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楚楚則又等了半個時辰多,待那鹿茸湯已經由滾燙變成陰涼時,她才整了整衣服,儘量的平復下心中的忐忑,端着那盅鹿茸湯叫醒夜辰朔。
“王爺,您先醒醒,喝口湯吧。”方楚楚拿出最溫柔的笑容對着夜辰朔說道。
夜辰朔睜開沉重的眼皮,往方楚楚手裡端的蠱瓷看去,又聞了聞,“這是鹿茸?”
方楚楚笑着點了點頭,拿起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的湯送到夜辰朔的面前,賢良的說道,“王爺,婢妾想了想,您過段時間就要和藍小姐成親了,婢妾自作主張的讓廚房那裡燒了一盅的湯端過來,想要給王爺養養身子。”
夜辰朔很有深意的看着方楚楚,一隻手把方楚楚往懷裡一拉,方楚楚手裡端着的湯差點就溢出來了。而夜辰朔卻是一點也不去管其他的,他只伸手摟住方楚楚的纖腰,咬着她的耳朵曖昧的說道,“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方楚楚乾笑了兩聲,又拿起勺子往鹿茸湯裡舀了一勺,放到夜辰朔的脣邊,“王爺,我特地等這湯涼了才叫醒你的。你喝喝看。”
夜辰朔張了張嘴巴,把那勺喝到嘴裡,隨即又要去吻方楚楚,方楚楚笑着避開了,又輕舀了一勺的湯遞到夜辰朔的嘴巴,笑着道,“王爺再多喝幾口吧。”
夜辰朔嫌她這一勺一勺的喂着麻煩,乾脆直接端起那盅,一口的把那湯喝進肚子裡。放下那盅瓷後,便又要伸手去摟方楚楚,嚴格算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讓這個女人侍寢了,這次他一定要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惜她一番。
夜辰朔的大手開始在方楚楚的纖腰上不停的遊移着,方楚楚這時候自然不能再幹陪着夜辰朔,要不然馬上就要出事了。她笑着從夜辰朔的懷裡掙扎開來,抱歉道,“王爺,婢妾身體有些不適,今天不能陪您了。”
這話真掃興!夜辰朔扁扁嘴,臉沉了沉,陰陽怪氣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多事情,祁鄖不是說你身上已經大好了嗎?幹嘛總是拒絕本王。”
面對他的指責,方楚楚不慌不忙,反而大度的笑了笑,“王爺,女人的事情總是麻煩些的。雖然婢妾今天不能伺候王爺,不過婢妾也是有給王爺準備遊戲的。王爺稍等片刻就是了……”方楚楚的話剛說完,倚蘭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覆在方楚楚的耳邊小聲的回稟着話。
夜辰朔猜不透方楚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發熱,下腹處彷彿躥出一股熾熱的烈火來,他恨不得把面前的方楚楚一把壓在身下,好好的享受她帶給自己的**滋味。
“王爺,婢妾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人,馬上就來了。”方楚楚對夜辰朔說完話,又笑着讓倚蘭去點薰香。而後她們主僕倆這才攜手相告退。夜辰朔渾身難受的很,見到方楚楚竟然撇下他肚子離開,他暴躁的從牀上跳起來,拿起桌面上的東西便狠狠的摔。
摔了一會兒,他身上的火倒是沒有瀉掉,反而有欲燒欲旺的趨勢,而且屋裡的這迷香聞久了,他的頭便痛了起來。
夜辰朔正想離開,房門卻在這時候被推開,有人在外面推進來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子。夜辰朔見到那女子,眼睛都紅了過去,直接上前撲住那女子,強行扯掉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方楚楚和倚蘭站在門口,聽着屋裡傳出來的不堪聲音,眸瞳閃過狠戾色。
夜辰朔,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美好時光吧,要不然等你大婚之日的洞房花燭夜你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王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心情了……
方楚楚帶着倚蘭走進福雲樓二樓的一間包廂裡,裡面燕墨已經大大咧咧的坐着,兩手各抓着一個雞腿,左右開弓,左一口,右一口,吃的正不亦樂乎呢。
方楚楚輕抿了抿脣瓣,挑好位置,徑直的坐下,摘下頭上的面幕,露出她的真面目來。
“燕將軍,對不住了,來晚了。”方楚楚輕笑着說道,算是同燕墨主動打了個招呼。燕墨也不接話,自顧自的把手中的倆個雞腿啃完後,這才意猶未盡的拍了拍倆只油膩膩的大手,對着方楚楚賊兮兮的一笑,臉上的那高低不齊的倆道眉又硬生生被他擠成了倆條毛毛蟲。
