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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高陽將大千演繹圖取出,把來展開,擺放在桌上,道:“兩位道友且看。”
將岸與孔儒然都目光灼灼的看來,卻一點也看不出大千演繹圖的玄妙,滿心豔羨,高陽微微一笑,只是將長袖一擺,大千演繹圖彩光漣漪,如撥開雲霧見日月,圖中漸漸顯出了八個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之人,影象越來越大,最後放到八人上半身方纔停止,卻足夠外人將之悽慘模樣都看的一清二楚,連粗重的呼吸都似能隨觀其胸膛起伏而聽在耳中。
將岸與孔儒然看清八人模樣,頓時大驚,騰的跳起,驚叫道:“意琦行?夏紹輝?”
高陽只是一笑,伸手一指,大千演繹圖就自捲起,飛落到左手中,隨後笑道:“這八人在貧道手中,兩位可有見教?”
“這……”將岸與孔儒然面面相覷,意琦行與夏紹輝都是兩人熟識,深仇大恨,但兩人卻萬萬不到自己的大仇人如今就落到這般悽慘下場,兩人本該高興,只是高陽表現的太過神秘,讓兩人有些手足無措之感,雖感覺不到高陽深淺,但想來絕對到不了金仙道行吧,若非如此,早就揚名立萬了,怎會名聲不顯,且又在殷乙統治之下,殷乙不可能不發現,但高陽卻活生生將兩位金仙擒拿,三萬仙兵定然也都擒拿,甚至覆滅,這樣一來,高陽在兩人心中無限高大起來,變得神秘萬分,一時間無語以對,都怕說錯了話。
高陽也不急,只是微笑着喝茶,自己近些日參照玄功變化,法力何止一日千里,面前這兩人雖是天仙,但其法力才區區幾個元會,在高陽眼中不值一提,就連那意琦行與夏紹輝兩人之子,在法力之上也遠遠高出面前兩位天仙,若是正面相鬥,這兩位天仙輸場的可能還居多呢。
“教主如今已與殷乙商朝成了不死不休之仇也。”
過了許久,孔儒然方纔說話,高陽聽了,只是一笑:“兩位道友請坐下說話。”
將岸與孔儒然連忙稽首稱謝,神情舉止都恭謹許多,兩人坐下,孔儒然說道:“這意琦行與夏紹輝都與殷乙結識與幼年,三人都情比兄弟,是故這二人能以外姓得封高位,受殷乙重用,教主將他們擒拿,他們定不會幹休,殷乙素來狠毒,睚眥必報,定會想盡辦法來與教主爲難。”
高陽道:“此事我已知曉,是故不曾將這八人殺死,留其性命至今。”
將岸問道:“教主有何打算?”
高陽呵呵笑道:“兩位未曾與我開誠佈公,得我如此隱密,不覺不妥麼?”說話間掃了兩人衣袖一眼。
將岸與孔儒然臉色一變,均都苦笑道:“卻是瞞不過教主法眼。”話罷,二人從衣袖中各取出一面八卦鏡,背面有無數符文刻印,在鏡面上白光一片,兩人將八卦鏡擺放在桌上,張口吹出一道白光,打在鏡面上,八卦鏡通體一顫,白光一漲,鏡面上就顯了一幅景象。
景象中是一密室,高陽卻見得那是一個山洞,顯然是他們開鑿出來當作洞府所用,此時洞府中有十三人排坐在一起,擡頭而望,目光似與高陽三人直視,卻是他們也透過法鏡觀望,將岸對着八卦鏡說道:“諸位應該都看到了吧。”
那洞府中十三人竟然都點頭,似能聽到將岸說話,將岸又對高陽說道:“教主,這些道友都與貧道一樣,乃是亡家之人,與殷乙有不共戴天之仇,教主大可放心,如今我等再無別路可走,
只想與教主一起,將殷乙殺死,以了我等心願,還望教主不棄我等力薄!”話罷,起身向高陽稽首行拜禮,那孔儒然亦隨,那洞府中十三人亦起身稽首而拜。
高陽爲之動容,隨之立起身來,卻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在邊上來回渡步,過了半刻鐘時間,方纔停了腳步,還在桌邊,轉身對着將岸與孔儒然還有鏡中之人說道:“正如你們所說,我與殷乙已經不死不休,將意琦行與夏紹輝擒下,不過是緩兵之計,那殷乙遲早會發覺,就怕他舉兵來犯,到時殺他不成,反而壞了爾等性命,此事還要有所計較。”
將岸等人長鬆了一口氣,孔儒然問道:“教主但講無妨。”
高陽道:“我要商朝詳細資料,你們可有?”
