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輝像是沒聽懂他意思似的,淡淡的說道:“行吧,那先這樣吧!”
接着,他便走出房間,走到一樓大廳,找莫永晴。
大廳裡,姜不歡正與莫永晴似乎聊的很投機,不是露出明媚的笑容,見陳二輝出來後,他起身上前,假裝隨意的樣子問道:“怎麼樣二輝老弟,仇老爺子的病好醫嗎?”
“還好,只是我不太受歡迎。”陳二輝聳肩說道,而後拉起莫永晴的手,徑直往大門走去。
姜不歡雙手插兜,眼睛眯成一條縫,盯着陳二輝的背影,喃喃自語,“他真的有可能是陳家的男人嗎?”
……
車上,陳二輝給莫永晴講了一遍大致想法,然後問:“你這邊呢,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
他剛纔讓莫永晴留下,就是爲了探探姜不歡的口吻。
莫永晴凝着眉搖了搖頭,說道:“他這個人很深,探不出他的目的,不過能感覺到,是另有目的,最大的原因可能是想對付你。”
“哦?說說原因。”陳二輝笑道,自己和姜家的仇怨還沒有告訴莫永晴,所以很好奇她是如何猜測到的呢?
“第一,我和姜家無冤無仇,在業務上也沒有往來,更談不上恩怨,他如是想在南陽拓展業務的話,應該找我,而不是去扶持仇家。”
“第二,你昨天來南陽,他今天就趕到,而且馬不停蹄的直接去仇家拜訪,這太過與巧合。”
“第三,剛在在大廳,你說你要醫治仇老爺子的病,他立馬搬出北斗七星牛會長,很明顯是不給你面子。“
“第四,剛纔在和他聊天的時候,他總是在側面打聽你的事,似乎對你很關注。”
“所以基本可以確定他是來針對你的。”
陳二輝聽完,不由得拍手讚道:“厲害,真不愧爲莫總,嘿嘿。”
“少來!”莫永晴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過他有一個弱點。”
“哦?”陳二輝來了興趣,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看出姜不歡的弱點,真的不簡單,“什麼弱點?”
“他和你有一點相同之處。”莫永晴說道。
“哪點相同?”陳二輝更加感興趣道。
“都很好澀。”莫永晴不鹹不淡的回道。
“……”陳二輝頓時無語。
莫永晴見他吃癟,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倆的好澀又不一樣,你比較笨,偷看女人胸或者其它地方的時候,不知道收着點。他呢,他並不會盯着女人某一部位看,但我能感覺到他極其平靜的外面下,隱藏着極其強烈的……強烈的……”
說到這裡,她有些張不開口,索性不說,反正陳二輝能聽懂。
“看來他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陳二輝沉思起來。
片刻,莫永晴側頭看向陳二輝,出聲問道:“他是不是跟你昨天晚上接的電話有關?”
陳二輝苦笑一下,攤手道:“是的。”
原本不想讓她知道,但現在事情就擺在跟前,不知道也不行了。
“我綁了他爺爺。”陳二輝接着說道。
嗤——!
正在開車的莫永晴,被他後面這句話驚的差點一個不穩撞向前面兩輛保鏢的車,急忙踩住剎車停下。
護航的四輛寶馬,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急忙停車,迅速跑來。
莫永晴則拍着心口,對他們道:“沒事,你們回車上吧,咱們回去。”
車子再次緩緩啓動。
莫永晴的心依舊猛跳個不停,極爲驚詫的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會在開玩笑吧
?”
“當然不是。”陳二輝聳肩說道。
“爲什麼?!”莫永晴無比擔心道。
燕京姜家和當初陳二輝綁的江錦市柳家柳慶豐,完全不同。
柳慶豐無非就是生意人,有錢,順便有一些子弟,親戚是當官的。
姜家就不一樣了,在百年傳承世家,關係網早已經根深蒂固,是真正的實力者。
柳家和姜家的差距,相當於湖城張福源的萬達集團和夏家四方集團的差距!
陳二輝居然把這等大人物綁了,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他找我麻煩,我沒忍住,就把他綁了。”陳二輝說道。
“你呀,也真是的,綁人家之前也不想想後果。”莫永晴鬱悶的說道,“明天……哦,不,我先把你送回家,我親自去趟燕京,找找那邊的關係,看能不能和解。”
陳二輝心裡一陣感動,從莫永晴驚慌的神色可以看出,她並沒有能對抗姜家的勢力,但依舊第一時間想爲自己着想,甚至還想着立即親自去燕京爲自己尋求幫助,這樣的女人,怎能不惹人疼愛呢?
