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自是人中之龍,但想要收服山河鍾也不能光看帥不帥!”齊海硬着頭皮說道,他如今有求於楊開,也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免得惹了楊開不快。@,
楊開神色一動,道:“聽齊兄的意思,難道知道收服山河鍾之法?”
“收服之法我自然不知道,但齊某有一個情報可以提供給楊兄。”
“哦?說來聽聽!”楊開頓時來了興致。
齊海道:“世人只知道山河鍾乃是元鼎大帝的本命帝寶,卻不知那山河鍾其實也並非元鼎大帝之物,它乃是一件洪荒異寶!”
“洪荒異寶!”楊開聞言眼簾一縮。
“不錯!”齊海頷首道:“元鼎大帝正是因爲得到了這件山河鍾,所以才能晉升大帝之身,可以說是山河鍾成就了他大帝的威名。”
“還有這種事!”楊開聽的驚異連連,這可真是一樁秘辛了,如果不是齊海說出來的話,他怎麼都不會知道這樣的消息。
“如若不然,山河鍾如何能鎮壓住鳳凰真火?甚至在鎮壓了之後,連那噬天大帝都無法破開其防禦,若是一般的帝寶,根本不可能鎮壓那等神火幾萬年時間。”
楊開一聽,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鳳凰真火何等霸道,可是依然被山河鍾鎮壓了幾萬年,若不是山河鍾這一次自行飛走的話,只怕鳳凰真火還無法重見天日。
“那齊兄說的情報是什麼?”楊開沉聲問道。
齊海神色一肅,道:“古籍記載,元鼎大帝當年深入東域蠻荒古地,偶然發現一口大鐘,正是山河鍾,當時元鼎大帝只是普通的帝尊境而已。想要收服這山河鍾卻不得其法,最終硬生生承受了八十一聲鐘響,方得山河鐘的認可,將其從蠻荒古地之中帶出。”
“山河鍾居然就來自那蠻荒古地!”楊開眼前一亮,他先前聽齊海提起過蠻荒古地,倒也沒太在意。可是現在聽說山河鍾居然就出自蠻荒古地,這才知道那是一個不得了的地方,暗暗決定若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去那裡看一看。
不過元鼎大帝竟然硬生生地承受了八十一聲鐘響,這纔得到山河鍾器靈的認可,實在是了不起。
那山河鐘的威能楊開也感受過,道源三層境的武者近距離觸碰直接就被震死當場,他也沒自信能承受住八十一次鐘響。
齊海說出這個,無疑就是給楊開提供了一個收服山河鐘的方法。但危險性也是極大。
“楊兄,若無把握和機緣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理會那山河鍾了。這碎星海中好東西還是挺多的,你我可以結伴而行……”
不等他把話說完,楊開就打斷道:“我還是想去看看。”
齊海面色一黯,道:“既如此,那齊某也不多勸了,楊兄一路小心。”
“多謝齊兄了。後會有期!”楊開咧嘴一笑,說話間身形已是一縱。朝虛空中掠去。
齊海站在原地,神情複雜地注視着楊開的背影,好大一會才重重地嘆息一聲,另尋了一個方向,獨自離開了。
他與楊開並沒有多大交情,楊開能夠答應他有機會去東域齊家堡看一看。已經算是很好說話了,換做旁人,說不定不但不會理會他,甚至還會殺人滅口。
畢竟齊海剛纔親眼目睹了楊開鎮壓收服鳳凰真火的一幕。這種事若是傳揚出去的話,楊開以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正是因爲有這個顧慮。齊海才主動發誓不將看到的事說出去。
但他對楊開會不會去齊家堡找他,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楊開不去,那他夫人必死無疑,可即便是楊開去了,以他夫人的情況,也不過只有一線生機而已。
……
楊開順着那山河鍾飛走的方向追了足足半日功夫,這才忽然感應到之前自己在藍禾身上種下的神魂印記。
先前藍禾從他身邊掠過之時,他故意拍了一下藍禾的肩膀,就是爲了種下神魂印記,好方便自己追蹤的,至於引起藍禾的不快和懷疑,那也是無可避免的事。
沒有這個神魂印記,楊開肯定沒辦法追蹤山河鐘的去向。
緊隨着那印記的方向一路飛馳,又是一個時辰後,楊開終於在虛空某一處見到了藍禾的蹤影。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藍禾這個時候竟在與人爭鬥,而且是在被圍攻。
楊開定眼瞧了瞧,發現圍攻她的兩個人皆是道源三層境,修爲不俗,藍禾以一敵二,看起來頗爲狼狽,身上儼然已經受了不少傷,血跡斑斑。
再掃一眼四周,先前在暗紅色星辰中出現過的那幾十個武者幾乎一個不落,全都在這裡。
而山河鍾就停留在虛空之中,靜止不動。
