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老大……饒命啊……”黎青看着烏濤兇狠地眼神,心知不妙,想到剛纔“五哥”等人的慘狀,聲音都變了,“老大,我真地欠了他們很多錢,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烏濤看了看黎秀,壓下心中地怒火:“滾!打你還髒了我的手!”
“是!是!是!”黎青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葉之秋和慕容淺靜趕緊對黎母進行救治,而烏濤則拿出移動電話,撥了起來。
幾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黎青帶着一大幫人手持刀具,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烏濤猜的沒錯,看來這個傢伙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果然和那些人一道來算賬了。
哪知纔到屋門口,這些人就被幾輛忽然出現的麪包車攔住,車下走來一羣身穿黑西裝、手裡拿着槍的人,將他們團團園住,最後就看到了一大幫流氓混混跪在地下,同時扇自己耳光地壯觀場面。
黎青簡直驚駭莫名,沒想到姐姐新傍上的男人竟然是個“黑幫老大”!想到自己的舉動,不由追悔莫及:早知道這樣,開始就要向那位老大服軟,留個好印象,以後跟着他混,還怕沒錢?
“你這樣簡直是黑社會嘛,這麼大張旗鼓的……就差每人一副墨鏡就和電視上的一模一樣了,你追美女還真是大手筆啊……”說這話的是聞訊和黑衣人們一起趕來地唐紹.“嘿嘿,老大,別笑話我了,其實我這次倒真的不完全是爲了追美眉……那敗家子實在太可惡了,黎秀和她母親確實可憐.”
“哦?就是爲了這點同情,葡萄把她們母女都摟回家了?
還讓老大和大嫂都趕去幫人家治病?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好心?“
“就說嘛,還是不爲了美色?我說葡萄啊,你怎麼變得有色心沒色膽了?”唐紹在這裡,好熱鬧的黃雨兒自然不會落下,跟着一起幫腔:“這一點我們家湯勺比你可強多了,當年象我表白時那個臺詞雖然慘不忍睹了點,但也……”
“今天就談葡萄,不談我!”唐紹趕緊捂住黃雨兒地嘴,正色說道,頗有幾分“只談***,不談政治”的風采。
烏濤訕笑了幾聲,抖擻精神,與他們鬥起嘴來。
另一方面,黎母在接受了葉之秋和慕容淺靜的治療後,狀況有所好轉,但心中依然放不下黎青,還催促黎秀回去看看黎青的情況。黎秀知道母親素來重男輕女,把兒子看得比命還種,不料到如此地步都還是割捨不下。心中也是十分煩悶。
葉之秋在一旁看到此情景,心中嘆息,但也是沒有辦法,由於黎母精神狀態不佳,始終無法放鬆下來,所以不宜用鍼灸治療眼疾,至於心臟病這種慢性疾病更是難以處理。
“烏濤,我已經盡力了……”葉之秋搖了搖頭:“黎秀的媽媽現在最關鍵的是心病,除非先解決黎青地問題,否則就算現在暫時治好。以後也絕對會復發.”
唐紹說道:“要不我們幫他改過自新?”
“沒用的,這種人沒得救了。”烏濤搖頭嘆道:“我調查過了,這傢伙被強制戒毒幾次了。沒用的,而他的賭癮也大得出奇,即使替他還了債也不解決根本問題,何況他每次欠債黎秀的媽媽都會擔心不已,四處張羅,他都奍成習慣了,反正有老孃幫他還……想要這種人浪子回頭.可比母豬上樹還難!”
“看來黎秀媽媽的心臟病正是這樣反覆‘磨’出來的……”連慕容淺靜都憤憤地說道:“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害母親,那個黎青簡直不是人!”
幾個人商量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什麼有效的解決辦法來,黃雨兒咬牙提出把黎青秘密“咔嚓”掉,卻被慕容淺靜否決了。原因是這樣會讓黎母原本就嚴重的病情雪上加霜。
一路上被黃雨兒嘲笑的烏濤總算找到了報仇地機會,故意用一種“最毒婦人心”的古怪目光看着黃雨兒,又大聲地對唐紹嘆息。那種“你找到個悍婦”地惋惜意味不言而喻。
可惜的是,唐紹沒有注意烏濤地目光,而是低頭在沉思着,嘴裡還嘀咕着:“又不能殺又無法教化,真是麻煩,要是能洗腦就好了……”
這句聲音並不大的話傳到葉之秋耳中,眼睛頓時亮了,說道:“湯勺說得有道理……只不過……”
衆人見到葉之秋又露出沉思的神色,不由大奇,烏濤問道:“真的能洗腦?老大,別吊胃口了,快說吧,有什麼辦法?”
