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輝,你這是什麼意思?”牛會長眉頭皺起,不悅的說道。
陳二輝早料到他們會有如此反應,畢竟他們這麼大的人物,自由自在慣了,要是被捆綁,誰也不樂意。
“牛會長,我也沒辦法,咱們這是辦公司,做事業,不和以前一樣由着性子來。”陳二輝耐心的解釋道,“一家成功的公司,必須得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可是,你的要求太苛刻了吧?”牛會長斜眼瞪着他道。
“是苛刻了點,但我們也不會胡亂的安排,合同上也有各種約束我們的條件。”陳二輝說道,“你想想,把你們當做大明星的話,所拍攝的影片,所參加的商業活動,不都是有公司安排的嗎?”
“我們是醫生,不是戲子!”李長風說道。
“我知道,大家想要擰成一股繩爲華夏中醫的未來做貢獻,都必須有所犧牲,現在你們不是單獨作戰,是一個團隊,團隊要有首領,就很軍隊只能有一個將軍一樣。”陳二輝說道。
牛會長沉默了一下,說道:“二輝,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身爲醫生,我們連治病的權利都沒有,這怎麼能行?”
“當然有權利,我的意思是必須要走公司流程,並非說不讓你們醫治。”陳二輝道,“還拿大明星舉例,大明星也可以自主的選擇去拍朋友的電影,但是必須掛着‘華夏神醫堂’的旗號,所得利益也必須由神醫堂來進行比例分成。”
“我們這些年治病,很少收錢的!”李長風此時接口道。
“老李,你看你,又回到以前的模式了。”陳二輝說道,“如果不收錢,神醫堂拿什麼發展?以前傳奇神醫陳前輩的‘華夏名醫堂’失敗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因爲濟世救人,極少收費,最後負債累累,導致人心渙散麼。”
陳二輝頓了頓,接着道:“再者,你們是神醫,很多時候給一位富商只一次病,收一次費,就夠吃上幾年了,但是下面普通醫生呢?他們需要的是錢,他們學中醫也是爲了有口飯吃,只有讓學中醫的人有飯吃了,纔能有更多的人來學,中醫也才能夠發展。”
“倘若你們幾個代表人物都不收費的話,人們都只找你們看病,而不找他們了,那讓他們吃什麼?”陳二輝說道,“當然,我理解你們的心裡,更多的是想爲窮人治病,所以在合同裡有你們和其他人的規定不一樣,你們有一些特殊權利。”
他說話,衆人看是重新翻看合同,尋找他所說的“特殊權利”是什麼。
“總而言之,大家都是爲華夏中醫的未來而努力,不做點犧牲是不行的。”陳二輝接着說道,“幾位無論治病,還是開辦講堂,開設他分堂等等,賺取的利益,將會得到的分成比例,也會遠遠高於普通醫生。”
說着陳二輝拿出一個小皮箱放在桌子上。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打開箱子,只見裡面滿滿的幾摞紅色鈔票。
“這裡有三百萬,是給老賈的。”陳二輝笑着把錢推向賈思邈。
“二輝,你這是幹什麼?”賈思邈錯愕的索道,其他人都極其詫異。
“這是上次請你拍攝廣告的所得的收益。”陳二輝笑着道,“錢不多,你不要介意,等咱們‘華夏神醫堂’成立後,再拍廣告的話,相信收益很快會翻十倍,而且到時自己產品還可以有分紅。”
這些錢對於北斗七星的身份來說,
確實不多,他們的名字足以可以和一線巨星相提並論,廣告費起碼千萬往上。
但是……陳二輝知道現在的北斗七星很窮!
他們這十幾年來,到處遊山歷水,治病也是看緣分,好多有錢人找他們都找不到。
而且以他們的性子,面對普通家戶,也不好意思收錢。
從這段時間他們的衣物上來看,就知道他們兜里根本沒多少錢。
當然,以他們修養,錢財已是身外之物。
不過……只要是人,只要你還沒成無慾無求的神,就絕對會對“錢”感興趣!
果然,七位神醫看到那嶄新的票子,有些愣神。
李長風忍不住對賈思邈道:“你拍個廣告,錢就來了?”
賈思邈本想推脫,但是見陳二輝眼神暗示他,他便收了起來,說道:“呵呵,拍廣告也不容易啊!忙活了兩天才掙這麼點錢。”
“……”其他幾位神醫紛紛投以鄙視的目光。
陳二輝則感覺得到,他們眼神裡除了對賈思邈“鄙視”,更多的是妒忌。
“果然有用!”陳二輝暗自想道。
說起來,這個方法還是莫永晴幫他出的注意。
擔心這些老神醫思想太保守,不肯籤合同,最好是能在某方面吸引到他們。
於是陳二輝這幾天觀察到他們雖貴爲神醫,這些年卻沒賺什麼錢,拿錢來引誘是最好的辦法。
又擔心他們太過於“無慾無求”,所以莫永晴提出,先給賈思邈三百萬,讓其餘人產生羨慕之情,並且是現金。
只有現金,只有火紅的鈔票擺在眼前,才能最大限度的衝擊他們心靈。
如果直接遞上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幾千萬的話,也沒有幾百萬現金帶來的視覺感強烈。
另一方面。
他們這些年已經養成了給人治病很少收報酬的習慣,以至於養成了就算有心收錢,卻不好意思張口的心裡。
在收費上讓神醫堂代收,然後分給他們,這樣可以減少他們心裡壓力。
陳二輝趁機他們都在羨慕賈思邈的時候說道:“衆位前輩,這還算不上開始,一旦等‘神醫堂’成立,大家都有錢賺!當然,我知道大家對錢是不在乎的,但是也得爲自己的後代想一想,說起來這段時間大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吧?”
