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說的這個事兒還真的和吳良有關,白吳蘇三組合要共同發展洛城的房地產,這算是吳良承諾孫樞機拉回來的投資。
他自己更是答應孫樞機投資一個億!
這一個億可以用做好一世的總部建設!
白吳蘇的組合那可以涉及的點更多,其中就包括真正的旅遊地產,那個大峽谷。
在好一世年會前,孫樞機的秘書,趙秘書約吳良吃了頓飯說了兩件事,一個是礦的事,說老闆很頭疼,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大峽谷的事情了!
這個峽谷投資一個億,買斷原主的資產和債務。
這筆買賣划算,屬於投了錢解決了幾方債務的問題後,再有千把萬的追加投資就能重新開張的買賣!
當然,這樣的好買賣,吳良是眼饞,想啃下來。
但是,趙秘書說的礦的事兒,是和大峽谷是一起說的,所以吳良很是頭疼。
敢惦記那麼大一個礦的主兒,背後的能量是吳良所不能撼動的,爲了這樣的小買賣惹火上身,到底是划算還是不划算呢?
不過,吳良也不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他在杭城專門拜訪了對好一世仗義執言的那個領導,也不是沒有一點底氣。
他也側面透露了這個礦的事情,只是,領導的對話很晦澀,吳良沒聽懂——“行了,我知道了!”
吳良不無惡意的想,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陳太忠那樣的人物了?
這算是領導的信息儲備嗎?
吳良摸不準,趙秘書這邊就一直拖着。
眼下,蘇婉跳了出來,吳良這才明白,趙秘書對推動此事是不遺餘力的。
至於他真實的目的是爲了老闆還是他個人,這個還需要吳良確認。
那麼,蘇婉問的那句,“我聽說龍潭大峽谷你有意接手?”
吳良只能呵呵了,“蘇姑娘是從何處聽到這個消息?”
蘇婉實話實說,“當然是我父親了,還能有誰?”
吳良沒有回答,直接給她懟了回去,“我回頭和你父親說吧!”
這話在蘇婉看來,有點小瞧她的意思,不過蘇婉在吳良這裡吃過虧,知道面前這位真要是較起真來,她還真的不夠這個資格,嘴撇的像掛了油瓶,“好吧,儘快啊,那你資金什麼到位,這個我總能催一下吧!”
吳良也笑了,有意又解釋一句,“有些時候,信息很關鍵,旅遊景區的事情,不是你能惦記的,資金的事情,最遲一個禮拜就能到位!”
白吳蘇組成的公司,吳良只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白老和蘇翔各佔百分之四十,這樣的持股比例不能說有多好,不過吳良原本就是一個牽線的人,能有百分之二十已經很知足了。
他更多的是平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誰也別把誰不放心上,最終決定話語權的還是他手裡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正常合作就行,誰要出什麼幺蛾子,那對不起,另外兩人聯手給人攆出去,這樣的操作實在是太常見了。
白老邁出鵬城走向全國,這一步必須開個好頭,洛城因爲洛南新區的開發,大有可爲,運作的好的話,翻倍的利潤不再話下。
吳良可是清楚的知道,洛城的房價從一千出頭飆升到五千的時代,零七年是個重要的節點,洛城這幾個樓盤隨便開發開發,怎麼說也得三四年,利潤可期。
蘇婉得了確切的消息,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那行,我先回家,給老爺子回個信!”
楚子曼假意挽留,“都十一點了,要不,晚上不回去了?家裡地方多!”
蘇婉搖搖頭,“老爺子還等消息呢!”
吳良批評她,“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是,蘇老也真是的,就一個電話的事情,哪裡需要給自己親閨女派出來啊!”
蘇婉聳了聳肩,“我就是和幾位姐姐在一起過個年,順便的事兒!”
小丫頭還在嘴硬,吳良嘿嘿一笑,沒在吭聲,問了句,“開車了吧?”
“怎麼?你還送我?”
“問問!”吳良眼瞅着送人的何羞羞一臉的鄙視,忙閉上嘴不說話。
等送走蘇婉,何羞羞也開始說話,“這麼晚了,我也得走了!”
吳良臉一黑,就聽楚子曼走上前拉着何羞羞的手勸她,“都這麼晚了,還走啥走,今天晚上跟姐姐住一起!”
何羞羞還待拒絕,楚子曼又說,“都住了兩天了,憑啥吳良一回來就給你攆出去?要走也是他走!”
