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的出現,和他的態度,更加的叫人吃驚!
烈陽宗和靈軒學院不是有着極深的恩怨嗎?他們雙方,已根本難以調和的,怎會今天,烈山要襄助靈軒學院的學員了?
烈山直接在陳凡身邊站下,而那數十人,則是呈弧形的散開,將陳凡保護在裡面,這些人,都是烈陽宗的精銳高手.
“烈大哥!”
烈山揮手笑了笑,道:“原本是爲靈軒學院而準備的。”
話到這裡,陳凡就明白了,這一次烈山親自出手,已是下定了決心要從靈軒學院手中搶到一枚聖天令,只是沒想到,取聖天令的人是陳凡,所帶來的人手,自也成了幫助陳凡的人了。
“烈宗主!”
那許槐臉色沉了一沉,如今的烈陽宗,整體實力,已不在三大院眼中,然而,畢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大勢力,誰人敢輕言無視。
尤其這些年來,在烈山的帶領下,烈陽宗的實力恢復極其之快,雖然離往日巔峰還很有一段距離,卻也不否認,烈陽宗現在的實力,比之其他一流勢力,已是強大了一些。
而烈山所釋放出來的磅礴氣息,也是叫衆人清楚,他已經達到了天魂之境。
如此實力,只怕在場的,少有人能夠與之單獨一戰。
烈陽宗衆人,加上一個慧心仙子,在場的高手雖然很多,卻不得不忌憚,他們聯手起來,固然可以將烈山衆人擊潰,卻是無法將烈山留在這裡,而一位天魂高手拼了命的要帶陳凡離開,機會也大的很。
若然得不到聖天令,又得罪了倆大學院以及烈陽宗,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衆人想不通,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會讓烈山他們這樣去做。
“烈陽宗與靈軒學院已是死敵,難道,還想得罪了我狂武學院嗎?”
許槐冷冷的喝道:“烈宗主,烈陽宗能夠恢復今天的規模,實在不易,千萬別爲了某些原因,做出不智的舉動來,小心數千年的基業,一夜之間蕩然無存,要知道,我狂武學院的作風,沒有靈軒學院那般溫和。”
“只要烈宗主現在率衆離開,老夫可以擔保,日後與你烈陽宗共同進退,哪怕你烈陽宗想要找靈軒學院復仇,我狂武學院都鼎力襄助。”
看來,聖天令的失去,已是令許槐有些發狂了,這樣的承諾竟也說的出來,實在是已經不在乎三大院之間的關係了。
所有人頓時齊齊看向烈山,需知,如此承諾,難能可貴,大家都是天南大地上的人,都也清楚,對靈軒學院,烈陽宗是何等之恨。
得到了這樣一個承諾,怕是烈陽宗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渴望想得到的。
“呵呵,本宗擔心,就憑你許槐,還難以代表整個狂武學院。”
烈山淡笑了聲,道:“廢話少說,陳凡是我烈山的兄弟,也是我烈陽宗的貴客,對他不利,那便是與烈陽宗爲敵。”
許槐眼神無比的森冷,不過當此之時,他也只能壓下了心頭怒火,繼續說道:“烈宗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重震烈陽宗,乃是你們畢生的夢想,爲了一個小子,就這樣放棄,值得嗎?”
“那麼,照你許槐的意思,只要可以達成心願,任何人都可以放棄?”烈山濃眉一跳,問道。
“當然!”
許槐毫不猶豫的應道。
“呵呵!”
烈山頓時笑了一笑,隨後再道:“諸位,許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本宗希望諸位好好想想,別到最後,不僅什麼都沒得到,還惹下了大禍。”
衆人心神一沉,許槐大怒不已:“烈山,你若冥頑不靈,老夫保證,讓你烈陽宗,從此不存天南大地上。”
“許槐,你今天的保證已經夠了,所有,還請閉嘴吧!現在,本宗就帶着陳凡兄弟離開,你若敢阻攔,本宗也不介意,先將你永遠留在這裡。”
“我們走!”
烈山沉聲大喝,旋即帶着陳凡緩緩而去。
“烈大哥!”
烈陽宗高手中間,陳凡皺眉的說道:“大哥不需要這樣做,真的,我不一定會出事的。”
陳凡心中動容的時候,也有歉意,正如許槐自己所說,已經與靈軒學院爲敵了,再加上一個狂武學院,只會令烈陽宗更加有危機。
“你是我兄弟,豈能不管?”
烈山笑了聲,再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就當哥哥我提前投資,來日,你擁有了逆天的神通過,護我烈陽宗萬載!”
