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陣中的李遊明顯感覺到所謂的“潮音”只是個雞肋罷了,“潮音八卦劍陣”真正的精髓還是在於“八卦”二字。
竺夢瑩等八女發出的音攻儘管能夠使人幻象紛呈,但那只是對於功力不足的對手而言,真正的高手大多都是意志堅忍之輩,應該不會被幻象迷惑。他李遊雖然還算不上高手,但是他有特殊武器“精神磁場”,照樣可以掃除一切幻象。
相比之下,李遊反而覺得姬琴心的音攻更加具有殺傷力,他剛纔發現傲氣的女生已經可以把真氣混入琴音外發出去,看來這些天不見,她的功夫又上了一個臺階。如果當時在對付霸王鳶時,小女生就有這等實力,李遊估計自己多半應付不了。
現在他成心裝出不支之態,卻是針對八卦劍陣而言,他想以切身體會領悟這個劍陣的一些奧秘,並以此反攻。剔除用於輔助的音攻後,這個八卦劍陣倒是奧妙無方,可惜竺夢瑩意識不到這一點,反而認爲音攻纔是劍陣的威力所在。
李遊依稀聽趙能靜老道說過,後天八卦其實是以空間爲主要特徽的全息符號,兩個卦象的配合準確描述了空間位置。它是占卜術的基礎之一;而應用在道術上,它形成了不同於五行法術的另一個體系,但可以與五行的概念相輔相生;表現在劍術上,它的作用就是使得飛劍按照一定的規則,控制特定的空間位置,封死敵人的所有動作,堵住敵人能夠閃避的一切退路。
李遊細細觀察劍陣的運轉,每一道飛劍掠過的軌跡他都認真研究,一一比對《魔王大法》中提及地八卦變化,漸漸變得成竹在胸。他發現,林海芸御使三十六把飛劍所產生的變化遠比面前這個劍陣繁複。破綻也少得多。這倒不是八卦劍陣比不上林海芸的御劍之術,而是面前這八個女生都是持劍在手發起攻擊,飛劍拿在手中確實省力,但勢必招數變化遠不及凌空御使。
李遊禁不住好笑,她們把大量真氣都耗費在發出“潮音”上,自然沒有餘力凌空御使飛劍,導致八卦劍陣的威力大減。簡直好比抱櫝還珠,愚蠢之至。而且她們一味追求劍陣凌厲狠辣,許多地方走位佔位偏離了八卦位置,因此劍陣裡看起來危機四伏,其實卻有許多躲避的空隙。
明白了這層道理。李遊越來越有恃無恐,在縱橫交錯的劍光中穿躍來去,“潮音八卦劍陣”再也對他形不成威脅。
旁觀衆女卻愈看愈奇,眼見竺夢瑩八人運劍如風,劍光如電。可始終刺不到李遊身上。李遊一開始還用巨斧招架,後來招架的動作都省了,只憑馭獸身法在劍陣中左閃右避。每一次他看似都要中劍了。但每一次都險死還生,安然得脫大難,八把飛劍連他衣角都碰不到,這不是奇了嗎?
大漠來地方惠不由對站在身邊晉江學院院長鄧荷道:“這個人運氣真好耶!這麼久時間也沒被亂劍刺到。”
鄧荷臉露凝重之色,搖頭道:“這似乎……似乎不是運氣好,而是技高一籌……不,這樣得技高好多籌才成……”
此時還能站在廳角觀戰的衆女聞言紛紛點頭,她們都是功夫高強之輩。大多是沿海各城城主,或者各城的首席戰士,頗具眼光,因此看出了一些名堂,對鄧荷的意見大表贊同。
冰河城城主華怡卻不禁暗暗有些擔心。嘴上卻道:“這個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總是逃來躲去不敢真打。這算什麼?”
