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車裡出奇的安靜!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陳二輝和李雅萍二人,眼神裡流露着深深的痛意和恨意!
一直安靜的看着外面夜景的金秀娜,這一次也忍不住回頭看向陳二輝。
這個時候陳二輝才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
雙眼皮,大眼睛,很是好看。
短暫的四目相對,金秀娜邊繼續看向窗外,不過一直面無表情的她,此時嘴角輕輕牽起。
樑玉玲此時再一次刷新對陳二輝的認知。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陳二輝一直不賣火腿和滷蛋,是因爲早就想到壺裡沒熱水了!
“請問井田君,您剛剛買了兩桶面,現在只需在買一桶,就可以免費拿到火腿腸或者滷蛋了哦。”李雅萍按照陳二輝的意思說道,打破車內詭異的寂靜。
“八嘎!”東島國國籍的李達洪憤怒吼道,“你簡直就是一個奸商!”
陳二輝淡淡的對李雅萍道:“告訴他們,前三名購買夠三盒的人,贈送火腿和滷蛋各一個,名額有限,預購從速。剩下的人每購買三盒,只能領取一根火腿腸或者是一個滷蛋。”
當李雅萍說完後,李達洪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怒火,一咬牙,怒道:“那再給我來一盒!”
“好唻,先拿好您的泡麪,這是滷蛋和火腿腸,您慢用。”陳二輝笑着說道。
接着,他再次吆喝起來:“大家速度啦,只剩兩個名額啦!”
徐槐樹看着他吃着火腿和滷蛋,羨慕的差點把舌頭都嚥了,於是一狠心,再買兩盒泡麪。
只要有了帶頭的,就不怕賣不出去。
很快,又有不少人禁不住火腿腸和滷蛋的誘貨,紛紛再次購買泡麪。
不到十分鐘,陳二輝包裹裡的泡麪全部賣完。
只剩下爲數不多的火腿腸和滷蛋了。
他興高采烈的把十幾萬裝進揹包後,對樑玉玲道:“你餓不餓?”
“算了吧,那麼貴我可買不起。”樑玉玲笑着說道,她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陳二輝了,居然這樣也能發橫財。
“請你的,接着。”陳二輝說着,就朝她仍去兩個滷蛋外加一根火腿腸。
“真的?那我可不客氣了啊?”樑玉玲欣喜着說道,眼神裡散着光彩。
說實話,她現在也很餓,而且這麼“貴重”的吃的,自己的偶像順手就送給了自己,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她受寵若驚。
“吃吧。”陳二輝接着又讓李雅萍去給那四位保鏢以及司機把剩下的分完。
這時,把火腿腸吃完徐槐樹見狀,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高價賣給我們,卻免費送給他人,這樣不公平!”
“對,對,不公平,你這是歧視我們!”另一人也喊道。
一時間,衆人把矛頭紛紛對向了陳二輝。
陳二輝則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說道:“他們是我朋友,我愛送誰就送誰,關你們什麼事?”
他說完,李雅萍幫忙翻譯。
“你送的全都是華夏人,很明顯是歧視我們這些國際友人!”英歐國國籍的一人說道。
“誰讓你們不是華夏人呢?”陳二輝聳肩說道。
頓時,大家只覺得心口憋了一股氣……
“不過,誰說我直送華夏人呢?”陳二輝說着,在衆人怨恨的目光下,走到韓釜國來的棒球帽女子金秀娜身邊,遞向她僅剩的一根火腿腸,道:“這是送你的。”
金秀娜擡起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身手接住,用標準的華夏語說道:“謝謝。”
衆人鬱悶了,這個可惡真金秀娜,居然接收華夏人的施捨,真是恬不知恥,喪失自尊!
……
夜空如一片**,星辰耀眼璀璨
。
十一點半,大巴車在一座巍峨的高山前停下。
“到了嗎?”衆人興奮的看着車窗外,已經迫不及待要找些熱水泡麪,然後再暖暖的睡個安穩覺了。
等人們下車後,頓時茫然。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像在荒野裡一樣。
前面是一座奇形怪狀的山脈,時不時還能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吼聲。
“怎麼回事?”徐槐樹問道。
樑玉玲到大家前方,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前面是山路,車過不去,只能步行,翻過這座山,再翻一座,然後再再翻一座,就到雲格村了。”
“不是吧!”
“怎麼能這樣?”
“這不是在玩兒我們嗎?”
人羣騷動起來。
陳二輝看着四周空曠的荒野,以及前面綿延的山脈,心裡感嘆道,“華夏還有許許多多的窮苦村莊,看來雲格村比青山村還要苦。”
大巴車離開後,儘管人們不情願,但也只能前行。
來的這一路上,大巴行駛了兩個多小時都看不見一個村莊,往回返的話更得不償失。
於是,一行人,沿着綿延小道,進入山裡。
幸好今晚的月亮比較圓,而且沒有任何霧霾的阻隔,人們不用拿手電也能認清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第一座山還沒有翻過的時候,就有人憤怒了。
一晚上就吃了一根火腿腸和滷蛋哪還有力氣走呢。
徐槐樹將行李箱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鬱悶道:“累了,休息會兒!”
他這一鬧,其他人也紛紛坐下,像是在賭氣。
“我看那個龐部長純粹是存心找茬,明知道還要走山路,卻還讓咱們晚上出發!”他不滿的說道。
“是啊,華夏人太詭詐,下次說什麼也不來。”
“就是,咱們是來幫忙治病的,怎麼能這樣對咱們呢?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譴責他們這種待客方式!”
