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狀況,陳二輝連忙緊閉雙目,要緊牙關,心裡不停默唸:“心若冰心,天塌不驚,心若冰心,天塌……”
幸好跟道士三年,心境要比一般人強,很快他就強行壓住即將迸發的烈火,鎮定下來。
而此時,陳二輝發現李雅萍竟然睡着了,便把她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
叫了兩聲,確定她睡熟後,陳二輝乾脆把她抱到裡屋的炕上,並給她蓋好薄被。
看着她白玉無瑕的臉頰,充滿魅惑鳳眼,高挺的鼻樑,以及性感的雙脣,陳二輝深深發出嘆息,幸好自己不是那種人,不然這麼漂亮的嫂子身上就會有污點了。
回到家裡,陳二輝把剩菜遞給早已等的快要氣瘋的樑一菲後,不顧她的臭脾氣,獨自回屋躺下。
輾轉反側,剛纔的一幕幕仍然在他腦海裡不停迴響。
他還想起在十三四歲的時候,無意中在門縫裡偷看過她在院子裡洗澡,也就是那時起把她當做生理幻想的對象。
那魅惑衆生的五官,那性感熟透的身軀,無時無刻都在想佔爲己有。
然而,就在剛剛,自己居然可恥的放棄了!
也幸好剋制住了衝動,若是真做了什麼事兒,那就真禽獸了。
“不過這事兒有點怪,她爲什麼哭,還什麼說幫她試試她是不是女人?”
……
第二天,樑一菲天還沒亮就醒了。
確切的說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熟,之前帶來的花露水用完了,昨晚被蚊子叮了一晚上。
翻來覆去,煩躁的不行,她乾脆起牀到院子裡透透氣,去呼吸一下鄉村大自然的清新空氣。
然而,當她推開房間的門時,像被雷擊般,愣了在原地。
此時院子裡,竟然站着一個男人,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
昨晚因李雅萍的那件事兒,讓陳二輝無心沖洗一身臭汗,他想趁着樑一菲還在睡覺,就趕緊起來衝個澡,天亮了還要去趟縣裡。
早上的水有些涼,不過跟了道士三年,雖沒有正統的跟他學過功法,卻也學到不少皮毛,身體體質要遠強於常人,這點涼度算不得什麼。
正搓洗着,忽然聽到“咯吱”一聲,下意識扭頭看去。
只見身着粉色寬鬆睡裙的樑一菲,懷裡抱着一個頭大腳小名爲阿狸的毛絨玩具,怔怔的站在房間門口,俏嘴張的簡直能吞下雞蛋……
頓時,陳二輝嚇的連忙捂住下面的小兄弟,對她嚷道:“你出來幹什麼!”
被他這麼一吼,樑一菲回過神來,臉色瞬間漲的紅紫,將懷裡的阿狸用力丟向他,罵道:“無恥,下流!”然後驚慌失措的跑回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陳二輝則撇了撇嘴,嘟囔道:“被偷看的是老子,還罵老子下流,什麼世道!”
洗完澡,太陽剛剛在山頭露出一角,整個村子顯得勃勃生機。
院子裡牆角的那頭羊“咩咩”的叫着,似乎是餓了。
陳二輝將剩下的草藥全部堆在它面前,盯着它低頭嚼了起來。
才吃了幾口,它就打了個飽嗝,懶散的曲腿爬下休息。
“難道它的體重增加,真的跟這草藥有關係?而且不光是長胖了,從它閃着光亮的眼睛可以看
出,就連精神似乎也變得更加抖擻。”陳二輝想着,起身去抱了它一下,估摸着又長了二斤。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現在羊肉這麼貴,長的都是錢吶!
照看完羊,他對着屋裡的樑一菲喊道:“喂,我要去趟縣城,有什麼用捎的嗎?”
“咣噹”一聲,房門被打開。
樑一菲眼神灼灼的看着陳二輝欣喜的問:“你要去縣城?!”
陳二輝點了點頭。
“太棒了!”樑一菲俏臉滿目興奮。
來青山村也有幾天了,實在是吃不慣這邊的清湯淡水,因爲一些原因,她也不能露面,所以一聽陳二輝要去縣城,激動的把剩下的四百塊錢全部交給陳二輝。
然後歪着頭,一邊思索,一邊扳着肉嘟嘟的白嫩手指頭,唸叨着:“烤雞腿,烤鴨,薯片,米餅,可樂……”
陳二輝茫然了,這貨就知道吃?