姬琴心斜睨了她一眼,道:“那你上去試試,看是不是也能如此逃來躲去?哼哼,恐怕沒多大工夫你就被利劍穿心了!”她見到李遊表現如此出色,心中暗喜,但又有些擔心李遊使不出一人御使多把飛劍的功夫。
華怡聽她諷刺自己,心中大怒,又無言反駁,不由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姬琴心卻雙眼望天,理都不理她,這讓華怡更是氣炸了肺。
場中地竺夢瑩越殺越性起,眼見如此久時間奈何不了對手,她心中焦急,忽地劍走中宮,筆直向李遊胸前刺去。其他七女急忙配合她一起進擊,上一劍,下一劍,左刺一下,右刺一下。一瞬間李遊身周佈滿飛劍,再也沒有躲避之處。
當此關頭,他陡然仰天長嘯,欺身直進,提起巨斧反向竺夢瑩衝去,巨斧在飛劍劍脊上擦過,右肩一挺,撞在竺夢瑩胸脯上。這一下突如其來,竺夢瑩避無可避,禁不住一個踉蹌,險些跌飛出去,胸脯劇痛難忍。其餘七女大驚,紛紛舞動飛劍,奮力夾擊李遊,才使李遊顧不上對竺夢瑩追擊。
竺夢瑩爲人率直,在女生中性子比較烈,不由罵道:“你真是不要臉,我們女生比試功夫,哪有攻擊這個部位的?”李遊一直穿着中性的卜師袍,所以她認爲醜陋的李遊只是基因變異人種,要是她得知李遊是個男人,恐怕更會怒氣勃發。
李遊嘿嘿一笑,道:“對一個即將成爲我女奴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他是成心想激怒這個女生,並露上一兩手高明功夫,將她們徹底壓倒。這件事很難輕易了結,同時不顯威風地話,待會揭發處置投靠西大陸的孔茜時,只怕旁人不服,勢必將多費脣舌,因此他才這樣說。
竺夢瑩見他對自己如此輕蔑,更加惱怒,指揮劍陣加速運轉,手中飛劍越刺越快,連“潮音”都出現了走調。
一邊的華怡不由出聲提醒道:“竺妹妹,沉住氣!別中了此人地激將之計。”
竺夢瑩頓時醒悟。八女按捺住焦躁的心情,重新佈陣,四處穿行的飛劍流光四溢,劍陣更形沉穩狠辣,又把李遊裹在中間。
李遊揮斧東砍一記,西劈一下,身隨斧走。“潮音八卦劍陣”雖厲害,現在卻怎奈何得了他?
斧光閃動中,李遊一會兒摸摸這個女生的美臀,一會兒捏捏那個女生的胸脯,越來越是悠閒。竺夢瑩的三點盡皆遭殃,被他大揩其油,搞得女生面紅耳赤。真想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變種肥婆”一劍穿心。無奈李遊實在滑溜,她左刺右刺就是刺不到。
與此同時,李遊開始琢磨一人御使多柄飛劍地功夫。他當初在觀摩林海芸御劍時已有所悟,此時再見到這個深奧劍陣地運轉,更增心得。
一下子控制多柄飛劍其實並不難。只要把體內真氣分成多股即成。但那樣沒什麼大用,好比一張弓射出一支利箭與同時射出多支利箭區別不大,那多支利箭甚至都會失去準頭,反而不如一次射一支來得效率高。因此,以一御多最關鍵還是在於如何使得多把武器互相配合。每一把飛劍與其他飛劍形成互補。
李遊覺得,多柄飛劍形成的劍陣與單使一柄飛劍相比,就好似遠古巡洋艦與戰列艦的區別。代表兩個不同的發展方向。巡洋艦不講究單門火炮的威力,它強調增加火炮數量,以密集地火炮互相配合來制勝,發展至今,在宇宙戰場上,它就變成了宙域巡航艦;戰列艦卻是強調增加主炮炮口直徑,增大單門火炮地射程與破壞力來制勝,在當今地太空戰場。它已經轉化成了主戰炮艦。
一人御使多把飛劍,就相當於一個總控電腦同時控制巡洋艦上多門火炮的射擊,必須分心多用,使得火炮互相配合,在某一特定區域取得火力上的絕對優勢。李遊自從擁有精神磁場後。早就能夠一心二用,可一心多用尚未試過。
他試着把精神力分成三股。以其中一股來控制巨斧的軌跡,馬上驚喜地發現,巨斧照樣可以受自己控制。接着,他又把精神力分成四股,巨斧還是受控。看來他精神力得到強化後,即使分成多股依舊比普通人強悍,還是能夠指揮巨斧攻擊。
接下來,他把精神力繼續分散下去,直至分到十股,舞動巨斧的手臂纔開始不聽他指揮,稍差一寸沒有擋到划過來的飛劍,差點被竺夢瑩刺中左肋。看來以他目前精神力的狀態來說,分成十股已到達極限,再分下去就過於稀釋弱小,不足以應付激烈的戰鬥。
“看啊,這個人已經不支了耶!”方惠大聲叫道。她見到李遊差點被竺夢瑩擊中,以爲李遊黔驢技窮,就要落敗了。
鄧荷疑惑地搖搖頭,她沒看懂李遊爲何一下子變“弱”了;許茹等人都露出擔心地神色,許潔與陸如雲甚至取出飛劍,準備萬一李遊落敗,她們就上去拼命;倪萍更是擔心,自從成了李遊的奴隸後,被毒咒束縛的她簡直把李遊地生命看得比她自己更重。
華怡卻輕蔑地瞥了一眼姬琴心,得意道:“看來有人將要給我行吻趾禮了哦,還是當衆脫光衣服行禮呢!嗯,或許對於草原上野蠻部落出身的人來說,做出這種羞恥事兒也不覺得丟臉!”