“嘿,這福雲樓的席面可是好吃的緊,你既然都來了,不如先點吃的。等吃飽了肚子,我們再談事情。”燕墨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方楚楚卻是沒有他這樣的雅興了,她可是趁着夜辰朔去上早朝才從靖王府裡溜出來的,等下還得趕回去呢。“燕將軍,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方楚楚盯着燕墨,“我上次讓倚蘭轉告你請的金奴兒請到了沒有?”這金奴兒是時下幽州城最有名的女支女,要請動她可十分的不容易,她和倚蘭畢竟是女子,請金奴兒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不好去辦,只有請燕墨幫忙了。燕墨瞪了她一眼,又抓起一個孜然好的雞腿放在嘴裡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撇了撇嘴角,有些不滿道,“真掃興,虧我爲了幫你們請金奴兒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
你倒好,來雲福樓一趟,連頓像樣的席面都不肯請。”方楚楚大囧,這才知道燕墨這麼賣力的措竄她吃飯,原來是想讓她請他吃飯,又不好直說,所以才拐了個彎這麼說着的。
“你好歹也是秦王殿下手中的人,怎就混到一頓像樣的席面都付不起的地步了?”方楚楚挑挑眉,笑着說道。燕墨聽到方楚楚這麼說,便重重的嘆了口氣,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雞腿又放了下來,攤手作無辜狀道,“唉,我這是人前風光,人後辛酸啊。別看我爹爹我爺爺都是大將軍,可是他們在邊關那裡,又怕我學壞了,所以把我交給殿下了,殿下又把我交給了楊榮負責。
楊榮那可是個鐵公雞啊,別看平時和我稱兄道弟的,可一遇到錢的問題,他就成了鐵面判官了。可憐我怎麼的也算是個將軍,每個月的俸祿卻只夠喝幾次酒,吃幾頓飯而已。你說這世上有像我這麼倒黴的將軍嗎?”
聽完他的一番長長的抱怨,方楚楚和倚蘭皆忍不住“噗嗤”的輕笑出聲來,感覺到燕墨投射過來的幽怨眼光,倆人這才連忙捂住嘴巴。“我想楊公子這麼做,也是對你好的。”
聯想到燕墨那酷好男風的傳聞,方楚楚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是她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想着,燕墨剛纔埋怨起楊榮的語氣怎麼那麼的幽怨,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這楊榮倒是挺那啥的……“你們笑什麼,真掃興!”燕墨又恨恨的瞪了兩人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雞腿又泄憤似的狂咬起來。方楚楚見他生氣了,她收起臉上的笑意,又道,“這樣吧,飯我們是真的不吃了。等我們說完正事後,我再讓掌櫃的上菜就是了,我請你就是了。
我們還是先講正事吧,那金奴兒你請到了沒有。”燕墨聽到方楚楚說要請他吃飯,臉色這才稍微的好轉了些,快速的啃掉手上的那個雞腿,不拘道,“你放心,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對了,那金奴兒自然肯去伺候夜辰朔,不過你最好安排偏僻的地方。這樣藍家那裡也不會知道,你夜少些麻煩。”方楚楚默然的點了點頭,前幾次她給夜辰朔下藥,都是找林妙雲、李豔還有夜辰朔的另外倆個侍妾,可是這四人顯然已經不能滿足夜辰朔了。吃了藥的夜辰朔像只兇猛的獸物一般把那四人折磨的遍體鱗傷,這四人的戰鬥力已經明顯不行了,吃不消夜辰朔了。
沒有了這四人,那夜辰朔肯定得找她瀉火了,所以她這才讓燕墨找個有手段、有經驗的,能把夜辰朔對付過去的人來。“這樣吧,我記得夜辰朔在郊外還有處別院,我把夜辰朔引到那裡去,除了金奴兒你再多找幾個過來。記得那些女子相貌一定都要好看的,手段還要高超的。她們的酬勞,到時候我來出就是。”燕墨俊眉一展,“你放心,我這人雖然平時不靠譜了些,但多數時間裡還是靠譜的。”“那就都交給你了。”
方楚楚放心的點了點頭,又戴上面幕,領着倚蘭下樓,讓倚蘭爲燕墨付了賬,倆人這才登上馬車離開。回到王府裡,夜辰朔已經下了早朝,在院子裡等她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夜辰朔舉得自己最近整個人總有使不出的力氣,而且對淫|yu之事十分的渴求。
剛纔在上朝的時候,他腦子裡還不斷的回憶着把女人壓在身下的各種**的感覺,這不,一下早朝,他便飛奔回來,爲的就是想要抱到方楚楚,把她壓在自己身下狠狠的蹂躪。方楚楚一進屋,夜辰朔便從身後把她抱了起來,伸手要去撕扯她的衣服,熾熱的氣息撲在方楚楚的脖頸上,卻讓她全身寒毛直起,她又不着痕跡的推開夜辰朔,又笑道,“王爺,婢妾記得您在郊外那裡好像有處別院。時下,天氣正熱,不如我們就移步往那裡去納涼,我剛纔還專門問了管家,管家說那裡還有冷泉,我們正好可以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