“我覺得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陳二輝動情的握住她一隻手。
“還有什麼事比這件更嚴重呢,真是的。”莫永晴依舊一臉着急的樣子。
“當然是繼續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了。”
“昨晚和今早能有什麼事……”莫永晴說道這裡,忽然明白他的意圖,鬱悶道,“二輝,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先去趟燕京在說,想辦法找些關係把這事情了了。”
“不行的。”陳二輝攤手說道,“被綁的人可是姜家的門面,無論花多少錢也解決不了的。”
“你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呀,真是的,不管怎樣,我必須去一趟。”
“別去。”陳二輝靠在座背上,欣賞着她替自己焦急而俏紅的臉頰,說道,“你去了不就等於不打自招麼,姜家現在又不知道是我綁的。”
莫永晴一想,也對,光顧着着急把這茬忘了。
她扭頭說道:“那現在只有兩個辦法。”
“什麼辦法?”陳二輝好奇道。
“第一,趕緊悄悄把他放了,不能露出破綻,讓他知道這件事是咱們做的。”莫永晴思索着說道。
陳二輝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心裡再次升起一股暖流。
她說的是“咱們做的”,而不是“你做的”,明知這次事件鬧的夠大,卻潛意識裡要和自己共同承擔。
“第二個方法呢?”陳二輝接着問。
莫永晴雙眸微眯,流露出一股濃濃的狠勁兒,沉聲說道:“滅口!”
“……”這一次輪到陳二輝驚訝起來。
殺掉姜家話事人,這可是真正的尋死之路!
她一個弱女子,竟能有這霸氣的想法,真的非常不容易。
陳二輝急忙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放心。”莫永晴說着,眼睛一紅,淚水溢出。
“你現在太緊張,走,咱們回去放鬆放鬆。”陳二輝接着安慰道。
……
房間裡,陳二輝和莫永晴“放鬆”了三次後,二人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二輝,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什麼事?”莫永晴把陳二輝的頭摟在懷裡,輕撫着他的頭髮,柔聲說道。
“嗯,那我告訴你。”陳二輝頓了頓,說道,“北極星陳天翔,其實是我爺爺。”
“什麼?!”莫永晴聞言立即驚詫
起來。
“我沒有騙你,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的。”陳二輝說道,“還記得之前我來南陽參加《華夏新歌聲》的時候,環宇娛樂的前任總裁陳伊彤嗎?她是我的姐姐,當初之所以花費那麼大力氣抹黑我,是因爲想讓我逆境成長,趁着這次機會,好名聲鵲起。還有……”
接下來,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永晴。
比如與陳伊彤的關係,北極星陳天翔的關係。
比如小時候的經歷,現在的事業。
又比如上次的蜀山之戰,以及前些天的雲格村事件等等等等。
當然,除了《神農秘術》的事。
莫永晴剛纔在車裡的表現,徹底征服了陳二輝。
這樣一個對自己至死不渝的女人,還需要隱瞞什麼嗎?
而此刻,莫永晴聽的是驚訝,驚詫,詫異,不可思議,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沒有一個詞語能表達出她現在的心情。
她早知道陳二輝十分優秀,但沒想到會這麼優秀!
但此刻她卻沒有任何驚喜之心,反倒是十分憐愛的摟的他更緊一些。
他三歲就離開了父母,去往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生活,這裡面的苦與難,沒有人能夠體會。
現在又隨着他名氣的日益增加,隨着陳伊彤的出現。
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定會極其兇險。
而他的敵人,或許就是陳家,將來又該怎樣面對呢?
“二輝,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莫永晴哭紅着眼睛說道。
陳二輝也摟緊她一些,說道:“比起這些,我還有一個災難。”
“什麼災難?”莫永晴問。
“桃花劫。”
陳二輝又把在雲格村和李雅萍說的有關自己桃花劫的事情,給莫永晴說了一遍。
有了之前情緒的鋪墊,莫永晴抽泣起來,心疼道:“二輝,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我只好你好好的,我就滿足了。”
……
二人又在房間裡躺了整整一天。
每當和莫永晴在一起的時候,陳二輝纔能有那種馳騁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感。
別看樑一菲整天澀色的,每次剛開始沒多久她就開始哭爹喊孃的求饒了。
張欣儀總是帶有着羞澀以及愧疚的心裡和他在一起。
王曉璐目前狀態還莫不清楚,不做評論。
夏雪涵更不好說了,連抓她的手,她都臉紅。
還有林馨桐,陳燕燕等等,都莫不清楚她們實力,但看情況比芙蓉厲害不到哪兒。
只有莫永晴才能戰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一大早,陳二輝迷迷糊糊的醒來,見莫永晴已經不在,頓時覺得自己和從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一樣,十分幸福。
“昨晚連續戰鬥那麼多次,她還提早起牀給自己做早餐,有此女人,夫復何求?”陳二輝美美的想道。
他起牀,走到大廳。
大廳裡空空如也,廚房那邊也沒有莫永晴的身影。
陳二輝頓時感覺到不妙,他喊了兩聲,沒人應,又去所有房間裡找了一圈,同樣沒人。
最後在洗手間的鏡子上,看到一個紙條。
“二輝,你先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得去工作了,最近有點忙,可能遲兩天回來。”
去工作?!
陳二輝纔不相信!
去工作只是一句話的事,用得着貼紙條嗎?
用得着怕自己看不見,專門把紙條貼在洗手間的鏡子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