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還不動嗎?”
隨着鳳不棄的話落,玄機老人等幾位老者手一揮,學院門口,憑空出現數不清的重力圓環扣,左右兩個連在一起,而鳳不離,也在鳳不棄之後站了出來,美眸邪肆,嘴角冰冷。
此時的她,倒還真真不愧於,教官助理的形像。
楚千顏掃了一眼,只見這次出任教官或是教官助理的,正是鳳不棄,鳳不離,木希塵,風護法,花上歌和鳳弄影六人,令她意外的是,鳳霽月也在其中。
不過,這玄機老人,如此重用邪派,倒還真是讓她有點意外。
這樣的辦法,定是鳳不棄的主意吧?那他玄機,還真未卜先知,提前準備這麼多重力圓環扣不成?
不會是他和鳳不棄,早就相識吧?還是,鳳舞學院,本就有這種東西?
楚千顏腦中閃過各種疑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過去排隊,取出連着的重力圓環扣,用手掂了掂,兩個,至少三十公斤。
她吸了吸氣,把它們分開帶在腳上,是有點沉,但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
不用玄力,還有內力,這玄溟大陸,是內外雙修的,十大世家的內功心法,就是典型的代表,這一項考驗的,是大家的耐力和體能。
“娘……”
楚無邪站在一旁,黑眸隱有擔憂又躍躍欲試,他雖跑不了這麼遠,試試也行吧?
“小老子,你給試試,能走二公里,老夫就特批你進入丹藥分院!”
高臺上的玄機老人,一雙齷齪的眼不忘掃過楚千顏,見到楚無邪的模樣,他又高聲放話,激起一片低呼。
二公里?
一個小屁孩,能行嗎?還丹藥分院,他有煉丹的天賦嗎?
呸,二公里?你才二貨爺!
走就走!
楚無邪童鞋聽到了,黑眸咕嚕直轉一臉自信,而高臺上的鳳不棄,也朝他遞過來鼓勵的一眼。
兒子,屬於你的舞臺也開始了,加油!
加油!
楚無邪童鞋感受到了,心底樂開了花,丹藥分院是一年招一次,招生年齡爲八到十歲,是專給丹藥公會輸送人才的,只有天賦特好的纔會特招,這肯定又是……親爹爲自己爭取的機會!
噢……小邪不會讓你失望的!
“出發!”
他一片慷慨激昂,所有前來報到的學員,都也綁好了重力圓環扣,烏壓壓的一片,足足有超過上萬的人馬。
“等下。”
楚千顏拉着楚無邪,看着如蜂涌的人羣跑出去,她後退幾步,嘴角輕笑地看着那些爭先恐後的人。
楚無邪也撇嘴,真是個笨的,這麼擠成堆,不是找摔嗎?
“千顏姐……我和你一起跑……”
鳳青影也沒急着衝出去,來到她們兩個身旁,紫眸滿是興奮,還給拍了拍楚無邪的小腦袋,爲他加油。
噢噢……美人姐姐,你不喜歡親爹了?都不吃孃親的醋,真是個好姑娘!
這小子!
不知爲何,鳳青影覺得自己曾經有過的小秘密,在楚無邪面前藏無所藏,璨然的一笑,眸底全是釋然。
既然他真是不棄哥的兒子,她又怎會還去做那個拆散的人?
她都已經親眼見到不棄哥和千顏姐親熱了,這一場愛情,從來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有些愛,可以慢慢轉變;
有些傷,可以慢慢忘卻;
如今她的心底,只剩下兩個字,修煉!
她,要把被墨無霜的獸寵擊傷的恥辱,給通通找回來!
她,要站在這片大陸的顛峰,成爲真正的,萬衆矚目的天才!
她昨天楚家選少主都沒去,自奪完寶後一直在不歸樓修煉,楚映雪的事,還是聽哥哥說的。
“小邪,加油!”
楚千顏自也知道,鳳青影早就想通了,再說了,有那隻白無常在,一個才懷春的少女,有什麼放不下的。
跟兒子打完氣,這才和鳳青影兩人,慢慢地跟在了人羣的後面。
三個時辰跑三十公里,她自是沒有這個時間陪兒子走的,陪他走完再衝刺,她自認還沒這個本事。
兒子不服輸的性子她清楚,她相信他,一定能行!
“小邪,別給太子爹爹丟臉!”
“小邪,姑姑陪你走!”
……
她們的身後,眼見所有學員都已出發的玄機老人等三位老者,身影一閃就給消失在了空中,給學院到東城門的這一段路,遍佈他們的神識,防止有人作弊。
至於鳳不棄等,則紛紛閃身作着監督,一行七人,幾乎差不多,全都在給他打氣。
鳳霽月是跟在最後的,他雖然不出聲,但一張俊雅的臉,在閃過楚無邪時,也逸過莫名的溫暖。
這是顏顏的孩子,他曾經渴望過的,他們兩人會有的小家。
“小邪……調整呼吸,慢慢來……”
且不說楚千顏的戰況,楚無邪剛開始,還算走得一般,但後面,速度就開始慢了下來。
他畢竟只是個孩子,他的體重都不足三十公斤,負重走二公里,對他也是極難的挑戰。
但,他仍咬牙堅持着,粉雕玉琢的臉上滿是汗水,雙頰一片通紅,雙手有如千斤之重,把那兩隻重力圓環扣,扛在他的小胳膊上。
玄力,他玄階本就不高,只是四品玄士,獸寵,不準用,內功心法,他雖跟着孃親修煉,但終究還無大成,這樣的體力訓練,他以前綁的,都只是五公斤左右的沙包。
這種玄鐵打造的重力圓環扣,幾乎將他的小肩膀都給壓歪了,走到後面,有如一個佝僂的老頭,在哧哈直喘駝背行走,更別說,一路的跌撞,無數的跌倒。
“小邪,起來!”
“小邪,你可以的!”
鳳不棄自也跟在他身後,從爺倆相認起,就一直扮演二十四孝慈父的他,此時俊容冷酷,眸底信任而嚴厲,直射終於離二公里還剩下半里之遙的,堅持不住地倒下去的楚無邪。
嗚嗚……他真的走不動了!
“啊……”
楚無邪童鞋悲憤了,那種不願放棄投降的不甘,還是讓他爬了起來,終於,那道二公里的線,在向他招手,而跨過之後,他倒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