他說着,又拿出一個皮箱,皮箱打開後,裡面同樣全是一摞摞的紅色鈔票。
“這些錢,大家先拿去分一下,馬上元旦了,得給家裡買點東西不是?”陳二輝招呼着說道,“每人不多,一人五十萬,別客氣。”
沒有人動,以他們的身份,怎麼好意思拿錢呢?
陳二輝親自把錢分開擺在他們面前,說道:“這些錢是預支給大家的,回頭等大家賺了錢,從工資里扣不就得了,不用客氣。——老李,我聽說你孫子馬上讀大學了,你這麼長時間也沒回家,就不想帶點禮物回去?——牛會長,聽說你孫子正在談戀愛啊,談戀愛沒錢怎麼行呢?——花姨,你皮膚保持的這麼好,藥材肯定恨貴吧?——老張,我聽說……”
他說完後,衆人還是無動於衷。
陳二輝耐心勸道:“記住,這些錢不是給你們的,等元旦過後,神醫堂成立,給你們接拍個廣告就賺回來了,不用覺得無功不受祿,大家都是爲中醫做貢獻的人,別這麼扭捏行不?”
陳二輝說完後,話風一改,說道:“哎呀,忘了還有重要的事!你們先看合同考慮一下,後天就元旦了,可以先各自回家看看,我得出趟門了。”
說着,他給莫永晴使了個眼色,二人迅速離開。
一時間,會議室裡,只剩下北斗七星七個人了,衆人看看桌上的錢,再看看你我,還在猶豫。
賈思邈和陳二輝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早就看穿他的想法,一邊數着錢,一邊優哉遊哉的自言自語說道:“這錢怎麼花呢?對了,先買幾身唐裝,然後給孫女兒買點學習用品,然後存起來給孫女做嫁妝用,省的等我入土了,孫女兒埋怨我什麼也沒給她留下。”
衆人聽在耳裡,心裡很不好受。
當年爲了中醫事業,投入很大,導致家裡條件並不太好。
後來十五年前又因追隨忽然間消失的傳奇神醫陳天翔的腳步,放棄了家庭,過上了顛肺流離的生活,這些年幾乎很少很少回家。
馬上就要元旦了,說不想家是假的。
但是名聲在外的自己,也沒臉回家。
這十五年來,幾乎沒有給家裡幫過任何忙,在某種程度上,還不如外地打工者給家裡的幫助大。
所以,衆人看着桌上的錢猶豫了起來。
加入“華夏神醫堂”,意味着放棄那種顛肺流離的生活,意味着可以常回家看看。
今年元旦……回家嗎?
回!
……
陳二輝和莫永晴二人到了一間辦公室,打開連接筆記本上電腦的攝像頭,看着衆人一個個心思沉重的把錢收下,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他是故意離開會議室,讓他們自己考慮。
不然當着自己的面,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總算搞定。”陳二輝長呼口氣。
“合同還沒簽呢,不能大意。”莫永晴道。
“沒事,他們現在的心思哪裡還在合同上面?收了錢說明開始動搖了,元旦過後,咱們就宣佈成立‘華夏神醫堂’,並且以他們七位爲核心進行宣傳,到時候以他們的性格,只能是趕鴨子上架了。”陳二輝道。
“二輝,你覺得把他們當成‘藝人’來簽約,是不是太過了?”莫永晴道。
“確實有點,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應該受咱們約束。”陳二輝說着嘆了口氣,“但是想要成功不得不這麼做,還是那句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且也不會虧待他們的,只會讓他們比以前過的更好!”
……
搞定北斗七星,陳二輝沒有閒着,開始忙着和莫永晴繼續跑流程。
畢竟他是幕後的人,有些文件需要他親自去簽字,一些資料還要出示他的身份證等等。
第二天又忙活了一天,該走的程序都已經走完。
按照莫永晴估計,元旦假期結束後,就會審批通過,那個時候“華夏神醫堂”將正是成立!
元旦晚上,陳二輝聯繫李慧西,在她的歐味餐廳訂了一桌飯。
衆人收拾好,要出發去大吃一頓時,唐佩佩則抱着抱枕嘴裡叼着棒棒糖,看着電視委屈的說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怎麼了?”陳二輝疑惑道。
“沒什麼,不想動。”唐佩佩嘟着嘴說道,其實她很想去,只是前兩天在香遠齋吃飯時看到了他哥哥,擔心他哥哥來南陽是找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