這話一說,何羞羞也沒招了,她跟着楚子曼上樓,吳良站在一旁傻眼,“這。。。”
他可沒想着能像何羞羞和雅妮一樣,願意和楚子曼一起,這良辰美景突然變成水中月鏡中花,頓時心氣全無,懶洋洋的去洗漱,見有一間客臥的門開着,也不知道是誰住的房間,興許是累了,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等到半夜的時候,他感覺旁邊有動靜,迷迷糊糊的覺得應該是楚子曼擔心她一個人寂寞過來相陪,閉着眼睛就人抱了過來。
。。。
這個夜,很黑很漫長。。。
翌日,吳良難得的睡了個懶覺,等他起來的時候,屋裡空無一人。
唯獨餐桌上放了一把車鑰匙,還有個字條,“鍋裡有粥!”
吳良感覺一絲溫暖,電壓力鍋的粥還熱乎着,熬的是玉米糝,就着一小碟涪陵榨菜,這果然是土豪纔能有的生活。。。
車鑰匙是楚子曼留的,那輛最新的馬牌740Li,吳良還是第一次開。
等他一出門,就看見張建建在門口候着,吳良嘆了一口氣,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好?
楚子曼也有個貼身助理,也是肖子風幫忙物色的,想必張建建也是找他的這個戰友臨時湊合了一個晚上吧!
也不知道楚子曼把自己的助理支使出去到底是幾個意思?
帶着這樣複雜的心思,吳良到了何羞羞的公司。
爲什麼是何羞羞的公司,吳良其實心裡明白,吳良廣告公司洛城分公司,那真的是何羞羞一手打拼出來的。
他前期提供了一些助力,也給了些建議,甚至包括從吳良廣告公司本部借調幾個骨幹來幫助她完善分公司的組織架構,其實說白了,何羞羞幹工作還是親力親爲,過的有些累。
在好一世年會的時候差點暈倒。
吳良還不敢過多的去說,以羞羞的傲嬌勁,若有若無的提供一些幫助就行了,洛城分公司,權當是送給她了,怎麼說也算是一份產業吧!
不過,目前發展勢頭良好,吳良不想過多的參合進去,馮祥併入到吳良廣告公司之後,他的衆多的挨踢業的公司客戶也紛紛在淘淘網上開起了網店,堅定不移的走電商路線。
而這些網店的部分業務也就交給了媒介部去處理,乾的工作和何羞羞的差不了多少。
眼下正是缺人的時候,同樣,何羞羞這邊也缺人。
不過何羞羞通過客戶,找到了河科大的關係,從學校找了不少人來當臨工,算是給學校勤工儉學提供了一個平臺。
當然,爲了規避其中的風險,何羞羞找的是勞務派遣公司和科大籤的合同,只提供勞動合同中最低的保險。
這不是說何羞羞摳門,實在是風險太高,幫忙那也算是臨時合同工,真的因爲上下班路上或者工作當中出現個工傷啥的,也有辦法補救,儘可能的減少損失。
開過公司的,這點謹慎還是有的。
吳良到廣告公司的時候,看見一片熱火朝天的場面也爲羞羞能打下這麼大的家業讚歎不已。
興許是剛過了年,公司來了不少新面孔,吳良到何羞羞的辦公室門口,居然被攔住了,吳良一臉黑線,最後看見公司有個面熟的喊了一聲這才被放進來。
吳良還不能說什麼,他這樣的情景遇到很多回了,在鵬城也曾遇到過,反倒是在阿里和藤訊沒有被攔過。
要論他在挨踢公司的名氣,可真的是要比在自家公司大多了。
即便吳良在零三年幾乎霸佔了整個春晚前後的廣告,也沒能讓他個人的名聲更響亮。
普通大衆知道的只是這幾家的產品,至於製作廣告的?呵呵,吃個豬肉有必要認識殺豬的人麼?
這是圈子不同所導致的,吳良也沒指望憑藉一個廣告就能紅遍大江南北,讓諸多的公司來尋找自己的廣告公司合作。
但是,這樣的手筆,還是讓吳良廣告公司在業內掀起了一股情感廣告風。
消費者購買和使用商品在很多情況下是爲了追求一種情感上的滿足,或自我形象的展現。
當某種商品能夠滿足消費者的某些心理需要或充分表現其自我形象時,它在消費者心目中的價值可能遠遠超出商品本身。
就好比吳良抄襲的乃茶廣告一樣,一杯乃茶成本纔多少錢?