衆人望着山河鐘的目光充滿了貪婪和覬覦的目光,卻無一人上前爭奪,讓楊開感到極爲奇怪,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讓他稍微放心的是,那黃泉宗的尹樂生也正在此地,並沒有離開。這個發現讓楊開稍微鬆了口氣,這碎星海廣袤無比,如果在這裡丟了尹樂生的蹤影,那他真不知道該去哪裡去尋找了。
衆人幾乎都在虛空中靜靜呆着,唯獨藍禾在與那兩個對手爭鬥,所以楊開一過來,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尹樂生也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不過因爲楊開一直佩戴着那面具的緣故,所以並不擔心被認出。
“別過來!”就在楊開急速衝過去的時候,正與人爭鬥而且落入下風的藍禾忽然衝着楊開的方向大喝一聲。
她這一分神,身上立刻多了兩道傷口,鮮血狂飆。
楊開愕然地瞧着她,不知道這女人爲何阻止自己靠近,而且還是在她本身被圍攻的情況下,如果說是因爲此前自己的種種做法讓她感到厭惡的話,那這也未免有些太敏感了。
不過很快,楊開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他纔剛剛衝過來,便一下子察覺到了四周的異常。
這虛空之中,竟然隱匿了一個天然的陣勢,而且及其隱蔽危險。
從外面查探,根本察覺不到分毫。可一進了這裡面,就有一種被危機籠罩住的感覺,而且還無法尋覓到出路。
怪不得山河鍾就在眼前卻沒人去輕舉妄動,山河鍾坐落的那個位置,似乎是整個天然陣勢最危險的地方,牽一髮而動全身。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楊開臉色一黑。
掃眼過去,四周那幾十個武者一個個都幸災樂禍地望着自己,個個臉色都是譏諷之色。
楊開冷哼一聲,沉喝道:“看什麼看,一羣垃圾,信不信本少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他一不小心衝進這天然陣勢中,多少有些懊惱,雖說那些人不提醒自己也是常情,但這個時候來幸災樂禍就讓人火大了。
此言一出,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定格在楊開身上,殺機瞬間瀰漫開來,讓這一片空間都爲之凝固。
來到這裡的武者,哪一個不是各大宗門中的精英,向來都是自視甚高的傢伙,如今竟被楊開罵做垃圾,誰能忍受?
更何況,楊開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罵進去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
不少人望着楊開的眼神,就如同望着一個死人。
楊開撇了撇嘴,一副沒將衆人瞧在眼中的神情,轉頭衝藍禾那邊問道:“這兩人跟你什麼仇什麼怨,非得在這裡大打出手?”
先前只有藍禾一人提醒他別過來,而且是在被人圍攻的情況下,這讓楊開微微有些感動,眼前這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藍禾沒好氣道:“宗門恩怨,無關私仇!”
她先前之所以給楊開喊話,其實也不是想救楊開的命,她只是想讓楊開給自己的宗門傳個話,告知宗門自身的處境,如果自己死在這裡的話,最起碼還有人知道。
可這蠢貨竟然一頭紮了進了,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掉了。
藍禾發現,自從自己遇到這個傢伙,就諸事不順,似乎被他給克了一樣。
那兩個圍攻藍禾的人其中一人大喝道:“賤婢,本門大師兄被你閹了,從此人不人鬼不鬼,還敢說無關私仇!”
此言一出,衆人全都表情精彩紛呈起來,暗暗同情那個莫名的大師兄,一個男人被人給閹了,這是多麼悲慘的一件事,想想都讓人覺得胯下一涼,冷風嗖嗖。
藍禾冷聲道:“他用那東西爲非作歹,自該受到懲罰!”
那人怒道:“就憑你這樣子,天下男人誰都不會對你感興趣,我看你怕是嫉妒吃醋,所以纔會對大師兄下此毒手。”
另一人也叫囂道:“不錯,身爲一個女人,卻是要什麼沒什麼,只怕你這一輩子都嘗不到男人的滋味了,不信的話,你現在脫光了試試,看看此地有哪個男人願意多瞧你一眼。”
“這是個女人?”四周武者中,一人瞪大了眼珠子,愕然問道。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我還以爲她是個男子!”
“嘖嘖,這女人真是有意思,莫不是投錯了胎吧。”
“哈哈,諸位這就不懂了,越是這樣的女人玩起來越是有意思。”
“嘶……兄臺你的口味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