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女孩兒上廁所跟化妝一樣,比較耗費時間,但陳二輝從進來到現在,一直覺得這家KTV有些異常,實在是安靜的有些詭異。
“我去看看。”夏雪涵看出他表情不對,開口說道。
“我陪你去。”陳二輝不放心,也站起身來。
樓道里還是空無一人。
二人路過一間間包房,從門口玻璃看去,裡面屏幕上還放着歌,卻看不到房間里人。
陳二輝越來越覺得不秒,乾脆推開一個房間,發現裡面確實沒人,但裝上的菸缸裡,有幾個菸頭,證明確實有人在這裡待過。
好奇打開其他幾個包房,同意如此。
走到洗手間門口時,陳二輝正要進去,被夏雪涵攔住:“我進去就好。”
陳二輝只好在門口等候。
她剛進去,陳二輝電話就響了,拿出一看,是樑一菲的打過來的。
“一菲,在哪呢?”陳二輝急忙問。
“在我手裡呢,哈哈。”電話一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二輝頓時心裡咯噔一下,“你是什麼人?”
“這你就別管了。”那男人道,“想找你的女朋友的話,一個人來……來……”
接着,陳二輝聽到電話那頭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問旁邊的人這是什麼地方,確定地點後,接着對陳二輝道:“我們在關陽路西頭的河灘等你,必須一個人來,要知道你報警或者我們看見其他人的話,嘿嘿,這兩個美妞兒可就要掉河裡了。”
“另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你的那些朋友,我們有人在金碧輝煌到處有監視,並且時刻跟我們保持着通話,要是他們要傳來一些我們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或者你們對他們出手,那就只能抱歉了。”
緊接着,電話被掛斷。
陳二輝擡頭一看,走廊另一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人,他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瞧着自己這邊,想必他就是負責監視的。
陳二輝很想上去揍他一頓,可是一旦出現意外,樑一菲跟王曉璐的安全不能保證。
這時,夏雪涵從廁所出來,眉宇間閃過一絲焦急:“裡面沒人。”
“哦,剛纔一菲給我打電話了,說她跟王曉璐在外面買點東西就回來。”有人監視着,陳二輝只好撒謊,“你想回去吧,我去幫她們倆提東西。”
打發走夏雪涵,陳二輝獨自一人下樓,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關陽路西頭的河灘。”
路上,司機師傅忍不住問陳二輝:“小夥子,大晚上的你去那邊幹什麼?”
“怎麼了?”陳二輝對縣城不夠熟悉,那什麼什麼河灘也不瞭解,猜想大概是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吧,方便那夥兒人動手。
“那河灘全是縣城各個地方流的污水,最近幾年說要治理,卻一直沒有動靜,而且河灘邊兒上,是一大片墳地,以前縣城有人死了都往那邊兒埋葬。”
“哦,我去那兒燒紙。”陳二輝笑着說道。
……
車在河灘外圍停下,剛一下車就聞到鋪面而來的臭味。
司機在走的時候道:“小夥子,到時你辦完事了可以給我打電話,這一帶打不到車,
我電話是……”
“行,謝了師傅。”
車後走,陳二輝沿着廣袤的河灘邊,往那邊墳地走去。
這裡黑暗陰森,只能依靠月亮的微弱的光芒,可以隱約看到前面一座座墳丘。
陣陣涼風吹來,空氣中到處都是噁心的臭味,讓陳二輝都忍不住以手捂鼻。
走在墳地中間,離河灘距離遠一些,那股臭味才稍稍淡了一些。
這時,一道強光直射而來。
陳二輝不得不遮起眼睛,聽到唰唰一陣腳步聲。
在適應了突如起來的手電光芒後,他注意到四周到處圍滿了人,個個手持刀棒,密密麻麻,目測人數上百!
不知道是不是手電筒不夠,還是他們不想引起注意,只有兩三個手電筒亮着,全照在他身上。
“還真是大手筆。”被這麼多人圍着,不由得讓他驚訝起來。
“人呢?”陳二輝對他們喊道。
人羣中,駱哥站了出來,說道:“你就是陳二輝?”
“我是問你我的兩個朋友呢,不是在叫你。”陳二輝說道。
這時,人羣裡有人替老大罵道:“你特媽是想死嗎,敢這麼跟我們駱哥說話。”
駱哥笑着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再上前兩步,走到陳二輝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陳二輝,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真一個人來了,呵呵。”
他真很有大哥風範的微笑着,忽然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緊接着,駱哥就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燙。
懵了,駱哥懵,所有人都懵逼了!
