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西裝革履的大堂經理見到這邊發生狀況趕了過來。
顯然大堂經理的職業素養要遠高於這位旗袍女,即使再看不起一身農民裝扮的陳二輝,也十分有禮貌的道:“您要找的人是哪位呢?”
陳二輝沉吟了一下,給他一邊比劃一邊道:“嗯……她個子跟這位穿旗袍的差不多高,但是胸比她大,腿比她長,皮膚比她好,鼻子比她高,眼睛比她亮,嘴脣比她性感……總之,哪都比她漂亮,你有沒有見到這個人進來?”
“……”旗袍美女臉色鐵青,想要發飆,可經理在這裡,也只能忍着。
大堂經理聽得出他是在故意報復,便微微一笑,很紳士的回道:“抱歉先生,這裡沒有您要找的人,要不您去其它地方找找。”
陳二輝像沒聽出來趕人似的,接着道:“那我換個人找吧,我要找個人,怎麼說呢,叫張俊陽,開着輛敞篷保時捷過來的。”
聞言,大堂經理跟旗袍美女同是一驚。
張俊陽的名字,他們不熟悉,但一聽保時捷就不一樣了。
能來這家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貴。
放眼全縣城也沒有幾個開保時捷的人。
所以,他們對陳二輝口中的那位客人十分留意,聽標準的普通話口音,就知道是從城裡來的有錢人,十分有錢!
可眼前這個鄉下小農民,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跟那位保時捷客人能攀上關係人。
“他在幾樓,哪個房間?”陳二輝繼續問道。
“稍等,我去一下就來。”大堂經理經驗豐富,決定先去問問客人。
待他乘電梯上樓後,悄悄盯着電梯門口的燈光,最終顯示在十一層樓停下。
知道樓層,剩下的就好說了,陳二輝打算自己乘坐另一部電梯上去。
“喂,你不能走!”旗袍美女看出他的意圖,上前阻攔。
陳二輝從兜裡掏出二百塊錢,隨手塞在她手裡,便不受阻攔,大搖大擺的登上另一部電梯。
“叮!”
電梯到達十一層。
這層樓的裝修極爲奢華,舒適的地攤,高檔的黃金壁紙,以及每個兩米就有一個璀璨的水晶吊燈,無不在訴說能在這個樓層用餐的人,身份高貴!
陳二輝藏在轉角處,看着大堂經理從一個房間出來。
待他離開後,徑直向那個房間走去。
“咔吧!”
陳二輝一擰門鎖,推門而入。
包間很大,足有百十來平米,金碧輝煌的豪華裝飾,讓人眼花繚亂。
中間的餐桌很大,擺放着二十多份名貴的菜餚。
然而,只有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並排坐着在那裡用餐。
那個女人,就是陳二輝要找的謝美筠。
此時,她面桃腮紅,似是喝了不少酒,身子無力的支在桌沿上。
而她旁邊的一位帥哥,皮膚白皙,氣質高雅,端着高腳紅酒杯,在她耳旁輕聲細語。
其他三人,也都起鬨着對她勸酒。
“美筠,只要你再喝這最後一杯,以後我們絕不再來縣城騷擾你,怎樣?!”其中一人大聲的說道。
坐在她
旁邊的帥哥,也溫柔的說道:“美筠,我這次來,就是想做個了斷,我張俊陽不是那種一棵樹上吊死的男人,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但看在這麼長時間我對你思念的份上,就把這杯酒喝了如何?我保證,從此之後,我們再無瓜葛!”
聞言,謝美筠似乎有些動心,但她已經喝的很多了,再喝一杯恐怕就要躺倒了。
可是不喝的話……
見她身體搖搖欲墜,似是動搖的樣子,四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只要她醉了就好,醉了就可以品嚐這個絕美的人間尤物,醉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她清醒後要是鬧的話,大不了花點錢擺平,反正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
人嘛,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過不去,那隻能說明給的錢不夠多!
就在四人沉浸在美好又猥瑣的期待中時,忽然被門口的陳二輝的乾咳聲嚇了一跳。
陳二輝很鬱悶,站在門口這麼久了他們都沒發現,腦子都讓**吃了?
“你是什麼人?”一人出聲嚷道,但他樣子也不像是服務生。
“哦,我是她的男朋友。”陳二輝指了指眼神朦朧,連頭都直不起來的謝美筠,對他們說道。
“男朋友?”張俊陽眉頭蹙起,認真審視陳二輝。
前段時間在城裡,他追求謝美筠很長時間,一直被拒絕。
自從謝美筠調回縣城後,他也沒了機會,但又念念不忘她那極其誘人的身體,最終來縣城找她,打算來個霸王上弓,了卻一樁心願。
沒想到的是,這個謝美筠有了男朋友?
