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面對祁若風的一驚一乍總是感覺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太后知後覺了?
吳良倒是顯得很平靜,拿別人的東西來充自己門面總覺得怪怪的,有種賣弄的是無聊缺的是德的感覺。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總是聽二十年前的歌曲,你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有問題吧?
吳良有種立牌坊的感覺,所以,他面對祁若風的發問,很是淡定的回了一句,“沒錯,是我,一唱歌的!”
他的重點在“唱歌”二字上。
沒錯,驚訝不可怕,但是不經過大腦直接來上這麼一句“唱歌的?”
她這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哪怕叫個歌手啊,也比叫唱歌的強吧?
幸好,這個時候,田通苑進來,恰好聽見祁若風在那裡咋咋呼呼,忙上前岔開話題,“師傅,咱倆去你房間談吧?”
吳良麻溜的起身,還不忘給美琪交代一下,“待會兒給你打電話!”
等吳良來到田通苑開好的房間,田通苑就有點崩潰的架勢,“師傅,這祁若風說話不經大腦,您多擔待!”
“喲,這就護上了?師傅沒那麼小氣!真沒看出來,你藏的挺深啊!”吳良知道田通苑家裡有點能量,可以給他安排到千里之外的鵬城鍛鍊,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最關鍵的是,鍛鍊完還能繼續回京城,要說田通苑家裡沒點辦法,那打死吳良都不相信。
吳良以前不問並不代表吳良心裡沒數,只是今天,他覺得需要重新對田通苑審視一下了,否則,資源浪費那真的是奢侈的行爲,對於在京城沒有任何助力的吳良來說,這是件天大的浪費。
田通苑苦笑一聲,“師傅,沒您說的那麼誇張,之前在鵬城不說,那是覺得自己的關係離鵬城太遠也伸不進來,現在回到京城了,大事兒不敢說,小事兒包在我身上!”
“先不說這個,這次正好碰上,那我就明着說吧!”吳良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舒服的伸個懶腰,咖啡廳的沙發舒服是舒服,但是總歸是那種海綿稍硬的墊子,坐久了還不如找個硬木椅子來的實在——最起碼腰椎不是那麼難受。
吳良組織了一下語言,沉默片刻,語重心長的對田通苑掏心窩子,“有一些話該說還是得說,不說的話,總覺得有種不吐不快的意思,你可以把這理解爲溝通!美琪就經常嫌我和他溝通的手,我一來京城她就對我橫眉冷豎的,這不是美琪的錯,這是溝通上出了問題!
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有些事情真的是沒辦法給她講,這你應該明白,最起碼,張泓寧我肯定得隱瞞吧!
呃,想笑就笑吧!”
田通苑見到美琪可真的沒料到自己的師傅在京城還玩了這麼一出大戲,有點忍俊不禁。
吳良翻個白眼繼續往下講,“你和白錚不一樣,你有官職在身,我不清楚家裡給你是怎麼安排的,從這次的相親,我也能看出來一點端倪,至少家裡的意見你是有牴觸,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做了,我說的沒錯吧!”
“嘿嘿,一切都逃不開師傅的法眼!”
“別給我戴高帽子,說正事兒,繼續入了私募,有進無退,那麼大的資金量需要去運作,之前的米股上的所做算是快速積累,總想着一夜暴富,那樣的好事兒以後不會再有了,我總覺得這和不勞而獲沒什麼分別!”
“師傅,您可別這麼說,米股市場那麼大,誰都沒有師傅您那眼光,那可不叫不勞而獲,那也是本事!”
“咦?我說你小子,以前在鵬城怎麼沒見你這麼貧過,這回到京城了,回到自己的地盤,抖起來了?”吳良沒好氣的發句牢騷,顯然對田通苑一句一句的拍他,不是很習慣。
“哪能啊,師傅,說正事說正事!”
“得了,被你一打岔,思路又亂了!”吳良坐起身,“既然做了私募,就拿出點私募的樣子的,天朝有很多的投資機會,這次的互聯網大會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再加上你和曾明發的發小關係,肯定會有所作爲的,我看中的網站,你和白錚也跟着投吧,反正不會虧本就是了!”
“嗯,明白,師傅您指哪我打哪兒!”
“如此一來,這麼大資產管理就成了問題,我的意見是讓閻怡勝整體掌控,那在IDG有豐富的經驗,你考慮一下?”
“師傅,您給閻怡勝拿下了?”
吳良拿過靠枕一下就砸了過去,“我說,你小子整天都在想點啥?”
“別別,師傅,您是我和白錚兩個人的偶像,就是覺得閻怡勝那麼正,您不那啥,實在是有點可惜了!”這話剛一說完,田通苑一個閃身跳到房間走廊的位置,哈哈大笑起來。
吳良覺得今天田通苑有點怪,總感覺有點不一樣,貧的要死。
事有反常必爲妖,他冷靜下來琢磨着今天田通苑的這些反常,其實也不難理解,以前田通苑估計白錚的面子,在鵬城總是扮一份成熟,其實內心裡,他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而已。
除此之外,他的成熟雖然壓抑了他的天性,不過,適當的表現出來一些,這反而有種拉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總體上來說,僅僅是師徒的關係,那並不是最穩定的,亦師亦友,那纔是兩個年級相仿的年輕人之間最好的選擇。
這不是說田通苑翅膀硬了抖起來了,他不想一切都聽從師傅的安排,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說實話,他也覺得米股上的錢來的太過輕鬆,輕鬆的有種不真實感。
父輩整天教育他們的,依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去努力拼搏,即便失敗了也無怨無悔。
作爲田通苑,他本身處在京城這樣的一磚拍下去能拍住三領導的地方,謹言慎行纔是貫穿他所有行爲的準則。
總的來說,他不是裝傻,這不過是他在逐步將師徒身份像亦師亦友關係轉變的一個小技巧而已。
想到這裡,吳良對田通苑說了一句,“在京城,直呼我的名字即可,別整天師傅師傅的喊了,咱們埋頭做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