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龍虎山都因高陽御塔招搖而變的沸騰起來!
宏淨塔在天上飛行,下面就有人影在山林中穿梭騰挪,跟在後邊,都是那些不能飛行者;但也有幾方勢力之人在上方高空中遠遠跟隨,身在雲層罡氣中,下面也無人看見。
到了龍頭山,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宏淨塔停在龍頭山前,正在一座山頂上方,這座山不高卻雄壯,上也有尖端荒蕪,下面是幽綠山林。
宏淨塔突然金光大作,猛得往下墜去!
只聽一陣轟隆震鳴,宏淨塔落下,頓時地動山搖,山石崩飛。塔底金光如潮汐般涌出,將這座山頂的尖石突起,已經盡皆削平,金光又如往下一卷,亂石揚灑崩飛,只餘數畝大一塊平整之地,宏淨塔就降在上面,以之爲基石,坐落而上,隱隱與龍頭山齊平,高有百多丈,金光毫放,一片莊嚴。
龍頭山洞府中衆人聽到動靜,白莊與向鐵立時帶着一羣內門弟子涌出,到了洞口,見得那宏淨塔,都自長呼一口氣,又神色歡喜起來。
“大膽!此處乃有主之地,你們這些和尚怎可在此停留?我龍虎山乃道教聖地,豈能容你等霸佔!”
卻在此時,北邊天空上方有一道滾滾叱喝聲響起,可比之雷霆。隨後就見一朵畝大的烏雲飛降而下,就到宏淨塔頂邊。
烏雲上立着一羣人影,有女有男,有十數來人,女子居多,以懷清爲首,剛纔叱喝聲也是出自其口中,其此時柳眉緊皺,面帶寒霜。
宏淨塔上方突然放出一片金光,聚成金雲之狀,在懷清等人前方十丈處,光芒一閃,上面顯了尊位,高陽帶着玄教諸人顯出身來,卻不帶那些和尚露面。
高陽位列在前,哈哈大笑,稽首道:“原來是懷清道友,貧道有禮了。”
懷清微微一愣,顯然不曾想到是高陽,那身後的小青卻是驚叫道:“怎麼是你?”
“呵呵。”高陽微微一笑,說道:“此塔乃我與人打賭所得,我玄教窮困,正好用來當房舍,坐落此處,卻讓諸位笑話了。”
“道友有禮。”懷清回過神來,先回了一禮,臉色怪異,說道:“懷清還以爲是那羣和尚來搶佔地盤,分化我道教,卻是懷清魯莽了。”
高陽忍着疼痛,微微弓身,說道:“道友實爲好意,貧道謝過。”
懷清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風,道:“道友客氣了,懷清曾兩次麻煩道友,此次乃小事而已,道友莫掛在心上。”
高陽自然知道懷清所說的兩次麻煩所指,一是龍虎大會助他們獲勝,二是鬼英宗滅殺血阿派一行,但那都是與自己利益息息相關,不可當真,聽得如此,只得笑道:“那貧道承情了。”
懷清看了看下面,又看了龍頭山洞府,突然嫣然一笑,說道:“道友恐怕還有事忙,懷清便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高陽乾笑兩聲,稽首道:“我玄教剛得新居,尚有許多雜事需得處理,也無地方招待諸位,真個慚愧,待貧道修好道場,定請道友請來做上賓,以作答謝,諸位好走。”
“告辭。”懷清說罷,就帶着一衆門人化虹而去,不多時就不見了蹤影。
高陽看着懷清等人消失的背影,微微沉吟,想道:“這懷清卻是仗義…”。又往下方掃視幾圈,只冷笑一聲,也不去管那些散修散戶看熱鬧的心思,又將目光仰望空中,眸中有紫光閃閃,只見天空中隱隱有遁光閃爍,不多時也都各自不見,想來應當都回去了。
至再無動靜,
高陽這纔將目光收回,默唸了真言,底下金光翻涌,將衆人捲起一縮,就進了宏淨塔中。
宏淨塔頂層中,金光大放,現出高陽等人身形,地面涌起一張雲牀,將高陽托起,空靈依舊立在身後,下面是玄教衆人排布而立。
高陽掃視着衆人,說道:“如今魁首派與正一派再無氣候,吾打算修建道場,你們以爲如何?”
無名與無天一聽,頓時大喜,對視一眼,無天就說道:“教主所言及是,整天住那洞中,也不成體統。”
其他人也都歡喜叫道:“謹聽教主吩咐。”
高陽微微笑着,說道:“那好,無名長老,由你帶向花無前往,與拂雲公主商議材料一事。”
“是,教主。”無名稽首拜道。
高陽想了想,念動了真言,地面上放出一片金光,裹着魁首派與正一派的法寶涌出。
高陽說道:“我這幾天不能動彈,趁此時機,要將這些法寶煉化,你們得聽我安排,將教務操持,待我將這些法寶祭煉完成,自會分發下來,也是正式建立道場之時,你們不得怠慢!”
衆人聽得都自大喜,那些沒有法寶的都雙目放光,就算有了法寶也希望能多得一件,那是安身立命之重啊,當下衆人都齊齊拜道:“是,謹遵教主吩咐!”