姬琴心粉拳緊握,下脣差點被她咬出血來。
就在這時,李遊哈哈一笑,他分出來的一股精神力正在觀察場外衆女的神色,聞聽此言,終於決定一舉擊散“潮音八卦劍陣”。
“這個劍陣雖是絕學,可是被爾等如此胡亂運用,真是糟蹋了它的精髓!”李遊高聲大喝道,“你們不知道自己把劍陣弄得破綻百出嗎?破之又有何難?”
隨着他的喝聲,他突然轉身,左手抓起一邊桌上的細瓷盤子迎面往竺夢瑩擲去,同時右手巨斧對着一支刺來的飛劍急速攪動,真氣透出斧刃,舌綻春雷道:“撒劍!”只聽嗆啷一聲,那個女子拿持不穩,飛劍落地。
可這女子不愧是嘉和城萬中挑一地高手,左掌一立,右腿倏地掃出,欲圖使李遊的馭獸身法走樣,那樣一來,李遊勢必被其他姐妹擊中。一路看
李遊不慌不忙,雙足輕輕一點,身子躍起庇至辛梭妹斡ǎ淥吒讎右丫絞摯湛鍘D康煽詿艨醋爬鈑巍?br /
這時,那隻飛出的細瓷盤子剛剛被竺夢瑩擊碎,李遊身形趁勢而起,大粗腿伸出,一腳踢在女生的手肘上。竺夢瑩整條手臂一陣痠麻。那把最短的飛劍已然脫手。
李遊在場外衆女神奇地目光中,張開大嘴把巨斧吸入口中。然後精神力分成八股,真氣延伸而出,大叫一聲:“起!”八把飛劍同時升騰至半空。
直至此時,場內八個女生纔想到要去凌空御使自己掉落的飛劍。無奈此時飛劍已被李遊控制,而這些飛劍又不是她們血煉而得,她們無法從李遊身上奪回飛劍地控制權。
李遊一邊指揮飛劍繞空飛轉。一邊叫道:“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一個人獨使潮音八卦劍陣的本事!”
只見八柄飛劍騰空飛舞,陡然間發出刺耳的嘯叫聲,穿插來回,一招一式,果然與剛纔竺夢瑩八女使出的毫無二致。舞到急處,劍招繁複,變化多端。卻更勝八女。場內場外,衆女盡皆相顧駭然。
八柄飛劍流光溢彩,劍氣如虹,勢若雷霆,真有氣吞河嶽之勢。最後只聽李遊一聲斷喝。八劍竟同時向華怡射去。
華怡本來手持飛劍滿臉晦氣地觀看李遊表演,這時見八劍當空刺來。不由大驚失色,急忙舞劍招架,可一時間又哪裡招架得開?八柄飛劍組成一個圓環,皆劍刃向外,飛速急旋,好似絞肉機一般。
此時人人都以爲華怡再也無法倖免,很可能被劍陣當場凌遲,華怡丹鳳眼緊閉,已放棄抵抗,自忖必死。誰知呼嘯的劍音中傳來衣帛撕裂之聲,華怡只感到全身一涼,冷風嗖嗖,接着破碎的布片如同蝴蝶般凌空亂舞,每一片只有寸許見方。原來她只是衣服被劍陣絞碎,身體卻毫髮無傷。
把華怡剝成光豬後,八劍突然同時劍尖朝地,急速射入地面,直沒至柄。八個劍柄排列成簡單的八卦圖型,聲勢好不嚇人。廳中衆女見李遊露了這一手,終於按捺不住讚歎之情,采聲四起,掌聲雷動。
李遊累得夠嗆,真氣差點耗竭。但他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急速取了一粒九級“回氣丹”納入口中,才拍拍雙手,嘿嘿笑着對華怡道:“你打賭說,要脫光衣服行吻趾禮,我已經事先幫你把衣服去除乾淨了,現在就行禮吧?”