陳凡旋即不在多說什麼,或許剛開始的時候,烈山的刻意交好,有利用的意圖,但如今,這分情誼,已是讓陳凡無法忘卻了。
“烈山,你好大的霸氣啊,似乎本座從未見你如此過。”
正當一衆人護着陳凡離開的時候,一道更見張狂的笑聲,響徹天地,一道道的身影,也是從遠處暴射而來,單論人數,已不比烈陽宗少。
“辰裂?”烈山神色略是一沉。
“天玄閣閣主辰裂?”
陳凡立即看向前方,數十人之前,一個身形瘦弱,尖嘴猴腮般的中年人,當空而立。
“他就是辰翎的父親辰裂?”
陳凡倒是沒有想到,這天玄閣主的賣像,竟這麼的差。
“辰閣主,你來的正好。”
許槐電射而來,看着陳凡一衆人,他厲聲喝道:“今日,老夫讓要你們所有人都魂飛魄散,而諸位,老夫先前的保證依然有效,只要你們幫忙拿下這些人,倆枚聖天令,狂武學院雙手奉上。”
“呵呵,狂武學院或許不動心,天玄閣的人,就未必不動心了。”
雙方對峙間,陳凡突然一步踏出,看着辰裂,道:“辰閣主是吧,這裡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對本座指手畫腳?”辰裂陰陰的說道,比起辰翎,他更加的陰冷,果然是父子。
陳凡道:“小子只想和辰閣主說句大實話,若是我不能把聖天令帶回靈軒學院的話,我真的可以保證,令郎辰翎,往後在學院中,將會生不如死,而你,也不會等到他活着離開學院。”
對於辰翎,陳凡本就殺意凜然,只是在這個時候,卻也可以用來威脅一下。
“你在威脅本座?”
陳凡笑道:“那不知,辰閣主受不受小子的威脅呢?”
“這?”
辰裂頓時沉默下來,兒子的命,他豈會不在意。
眼前少年,儘管剛剛見到,可他的實力,辰裂感知的十分清楚,他兒子辰裂絕對比不上,那麼....“辰閣主,別有婦人之仁,老夫可以保證少閣主不會有事,而即便有事,辰閣主,難道你就只有一個兒子?”
許槐今天的保證,的確是夠多了。
“若是計劃順利完成,辰閣主,整個天南大地,仍你予取予求....用兒子的命,換你日後無上地位,又有何妨?而如果失敗了的話,呵呵!”
許槐話中,有着凜冽之意。
這番話,雖是刻意壓制,不過許槐有些着急,而在場的人個個都是高手,因此,並未瞞的住。
“這老傢伙!”
衆多高手心中皆是冷了一冷,連兒子,都要辰裂可以放棄,衆人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是許槐所不會做的。
他的保證,衆人又那裡還敢相信?
不過許槐的話,辰裂卻不敢不信,略作思考後,便看向烈山衆人,狠聲的道:“烈山,既然你選擇和狂武學院爲敵,那麼,就別怪兄弟我反臉無情了,殺!”
這辰裂,還真是梟雄,居然連兒子的命都不顧了。
“陳凡兄弟,你先走!”
“大哥和諸位兄弟都在,我怎好獨自離開?”
陳凡笑着搖了搖頭,道:“大哥放心,他們還傷害不了我。”
並不是陳凡自大,這些人,能夠對性命有威脅的,還真的不多,有諸多烈陽宗高手在,他怕什麼?
“好!就你我兄弟今天並肩作戰,倒要看看,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了我們。”
烈山大笑,也不拒絕陳凡的意思,就憑他能夠從楊申這裡搶走聖天令,有他烈山在,也不擔心什麼人可以傷了陳凡。
一場混戰,便在極北寒地拉開了序幕,凜冽的靈力匹煉,不斷的揮毫而出,讓這空間大地,不斷的被撕裂開來。
“我們怎麼做?”
不遠處,那衆多的高手,看着倆方混戰,一個個的都有些遲疑。
他們倒是很想加入戰鬥中,趁亂取了聖天令,不過一想到許槐的爲人,便讓他們覺得,這個做法並不保險。
“諸位,你們還是作壁上觀的好,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聖天令固然眼中,你們也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值得這樣做!”
慧心仙子雖未插手混戰,卻是在衆多高手面前站下。
她的話,也是讓衆人心中清醒了過來,以往搶奪聖天令的時候,可沒有發生這般情形,如今的形勢,不像是在爭奪聖天令,更好像是執行着其他的事情。
烈陽宗的準備,或許原本就是爲了聖天令,但天玄閣的準備,就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若是貿然的加入到倆大勢力....不對,現在是三大勢力!
如果貿然的牽入到一場陰謀之中,儘管他們每個人背後,都代表着一方大勢力,卻也不敢說可以承受的下來。