誰也沒想到,這小子被上百人包圍,竟然一巴掌突如起來的給了他們老大一巴掌。
一時間,空氣放佛靜止,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他,放佛像做夢一樣。
“我問我的朋友在哪裡兒,你跟我廢這麼多話幹什麼?”陳二輝打破沉寂,爲自己這巴掌解釋道。
“媽的,想死是嗎?!”駱哥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保持不了大哥風範了,氣急指着他道,“有人花錢買你的手腳,媽的,我今天把你的命也收了!”說完,他對手下下命令道,“上!給我往死裡打!”
陳二輝在這時終於鬆了口氣。
他是故意扇那位老大耳光,故意把他激怒,讓他迫不及待的動手。
不然要是像電視裡那樣,要真微笑着把樑一菲和王曉璐帶出來,並拿着一把刀指着她們倆的話,那自己就沒得玩兒,只能抱着腦袋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在駱哥剛說出“上”字,羣圍的手下剛要衝時,陳二輝率先動手。
他直接撲向駱哥,鷹爪般的手指掐住他的喉嚨,對衆人道:“誰敢動,我就掐死他!”
頓時,那羣人又懵了,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莫名其妙被抓的駱哥,急忙喊着讓他們別動。
接着,駱哥對陳二輝道:“你要敢動我,我就讓你的那兩個小妞兒命喪黃黃!”
“呵呵,你不敢。”陳二輝鄙視着笑道。
“……”駱哥無語,其他人同樣無語,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
這時,人羣外有人喊道:“放了駱哥,不
然我就弄死他們倆。”
人羣閃開一條路,兩人帶着手被反綁,口被貼着膠布的樑一菲和王曉璐過來。
她倆見到陳二輝後,驚恐的嗚嗚直叫。
陳二輝看了眼駱哥,道:“放走他們倆,我饒你一命。”
“不可能!”
這話不是駱哥說的,而是車帶着樑一菲她們的那個男人大聲喊道。
“我說放了她們倆!”陳二輝目光凜冽的直視着駱哥,掐着他喉嚨的手指,開始用力。
“放,放了她們。”駱哥被掐的喘不上氣,艱難的說道。
“不能放!”那男人繼續道,“要是放了她們倆,錢就沒了!”他不是對駱哥說的,而是對着在場的所有人。
陳二輝這時才詫異的看向那個人,然後又問駱哥:“你們倆到底誰是老大?”
駱哥怒了,對他罵道:“趙長樂,你到底在搞什麼?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接着,他有命令其他人,“快點特麼的把人放了!”
衆人正要動身時,趙長樂忽然大喊:“慢着!”
“弟兄們,你們先聽我說。”他掃視着衆人鄭重的說道,“現在國家管的嚴,咱這行不好乾了,這麼些年也沒賺幾個錢,你們知道這票多少錢嗎?”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感覺得出這個單子絕對值錢,不然社團老大駱哥不可能親自出馬,而且也不可能傾巢出動。
“這筆單子,值七位數!”趙長樂大聲說道,衆人聞言不由得倒吸口涼氣,七位數啊,這個小子竟然值這麼多錢?
“而且,這七位數,只是斷手腳。”趙長樂繼續道,“連命一起的話,是八位數!”
頓時,人羣騷亂起來,一個不可思議的交頭接耳。
駱哥急了,對趙長樂道:“你特麼想死是麼,竟然……”
趙長樂冷笑着打斷駱哥的話:“你特麼纔想死!大家跟你混了這麼久,每次出生入死,進號房的是我們,錢卻分的最少,上個月一共連三千塊都沒賺到,大頭全給你賺了!這筆單子這麼大,你特麼纔給下面的兄弟每人一千塊錢的酬勞,還真把我們當傻子啊!”
接着,趙長樂又對大夥兒道:“這行是真的不好乾了,我的建議是,幹完這票,大家把這錢平分,沒有大哥小弟一手,全部按照計算機上平分,然後咱們就散夥,各走各的路!”
衆人動搖起來,其實他們也早不想幹這行了,賺不了大錢也就算了,關鍵是三天兩頭進局子。
此時的陳二輝迷茫了,竟然遇到了鍋裡反,這麼一來,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他乾脆把駱哥一掌拍暈,然後對着衆人道:“我有個注意,咱們看這樣行不行。”
“誰特麼跟你咱們!”趙長樂罵道。
“別急,先聽我說。”陳二輝笑着說道,“你看,你們差不多有一百來人把,要我手腳的話是七位數,也就是一百萬,分到你們手裡的話,每人也才一萬塊錢,就算冒險要了我命,也才能分十萬,你們仔細想想,爲了這麼點錢,冒着坐穿牢底的危險,不值得。”
“我的意思呢,誰幫我安全帶走兩個朋友,我出五十萬作爲獎勵!”陳二輝對衆人伸出五根手指,大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