華怡眼見廳內這麼多雙眼睛都盯着自己裸體,儘管都是女生,她還是羞澀異常,立即雙手抱胸蹲下身形,玉臉漲得通紅,不知所措,眼中竟顯露出哀求之色。
許茹雖與她有仇,總是被她欺負,但也不忍心見她遭受如此屈辱,躬身對李遊道:“總社令大人,小女子請求您饒了她吧?”她又轉頭面對姬琴心道:“這位妹妹,華怡儘管出言無狀,但總是一城之主,如果她真向你行吻趾禮,那讓她以後如何做人?我看……我看……”
傲氣地女生做人很大路,擺擺手道:“算了,誰要她行禮?”
李遊急忙道:“什麼算了?怎麼可以算了?哼哼,還有你們八個,說輸了後給我做女奴的,還不給我跪下!”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竺夢瑩八女。
竺夢瑩倒不是賴賬之輩,這個女生天生爽快,輸就是輸,決不會耍賴,因此她面如死灰,咬咬銀牙,一聲不吭真跪了下來。其餘七女眼見城主跪倒,只得也紛紛跪下,一想到自己將成爲別人的奴隸,她們有人流淚,有人悲嘆,甚至還有人泣不成聲。
李遊當着這麼多人面,也知此時不適合使出“勾魂降”,猶豫間,許茹已對竺夢瑩道:“我當年做事也有些莽撞,不論尊親對錯與否,傷他的手段畢竟太激烈了些,實在萬分抱歉。現下當着各位姐妹的面,我給你磕頭賠罪。”她一邊說一邊跪在竺夢瑩面前,連連叩首。
竺夢瑩本來大敗虧輸後,自知報仇無望,何況自己父親當年地行事確實卑鄙,她已對許茹怨念全消,現在見許茹給自己磕頭賠罪,急忙伸手相扶。道:“許姐姐,千萬別如此,唉……此事小妹誤信傳言……”
許茹執着她的手,兩人一同站起。許茹嘆口氣道:“妹妹寬洪大量,不咎既往,姐姐我感激不盡。這件事兒要不是孔茜,也不會發生……”她說到這把目光移向廳角。搜尋魯和城城主孔茜,卻沒找到。
竺夢瑩聽她說到孔茜,想起方惠所說的言語,不由臉色一變,道:“姐姐。我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但是望姐姐別冤枉孔城主,她古道熱腸,決不至於做這等骯髒事兒。”說着說着,她語聲漸漸大了起來。
華怡嬌軀赤裸。差點羞死,此時聽竺夢瑩如此說,她急忙轉移衆人注意力。道:“是啊,孔城主哪可能幹此荒唐事,我們東大陸人向來瞧不起西大陸人獸不分的女人,孔城主怎麼可能冒此大不韙,對精工女王俯首稱臣?這個人相貌如此猥瑣,哼,我瞧啊……哼哼……”她言下之意,李遊纔可能是西大陸的高手。前來這裡渾水摸魚。
此時,剛纔被“潮音”拒出廳外地衆女陸續進來,華怡接過她屬下遞來地衣服,就欲偷偷套上。李遊狠狠瞪她一眼,道:“誰讓你穿衣服的?還不給姬琴心行吻趾禮?難道你堂堂冰河城城主也會抵賴嗎?枉你號稱北方第一高手。一點信譽都沒有!”
