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見白狐只是一味閃躲不與自己正面廝殺,也是心中憤怒但奈何與狐狸身形靈活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藉助地形一味躲避,窮奇猛地停下追逐的腳步仰頭看着圍着洞壁奔跑的白狐雙眼如火,兩隻眼睛如同定位探頭一般緊緊鎖定白色狐狸,恰好抓住一個機會眼中電光一閃實質的電光猶如出鞘利劍狠狠紮在白狐背部,隨着一聲慘叫白狐應聲落地,窮奇見機捲動雙翅幾個騰挪來到白狐邊上,流滿鮮血的右爪死死踩到白狐背部對着頭部張開血盆大口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響起,嘶吼的氣浪吹將白狐頭部皮毛震的有些凌亂不堪。窮奇用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右腳被白狐咬傷留下的傷口,看着斑斑血跡的傷口窮奇怒極嘶吼又是張開血盆大口,正要朝着白狐頭顱要去。這時一道紫色光柱嗖的一聲飛來,窮奇停頓看向光柱,
張斌身形出現在窮奇身旁阻止道:“桐桐等等”頓時窮奇停下看着張斌,
而張斌也注意到窮奇右爪的傷口輕輕的撫摸關切的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說着一道紫色仙炁從指尖劃過,紫色仙炁如同有了意識一般慢慢飄到窮奇右爪傷口,霎那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張斌也是心念一動一座黑色小塔出現半空中,心念一動一道光柱射出照在白狐身體之上,白狐收入鎖妖塔,已經變化跟老虎體型差不多的窮奇看到鎖妖塔也是驚恐前來,連連後退幾步。
張斌疑惑的看着窮奇詢問道:“怎麼了,桐桐你怎麼看到鎖妖塔有害怕之意”
說着便將鎖妖塔收入體內。這時窮奇才耷拉着腦袋慢慢挨近張斌同時用腦袋在張斌的腹部來回蠕動。
張斌頓感一癢笑道:“好了,桐桐,你跟我說說這就是怎麼會事”
即便這時窮奇心有餘悸,眼中還是難隱恐懼之色說道:“鎖妖塔,上古時期當時由太陽神炎帝掌管,天地初開妖獸兇獸肆虐這個你應該在山海經中知道吧?”
張斌肯定的微微點頭窮奇繼續說道:“因爲兇獸的肆虐太陽神炎帝不忍人間疾苦,便在崑崙山採集靈石練了這鎖妖塔,凡進鎖妖塔都跟極惡凡人死後入地獄一般,甚至兇獸在鎖妖塔之中所受之苦是在地獄受苦十倍百倍不止,所以但凡見到鎖妖塔的妖獸或者兇獸,對其都是極其恐懼的,當時兇獸妖獸禍亂天地間炎帝將世間異獸兇獸全部收入鎖妖塔,後面得於幾千年的安靜,這也是爲什麼山海經記載兇獸怎麼突然消失跟人間蒸發一樣。”
張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窮奇問道:“你這鎖妖塔是哪裡來的”
張斌這纔回神說道:“一個人給我的,你還知道什麼再跟我說說”
窮奇繼續道:“炎帝收納世間妖獸兇獸後鎮壓於不周仙山之下,這不周仙山便是連通三界的神山,但不知什麼緣故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因事不和大戰於不周山,兩位大神大戰數月不止,最終水神共工戰敗怒極頭撞不周山導致天柱倒塌,同時也讓鎖妖塔暴露在外,沒有了不周山的鎮壓萬妖紛紛逃離,再加上、上古大神都忙於處理天柱之事沒人管理,這些妖獸兇獸從那時便得以解脫,加上沒有仙人的管束,早早就兇性大凶獸妖獸又對凡間發起的攻擊肆虐。不周山的塌落不只是天柱倒塌,伴隨他的還有就是斷了仙界與凡間的聯繫。沒有神人的凡間兇獸妖獸再次作亂,一時間凡間如同煉獄一般,不過好在之後爆發了一次最爲出名的戰爭逐鹿之戰,這次戰爭的爆發蚩尤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召集了不少兇獸妖獸,也是在這次戰爭中蚩尤找來了兇獸之王饕餮統領這些妖獸兇獸,饕餮他殘暴嗜吃帶領這些妖獸兇獸協助蚩尤禍亂人間開始了對遠古華夏蠶食,後來華夏人文始祖黃帝爲了阻止這次劫難禱告上天,在上天的幫助下黃帝也得到了不少神獸幫助,其中就有四方守護大帝,應龍、女神旱魃等這些大神幫助,最終雙方在逐鹿爆發了赫赫有名的逐鹿之戰,戰爭爆發後不少妖獸兇獸在逐鹿之戰被黃帝誅殺,而饕餮修爲過於強大即便是當時的四方大帝,應龍也奈何不了,無奈黃帝斬下其頭流放陰間地獄十九層羊烔淵。而就在饕餮斬頭時對天地立誓,要是他再得肉身便聚納世間妖獸讓三界不得安寧”
