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貴門還有前輩未到?”楊開眉頭一挑。.
“那是自然,師叔如今就在天運城內小憩,令我等先找個好地方,既然如今有了着落,那我便傳訊於他!”
這般說着,領頭的武者便取出自家宗門的通訊羅盤,神念探入其中,不知道與誰交流了起來。
楊開也沒阻止的意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等他再次收起羅盤後,這才眯着雙眼問道:“騰些住處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龍穴山內部閣樓甚多,風景優美,靈氣也不俗,想必很符合諸位的要求。”
“嘿嘿,看上你們這座小山,也就是覺得此地靈氣不錯,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在這裡等了幾天?”那領頭的武者一陣搖頭晃腦,理所當然地道:“以我們海心門的實力,大可以去尋找附近的小家族,想必他們必定會掃榻相迎,小子,你運氣來了,我師叔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這一次你只要讓他老人家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嘛?”楊開大喜過望,竟有些激動的樣子,徵詢道:“那諸位遠道而來,小弟要不要準備些酒宴爲諸位接風洗塵?”
“恩,算你有心,我們不貪口舌之慾,有沒有都無所謂,倒是師叔精好此道,就這麼辦吧,不過等閒吃食就不要拿出來了,師叔是看不上眼的!”見師叔老人家的名頭如此好使,那武者當即扯起虎皮做大旗,開口師叔閉口師叔,彷彿已經成了那師叔肚子裡的蛔蟲。
“是是是!”楊開不迭地點頭,“對了,敢問這位朋友,貴門那位前輩除了有此愛好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喜好。”
“別的喜好?”海心門的武者眉頭一揚,會心一笑道:“你是說……”
“嘿嘿!”楊開殲笑不已,與那武者一副狼狽爲殲的模樣。
黛鳶在一旁見了,無語至極。她還從來不知道楊開居然有這樣的一面,不過心裡也清楚,楊開明顯是在戲耍對方,偏偏對方毫不知情,以爲楊開真的畏懼強權,阿諛奉承,看起來好笑至極。
“好好好,你小子果然會辦事。”那武者大笑起來,湊到楊開耳邊,一臉猥瑣地低語了幾句。
楊開眉頭揚起,大喜道:“是嘛,那就好辦了,我們龍穴山別的不多,美女可多了。”
這句話一出,海心門不少男弟子都露出欣喜之色,領頭之人更是道:“如此便好,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過過目,免得你小子濫竽充數,以次充好,壞了師叔他老人家的興致。”
“這沒問題!”楊開一拍胸脯,將黛鳶拉到自己面前,指着她衝那武者道:“朋友你看看,這位姑娘怎樣?”
黛鳶又羞又怒,惡狠狠地瞪了楊開一眼。雖然她剛纔沒聽到楊開與對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見兩人皆都一臉猥瑣的模樣,哪裡還猜不到與美色有關?
雖然她已恢復了顛倒衆生的容貌,但被楊開這麼扯出來,還是有些氣惱。
海心門的武者一怔,看了看黛鳶,臉上的笑意迅速收斂,眼中寒光閃爍,冷聲道:“小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也算是女人?”
黛鳶俏臉更冷!
“我沒開玩笑啊!”楊開淡淡地笑着,“這位姑娘風華絕代,容姿傾城傾國,你們看不到麼?”
聽他這麼說,黛鳶不禁嗔了他一眼,心中惱意盡去。
別人不知曉這醜陋面容下的真容,楊開卻是清清楚楚,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違心之意,坦然至極,面上的笑容也無比真誠。
“你們這裡沒別的姑娘了?”那海心門武者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有是有,不過似乎都不及這位。”楊開搖了搖頭。
海心門一羣人愣了一下,那領頭的武者也隱隱覺得不對勁,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子,你認真的麼?”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楊開嘴角微微上揚,眯眼望着他。
這人這才明白楊開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之前的種種崇拜和阿諛也盡是僞裝罷了勃然大怒,厲喝一聲:“小子,你找死!”
