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二輝。”女子說道。
男子則冷哼一聲,說道:“那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非得把人折磨成這樣才甘心。”
“不。”老者擡手說道,“他是在救人。”
“救人?!”男子不理解,也不服氣道,“那個陳二輝和仇家的事我聽說過,因爲他仇家現在落魄成這樣,現在又像鬥小雞一樣鬥人家的子孫,心這麼狠,怎麼能是救人呢?”
“凌霄,你看看仇家那孩子。”老者給他指了指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仇子行。
“他現在心神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任何鬥志。”凌霄看了一眼說道,語氣裡還是有一些對陳二輝做法的不滿。
老者笑了笑,說道:“如果他真的一點沒有鬥志的話,兩個保鏢會叫不動他,任憑他躺着不願意起來?”
這時女子接口道:“陳二輝之所以這麼做,是在幫仇子行泄氣。仇子行終日沉浸在仇恨與憤怒的暴戾當中,如果沒辦法發泄出去,時間一久,怒火攻心,有損壽元,嚴重的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不錯,茉莉說的很對。”老者讚賞的看了李茉莉一眼,撫着花白的鬍鬚。
“可是,發泄的方法有很多種,爲什麼非要像一直貓玩將死的小鳥一樣呢!”男子凌霄仍然不服道。
“這是最好的辦法。”李茉莉替老者回道,“你看看大廳這幾十張躺倒的桌子,幾百張摔碎的椅子,除了這樣,沒有一種辦法能讓仇子行發泄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直保持勝者的姿態,看似囂張,其實是爲了讓發泄完的仇子行清楚的認識到二人之間的差距,不要再做無爲的仇恨。”
“哼,仇家沒落,基本源於陳二輝,仇子行怎麼會不去很陳二輝呢?”凌霄再道。
“往後看吧,他們這件事還沒有結束。”李茉莉淡淡的說道。
“算了,這也不關咱們的事,我來南陽,無非是想品嚐李慧西,樑一菲,尚泉水,宣名軒的美食,不插手俗世之事。”老者擺手說道。
“爺爺,其中樑一菲是陳二輝的女朋友。”李茉莉接口道。
“什麼?”老者眉頭一皺,說道,“剛纔不是見他和莫家那閨女不是處對象麼?”
“也是。”李茉莉繼續道。
“哼,簡直是個花心敗類!”凌霄鄙視着說道。
……
車上,陳二輝歉意的對莫永晴說道:“實在抱歉,在你的地方惹事。”
“不,應該是我對你說聲謝謝。”莫永晴輕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他腦袋清醒。”
“唉,說起來他這個人還算不錯。”陳二輝也跟着輕嘆起來。
當初第一次和仇子行見面的時候,他一身白衣,玉樹臨風,捧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去找莫永晴。
結果他那束玫瑰,被自己騙到手,由自己借花獻佛給了莫永晴。
他的爺爺仇鴻儒想讓他迎娶莫永晴,吞噬莫家,他的父親綁架馮嘉琪等等罪行,都與他無關,他也只是被家族利用了而已,況且他是真心喜歡莫永晴。
現在淪落成這副模樣,陳二輝也於心不忍。
“對了,仇
老爺子快要不行了。”莫永晴邊開車邊說道。
“哦?”
“老毛病,經常一覺睡個三天三夜,用什麼辦法都叫不醒。”莫永晴說道。
陳二輝想起大鬧仇鴻儒壽宴的時候,仇鴻儒還把賈思邈找去治病,結果賈思邈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猶豫了一下,陳二輝說道:“改天去趟仇家吧!”
“你確定?”莫永晴疑惑的看向陳二輝。
“去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陳二輝說道,“如果他一死,仇家勢必會大亂,到時看似對你莫氏有好處,但暗流涌動,會發生很多意外。”
“好,那明天去一趟吧。”莫永晴說道,他知道陳二輝醫術厲害,有他在,想必絕對沒問題。
……
第二天,榕溪小區,莫永晴家裡。
“二輝,天好像亮了。”莫永晴懶散的呢喃說道。
“哦,好像是的。”陳二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咱是不是該起牀了?”莫永晴伸着如藕般的玉臂,把陳二輝摟在心口說道。
“還不能起牀。”陳二輝盡情的聞着她的體香,說道,“早上是男人戰鬥力最強的時候,不能浪費。”
莫永晴一聽,驚嚇一跳,連忙把他推開,自個兒裹緊被單,“不了,不行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就早上迷糊了不到一個小時,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
陳二輝看着她緊張的樣子,說道:“你的戰鬥力不是挺強的麼,怎麼下降的這麼厲害。”
“今天還有正事要做,不能繼續了。”莫永晴生怕陳二輝來硬的,邊說邊退到一邊,伸手去拿昨晚亂扔在牀頭櫃檯燈上的內衣褲。
陳二輝看着她的樣子,情不由己的笑了起來。
想當初在蜀川市的時候,那可是從白天到晚上,晚上到白天,連續好幾天的戰鬥,不出門。
現在都把她嚇成這個樣子了。
二人洗漱完,簡單吃了點早餐,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開車到達仇家別墅後,門衛去稟報了一聲,立即有幾名中年人來到大門處。
“姓莫的,你來我們家做什麼!”一個年長的貴婦看見莫永晴心裡就起恨,這時她又認出了莫永晴旁邊的陳二輝,立即憤怒起來,氣的顫抖着指着陳二輝罵道:“你小子還敢來我們家?看我不撕爛你!”
