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的護士熟悉阿司匹林,以爲吳良疼的受不了,準備喊醫生過來給他開止痛藥,但是靈芝甘草膠囊是什麼鬼?
吳良知道這膠囊一般人買不到,煩躁的對護士交代,“你出去找一下張鴻寧,問她要兩粒就行了!阿司匹林是我頭疼的厲害。”
護士委屈的出去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吳良,吳良的狀態有點類似於宿醉,頭疼欲裂外加噁心想吐。
他下意識的就要吃兩粒靈芝甘草膠囊外加一粒阿司匹林,一個是解酒一個是止頭痛。
這幾乎是吳良每一次喝酒之後的必備行爲。
半夜醒來昏昏沉沉的看清這裡應該是醫院,隨意喊了聲“護士”,如同他半夜喊張鴻寧爲他倒一杯水一樣自然。
護士不明所以,出門問,“誰是張鴻寧?”
結果,呼啦啦圍上來好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吳良是不是醒了的話。
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情況簡單介紹一番。
聽見吳良終於無礙,所有人都放下心,吳良媽媽終於決定讓這些看護了這麼久的吳良的朋友們抓緊時間去休息,只留下吳黎守着就行。
張鴻寧之前和她們也基本上商量妥當,晚上值夜留下她和雅妮就行,其餘人好好休息一夜,第二天還得照顧病人呢,也算是排個班的意思!
既然商量好了,在吳良媽媽的勸說下,幾個人出門就在醫院附近的賓館住下。
護士問張鴻寧,“靈芝甘草膠囊是什麼?”
張鴻寧的反應很奇怪,“一種保健品,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
“吳良要吃,我得給醫生彙報一下!”護士說完之後急匆匆的去找醫生。
張鴻寧則是琢磨哪裡能搞到這個東西,她們的行李都在那輛幾乎報廢的悍馬車上,膠囊也在那裡。
這事兒還得找黎書福。
她也顧不着半夜三更的,給黎書福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解釋了一下,黎書福回答說馬上送過來。
這個時候,醫生也過來仔細詢問靈芝甘草膠囊的情況,張鴻寧詳細爲其介紹一番,的確是保健品,解酒用的。
醫生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吳良的這一要求。
張鴻寧笑着感謝醫生,“謝謝你了!”
醫生還是說了一句,“按說這是違例,但是病人堅持的話,等會兒籤個免責聲明吧!”
張鴻寧點頭表示理解。
但是她不理解的是吳良爲什麼要吃這個東西?
現在也沒辦法進到重症監護室,只能等吳良徹底清醒之後再說了。
黎書福到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他得回家去拿,這一來一回時間就耽誤了。
護士送進去的時候吳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等他再次難受醒的時候,護士抓緊時間給牀搖起來,扶他起身餵了yao。
吳良強忍着不適吃完之後躺在牀上再一次的昏睡。
這一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這回,總算是清醒了!
在主治醫生的診斷下,吳良各方面指標都正常,給吳良送出了重症監護室,轉入普通病房。
不過是一個單間,特護病房,設備什麼的都很齊全。
被推出重症監護室的吳良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有點傻眼,自己的父母,七女齊聚,還有馬芸等一些人,他第一時間感覺到溫馨,還有極度的愧疚。
因爲他自己的原因,讓大家跟着提心吊膽,他溼了溼嘴脣,乾癟的喉嚨裡艱澀的說了句,“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吳良媽媽沒好氣的一邊訓,一邊掉眼淚,“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吳良還想再說什麼,被吳良爸爸又訓了句,“別說話了,安心休息!”
吳良只好閉上嘴巴,裝啞巴,實在是他也不敢多說啊,“七個啊,他能咋說?”
裝傻充愣纔是最好的。
等轉入特護病房之後,吳良想象中的各種關懷並沒有,什麼伺候他喝水啊,吃飯啊什麼的通通沒有,他的嗓子眼冒火,終於再一次的張口,“水!”
美琪在一旁出息他,“喲,唱了三個小時的歌,嗓子能不啞嗎?”
吳良一愣,詢問似的看着她疑惑不解。
美琪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想聽不?”
吳良嚯嚯傻笑,高慶聲湊在一旁,“吳董,您放心,這些歌我一定找人給整理出來!作爲咱們網站的王牌歌曲推出!”
吳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喝酒之後有唱歌這毛病,唱的還是好多經典曲目,這一杆子全都被他包圓了,這事兒吧!
喝了點水之後,嗓子幹癢難受的狀態得以好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任其發揮吧!“你看着辦吧!”
高慶聲點點頭,笑呵呵的說,“那行,肯定讓您滿意,那我就走了,老闆,您早點休息!”
說完,高總編給手裡提着果籃和酸奶放在一旁,樂呵呵的和人打着招呼離開。
美琪哪裡見過高總編如此的狗腿啊,自打她進到大軟以來,印象中的高總編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一杆筆桿子揮斥方遒的主,如今,卻是讓她見識了他不爲人知的一面。
她總算通過高總編真正的明白了吳良現在的成就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更是清楚吳良現在在挨踢界的地位。
或許,吳良更多的是因爲他擁有鈔能力吧!
美琪毫不在意的喂他吃喝,更不介意別人看待她的眼神,和剛纔的冷嘲熱諷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吳良吃一口,訕訕的笑兩句,眼看就要吃完飯,還得接受衆人的奚落,他腦筋急轉,想着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石局和平頭矮個子進來,“吳良,你好,方便的話還是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吧,另外,關於劫匪的信息,我也向你們做個通報!”
吳良正發愁呢,眼看有人解圍,忙招呼到,“方便方便!”
石局下巴一擡,平頭矮個子拿出手裡的夾子就開始詢問。“劫匪姓張,叫張貝,你和他有過節嗎?”
吳良一愣,怎麼這個名字熟悉呢?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矮個子例行問答,也沒有刁難吳良的意思,“劫匪說了如何作案,其實就是一個巧合,他看這輛車怪酷,車主一定是有錢的主,捅開車門藏了上去,靜候你上車!之後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
吳良點頭,他記憶的斷層是在撞車之後,和矮個子對完口供之後,“你說的沒錯,就是不知道他拿着針管幹啥?”
矮個子又翻開一個報告,“這是一種嘛醉劑,動物園用來對付猛獸的!”
吳良耳聽“動物園”三個字,沉睡在記憶深處的一段記憶浮了出來,他苦笑一聲,表情極爲難看,“看來自己撞車那一決定是再正確不過了,也難怪,這個名字爲什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