會的事情,這個人情我會想辦法還上的!”
楚子曼這才眉頭舒緩,輕輕點了點頭,在她看來,吳良說能還上這個人情債,那麼他一定能還的上,“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參合,我就守着我這小買賣過好自己的安穩日子就行了!”
何羞羞見楚子曼情緒好轉,有意寬慰她,“楚姐姐,你那也是小買賣,那我這算啥?”
楚子曼嘿嘿一笑,“你放心,回頭我給那些給咱供貨的那些廠家,讓他們給廣告全做起來,吳良都不找,就找你!”
何羞羞笑着答應。
下午,吳良跑了幾個客戶,一個是秦凌藥業一個是馬家香料。
年前沒有太多的時間聚在一起,這過完年了,登門拜訪也算是拜個晚年的意思。
吳良簡單給秦凌說了說官司的事情,總而言之就是,廣告不算侵權,就算侵權,也能給對方搞個雞飛狗跳,讓秦凌安心的打廣告。
反正廣告的效果已經出來了,瑪卡養生酒的銷量持續攀升,過年的時候更是迎來一波銷售高峰,送禮送這個效果比提着什麼八個核桃之類的強太多了。
秦凌本人表示,“放心,秦凌藥業能有今天,離不開吳老弟你的支持,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咱們日子還長着呢,看我老秦的表現!”
吳良對秦凌能說出這麼暖心窩子的話也是挺感激的,都是患難過的兄弟,這份情得認,尤其是吳良的確在秦凌藥業的發展上爲秦凌指點了太多,秦凌也明白,吳良短短兩年時間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和他綁在一起,今後的路只會越走越順。
秦凌無不惡意的揣測,一個小小的一個廣告問題,實在是不應該成爲兩人之間矛盾的根源,最主要的是,何羞羞那麼標緻的丫頭,吳良能放的過纔怪,自己要是在這事情上惹得何羞羞生氣,那說不定真的友盡了。
秦凌的想法沒錯,吳良登門拜訪當然就是爲了加深加深感情,有他杵在這裡,相比秦凌對何羞羞還是得讓三分的。
至於馬曉陽那邊,這更不是問題了,年輕人總是在不停的成長,之前因爲吳猶豫的事情,馬曉陽直罵自己是豬,等事情一過,他也明白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不管怎麼說,吳良在農副產品市場的資金支持,是個人都看得見,眼下,商鋪銷售也接近尾聲,貸款的錢也還了,是該算算盈利了。
馬曉陽簡單說了句,吳良直接表態,“之前,農副市場缺少資金,正好我手裡有些閒錢,投資什麼的也沒什麼,現在呢,農副市場開始邁向正軌,我的資金股也該退出來了,最起碼,不能佔這麼大的股份了,你們考慮一下,我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餘百分之五十溢價收購了?”
吳良提的這個條件,是吳猶豫給出來的,這丫頭別看虎頭虎腦的,在錢上的帳可真的是跟明鏡一般,商鋪的銷售利潤她知道,也知道市場建好之後掙了多少錢。
整個項目投資兩個億,僅僅是商鋪就回籠資金四個億,要不說,人們都喜歡地產呢?
吳良投了一個億,這就是翻倍的利潤,他要撤資,馬曉陽只有歡喜的份,哪裡會拒絕。
他們要做的,無非就是繼續貸款,用貸款來還吳良的錢而已。
再說,他們也掙了錢,還錢的壓力不大。
吳良談下一個初步的意向,後續具體怎麼操作,由吳猶豫和劉南風接手就行了。
經過這麼一回投資,吃到甜頭的這些人,肯定不會就此作罷,繼續向全國擴張纔是最爲合適的。
馬曉陽也說了說今後的規劃,被吳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吳良的理由是,“步子邁的大容易扯到淡!”
這也不難理解,洛城是這些人的根基所在,市場剛建好,洛城向周邊四省輻射的能力還未全部展開,家門口的生意都沒全部做起來,光想着房地產掙錢了,自己的老本行丟了豈不是捨本逐末。
馬曉陽還待反駁,被馬老爺子一句訓斥,“聽吳董的!”
吳良笑了笑,又解釋了一句,“農副市場大有可爲,掙錢的路子多了,做大做強纔是主要的,否則,新建成的市場,投資那麼大,把資金全部耗在那上邊,真的是得不償失啊!”
馬老深以爲然。
吳良擔心馬曉陽年輕氣盛,不聽勸,又說了句,“如果你們執意上馬新的市場項目,那我剩餘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不要了,省的被你們給拖死!”
馬曉陽臉色一變,知道吳良這話的用意,這才冷靜下來,訕訕的表態,“吳哥,瞧您說的,您能退股,我們這些人豈能不感激,再說,有您這樣的富豪幫襯,銀行也會給三分薄面的,您能留下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看得起我們,這最後的股份要是再退了,傳出去,人們只會說我們老馬家不會做人了!”