“湯勺剛纔啓發了我,有一種方法確實可以讓黎青徹底忘掉以前的一切,包括吸毒和賭博的惡習,只是這種方法有一個副作用,”葉之秋看着已經有幾分明白的慕容淺靜,接着說道:“我地方法是一種類似精神催眠的領域之術,但威力比普通催眠要強大得多,可以作到類似洗腦的效果,只不過,經過這種精神強力洗刷的普通人,只怕會抵受不住空白的記憶斷層之力而變爲智商低下的人。”
“我覺得這辦法可行,就算是個白癡,也比那樣害母親短命地畜生要好!誰讓他母親捨不得這兒子呢!”唐紹一向疾惡如仇,當下和黃雨兒一起舉手贊同,烏濤也覺得這個或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們還是問問黎秀的意見吧,”慕容淺靜考慮了一陣,提出了建議,“我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那是她地親弟弟。”
烏濤趕緊把黎秀找來,黎秀聽到這個辦法後,先是呆了半晌,然後毅然地點了點頭:“好,我沒意見,誰讓我媽一直捨不得放棄這個兒子呢。至於我,早已對那畜生不抱任何希望了。這樣解決倒好,免得我媽再這樣下去,連六十歲都恐怕撐不過了……。”
兩天後,黎青滿懷跟着“姐夫”混的心理,躊躇滿志地被秘密地帶到了別墅。別墅的豪華讓他日瞪口呆,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黑道生涯”的信念。在被人請到一間靜室後,他躊躇滿志地發起黃粱美蘿來,彷彿看到自己將來花天酒地時的“瀟灑”情景。
這時,門開了,黎青趕緊站了起來,打算將事先準備好的一肚子恭維話說出來。然而讓黎青意外的是,走進來的人並不是想像中的烏濤,而是那次同烏濤一起去自己家,身邊還有個大美女的男子。
他尋思着這人的身份必定不簡單,正要開口,卻見葉之秋雙眼一亮,射出西點寒光,黎青不由打了個寒戰,就在這一頡之間,發現眼前的葉之秋忽然不見了,周圍的光線也驟然暗了下來。
黎青驚恐地發現自己在一處冰冷而黑暗的空間中,身體彷彿被無形的繩索禁錮一般,無法動彈,他想要大聲呼救時,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失去了。
緊接着,黎青感覺腦中一陣劇痛,彷彿被人一塊塊活生生地挖走腦髓一般,這傢伙平素爛賭、吸毒,也吃過不少苦頭,但從未有如此恐懼的感覺,又是痛苦又是驚駭。這時,黎青就覺眼前忽然一亮,一個發着白光的身影從自己身上剝離了出去,黎青看得分明,這正是自己的影像,隨着那身影的遠去,那光芒也迅速黯淡下來,如同投入海洋的水滴,片刻便沒了蹤影,黎青腦中的劇痛也隨着身影的遠去而略爲減弱。
“是幻覺嗎?”黎青有些納悶,自己來的時候沒吸“粉”啊?而且這感覺與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完不同,沒等他思考,從身上飛出的影子越來越多,而黎青也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到後來,他竟然想不起自己爲什麼來這裡的,甚至連名字都忘記了。
在最後一個白影飄出身體後,瀝青明覺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搞定了嗎?老大。”烏濤見到葉之秋從靜室中走出,立刻上前問道。
“恩,應該差不多了,爲以防萬一,你最好找人試試他的反應。還有,他以後可能會出現一些毒癮發作的身體症狀,但精神上已經擺脫了對毒品的依賴,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針對性地加強一些調善和鍛鍊。”
“知道了,老大,要不是看黎秀的面上,我才懶得管這人渣呢!”烏濤看了看倒在靜室地上的黎青。
葉之秋笑道:“你這次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莫非我們的烏家二少爺是動真格的了?如果是真的,那倒是一件好事。”
平時在唐紹和黃雨兒語言攻勢下“山崩而不變色”的烏濤面對着葉之秋關心的詢問,反而有些窘迫起來,他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認真地說道:“老大,你的‘政治嗅覺,還不是一般的靈敏,我確實對她有點好感,不過現在說到動真格還爲時過早。黎秀給我的感覺的確與以前那些女人不同,而且她明知我的’妖怪‘身份還滿不在乎,我對她更多的是好奇罷了。”
“總算讓我聽到真相了吧!好奇?嘿嘿,只怕好奇到想了解她的任何方面吧,烏少爺……”唐紹奸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那得意的語氣滾懊悔的烏濤一陣捶胸頓足,一旁自然少不了黃雨兒配合的促狹表情。葉之秋不由露出會心的微笑,這兩個活寶倒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