華怡玉臉如被火燒,期期艾艾再也說不出話來。竺夢瑩急忙道:“華城主是我請來地。琴心,你如果真要讓她給你行吻趾禮,那麼由我代勞好了。”
姬琴心道:“夢瑩,我們同學這麼多年,哪可能要你給我行這種禮,別亂說。”
李遊卻獰笑着對竺夢瑩道:“誰讓你站起來的?繼續給我跪下!記住,你已經是我奴隸了,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可以自說自話要代別人行禮?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主人嗎?”
竺夢瑩被他一陣訓斥,心中覺得委屈,差點落下淚來。但她比較死心眼,想到自己比試輸了,按照賭約只能是李遊的一個奴隸,確實沒有自主權,不由無可奈何又跪了下來,眼眶都紅了。李遊見她這麼聽話,心中大樂,轉過頭繼續緊逼華怡,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出了的話怎能反悔不算?快去行吻趾禮!”
華怡在北方冰原一直自尊自大慣了,此時要她當衆做這等羞恥事兒,她面子上如何放得下?眼見大家都瞧着自己,她終於惱羞成怒,柳眉倒豎,嬌喝道:“你算什麼東西?還真教訓起人來啦,別以爲剛纔讓你偷襲得手,我就怕了你,實話告訴你,就你那功夫,我還不放在眼裡呢!”
李遊嘿嘿一聲陰笑,道:“那好,我們就再光明正大比試一場,如果你還是輸了怎麼辦?”
華怡咬牙切齒道:“再輸了,我……我就和竺妹妹一樣給你做奴隸!”
李遊賊兮兮道:“這可是自己說地哦,在場衆人都是見證!”
晉江學院院長鄧荷前面曾經勸華怡別賭,可華怡對她的勸告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此時又見她輸了賴賬,心中大是不悅,不由開口道:“不錯,我們都會看着,願賭服輸,既然自己說過的話,事後就要去實現!不然還逞強打賭幹嗎?”
華怡玉臉一紅,悶不做響穿上衣服,手持飛劍擺好架勢。
李遊道:“現在你算是準備好了吧?”
華怡還是不聲不響點點頭。
李遊又道:“那我要動手喏?”
華怡瞪着他雙肩,沉默不語。
李遊繼續道:“看清楚哦,別再說我偷襲。”
華怡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火起,道:“你嗦什麼?”
就在這時,李遊地精神衝擊波一瞬間發出,華怡正在發怒,猝不及防下哪裡躲避得開?她雖號稱北方第一高手,但比林海芸差得太多,就是比母夜叉也大爲不如,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愣在那裡。
李遊腦中回想着那個變態女子的截脈手法,運指如飛,眨眼間點遍了華怡地任督二脈,接着默唸咒語。迅速發出一個二級輔助小法術。這個小法術其實本無什麼大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使人體表觸覺神經產生刺痛感,在戰鬥中以此分散敵人心神。可李遊自從跟着周靈素系統練習了施法後,對於法術比以前更有心得,施展出的二級法術,效果也增強了不知多少。因此當華怡被刺痛驚醒時,她禁不住發出了痛苦地呻吟。
但見她嘴中嗯啊連聲。在五秒之後就涕淚縱橫。如果她真氣還能運行,也不會如此不濟,甚至還能運起真氣驅除痛感,但此時失去了真氣的保護,她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那堪忍受入骨地奇痛?那種感覺如同千枚細針在肉裡亂鑽亂刺,簡直就像身入地獄一般。
鄧荷或者其他一些城主也知道這個普通地小法術,只要她們幫助華怡推宮過血便可立即止痛,只是她們自知非李遊之敵,不敢貿然出手解救。
只聽李遊森然道:“你到底服不服?如果臣服。就叫我一聲主人,我自當爲你解除這個法術!”
華怡痛得話都說不出了,在地上直打滾。好不容易纔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奴婢服……服了……饒了我吧,主人……”
李遊隨手打出一個手印,金光蔓延到華怡身上,等她疼痛稍解,才繼續道:“你知錯了嗎?”