“對,就這麼做,真是太氣人了!”
樑玉玲見狀,勸了大家趕緊走,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多了,儘早去了村子裡可以休息會兒,而且這深山野林的,又有狼叫,很危險。
“不走了!”徐槐樹大手一揮,桑着臉道:“要走你們走,我休息會兒。”
“對,有狼又能怎樣?到時狼把我們吃了,看你們怎麼像國際醫學工會交代!”
……
他們正吵吵着,忽然徐槐樹像被點了穴了似的,一動不動的盯着山坡上,雙目驚恐無比!
“快,快看……”他顫抖着叫道。
衆人看去,頓時嚇的尖叫起來,只見那邊草叢後面是一雙閃爍着綠幽幽的眼睛,極其滲人!
陳二輝順他的目光看去,原來一是頭狼。
不過他並不害怕,以他的伸手來說一頭狼根本不算什麼,況且跟隨的四名保鏢都是入道者,實力強的很。
那頭狼的行蹤被發現,也不在躲藏了,露着獠牙,眼冒寒光,發出低沉的吼聲,一步步往衆人走去。
正在衆人驚駭的背脊生寒時,忽然見一個人影竄了過去。
幾秒鐘後,只聽一聲慘叫,那頭狼便被一個保鏢解決掉,讓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身上還冷汗淋淋。
“狼是羣居動物,得趕緊離開這裡!”樑玉玲開口說道。
頓時,衆人也不說讓狼把自己吃了,提着行李小跑着趕路,急的樑玉玲在後面追着喊着,“慢點,你們不知道路!”
陳二輝和李雅萍走在最後面,看着他們滑稽的樣子,笑道:“這羣蠢貨,一頭狼都被嚇成這樣。”
他說完後,扭頭一看,李雅萍正緊緊的摟着他的胳膊,身體也微微顫抖。
“你也怕?
”陳二輝問。
“廢話,那可是狼,誰不怕?”李雅萍說着身不由己的摟的更緊了。
陳二輝感受着她嬌軀的柔軟,感覺舒服極了,於是趁機摟住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呢……”說話的同時手不由自主往下滑。
“別鬧了,趕緊走吧,他們快沒影兒了。”李雅萍撥開他不老實的手說道。
走了一會兒後,陳二輝突然聽見前面人羣裡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
緊接着,慘叫聲像是被傳染似的,那羣人簡直像鬼哭狼嚎一般。
他摟着李雅萍快步過去,見那些人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打滾。
趁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地面上是一條條吐着蛇信子的長蛇!
此時,四名入道高手眼疾手快,將那些蛇或以匕首割成兩半,或一腳踩死,或直接拎起來拋向遠處。
很快羣蛇被消滅,十來個人被蛇咬到,還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痛叫。
陳二輝看了一下,除了那四名保鏢外,只有韓釜國的金秀娜安然無恙,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
陳二輝找到樑玉玲,將她扶坐起來,問道:“怎麼了?”
“被蛇咬到了腳腕。”樑玉玲痛苦的說道。
陳二輝捲起她褲腳一看,兩個血孔四周出現一大片紅腫。
他悄悄用手按在她傷口上,用神農治癒術迅速將她腳腕治好,說道:“這是心裡作用,你看,根本沒有咬到。”
“可我剛纔明明感覺很疼,而且整條左腿都有些沉重,像是帶着沙袋一樣,一定是中毒了。”樑玉玲說道。
“沒有,你仔細感受一下。”
樑玉玲細細感受了一下,確實好像沒事,低頭看,腳腕上根本沒有傷,“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在醫學上來說,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神經會錯亂,最後導致雙目,雙耳出現幻覺,如果幻覺太厲害,其它感官也會受到影響,我看你就是緊張過度幻覺出現的太厲害了。”陳二輝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樑玉玲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認爲如此。
這時,陳二輝注意到棒球帽的金秀娜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起身尷尬的笑道:“我說的沒錯吧?”
金秀娜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理他,轉過臉看向別處。
陳二輝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這個金秀娜目前傾向於自己這邊。
因爲金秀娜已經發現自己能治,卻並不揭穿。
他欺騙樑玉玲,純粹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能迅速治癒這種傷口,因爲不想給那些令人厭惡的外籍華人治。
反正這種蛇毒性並不大,只會在麻痹人體有限部位,一個禮拜之內毒素就會消散,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四肢癱瘓之類的疾病。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慘叫的人們緩過勁兒後,其中一人坐起來喊道:“血清,你們誰帶着抗蛇毒血清?”
其他人此時也忽然想起來,被蛇咬了應該立馬注射血清,否則毒性太大的話極有可能會死亡。
然而,他們不遠萬里來此,帶着不少抗生素,一些解毒藥物等等,還有檢驗儀器,誰沒事兒會隨身帶着抗蛇毒血清呢。
發現誰都麼有帶後,這些人頓時慌了。
徐槐樹更是坐在地上,鬱悶的喊道:“法克!早知道特麼的就不來了!”
“不行,我要回去趕緊注射血清,這蛇有毒,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死。”一個英歐國國籍的人喊道。
“我的右腿已經腫脹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醫院有血清,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注射就沒事。”他的同伴說道。
“我的整條手臂感覺快要炸開一樣,趕緊打電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