“嗯。”高陽微微點頭,又說道:“你們前往洞府中,將我玄教弟子與那些和尚沙彌也都帶進我塔中,正好統一看管,有修爲的都關第二層,小沙彌放第一層,三層讓淨持等人入住,上面都爲我玄教弟子居所,你們前去辦理吧,若有不妥之處,我自會吩咐。”
高陽如此安排,這宏淨塔經自己祭煉,不似淨持一般會受他人偷偷煉化禁制,而導致調動不得,妙用全無,可憐一件上好法寶一絲功用都不曾發揮,就連人帶寶一同落入了高陽手中。
“是,教主,我等告退。”
衆人聽得,就拜過高陽,徐徐退下了頂層,自去完成高陽所囑,不提。
只剩下高陽與空靈兩人,兩人沉默片刻,高陽看了那三十六口白質飛劍,突然說道:“你當年選擇煉製三十六口飛劍,又入正一派中,是否爲此劍陣?”
空靈目光泛起了波光,似陷入回憶當中,輕咬了一下下脣,這才說道:“是的,教主,當年…”
空靈還似要說些什麼,高陽卻打斷道:“可惜明凌已死。”
空靈咬緊朱脣不說話,嘴脣下巴在顫抖,高陽卻閉上雙眸,說道:“你退下吧,等我將這三十六口飛劍祭煉過後,得其玄妙,再傳你劍陣之法。”
空靈聽了,身子輕顫,半晌無言,隨後微微道了萬福,道:“是,教主,空靈告退。”說罷,就從雲牀上下來,緩緩往殿堂外行去,半途回頭,目光閃爍着漣漪,咬着嘴脣走了。
“呼~!”
到空靈走後,高陽苦笑着長嘆一聲,睜開了雙眸,沉吟許久,也不知想些什麼,最後搖頭又是一聲嘆息,將雙目閉合,把心思放下,運轉黃庭,一柱香過後,頭頂有絲絲紫氣升騰,狀若煙雲,心中一念,地面上的金光裹着三十六口飛劍升起,落到頂上,就被紫氣纏住,將之祭煉。
不提高陽在塔中祭煉法寶,卻說龍虎山脈此時猶顯不平靜。
跟着宏淨塔而來的散修散戶不講,大多議論:“龍虎山卻又出現一方勢力了,如今龍虎山怕是要五分了,這玄教教主也當真了得,聽傳龍虎大會就顯露過一件中級法寶,方纔使此次龍虎大會技壓其餘幾家一頭,現在又得一件金塔,已經可比魁首派了……”
不說散修散戶們的議論,且說真元宮中,先前派去的長老都回了宮中,向其掌門稟告,道:“應傑掌門,那座金塔坐落到龍頭山前了。”
“哦?”應傑疑惑道:“龍頭山?就是那個龍虎大會上出了風頭,自稱無量教主的玄教所在?那羣和尚到那邊做甚?”
“不錯,正是那裡,不過,掌門,那金塔並非和尚操持,而是落到了那玄教無量教主手中。”
“什麼?”應傑微驚,皺着眉頭,道:“加上他在龍虎山所使的丹鼎,他豈不是有兩件中級法寶在手?難怪敢如此招搖……”
“掌門,龍虎山怎能容忍第五方勢力出現,我們是否?”
“不不不。”應傑連連搖頭,冷笑道:“懷着這念頭的可並非我們真元宮一家,正一派與他玄教早有過節不說,魁首派更不容被人趕超,定會出手,只是那真應宮不好說,傳聞其少宮主與那無量交好,卻不知她們宮主是何打算。”
“那我們……”
“哼。”應傑眼中放出冷光,說道:“等,等別人先行動手,我們再做那漁翁,最後將那無量擒住,奪得法寶,逼出祭煉之法來。”
……
魁首派中此時卻亂成一團,剩餘的十九位長老齊聚一堂。
“金塔竟然落到那無量小兒手中?那掌門呢?那羣和尚呢?正一派諸人呢?”
“莫非……”
“不可能!掌門帶了十三人出去, 個個都有法寶在手,掌門更是焰輪荊棘在身,加上正一派十三人,其掌門劍陣犀利異常,還有那羣和尚,煉氣化神就有二十人,那淨持雖淫,卻修爲高強,這些人手,怎麼可能出事?”
“可是那金塔確實落到那無量小兒手中,掌門等人卻不曾回來……”
“好了,都給我閉嘴!”突然一聲大喝響徹大殿,卻是張守喊話,高陽在龍虎大會所見過的那魁首帶隊之人,張守乃張原親弟,此時喊話,果然有奇效,衆人都閉嘴不言,張守陰沉着臉掃視一週,說道:“掌門諸多高手,怎會出事?”
“那我們現在該當如何?當作沒事發生?也不找那無量小兒質問一番?”
“等,等掌門回來!”
“若是掌門不回來呢?”
張守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我掌魁陰神座,掌門不在當以我爲尊,你們聽好了,就以五天爲限,若是掌門不回,我們再去不遲。”
不說魁首派中的奪位之事,卻說正一派中無幾人,不曾有動靜,只是一致同意等待掌門歸來。
只是他們如何也猜想不到他們的等待正中高陽下懷,更想不到張原等人被一網打盡,淨持了緣等人降服,高陽更有煉化法寶的妙法,單說中級法寶,經此過後,玄教就將有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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