華怡苦着臉從地上爬起,再也生不出絲毫抗拒之心。此時聽李遊問起這個,不由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撕毀了那份聯署文件。不由又撲通一聲跪下,低頭道:“奴婢知錯,奴婢不該擅自撕毀許茹的文件,也不該說話不算數,謹聽主人責罰。”
李遊道:“竺夢瑩不知當年緣由。要爲父親報仇,本無不當。你和這裡衆位受邀助拳。也都是出於道義。現今既已明白此事緣由,大家罷手,化敵爲友,皆大歡喜,這倒算了。可是你口口聲聲要和西大陸地人作對,事到臨頭卻包庇她們,中了她們奸謀而不自知,真是愚蠢!”
華怡嚇得又磕了一個頭,道:“但那孔茜確實不像西大陸的奸細啊,我與她認識多年,這一邊的鄧荷雖然打心眼裡瞧不起華怡欺軟怕硬的醜態,但也接口道:“說孔茜奉命挑撥我們東大陸內鬥,這要有證據的。據說精工女王眼下也已到了晉江城,她如果真要這樣幹,難道不怕激起東大陸各城主地公憤嗎?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跑來晉江城送命?”
李遊哼了一聲,道:“孔茜呢?她早溜了吧?如果心中沒鬼,她溜幹嗎?”
鄧荷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請問您高姓大名?爲何我們都沒聽說過大陸上還有您這樣一個卜師?”
李遊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許茹卻搶着興奮地介紹道:“這是上界新派來本星球的社令,而且還是主管整顆星球的總社令大人!今日化身卜師來爲我們排難解紛地。”
李遊一聽,立即通知胸墜中的土地神放出神光,一瞬間他身後出現了朦朦朧朧地白色光暈,讓人看起來神聖無比,果然與神明降臨一般無二。
衆女皆倒吸一口涼氣,沒人能夠預料到李遊會是一個上界任命的本土神明,一時間各色表情出現在她們嬌俏的臉龐上。
倪萍被他下了“勾魂降”,本來就對他尊敬無比,現在臉上更是出現狂熱地表情,這個自不待言;就是竺夢瑩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覺得做一個神明的女奴也不算丟臉,何況如果真是神明,總不會虐待自己地奴僕吧?
被李遊逼成女奴的華怡卻在心底暗暗高興,她是一個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女生,本來打心底裡瞧不起李遊,認爲成了這個人地奴隸簡直就是恥辱,以後只要一有機會,必須想方設法幹掉這個人。現在她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覺得反而得好好巴結李遊。在她想來,取得一個神明的信任,以後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姬琴心卻大爲驚奇,不知道李遊何時又從帝君成爲神明瞭。她想起那個破廟中的土地神元嬰,心中若有所悟。
至於其他女子則表情各異,以鄧荷爲首的人半信半疑,一時無法確認許茹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以方惠爲主的女子則都眼露迷醉之色,心底興奮異常。如果李遊真是上界派來地神明,以他的相貌不難看出他一定是個男人,而不是西大陸的變異女人。她們自從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男人,但是從各種愛情小說還是能夠知道男歡女愛的事兒,因此此時不由自主做起了春夢,一個個大眼睛眯成一條縫,眼光要多“色”就有多“色”,恨不得李遊立即注意到自己。
李遊久經“沙場”,自然知道她們的想法,馬上擺出自認爲最瀟灑地儀態,向她們揮手致意,同時大聲宣佈道:“許茹所說的總社令確實是本尊地身份之一,本尊在此宣佈,只要信奉我,我必會爲你們排除身上的陰氣,從此我的信徒將不再受陰毒影響,可以自由自在活下去!”
此言一出,衆女都一愣,隨即爆發出歡呼之聲。歡呼首先從方惠等人開始,接下來鄧荷等老成持重的女子也開始鼓掌。
待歡呼稍歇,鄧荷大聲道:“如果您真能不採用生化基因技術就排除我們體內的陰毒,我們將會正式承認您是本星球唯一的社神,必將終一生來供奉您!”
李遊剛想溫言迴應,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接着一羣女子陸續走入大廳。爲首一人滿臉冰霜,俏目含愁,手上卻提着一人,竟是逃跑的孔茜!
當這個寒冰一般的女子看向“光輝燦爛”的李遊時,臉上的寒冰迅速溶解,目光陡然出現驚喜,“姐姐,是你嗎?”
李遊聞聲一愣,擡頭看過去,卻見百合城主百里冰滿含柔情俏生生站立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