這時張斌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不好”
窮奇錯愕看着張斌說道:“怎麼了”
張斌臉色難看說道:“這下可捅破天了”
隨即看着盯着自己的窮奇說道:“你出世時我曾經答應過饕餮幫他重塑肉身”
窮奇也急問道:“你幫他了”
良久張斌機械的點點頭:“嗯,當時我下地府要桐桐的魂魄,這是饕餮告訴我桐桐魂魄的條件”
窮奇這時也耷拉腦袋彷彿自責一般隨即說道:“這也是我的錯”
張斌見窮奇耷拉腦袋用手摸了摸腦袋說道:“桐桐,這也不能怪你”
突然窮奇猛的一擡頭看着張斌,張斌好奇問道:“怎麼了”
窮奇又用腦袋拱了拱張斌胸膛,張斌微微笑道:“說說怎麼這麼高興”
窮奇停下了拱張斌的胸膛的動作說道:“我們還有時間”
張斌好奇問道:“這怎麼說”
窮奇繼續說道:“饕餮爲萬獸之王,他跟肉身融合需要很長時間,我可以在這個時間將其誅殺,想必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不難,再者還有我的幫助”
張斌哦了一聲繼續問道:“哦,融合肉身需要很長時間,大概是多久”
窮奇略微深思說道:“九年”
張斌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放鬆的笑意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將其誅殺了”
說着又摸了摸窮奇腦袋,窮奇也是腦袋蹭張斌懷中來回蠕動。張斌微微一笑隨即一拍腦袋說道:“對了,陳城”
隨即仙識展開,發現山洞的另一處陳城還在跟其父親酣戰。張斌摸了一下窮奇腦袋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心念一動窮奇原地消失。張斌則向一個漆黑的甬道走去,站在甬道口就能聽到從甬道另一端傳來拳腳對戰發出的聲音。張斌沒有絲毫猶豫一頭鑽進甬道。到了甬道的另一頭只見陳城的父親剛好一掌拍在陳城胸膛,陳城被掌勁打飛老遠,張斌見此身形一動接下打飛的陳城,陳城被趕到的張斌接了下來,目光看向張斌,哇的一口鮮血吐出,
陳城伴隨着嘴角血跡微笑說道:“謝謝你”
張斌關心問道:“沒事吧”
陳城正了正身形右手抹去嘴角血跡說道:“沒事,不過父親實力的確厲害”
說着又是一個周天步身形如流星劃破空氣,速度快到極致迎向襲來的父親。拳掌之間相交陣陣氣浪撲面而來。兩人身法極爲相似以同樣的招式破同樣的招式。只是陳城的父親在功法的造詣上相對比較熟練老到,身形上還是略勝陳城一籌,陳城父親鬼魅般的身形讓陳城拼盡全力才勉強跟上。
一旁的張斌看到兩人的酣戰也是一臉驚歎,心中暗道:“如果自己不使用術法神通,單單靠肉體搏鬥可能在陳城手上走不過一招”
只見陳城嘶吼一聲:“疊雲手”
雙手只留下殘影彷彿就像大俠霍英甲的迷蹤拳一般,但比之迷蹤拳又快十倍不止。陳城的父親也不甘示弱以同樣的疊雲手來硬敵陳城,隨着雙掌啪的對立兩人皆是連連後退幾步。戰鬥經驗豐富的陳城父親瞬間穩住身形腳踏禹步迎了上來,陳城見事不妙也是閃動身形依勢後退幾步一聲龍吟從口迸發而出,嗷的一聲響起甚至能隱隱看到由真氣形成的龍型直撲襲來的父親而去,陳城的父親一個不留意被龍吟一震飛退數米背部狠狠撞到一旁的岩石上,一口鮮血噴出,陳城見到此幕微微動容擔心的看向父親,
就在陳城將要過去時張斌突然喝道:“陳城”
陳城聞音看向張斌突然被陳城父親狠狠一掌拍在胸膛,半空陳城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剛好噴到陳城父親滿臉。
張斌身形一動到了陳城身邊接下將要落地的陳城口中問道:“還好吧?”
