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二輝頓時臉色一黑,極其鬱悶,他不好意思的對蘇紅說道:“你別聽他們胡亂說話,都是瞎說着玩兒的。”
“對對對!”村長此時也接口道,“這羣小兔崽子盡瞎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說話的時候,還重重的踢了大毛一腳。
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這位姑娘成了“神母”的話,自己閨女咋辦?!
之後,陳二輝急忙離開這裡。
在他走後,蘇紅等人愣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剛纔的場景,簡直像是在看電影一樣,既覺得假,又覺得太真實了。
“陳二輝爲什麼會成爲他們口中的什麼什麼“神”呢?回頭一定得問問,我覺得這裡面有故事。”蘇紅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說道。
“問啥,肯定是花了點錢,贏得他們的擁護,然後利用他們的落後的封建思想,迷惑他們唄。”其中一人說道。
蘇紅白了他一眼,不同意他的說法,反駁道:“那你說這個村子都這麼落後了,連吃的都是贊助的東西,陳二輝要當這裡的‘神’幹嘛?”
“這個……誰知道呢,肯定是爲了出名唄!”趙越說道,“有錢人想出名經常做一些千奇百怪的舉動,這有什麼奇怪的。——老胡,你說是不?”
此時大鬍子眼睛眯起,應聲道:“我覺得這個陳二輝不簡單。”
“哪裡不簡單呢?”
“他這是在利用咱們。”大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剛纔他誇國家誇的那麼好,還說咱們是國家代表,這其實是給咱們下套啊。如果咱們這次來不拍一些對村民有好處的片子的話,按他的意思,就是對不起國家了。”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故意那麼大聲,也是想說給龐部長和中北斗七星聽,然後呢,咱們這次之行,必須要拍村民,而且還得拍的讓人看着傷心,讓人心酸,引起社會人士以及上面的重視,好幫助他們在重建家園的事後讓國家伸出援手。”
衆人聞言,聽着好像有點道理。
趙越依舊有些不服氣,說道:“我覺得他纔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呢,估計是在作秀,讓人看看他有多麼偉大。”
“那他爲什麼不參與拍攝?”有人問道。
“這個……”趙越支支吾吾道,“怎麼也得先裝裝樣子吧,我打賭,他一定會讓咱們爲他拍攝的!”
“對,可能就是這樣。”另一人也說道,“不然上面下的指令,是主要拍他呢?”
蘇紅不滿道:“你們就別老想着人家的壞了,趕緊工作吧!”
接下來,他們開始正常拍攝,先將村民的日常生活拍攝了一番。
下午的時候,病房有患者病情發作。
他們有跟着北斗七星衆位神醫,前去拍攝神醫是如何用鍼灸治療的。
如果他們知道,賈思邈神醫現在使用的是華夏三大奇針之一的《暴雨魔針》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的。
只可惜他們不動鍼灸。
不過在看到病發的衆人,在鍼灸的治療下好轉的時候,仍是感到神奇。
“您好,我是《華夏聚焦》節目的記者,蘇紅,請問能採訪一下您嗎?”蘇紅舉着話筒對着剛剛被治療完畢徐槐樹說道。
“哦,可以。”徐槐樹說道。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蘇紅問,同時讓攝像頭對準徐海樹。
“英文名叫做‘約翰,詹姆斯’,我還有
一個華夏名,叫做‘徐槐樹’。”
蘇紅等人聞言,極爲詫異。
原來他是那篇文章裡染病的國際醫學工會的醫學專家之一。
定了定神,蘇紅開始問問題。
問他是如何染病,對這場瘟疫,以及中醫治療有什麼看法。
蘇紅之前那片文章裡,說陳二輝經常說一些對他們外籍華人說一些侮辱人嚴詞,作爲陳二輝的粉絲,她也不希望如此。
徐槐樹頓了頓,在話筒面前說道:“我染病,是因爲我的自負,如果當時不是因爲對病人不敬,病人就不會情緒激動,不會發生衝突,更不會把病傳染給我了。”說到這裡,他自嘲一笑,“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跟在蘇紅等人後面的龐部長聞言,眉頭一挑,眼睛忽然有些溼潤。
他是看着徐槐樹他們是如何囂張跋扈來此的,對他們一直恨之入骨,甚至在他們剛剛因爲盛氣凌人而與病人發生衝突導致染病時,他還希望毒死這羣王八羔子算了,當然,這也只能是想想。
想不到的是,在病房裡關了這麼些天,徐槐樹的心裡居然有如此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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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瘟疫很殘忍,真的很殘忍。”徐槐樹繼續說道,“我是醫生,給人治病,給人做手術,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那個時候的我是毫無感情的,但是在這裡這麼多天,當我親身體會到死亡的恐懼與活着的希望後,才真正瞭解到人們生病的痛苦,我由衷的希望這場瘟疫趕緊消失,不要在害人了。”
蘇紅接着問道:“我知道您是國際醫學工會的醫學精英,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治病救人援助華夏的,對於現在的情況,您有什麼看法呢?”