不光是他,其他三人也是對此極爲驚訝,湖城多少公子哥曾對她垂涎欲滴,都沒得手。
在人們印象中,她應該是那種撩人心癢,卻又碰不到的紅茶花。
要是傳出去她有了男朋友,恐怕會成爲湖城的一大新聞!
四雙眼睛在陳二輝身上瞅了一陣子後,爲首的張俊陽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邊笑,邊指着陳二輝道:“就你?哈哈……”
笑完後,他忽然橫眉冷豎,“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
頓時,陳二輝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門口涌進密密麻麻的一羣人,足足有二十來個,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是跟班打手,進來後把陳二輝團團圍住。
“想不到來趟縣城還帶這麼多人,有錢果然不一樣。”陳二輝嘟囔道。
這時,他看到人羣中兩個熟悉人,正是在醫院門口想要強買他羊的肥頭胖子跟背頭瘦子。
那兩人也一眼認出了陳二輝,肥頭胖子指着他,對張俊陽道:“陽少,他就是那個賣羊的,不肯賣羊,還打了我們!”
張俊陽聞言,眼睛眯了起來,而後靠在椅子上,把腿翹在餐桌上,點了支香菸,對三個同伴道:“你們仨聽見沒有,美筠的男朋友,是個賣羊的鄉巴佬。”
頓時,三人轟然大笑。
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笑的捂着肚子,大拍桌子。
其他人也都盯着陳二輝狂笑了起來。
陳二
輝鬱悶的對張俊陽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對一名醫生這麼肆無忌憚的嘲諷。”
“你還是醫生?”張俊陽像是又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繼續嘲笑,“賣羊的醫生?哈哈哈……”
“是的。”陳二輝很認真的回道,“你腎虧,我能治。”
此話一出,張俊陽的笑容瞬間凝固,看向陳二輝的眼神,冰冷如刀!
其他人感應到主子的冰冷的氣息,也尷尬的慢慢收斂笑容,諾達的包間裡,空氣彷彿凝固,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腎虧,是陽少的禁忌,這在湖城人盡皆知。
曾經有個夜總會的小姐,跟他睡了一晚上,後來跟人說他在那方面不行,結果當天慘遭不知名人士暴打毀容。
他的堂弟,知道他那方面有問題,贈送了一盒補腎的十全大補丸,結果被他當場拿着皮帶暴抽了一頓。
所以,瞭解他的人,沒有一個敢觸碰他的這片逆鱗!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靜靜的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賣羊的醫生,對他接下來的遭遇表示同情。
陳二輝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聳肩攤手道:“我真能治。”
“一條胳膊五萬,一條腿八萬!”張俊陽冷若冰霜盯着他,沉聲說道。
聞言,他的那二十來個手下,一窩蜂的撲向陳二輝。
“慢着!”陳二輝忽然喊道。
他可不想在這裡動手,這裡裝修這麼豪華,碰壞東西是要賠錢的,自己辛辛苦苦剛賺了點小錢錢,可不能浪費在自己的衝動上。
俗話說的好,生意人,以和爲貴,和氣生財。
就算生不了財,至少也破不了。
“你不認識我了?”陳二輝問向張俊陽。
張俊陽依舊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只是如利刀子般的眼神裡,有了一層霜霧,似在思索。
“稍等,待會兒你應該就認出我來了。”陳二輝說着,拿出手機給王彪打電話,“到了嗎?來十一層,二零三房間。”
其他人急欲動手,想搶他的胳膊跟腿,而陽少沒發話,他們也不敢。
不時,王彪跟幾個手下,提着個袋子趕了上來。
見到屋裡這麼多人後,差點嚇的腿軟。
他們只是在縣城混的地痞流氓,而這些人不一樣,一看就看出是身經百戰,真正道上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跟深山裡的野狼一樣兇狠。
陳二輝在衆人的疑惑下,結果王彪帶來的袋子,打開將裡面的衣服取出,套在身上。
兩分鐘後,一個小道士,活生生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正當人們納悶兒,他爲啥跟傻比似的穿一身道士服時,忽然見到陽少劍眉猛跳,他整個人也像打了個激靈,豁然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注視着這個穿道士服的傻比,目光中充斥着滿滿的不可思議!
“認出來了?”陳二輝對他微微一笑。
“你,你是,彈,彈指道人的門徒?!”此時的張俊陽,驚異的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作者題外話】:趁着半夜來電,趕緊寫了一章,明天還要泄洪,我們這邊已經死了好多人了,有大人,小孩兒……心情很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