陳城又是口中一甜滿口鮮血噴到地上,目光轉向扶着自己的張斌擺擺手說道:“沒事”
這時陳城站穩身形,看着前方的父親傻傻站立猶如木人樁一般。二人只見陳城父親眼中退去了兇狠怪異的目光卻多了些許慈愛,正呆呆傻傻的看着狼狽的陳城。陳城也看出父親的異樣。
這時陳城的父親嘴角微微上翹嘴中弱弱的說道:“好小子,居然能跟我交戰這麼久”
一聽到父親的聲音陳城頓時一怔,難以置信看了看父親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頭看向張斌,張斌點點頭,確地不是自己的錯覺,頃刻間陳城如同一個跌倒的孩子一般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淚如雨下忙不迭的跑到父親身邊撲通一聲跪地哭着問道:“你真的是父親”
陳城的父親伸出右手輕輕的爲陳城擦拭嘴角血跡低聲說道
“孩子,對不起”說着眼睛也微微紅潤起來。
陳城則是身體微微發抖說道:“父親,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陳城的父親仰頭眨了眨眼,似乎是要強忍淚水流出低頭輕撫陳城腦袋說道:“父親已經無力迴天了,以後的陳家就看你的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你的母親”說話間淚水難忍已經有幾點落到陳城沾滿鮮血的雙手,
陳城淚如雨下抱着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你不會有事的”
說着還抱一絲希望的看着張斌,此時的張斌也被這一幕感染眼中也是微微溼潤,見陳城看向自己也是強忍淚水無奈搖搖頭。失落絕望的陳城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失聲痛哭,這時陳城的父親見此也是不再強忍,半跪下去雙手捧着陳城的臉頰繼續說道
“孩子,我已是無心之人,縱然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你也不必爲此難過,記着我的話,照顧好你的母親,照顧好陳家”
陳城老淚縱橫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嘴中歇斯底里的叫着:“不,不、、”
叫聲彷彿洞徹天地,讓人聽着有說不出的傷感,突然一聲痛苦的嘶叫從陳城的父親口迸發而出,
陳城父親血紅的雙手抱着陳城腦袋痛苦說道:“答應我,我已是無心之人,不將我的肉身毀盡必將爲禍一方,趁現在父親還有一絲心智,你趕緊殺了我”
陳城還是一個勁的搖晃腦袋,嘴中隨着哽咽痛哭說道:“不、不、不、、”
這時陳城父親又是痛苦嘶吼,目光轉移看着不遠處的張斌用力擺脫陳城抱緊的身體起身,身形一晃來張斌面前面露痛苦之色說道
“你來,我看得出來你是我兒的朋友,還請你結束我的痛苦”
說着面部青筋暴露臉上滿是痛苦表情給人說不出的猙獰。張斌看了一眼被陳城父親掙脫摔倒在地的陳城正正歇斯底里的看着自己,而陳城則死勁搖頭嘴中發出的依然是讓人感到悲憫的顫微聲音
“不、不、、”
張斌又看了一眼面部猙獰痛苦的陳城父親仰頭嘶吼。隨即手印決起嘴中喃喃唸叨不知是什麼的道家法門咒語隨着指尖一道金色光芒順着手指指到陳城父親的眉心靈臺,不一會陳城父親身體散發淡淡金光隨着金光越來越亮陳城父親的身體猶如粉末一般慢慢落下。地上的陳城突然猛的一起身衝向化作粉末的父親痛苦嘶吼起來,
張斌強忍眼中淚水蹲了下來安慰道:“請原諒我,如果不這樣你父親將會變成無心的兇屍四處作害,我這麼做也是結束他的痛苦”
說着就這樣傻傻的看着陳城,陳城痛苦嘶吼許久之後脖子都有些沙啞,張斌看到這一幕又是眼睛一紅,經過長時間的發泄陳城也漸漸冷靜,只是依然痛哭一邊拖下沾滿鮮血的衣服一邊將化作粉末的父親輕輕的捧到衣服之中,點點淚珠撒落地上。
良久之後抽泣說道:“父親我帶您回家”
張斌這時見陳城有些冷靜也再次安慰說道:“好了,記得你父親的話,你父親已去,活着的人還要等你照顧,你可要好好聽你父親的話”
這時陳城也抹了把眼角淚水說道:“謝謝你。師兄”
說着把用衣服包好的父親唯一的一點念想對着張斌說道:“謝謝你,師兄謝謝你,我們走吧”
張斌看着滿臉憔悴陳城也是內心一酸暗自道:“要自己親手結束自己父親的生命換誰也下不去手,我這樣雖說、、、”
陳城似乎看出張斌的心事說道:“師兄,也不必自責,要我親手結束父親我確實做不到,看到父親痛苦我心中難受,謝謝你,我們走吧,我現在只想早點把父親帶回家”
說着率先起身向甬道走去,張斌見陳城冷靜如此也放心許多,起身張斌手捏指決一道紫色光柱包裹二人,
張斌也情緒低落的說道:“我們走”
嗖的的一聲化作一道殘影帶着陳城就出了黑漆漆充滿悲涼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