吳良看着馬曉陽,由衷的感到高興,他們兩人結識於草根,甚至於吳良當時比馬曉陽差的遠的多——人家怎麼說也算個不大不小的二代。
可以說,兩個人算得上一起成長的,無非是吳良的步子邁的太大,馬曉陽有些跟不上趟。
馬曉陽能有這番見地,不管是不是老馬的教導還是他自己能悟到,這些都算得上是他成長的寶貴財富和閱歷。
同樣,對於吳良來說,農副市場發展的好,他自己能分紅,另外,何羞羞的廣告事業也會伴隨着馬家香料的發展而發展,這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廣告公司有這樣優質的客戶真的是一個非常穩定的財源。
他見馬曉陽如此表態,心懷寬慰,笑着回答,“等時機成熟了肯定還會再建新的市場的,資金的事情不要擔心,即便銀行不貸款,我也會投資的!”
有了吳良的表態,老馬連聲說好。
至此,農副市場算是告一段落,而吳猶豫又有了新的頭銜——洛城萬佳農副產品市場副總經理。
具體的大事兒沒有多少,劉南風會安排專業的財務人員處理,她最多就是做一些財務報表的分析,告訴吳良掙了多少錢而已,說白了就是抽空幫吳良盯着投資收益的事情。
吳猶豫白拿一份工資,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尤其是馬曉陽。
要說他心裡沒幾分遺憾那才叫假的。
不過,用他老爺子告訴他的話來說,“那丫頭,就不是你能惦記的!”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吳良做事的種種指向很清晰,馬老爺子作爲過來人看的明白,自然不願意因爲一個女人的事情,讓馬曉陽在這上面栽跟頭,他不停的給馬曉陽相親的目的就是爲了絕了他這份心思。
老馬家這些家長裡短,吳良能猜的出來,但是他不會傻的把這些事情告訴吳猶豫,這丫頭傻是傻了點,但是,單純一點不比什麼都好?
連着跑了這兩個所謂的大客戶,全部被留飯,吳良只能以行程緊張爲由,晚上親自做東,給兩桌人湊在了一起,總的議題就是暢想未來。
秦凌喝多信誓旦旦的要走上市的道路。
馬曉陽豪言萬語要讓馬家香料進到每一個天朝人的家。
唯有秦風很謹慎的表態,“我希望新店開業的時候,吳老弟能過來剪個彩!”
秦風說的還是矛臺專賣店的事情,超跑俱樂部年會上,吳良給白錚隨口提了一句,白錚拍個兇脯吆喝,“p大個事兒,還需要師傅您老人家親自給我說?讓他來找我!”
白錚的速度很快,秦風拿到資質自然是感謝吳良,晚上湊個趣過來買單。
吳良順手辦了的事兒,但是這個人情在秦風看來,絕對不小,儘管他只佔了一部分,背後還有劉飛和他叔,他還是拿的大頭。
見秦風承情,吳良也不多說,“看時間吧,開春,我在科大還有幾節課要上,到時候新店應該能開業吧?”
一堆人吃着說着,權當是湊在一起過個年,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也一併辦了。
最後,吳良總結一句,“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屬於我們的時代,是一個規則與混沌、機會和風險、建設與摧毀的大時代。”
翌日,吳良繼續到廣告分公司去看手機盒的包裝設計圖。
何羞羞嘴上說是一碼事,實際上對吳良關心的事兒還是極爲上心的!
吳良找了個U盤給所有資料拷完,捏着U盤開始無良,“唉,羞羞,讓哥哥檢查一下唄?”
羞羞臉一紅,罵一句“滾!”
吳良臉一白,開始說正事兒,“手機的一些資料回頭我發給你,淘淘網上的產品介紹,可就全看你咯?”
一說到正經工作,羞羞臉色稍微好看一些,“籤個合同吧!”
“啊?”
“能賺你吳老闆錢的機會可真不多啊,我得抓緊咯!”
“你!”
“設計費十萬,儘快打錢啊,現金也行!”
“羞羞,我那車可是花了兩百多萬買的!”
“別提車了,你說說,你有那麼多錢幹什麼不好,有錢燒的慌?”
“總歸是過年的一份心意啊!”
“呵呵!”何羞羞鄙視完不再說話了,等了一會兒,嘴裡又嘟囔一句,“當我什麼人啊?”
吳良仔細想想,羞羞說的對,他是有些飄了,雙R不說,一次七輛740Li,就像羞羞說的那樣,投資什麼不行?非得買點會貶值的東西回來。“羞羞,你說的對,我以後送禮,絕對不會再超過十萬,呃,不對,不超過一千塊錢!”
何羞羞大怒,“出去!”
吳良還在納悶,剛纔還好好的,一副賢內助的模樣,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吳良一出門,何羞羞幽怨的嘆了一口氣,將掛在兇前的那顆翡翠吊墜拽了出來,愣愣的發了半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