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之秋也想到要去接受慕容淺靜,畢竟對這個暗戀自己多時的女子來說,在別墅那難以忘卻的驚魂經歷雖然沒有使她的身子真地受到污辱,但精神傷害卻是空前的。但他自度如果在沒有放棄對蘇冷月的最後希望之前就接受慕容淺靜地感情更別說陸晴思了。那麼既對不起因苦衷離開的蘇冷月,也對不起對他情深一片的慕容淺靜和陸晴思。哪一個女子能夠容許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時,愛人的心裡卻裝着另外一個她?
雖然葉之秋知道自己的個性一向有些偏於怯懦。但在感情這一環上,他是十分堅持的,就如同他雖然有了強大的力量,卻仍然堅持學醫一樣——儘管這被很多人所不解。現在的關鍵,就是如何解決蘇冷月的事情了,無論成敗,他都會給慕容淺靜一個明確的答覆。
“恩……”他朝慕容淺靜點了點頭,也露出一個迴應的笑容,當然,這笑容看起來多少有些勉強。
前面的那輛車裡,烏濤正在對湯勺同志上課:“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硬把你拉到這輛車來了吧!虧你小子開始還要硬衝到那裡和老大一起坐,這不是明擺着做那個被億萬人民所唾棄的‘電燈泡’了嗎?”
唐紹訕笑了兩聲,只聽烏濤繼續說道:“其實,老大的殺傷力不止於次,就拿那個你拼命討好的小姑娘宮子若來說吧……”
“子若怎麼了?”唐紹聽到意中人的名字,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烏濤看他緊張,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以前她也是我目標,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那小丫頭的一頭心全放在了老大身上了,再努力,也是枉費心機……看到你圍着她轉的情景,就好像看到當日的我一樣,我們可算是同病相憐啊!我這個人,對美女一向是死纏爛打,但是對老大的美眉卻是不敢有任何企圖,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戲啊!”
唐紹馬上說道:“子若纔不是什麼妾呢!葉老大不是有了慕容醫生了嗎?再說,我看葉老大對子若沒什麼意思啊,完全是她‘肩挑擔子一頭熱’而已。”
“雖然是這樣,但她也算是老大的第三梯隊的替補啊,反正我是想通了,只要是老大身邊的美眉,不管是誰,我都不去想了,反正想了也白搭……”烏濤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就拿你喜歡的宮子若來說,你那樣討好她,但她有沒有用看老大的那種眼神看過你?”
“唉!”唐紹回想到宮子若看葉之秋的眼神,不禁嘆了口氣,整個人也軟了下來,靠在背後的坐墊上。
“兄弟,別灰心!”烏濤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下還有好多好女人等着我們呢!”
唐紹看着這個“妖怪”,感覺並不如傳聞中“冷血嗜殺”,“惡貫滿盈”,反而比一些人類更多了幾分人情味,便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不過我和你不同,我不會放棄子若的,我要盡一切能力,光明正大地去追她,如果最後她的心依然不在我身上,我就立刻放棄,再換個美女追求。”
“好樣的!夠光棍!”烏濤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我一向用鼻孔看人,今天看到你卻是非常順眼,看來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唐紹也覺得和這個有些不羈的傢伙很投緣,說道:“好啊,有你這句話,也不用什麼羅嗦了,以後就是朋友!”
“好!明要你不嫌棄我這個妖魔鬼怪,我們以後有女一起追,有架一起打!”烏濤握住了他的手,唐紹也緊緊地和他握在一起。
“嘿嘿……兄弟,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妨實說,我那度假村面臨那個……大海,還有個待開發的石山旅遊區,每到這時候,都是全年風景最好的時候呢……”烏濤朝唐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什麼好風景,還石山呢……我在那個什麼西烏山,天天看那‘優美’的自然風景,看得眼睛都出繭了……都怪你,大好的繁華城市不去,提議來什麼窮山僻壤的度假村……”唐紹提起這個,連聲音都變得懶洋洋了。
“你腦子進水了啊,以我好逸惡勞的個性,怎麼會讓自己過得不舒服呢!”
“等等……”唐紹倒不是蠢人,腦袋飛快轉了轉,說道:“你是說……夏季、海灘……清涼的比基尼……性感的美女?”
唐紹越說眼睛越是“光彩照人”,烏濤見他果然上道,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賤笑了起來,都有一種“終於找到組織了”的感覺.“嘿嘿,你想去見識沙濰美女?就不怕我在宮子若面前告發你?”