“現在的情況?”徐槐樹頓了頓,說道:“首先我很愧疚我來到這裡不僅沒幫上忙,自己還染了病,給大家增添麻煩,好在現在的情況正在好轉。”
“好轉?您的意思是,您馬上要病好了嗎?”
“是的。”徐槐樹輕笑一聲,說道,“二輝說,還有五天我的病就能痊癒。”
“二輝?”蘇紅等人不解道,“您指的是陳二輝嗎?他爲什麼這麼說?”
“他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醫生,我相信他。”徐槐樹微笑着說道。
陳二輝是醫生?
還是這位國際醫學工會裡的精英所見過的最神奇的醫生?
他不是唱歌的小明星麼?
前兩天還播放了他拍攝的廣告呢。
蘇紅和她的同事們有些疑惑。
她剛要再問問情況時,一邊的龐部長忽然上前道:“蘇小姐,不如讓病人先休息一下,咱們可以去看看其他病人。”
在這羣記者來之前,陳二輝就跟龐部長說過,這次拍攝裡儘量不要提陳二輝。
雖然他是這次事件最大的功臣,但他說希望這一次儘量把功勞推給“北斗七星”。
對此龐部長也不能理解他爲什麼這麼做,這世間還有如此淡泊名利的人存在嗎?況且陳二輝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
不管怎樣,把功勞推給“北斗七星”的話,對於中醫在醫學界有着莫大的好處,龐部長暫時也不多說什麼。
換了一個病房,是東島國國籍的李達洪。
他和徐槐樹一樣,性情大變,一改之前的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話語間更多了流露着感懷與感恩。
“我爲我之前看不起中醫而感到慚愧,如果我能夠活下去,我一定要學習中醫!”李達洪精神飽
滿的說道。
接着,他看了看衆人,問道:“二輝呢?他沒過來嗎?”
蘇紅疑惑的問:“您找他做什麼?”
“我想過了,等這次瘟疫接觸,我退出東島國國籍,回到華夏,然後拜他爲師,學習鍼灸,學習拔火罐,學習配草藥!”李達洪振奮的說道。
“……”蘇紅等人再一次茫然。
拜陳二輝爲師?
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算拜師,也應該是拜“北斗七星”爲師纔對吧!
“您爲什麼要找陳二輝拜師呢?”蘇紅舉着話筒問道。
“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神奇的醫生!”李達洪咧嘴笑着回道,從他目光灼灼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是發自內心的誇讚。
這時,龐部長見狀,急忙打斷採訪。
“蘇小姐,今天就採訪到這裡吧,你們剛來,不如先多休息一下,等明天在繼續。”龐部長笑着說道,心裡想着得讓人教一教這些病人說話了,不能老是提陳二輝。
衆人走出病人隔離房區後,龐部長把蘇紅等人單獨叫到一邊,說道:“蘇小姐,有件事還得麻煩您一下,您看能不能把有關‘陳二輝’的段落,刪除掉呢?”
“爲什麼?”蘇紅疑惑的問。
就憑剛纔那兩位患者的話,她還想着專門去採訪一下陳二輝呢。
“這個……二輝這孩子喜歡低調。”龐部長只能如此解釋。
說實話,他也很不理解陳二輝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可是這次事件最大的功勞,沒有北斗七星可以,但沒有他萬萬不行,這次事件傳播出去後,他也一定會威名大震,爲什麼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那龐部長,剛纔那兩位病人說陳二輝是‘神奇’的醫生,您能給我解釋一下是什麼情況嗎?我很好奇。”蘇紅說道。
“這樣吧,等有時間我在給衆位解釋,好嗎?”龐部長笑着說道。
這麼大一位領導都這麼說話了,蘇紅等人也不能得罪,只能同意。
他們在醫護站裡換下防感染服,邊聊着剛纔的事。
“要我說,那些病人肯定都被陳二輝花錢收買了,所以才誇他是什麼‘神奇’的醫生,他是醫生嗎?”趙越諷刺着說道。
“你不知道不要亂說。”蘇紅白了他一眼,說道,“據我所知,他確實會治病,聽說在南陽的時候還給莫氏集團前任掌託人醫治過,而且網上還流傳他層在湖城人民第一醫院,用鍼灸治好了一位需要花十萬塊錢做手術的病人。”
“呵,這你也信,他纔多大?能有這麼大本事?”趙越喝了口礦泉水說道,“還不是靠一個富婆發家的三流唱歌小明星。”
“你怎麼能這樣看人家呢!”蘇紅眉頭皺起,很是不滿。
“我又不是他的腦殘粉,就是論事而已。”
“算了,不跟你說了,回頭我自己瞭解去。”蘇紅生氣的說着,提前走出醫護站,想親自去找陳二輝問問情況。
在她離開後,有人說對趙越說道:“小趙啊,不是我說你,你想追人家,應該順着人家脾氣來,幹嘛非得對着幹呢,看,把人家惹生氣吧,趕緊去看看吧。”
“……”趙越頓時燒紅,一臉詫異的樣子道,“你,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廢話,這一路上你一直咒罵陳二輝,不就是在吃醋麼。”
“剛纔那幫村民叫蘇紅‘神母’的時候,我看你眼睛都綠了,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