“自然。”將岸與也儒然俱都點頭說道。
高陽道:“你們將之予我,我要以之推演變化,還有一事,需要你們去做。”
“教主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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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道:“我要你們去將殷乙之惡行醜臉廣告天下。”
“這……”將岸與孔儒然等人一陣遲疑,將岸說道:“殷乙未曾有那形跡敗露,又有大統在握,愚民受惑,就怕不信,一紙金榜就可消掉謠言。”
高陽哈哈笑道:“縱是他殷乙使命壓制,但事實終究是事實,你們只要散佈其惡行,只要殷乙敢濫殺無辜,那萬國臣子豈都是愚人?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更何況事實擺與眼前,不必多言,你們自去就是,殷乙不日前來,有我拖住。”
衆人都拜道:“教主放心,吾等必不負所望。”
將岸與孔儒然拜辭,將衆人收集的資料刻印了一份,又留下一面八卦鏡,一同交到高陽手中,由高陽親自送行,出了龍虎山,騰雲而去,匯聚衆人,商議揭露殷乙之事,各自打算從民間開始,商朝有萬國之稱,一行十五人不能兼顧,只能分道而行,且不說他們所爲。
且說高陽回了飄渺宮,又身入大千演繹圖中,先自看完商朝資料,隨後又繼續修煉,汲取祖龍龍珠中的能量煉化成自身法力。
一晃又是一月過去,商朝之中漸漸從邊遠之地傳出了諸多關於殷乙的謠言,說殷乙殘暴,圈地煉邪法,敗壞朝綱,更要將億萬國土煉化成鬼國,拿無數平民人類生靈都餵養鬼兵魔神,種種惡行有千條,種種罪惡讓人髮指,商朝混亂,實爲殷乙一手所謀劃,商朝崩壞,億億萬萬生靈覆滅,只爲殷乙煉就一具邪惡化身,謠言越傳越神,卻越傳越真,漸漸的從平民中傳到上層,軍隊,國都,修士……
而在龍虎山中,此時卻一片歡慶,渡過天劫之人盡數出關,都將元神煉化成嬰兒,境界鞏固,高陽亦也歡喜,命人從底下仙園中採摘成熟仙園靈粹,發給門人鞏固境界,增強法力,培養元神。
高陽的七十二煞魔終於將那三萬大軍盡數煉化成自身法力業煞,又多了一層血煞之氣,法力也大增,雖然不多,卻也有一個元會,三萬仙兵只增強了一個元會,可見越到後面,法力就將越難以提升。
而高陽本體依舊不停的運功煉化祖龍龍珠,法力已經突破了二十元會大關,這天出得關來,實是因手中有八件頂級法劍需要傳下,高陽自己留了一柄澡雪劍,其它都分發下去,空靈有本命飛劍用不到,懷清、飛瑤各取了一柄,無天與葉翩翩各得一柄,許谷與易巧不取,迎絲與拂雲各得一柄,最後留下一杆火槍,高陽想了想召來孤涯子。
孤涯子棄肉身還父,只餘元神修煉,雖然修煉了九九玄功變化,但如今元神煉化成嬰兒,變化來還是三尺不到,高陽也是怕他元神有損,護持不到,這才舍其師兄將火槍予他。
東朝城,帝皇宮,殷乙此時再也不可等待,令親衛:“速去請太師前來,就言孤有要事相商。”
“喏。 ”親衛抱拳急退,出殿後直奔太師府而去。
商朝太師乃殷乙叔公一輩,名喚殷箕,金仙道行,法力高強,在朝中歷經三代皇權,忠商不二,素有威望,殷乙都要以禮待之。
殷箕高過八尺,虎背熊腰,黑鬚垂胸,豹眼含威,龍行虎步,自殿前向殷乙見禮:“陛下,喚老臣前來所謂何事?”
殷乙道:“孤有一事需老太師前往查尋。”
殷箕道:“陛下可是言那大將軍與國師之事。”
殷乙道:“正是,兩位愛卿去日繁多,卻還未有消息傳回,孤心中甚是不安,其中還關乎一件靈寶,故要老太師五行變化前往一探。”
殷箕突然怒聲道:“陛下如今還關心這些?我朝如今岌岌可危,萬國俱有起兵之兆,我殷家江山大有分崩離析之勢,陛下還是專顧眼前之事啊!”
殷乙聞言大驚,問道:“老太師此言何解?商朝之事不是都在吾等掌控之中麼?萬國弄權,正當孤煉化江山,聚成先天靈寶化身,再重換乾坤,早有定計,老太師爲何還如此言語?”
殷箕氣極,卻不能對當朝天子發作,只能閉目搖頭大嘆:“如今事有不可爲之兆啊!我等當日定計,卻是因萬國擁兵自重,又自殺劫開啓,我等坐擁大統,正是上應天命,只是我等百般算計,竟然疏忽一線啊!”
殷乙大是不解,卻也知殷箕素是萬驚不動其神,如今此般狀態,定是事態嚴重非常,連忙問道:“孤深居宮中,近日又許多煩悶,堵了心神,也未動用法力演算,老太師還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