若是加上一句,“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裡了”的情感訴求,讓不少年輕人爲自己心儀的女生送上一杯熱乎乎的乃茶就是一種關懷一種愛的表達。
這就是所謂的將品牌形象與人性化的情感特徵移植到消費者的大腦認知當中,換句話說,就是品牌傳播聚焦於消費者的心理認知而不是產品本身,使得乃茶優樂美成爲情感呵護的代言符號,在可替代產品的領域樹立了不可替代的品牌概念,“捧在手心裡的愛”,這就是優樂美成功之道的核心武器。
而這個廣告又一次在中視刷了屏,讓零四年的這個冬天顯得很溫馨。
同樣溫暖人心的,還有雅克益牙口香糖和巧克力。
要論零四年廣告誰的手筆最大,毫無疑問,就是程天獎。
巧克力的廣告位是程天獎早都定下的,只是廣告片換成了張泓寧一臉陶醉的吃巧克力的樣子,一句“縱享絲滑”瞬間打爆德夫。
不少女孩子已經決定就買這個巧克力送給自己的男朋友了。
這隻能是廣告的威力。
同樣,吳良找何羞羞還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手機盒的設計。
他沒理會何羞羞異樣的眼神,只是從包裡掏出來幾張手繪的草圖,遞了過去,“羞羞,有個急事,你這邊安排人手加個班?”
羞羞沒理他,“喊誰羞羞呢?羞羞也是你叫的?”
“瓦特?”吳良一臉黑線,伸手去摸羞羞的額頭,“這妮子,是不是發燒了?”
羞羞給他的鹹豬手打開,門外的小夥子猛的聽見“啪啪”聲,還以爲裡面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個趔趄差點給辦公室的門撞壞。
何羞羞咳嗽一聲,指了指吳良,“求人就有個求人的樣子,坐桌子上幹啥,沒凳子啊!”
吳良“嘿”了一聲,總是見有人進來,也不好太過輕浮,回到凳子上坐下,懶洋洋的就那樣盯着何羞羞。
何羞羞看見來人,這位正是公司的設計人員,把吳良那張紙順着桌子一推,“吳總有個緊急訂單,明天上午完成,有什麼不清楚的現在問!”
吳良臉色一整,站了起來,很是客氣的問,“請問,怎麼稱呼啊?”
年輕人顯得有些靦腆,“不敢當,您叫我小周就行!”
吳良也不客氣,給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指着草圖開始講,“我呢,就是給這個手機做個盒子,材料呢,要密度板,然後盒子表面貼上圍紙,上面印上手機的正面照片,側面是手機的logo,小黃臉,打開盒子之後呢,裡面有個塑料扣板可以給手機完美的卡進去!,底下用紙做成存放充電器和數據線的位置!”
吳良吧啦吧啦一說,原本還在氣頭上的何羞羞也漸漸的被吸引過來。
吳良說的包裝盒方案,並不是常見的手機盒的包裝,算是一個很有創新的包裝,她的一些客戶也會有類似的產品尋求包裝盒設計。
何羞羞也懂,更是到紙盒的包裝廠去看過實際的生產過程,但是吳良說的這一款,她真的是沒有見過。
吳良眼看成功的吸引到何羞羞的注意力,有意開始賣弄,他還專門找了張A4紙,裁了一小塊,開始實際演示,“這個盒子的外殼呢,首先得用模具衝出合適的形狀,然後四個邊貼在一起,形成一個盒子的上蓋,然後用印刷好的圍紙均勻的塗上膠粘在盒子上面。。。”
吳良介紹的一個包裝盒,總共的生產工序就得十來道工序,如此一來,僅僅是一個包裝盒的價格,恐怕就得在十塊錢左右。
如果建成流水線,這最起碼也得配上五六個工人,畢竟,大部分還是手工活,機器的存在是解決了包裝盒的外觀一致性問題。
中間存放手機的塑料板還得重新開模具,速度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可能時間會更長,設計出來,紙箱廠還得投入專門的機器和工裝,甚至還需要編制工序卡,這個時間怎麼說也在兩個禮拜之後了。
吳良終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shi憋pg門了纔想起包裝盒的事兒,早幹啥去了?
這也是何羞羞懟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