“喂,喂,你要再念下去這四百塊錢可就不夠了。”陳二輝打斷她的思索。
樑一菲一聽,委屈的嘟起了嘴,一攤手掌,道:“我就剩這麼點兒錢了。”
“算了,我看着買吧。”陳二輝早猜到她是來避難的,所以也沒有過於爲難她。
……
青山村被山圍的太嚴實了,總共才一百多戶人家,交通也不方便,所以對村外的人來說,青山村就是山溝裡的小村子,就是鄰村的人也是低眼看青山村。
其實青山村到縣城並不算太遠,步行七八里路到鎮上,然後再坐四五十分鐘的長途汽車就到了。
不過到這七八里的道路可不好走,彎彎曲曲,四周是荒涼高山,路上到處是坑坑窪窪,遇到下雨天,還到處有水坑。
村子裡的人沒事誰都不願意出去,村外的人也懶得來這窮鄉僻壤,就造成了即使是一個縣裡的,也有很多人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村子。
揹着一籮筐金銀花的陳二輝剛走到村口,見到前面幾十米遠處,李雅萍一個人正往村外走。
陳二輝本來打算追上去湊個伴兒,可一想昨晚的尷尬事兒,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時,聽到一陣摩托聲由遠到近。
村裡有摩托車的人不多,他狐疑着回頭一看,是村長張貴年帶着他老婆李恵蘭走來。
“張叔,你這是幹啥去?”陳二輝打招呼道。
張貴年騎到跟前後,放慢速度道:“你嬸兒發燒,得去縣城醫院檢查一下。”
聽得出來,他說話的語氣裡透露着憂愁。
“發燒不是吃些藥就好了嗎,怎麼還要去醫院?”陳二輝知道村裡人最怕去醫院,往往還沒用藥,就先檢查一番,光檢查費就好幾百塊錢。
“唉,不去不行,吃了十來天的藥了,不管用。”張貴年嘆口氣說道。
陳二輝往他身後瞧了瞧,見恵蘭嬸子臉色發紫,雙目微閉,精神狀況非常不好。
“叔,你先停一下,我給嬸子看看。”陳二輝說道,心裡尋思着要是把她病治好了,他們就不用去醫院,正好可以借他們的摩托車騎。
“你?”
“嗯,我爺爺有一套治療發燒的病方,看看能治不。”他知道張貴年不會相信他可以治病,就把他爺爺搬了出來。
果然
,張貴年一尋思,他爺爺以前在村裡治的病不少,更重要的是用的錢少,一般只開幾副中藥就把病治好了。
他爺爺信譽高,可陳二輝以前在村裡的名聲可不太好,這又讓他有些不放心。
已經摺騰了十來天了,還是保險一點,去醫院吧。
正在他要拒絕時,陳二輝已經趕上去,將手搭在了李恵蘭的手腕上。
“喂,二輝,你……”
“張叔,嬸子這不是發燒。”陳二輝忽然打斷他,面色凝重的說道。
張貴年一聽,果然不能把希望放在這個小子身上,嚷嚷道:“都燒到三十九度了,還不是發燒?你往邊兒上靠,我得去趕緊走了。”
“等等。”陳二輝沒有走開,認真道:“叔,嬸子身體發燙是因爲中毒了,只要解了毒,這燒自然就退了。”
“中毒?”張貴年疑惑。
“嗯。”陳二輝點點頭,問道:“嬸子生病前是不是吃了什麼剩菜剩飯發黴的東西?”
青山村的人有剩菜剩飯通常都不捨得丟掉,留着下頓吃,這一點陳二輝熟知無比,在這方面中毒的機率最高,所以他才這麼問。
張貴年一聽不樂意了,他這麼一說,不就是在說自己對老婆不好麼?
再說了,平時他倆吃的都是一口鍋裡的飯,那怎麼自己沒事兒呢。
正當他要給陳二輝兩句時,爬在他背上的李恵蘭忽然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對陳二輝點了點頭。
張貴年扭頭見狀,詫異惱怒起來,急問:“你到底吃什麼了?”
李恵蘭緩緩說道:“去年醃的蘿蔔鹹菜。”
“不是早讓你仍了嗎?”張貴年道,去年醃的鹹菜太多,吃不完,前段時間都發黴了。
“沒,沒捨得……”
張貴年氣急敗壞的一拍大腿,想要衝她發火。
陳二輝連忙打斷道:“叔,現在要緊的是先給嬸子治病吧。”
“行,這就趕緊去醫院。”說着,他就要加油門兒走。
陳二輝鬱悶,連忙拉住,“我就能治,幹嘛去醫院啊。”邊說,邊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套鍼灸。
這套鍼灸是他爺爺留下的,跟隨道士的那三年,他也一直帶在身上,畢竟是打算以後靠這個吃飯的。
見到那套銀針,張貴年也想起以前他爺爺的醫術,大小病讓他那麼一紮就好的差不多了,加上二輝這小子看出病因是中毒,就讓他先試試在說。
讓恵蘭嬸子坐在下來,陳二輝按照剛纔腦海裡浮現出的神農秘術的方法,取出七支長短不已的銀針,分別紮在了她七個穴位上。
片刻,扎完針後,將針取回。
張貴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恵蘭,問:“感覺怎麼樣?”
李恵蘭擡頭看了他一眼,緊接着,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強烈的噁心感,頓時忍不住探着身子吐出一攤污物。
張貴年見狀,趕忙關切的給她拍背,同時衝陳二輝氣急敗壞的嚷道:“你看你,不能治就別瞎治,你看你嬸兒都吐成這樣了,真後悔聽了你個小兔崽子的話。不行,得趕緊去醫院!”說着,他就要扶起李恵蘭往摩托上坐。
誰知,李恵蘭忽然拽住了張貴年,驚疑道:“我,我好像不是那麼難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