說着,她就怒不可遏的讓門衛推開大門,向陳二輝撲去。
貴婦人身後的兩名男人急忙攔住她,並對莫永晴和陳二輝冷聲說道:“你們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說着,他們倆架着貴婦人就要往回走。
莫永晴上前一步道:“聽說仇老爺子身體不好,今天特意買了些補品過來看看。”
“不用你勞心!”貴婦人嚷嚷道,“我告訴你,你要敢踏進我們家大門一步,我立馬把你撕爛!”
這時,架着他的其中一人,猶豫了一下,扭頭對莫永晴道:“你還是改天再來吧,家裡來了客人。”
莫永晴無奈的看了眼陳二輝。
陳二輝則對他們喊道:“喂,我是來給仇老爺子治病的。”
話音一落,空氣放佛凝固,無論是貴婦人還是架着他的那兩人,都停止了動作,怔怔的看向陳二輝。
仇家在經歷過那件事後,之所以一落千丈,最大原因,正是因爲仇老爺子病情加重。
他一個星期有四天是沉睡的植物人,最能拿事的仇子行父親進了監獄,年輕有爲,在商業上有所才能的仇子行也每天沉浸在仇恨與憤怒之中,所以家族上的一些重要決策,無人把關,一點點看着手裡的資源讓給他人。
如果仇老爺子能夠醒來,一切將會變得不一樣。
即使他曾經輸給了陳二輝,輸給了莫永晴,但是他縱橫江湖數十年,又何止輸了一兩次?
哪一次不是在輸後重整旗鼓,力挽狂瀾的?
只要有他在,仇家就絕對不會沒落!
長時間的沉默後,其中一人對着陳二輝說道:“你先等一下。”
然後他快步往別墅裡走去。
很快,他一路小跑出來,對門衛喊道:“請他們二位進來!”
再一次進入這個豪華,寬闊的大堂,讓陳二輝感慨頗深。
第一次來的時候,仇鴻儒意氣奮發,紅光滿面。
大堂裡的來客,更是幾乎霸佔了南陽市一半的權力。
現在,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上面正在給老爺子擦身。”那人說完,轉身往二樓走去。
“有什麼想法?”莫永晴向陳二輝問道。
她擔心陳二輝會因爲仇家態度的冷漠,而不開心。
陳二輝看了眼冷冷清清的大廳,對莫永晴咧嘴一笑,“想法就是……覺得很過癮。”
“過癮?”莫永晴不解道。
“是啊,當初就是從這裡把你搶走的,這種情況以前只在電視上見到過,現在想想,我好像也做了一次主角,哈哈。”
“就你這性格,你什麼時候做過配角?”莫永晴白了他一眼。
正在陳二輝笑的歡快的時候,忽然發現二樓走廊一個年輕人,正倚在朱木欄杆上看着自己這邊。
那人長得並不強壯,身形消瘦的類似於電影裡的化妝師孃娘腔。
不過剪裁得體的修身西服,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很利索,並且有一種給人凌厲的感覺。
他的皮膚白皙的不像樣,甚至比一些足夠白的大美女都要白,還並不是那種病態白,在他身上很合適,彷彿他天生就應該如此。
真正引起陳二輝注意的是,他那雙眼睛。
眼睛很普通,卻有着獵鷹一般的銳利,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他很危險!”莫永晴凝着眉頭看着那個人,小聲對陳二輝提醒道。
“哦?我覺得我很和藹啊!”那個人忽然抿嘴一笑,一副無辜的樣子攤開手掌。
霎時間,莫永晴全身神經緊繃,瞳孔驟然緊縮!
這裡距離而二樓的他,起碼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他怎麼會聽到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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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