“靠……你個死葡萄……我這叫‘積累交往經驗’!你要敢亂來,當心我和你同歸於盡!”
“切,你纔是湯勺呢!老子的大名叫烏濤!連‘積累經驗’這樣卑鄙下流無恥的理由你也能找出來啊?”
“再叫湯勺我翻臉了啊!”
“……”
與此同時在水月流卻火藥味正濃。
水月流的大廳中,三宗的重要人員全部來齊了。
門主蘇秋苓下首是心宗少宗主蘇冷月,兩旁是冰雪只宗的宗主蘇芳雲和蘇奇峰,各宗的長老也分別按列坐好。
“成門主,請!”在一位雪宗長老的接引下,十幾個人魚貫走進了大廳.爲首一位中年人身材較高,相貌方正,臉上習慣性地掛着一個笑容,令人無法生出故意。身後同來的人羣中,居然有蘇冷月最厭惡的成廉,還有那個曾在引靈臺被八斗重劍的高安。
蘇秋苓站起身來,對那中年人說道:“成門主,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這“成門主”正是水月流的同盟,聖者同盟勢力之一火龍殿的門主成光耀,他朝蘇秋苓一拱手,說道:“蘇門主太客氣了,光耀遠道而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煉秋苓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揚手:“成門主,請坐。”
賓主坐定後,成光耀說道:“我知道蘇門主不喜歡繞***,所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我的來意在之前的電話中已經說明了,就是商談我們兩門的合作問題。”
蘇秋苓點了點頭,說道:“前陣子門主不是說派親信臥底入葉門調查嗎?結果如何?”
“調查是有了眉目,不過那名弟子卻被葉門察覺,成爲第十九個犧牲者了。僅僅是爲了得到對方的情報,我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優秀的弟子了,”成光耀嘆了口氣,露出惋惜地神情,說道:“這個以他生命爲代價換末的寶貴情報,對我們來說,是相當不妙,請錄門主心裡有所準備……”
“怎麼了?成門主請直說無妨。”
“葉門這二十年來,一直不懂聲色地發展,實則勢力已經擴展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地步了。而他們門下的精英衆多,實力個個非同凡響。明怕還要遠勝於我們西門.據我所知,除了那些實力驚人的有名宿老外。還有代表中生代力量的‘只衛三王’這五個人的力量可謂深不可測,那個號稱葉門百年以來最傑出的天才,在二十年前以一人連勝我們三場的葉雲崗,就是‘只衛’中的‘龍衛’。這個人地實力,只怕門主也是記憶猶新吧,我成光耀自問這些年修煉不輟,但遇上此人。只怕也是敗多勝少……”
衆人聽得成光耀以一門之尊說出這樣的話來,紛紛悚然動容,看來這個葉門地人,真是強得離譜!怪不得被譽爲‘天下第一門’。
成光耀繼續說道:“在他們年青一代中,也有號稱風、雨、雷、電‘四尊’之類的能人,個個不容小看……由此可見葉門地力量之強!反觀我們兩門中。雖然弟子人數衆多,但大多良莠不齊,鮮有頂尖之才。距離這場約戰也明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如果再不早做打算,這次的二十年戰約只怕我們又會慘敗而回。”
蘇秋苓嘆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我們雖然知道對手的實力,但只怕也是無能爲力。以成門主這樣說來,我們西門的弟子實力確實不如葉門,但單憑這短短兩年的時間,怎麼能造就一批高手出來?看末本次的約戰,我們是步履維艱啊!”
“是啊,所以,我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折中地辦法!
看着水月流人期盼的目光,成光耀習慣性的笑容開始從臉上升起:“葉門雖然精英衆多,整體實力強大,但門第一貫觀念極濃,固步自封,與外界鮮有交流。我們既然‘內力’不如對手,何不從‘外力’着想。”
“成門主的意思是……”蘇秋苓聞言皺起了眉頭,她已經隱約聽出了成光耀話中的意思。
“我們完全可以摒棄多年來的門戶之見,融入外部地有生力量,集天下英才爲一體,那麼區區葉門,又何足道哉!”成光耀站起身來,走到自己同來的人員中,指着幾個人說道:“葉門獨斷專行,素來不將其他門派放在眼裡,很多同道早就看他們不慣.這八位都是我結識的好友,實力超羣,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都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和葉門一爭高下。承蒙他們幾位不棄,已經加入我火龍殿,成爲有力地臂助。水月流和火龍殿素來是同盟,光耀也不想敝帚自珍,只要蘇門主願意效仿我門,引進外界得力的力量迅速擴充自己實力,何愁葉門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