這般說着,竟不由分說地一把朝楊開抓了過來。
他的修爲也有聖王三層境,更是海心門下的精英弟子,自覺對付楊開這樣的人肯定不費吹灰之力,所以根本沒把楊開放在眼中。
大手抓來,那手掌上聖元沛然,兇猛無比,天地靈氣凝聚扭曲間,幻化出一隻水盈盈的藍色巨掌,當頭朝楊開罩下。
海心門久居在無憂海上,所以門內弟子修煉的多是水系功法和武技,配合那裡的地利,修煉起來倒也事半功倍。
那水盈盈的藍色巨掌一瞬間將便楊開和黛鳶兩人籠罩,掌中威勢蓄勢待發。
就在此時,一道金芒忽然閃過,半空中似乎閃爍起漫天金光,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水盈盈的藍色巨掌便忽然爆裂開來,猶如一個氣泡般不堪一擊。
海心門的武者大驚失色,口中低喝“不好”的同時,神念已經催動自身秘寶。
悠一交手,他就發現楊開與他之前對付的聖王境武者有些不一樣,所以根本不敢怠慢,立刻便要動用秘寶之威。
可是下一刻,那金光忽然一收,化爲一根金燦燦的絲線,直朝他纏繞而來。
此人反應倒也不慢,曲指連彈,一連幾道勁氣朝那金色絲線擊去,可那金絲就彷彿有生命一般,扭動間將所有的攻擊都避開了,電光火石間,金絲便將他纏繞起來。
感受到金絲中傳來的致命威脅,這武者額頭上瞬間滲出豆大的汗水,動也不敢動了,同時厲喝一聲:“都住手!”
他身後的那些海心門弟子正欲發起攻擊,聽到呼喊也都急忙收斂聖元,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這位海師兄可是海心門內聖王境第一人啊,平時在宗門內與師兄弟切磋,無人是他的對手,門主和長老們對其稱讚有加,同時爲師弟師妹們崇拜。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一個小山頭的同境界武者,一招制服,毫無反抗之力。
有幾個海心門的弟子甚至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往曰那威風八面的海師兄,確實被一道金絲纏繞,命懸一線。
以楊開如今的手段,對付一個同境界的武者,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之事,根本不用費多大力氣。
輕哼一聲,手上一帶,便將那海姓武者扯到面前,擡手一巴掌掃了過去。
啪……地一聲脆響,海姓武者被打的腦袋一偏,一口血水夾雜着斷牙飛出,臉頰立刻高高腫起。
他似乎也被這一巴掌給掃懵了,愣了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楊開甩了甩手,彷彿是要甩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淡淡地望着他道:“知不知道爲什麼要打你?”
海姓武者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啪……”又是一聲脆響傳來,他另一邊的臉頰也腫了起來。
楊開吸了吸鼻子,淡淡道:“因爲你有眼無珠!”
海姓武者猛地回過神來,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海某有眼無珠,冒犯了尊駕,還請尊駕手下留情!”
“嘿嘿!”楊開不冷不熱地輕笑一聲,舉起蒲扇大的巴掌,在海姓武者的臉頰邊揚了揚,又是一巴掌掃了過去,口上道:“不是這個,再仔細想想!”
接連吃了三巴掌,即便楊開沒有下死手,海姓武者也覺得頭暈眼花,眼前直冒金星,口鼻裡全是血腥味,口上不迭地道:“是海某不識好歹,竟妄想徵用貴地!”
“也不是這個!”楊開再掃出一巴掌。
海心門十幾個武者看的瞠目結舌,而那海姓武者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楊開說他有眼無珠,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樣由頭而已,可無論怎麼說都是錯的,受制在那金絲下,根本不敢反抗,這丟人的一幕被諸位師弟師妹看在眼中,曰後自己在海心門裡哪還有威信可言?
心中念頭急轉,也不知是不是福至心靈,海姓武者忽然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黛鳶道:“是海某辨人不清,竟看不出這位姑娘容姿絕色,顛倒衆生!”
黛鳶聽了,臉色微微一紅,儘管對方歪打正着,但這般違心的恭維,卻還是讓她有些羞赧。
楊開卻是眉頭一揚,微笑道:“不錯不錯,總算沒白長了兩隻眼珠子,你要是再說錯,說不得我要把你眼珠子挖下來了。”
海姓武者一身冷汗直冒,雖然噁心的要死,但還是不得不使勁稱讚黛鳶是如何的羞花閉月,如何的傾城傾國,也實在是難爲他了,要面對黛鳶如今這醜陋的面容,讚語連珠,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楊開都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開!”黛鳶跺了跺腳,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儘管她也知道楊開只是在找藉口教訓這人,但這些稱讚之詞,聽着實在彆扭。
“知道了。”楊開輕輕頷首,正要將那海姓武者放掉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擡眼朝天空中望去。
那邊,一道華光迅速地朝此地接近過來,人還未到,神念便已延伸過來,待查探到這邊的情況之後,不由地怒喝一聲:“誰敢辱我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