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局面很混亂,別墅裡遍地是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除了少數幾個被辨別出來的保鏢外,其他几几具屍體都無法辨認,但有一樣東西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兩面殘缺的盾牌,這東西出自鐵血門。我也對鐵血門進行了調查,調查發現除了阿彪之外,當時發生變故的時候,鐵血門的兩位長老以及八名弟子正好在附近辦事,但這幾個人目前都失去了聯繫,鐵血門也確認了這兩塊盾牌就是他們門下的靈器,以我所見,這些鐵血門的人應該都不在人世了!”
聽到這些,黃老不由身子一顫,一旁的年輕人則皺了皺眉,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些人都已經被除掉了,能夠如此乾淨利落的一舉清除鐵血門兩位長老和八名弟子,還能夠讓擁有如此可怕的精神攻擊,看來那對手的實力相當的恐怖!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想還是你那兒子自己的原因。其實,你兒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爲你是清楚的,我們設想下這個高手隱藏在診所中,那麼這件事必然和早上他去追求的那位女醫生有關聯,以他平時的德行,遭到拒絕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採取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勾結鐵血門的人把那女子抓到別墅淫樂,你開始不是說,晚間他故意支開秘書來到別墅嗎?而這自然惹怒了對方,趕來將將別墅的人全部殺死,這也可以理解那樁飛車的新聞了。我敢打賭,當時那飛車開往的方向,一定是靠別墅那邊。陳董事長認爲我說的對不對?至於那打電話的女子,只怕是心懷叵測,十有八九是那些人地敵人。想借刀殺人。如果真是這樣,那理虧的可是你兒子這一邊。”
“上官老弟!請注意你的用語!”黃老見陳天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馬上說道。
年輕人冷哼一聲:“我說的都是自己的看法,陳士貴是什麼樣的貨色,董事長自己應該心裡清楚!如果事實真如我所說的,那麼身爲一個修真者,憑什麼去找那位同道報仇?換成是我,恐怕也會下殺手的!”
他看來年紀不大,但頭腦之冷靜、分析之透徹,輿外表的年輕卻有些不大相稱.所說地與當初發生的事實竟然相當接近。
“你……上官老弟,你不覺得這樣說太過分了嗎?怎麼說陳董事長也對我們有恩。”黃老眉頭也皺了起來。
年輕人根本沒理黃老。而是靜靜地看着陳天富,陳天富彷彿一下子又蒼老了十幾歲.低聲說道:“我陳天富自幼家貪,一路歷盡艱辛,幾經坎坷,才創立了這個富貴集團,家中三代單傳,髮妻又死得早,所以對這個不成器地兒子實是過於溺愛。不知爲何,犬子女人不少,至今卻沒有留下一個後代,如今他變成了這樣,我陳家怕是要絕後了……”
“貴兒雖然不成器,但卻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陳家唯一地香火,現在……”他滿是皺紋的眼角開始劃過厲光,牙齒也慢慢地咬了起來。森然道:“我向來視兩位爲至交好友,從未要求過什麼,這一次,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也不管要付出多大代價,我懇請兩位一定要幫我報這個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放心!”黃老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當年在我天英會最困難的時候,是陳董事長拉了我們一把,後來一直資助與我,現在陳董事長有事,我們天英會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你要報仇?那麼好多受你兒子傷害荼毒的人找誰報仇去?”年輕人冷笑了一聲,“我雖然自問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角色,但也不想理虧了還做人家最卑劣的打手!”
“上官老弟!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黃老纔開口,就見那年輕人黑袍微微一動,室內忽然捲起陣陣微風,一道耀眼的精光爆起,黃老吃了一驚,手在空中飛快劃了一個圓,寒氣隨之涌起,空中頓時出現了一片片漂浮着地果凍狀的東西,將全身籠罩了起來。“嗤嗤”幾聲過後,彷彿被什麼東西撕裂一般,以黃老爲中心點的附近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道放射狀的的裂紋.此時,小獵犬的驚吠聲才傳來,可見只方出手之快。
“我不需要人來教訓!特別是那些實力不濟,光會動嘴地傢伙……陳董事長……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我也不會坐視。當年你在危難之時曾救過我父親的命,所以這次不論對錯勝敗,我都會爲你全力出手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地獨木橋,我們兩不相干。”年輕人說完後,冷冷地瞟了黃老一眼,轉身離開了屋子。臨走前,那隻吠叫的小獵犬被冰冷的目光一瞪,本能地感到了一種可怕的恐懼,頓時收聲,連動都不敢再動了。
突然,黃老凝在空中的那些“果凍”象是被什麼剖開似的,碎裂成無數片消失無影,而他的袖子上,也出現了幾道被刀劃過的裂口,所幸皮膚沒有受傷。
陳天富似乎對此並不驚訝,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黃老,請不要介懷,你也知道,上官先生就是這樣的脾氣,畢竟他也答應出手了……犬子的事情到時候就拜託黃老了,等那邊調查的人一有消息,我馬上派人率先通知天英會。”
黃老沒有出聲,只是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隻眼閃爍不定,盯着窗外年輕人遠去的背影,拳頭漸漸捏緊,忽然腳下一用力,踏碎了一塊瓷磚.陳天富老眼中放出陰冷的光芒,臉上出現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西名仇人的屍體.
與此同時,葉之秋完全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悄悄地朝自己襲來,他正在烏濤那個“波濤”度假村的豪華套間裡,和女醫生慕容淺靜一起,含笑地看着苦着臉的“湯勺”和“葡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